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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氏算是看明白了,這府上沒人幫忙,以自己侍妾的身份,想要懷孕平安生孩子,太難了。

可之前,四福晉那邊有蘇氏,側福晉庶福晉都不是那種喜歡拉幫結派的人,剩下的宋格格和錢格格,一個躺平,一個無寵,根本就找不到投靠的對象。

經過耿氏這幾年的觀察,她發現四福晉對蘇氏其實和她們另外三個侍妾沒什麼兩樣,並不親近,又得知當年蘇氏隻是四福晉身邊的二等丫鬟,談不上什麼心腹,於是乎才動了扒上四福晉的心思。

這一次,可是一個千載難逢一舉兩得的機會,哪怕因此得罪了側福晉,耿氏也不會後悔。

她必須要抓住任何一個她能夠抓住的機會。

不過情況比她猜想得要好很多,許是因為側福晉滿心想著四阿哥胤禛,所以沒工夫理會她。雖然這一路上對她沒一個好臉色,但也沒有故意整治她,或者是用語言折辱她。

***

蕙蘭並不知道耿氏的想法,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因為就算耿氏扒上了四福晉,等她懷孕生子,到時候年側福晉都進門了。

四阿哥胤禛可是深知,“想要馬兒跑就要給馬兒吃草”的道理,而且在有本錢的情況下,也非常舍得下本錢。所以就算耿氏生子又和四福晉密謀,四阿哥胤禛也絕對不會讓四福晉抱養耿氏的兒子,因為這會給外人一種微妙的信號,不利於強烈想要對付明確站位自己的四阿哥胤禛。

到了地方,自然有隨行的人上去接洽。

這裡是塞外的一處行宮,但現在隻有四阿哥胤禛和武格格以及底下伺候的奴才等人住在裡麵。

而皇上則侍奉皇太後在塞外的另外地方另外的行宮住著。

時疫可是會傳染的,彆說皇上經曆過一廢太子後有些怕死,就算不怕,底下的臣子們也會跪著求皇上離開。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更何況是天子。

一國之君,肩膀上擔著整個國家的命運,豈可因為私情任性。

確認身份後,行宮外守著的侍衛將蕙蘭等人放了進去。

馬車行進了一小段路,停了下來,然後有人請蕙蘭和耿氏下馬車。

剛剛下了馬車,蕙蘭就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奴才見過側福晉,見過耿姑娘。”

是蘇培盛!

他貼身伺候四阿哥胤禛,竟然沒有被傳染上,也是好運。

“蘇公公請起。”蕙蘭也不和他客氣,連忙問道:“爺現在情況如何?”

“這一次隨駕的太醫裡沒有治療時疫的妙手,雖然下了藥方,可主子的情況卻一直時好時壞,一直在斷斷續續的發熱。”蘇培盛一臉愁容的說道。

誰都知道,這發熱一直退不下去的話,很容易被燒成傻子。

而在皇家,一旦被燒成了傻子,那未來就什麼都沒了。

另外,蘇培盛作為四阿哥胤禛身邊最貼身的奴才,肯定會被皇上遷怒,這讓蘇培盛心裡如何不憂愁。

蕙蘭聞言,立馬朝著身後看去,見隨行來的幾個太醫都下了馬車,連忙說道:“你在前麵帶路,先讓太醫們給爺診脈。”

“嗻!”蘇培盛立馬應道。

一邊招呼太醫們,一邊在前麵帶路。

很快眾人來到了四阿哥胤禛的病床前。

多虧蘇培盛沒有被傳染上,所以四阿哥胤禛雖然因為時疫發熱,人經常神誌不清,但看得出來被照顧的不錯,至少沒蕙蘭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屋子裡雖然有股驅散不去的藥味,但卻並沒有其他異味,四阿哥胤禛身上蓋著的被褥以及麵容,都還算乾淨。

蕙蘭連忙讓太醫上前去給四阿哥胤禛診脈。

這一次來的這幾位,都是治療時疫的好手,一一上前把脈後,沒過多久就商量出來一個藥方,然後親自去煎藥。

等太醫等人都退下後,蕙蘭才上前,端詳了此時正處在意識不清中的四阿哥胤禛。

人瘦了不少,胡子和頭發也都長了,沒有修剪。

蕙蘭沒有去碰四阿哥胤禛,而是走出了房間,才對著蘇培盛問道:“爺平日裡,幾時醒來?”

“側福晉,這……時間不確定,奴才也說不好。”蘇培盛苦著一張臉說道。

聞言蕙蘭皺了皺眉毛,想了想說道:“對了,我聽說武妹妹也得了時疫,她現在如何?”

“武格格的確也得了時疫,在隔壁的院子裡,武格格那邊聽太醫說,比主子要嚴重一些。”蘇培盛回答道。

其實兩人是差不多時間得的時疫,可架不住四阿哥胤禛這邊有蘇培盛照顧,而武格格身邊伺候的人都不幸在之後被傳染上,於是之後去伺候武格格的人心裡都有些打鼓,害怕得很,自然不可能想蘇培盛那樣精心仔細的伺候武格格,也就導致武格格的時疫是越來越嚴重。

“麻煩蘇公公引路,我去看望一下武妹妹。”蕙蘭說道。

武格格是通過大選,皇上指下來的格格,不是底下伺候人的奴才,蕙蘭不能直接無視她。

“嗻!”

蘇培盛在前麵引路,蕙蘭跟在後麵,耿氏默不作聲的跟在蕙蘭身後,反正蕙蘭做什麼她就做什麼,這樣肯定不會有錯,也讓人找不到茬。

一進武格格的屋子,一股在藥味中交雜著異味的氣味就衝入蕙蘭鼻子裡,讓蕙蘭下意識的皺了一下眉。

左右看了看,蕙蘭問道:“伺候武妹妹的奴才了?”

怎麼沒有看到人?

要知道四阿哥胤禛的屋子裡,可是有奴才守著的。

“武格格之前的奴才都被染上了,已經挪了到了另外的院子。奴才做主給武格格安排了人伺候……”蘇培盛可沒有為這些人遮羞的想法,他伺候四阿哥胤禛都是親力親為,把生死置之度外,這些人卻貪生怕死,放生病的主子在床上躺著,自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混賬至極,“奴才行事不周,還請側福晉責罰。”

責罰?

這話也就聽聽而已。

彆說蕙蘭了,就是四福晉都沒有資格或者是資本去責罰蘇培盛。

打狗也要看主人。

“蘇公公要照顧爺,辛苦了,一時不察被這些混賬糊弄了過去,蘇公公還是等日後親自去向爺請罪吧。”蕙蘭說完,沒有給蘇培盛開口的機會,接著說道:“蘇公公安排來伺候武妹妹的人,都押下去,暫時關押起來,等日後在行發落。張高,把這一次府上帶來的人,分幾個過來伺候武妹妹。其他人你交給蘇公公。”

說完又對著蘇培盛說道:“這些日子,想來你們這些留在爺身邊伺候的人都辛苦了,蘇公公你來安排一下,讓之前伺候的人退下了好好休息。”

第154章 我心悅你

蘇培盛聽到這話,簡直想要落淚,四阿哥胤禛生病的這些日子,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被遺留在這裡,眼睜睜的看著四阿哥胤禛躺在病床上清醒日子一天比一天少,內心的著急和慌張是與日俱增。

可蘇培盛知道,現在行宮裡,除了太醫外,就他身份最高,他不能露出半點慌張驚恐之色出來,以免讓底下的奴才慌張起來,引發不可預料的事情,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側福晉這一聲,“辛苦”著實說到了蘇培盛心裡,不由自主的熱淚盈眶起來。

不過,蘇培盛到底是能穩坐四阿哥胤禛身邊伺候的奴才第一寶座的太監,感動後,他沒有讓眼淚落下來,而是立馬應道:“嗻,奴才遵命。”

見蘇培盛應下,蕙蘭側頭對著張高吩咐道:“去請太醫來,給武妹妹診脈。”

很快太醫就來了,診斷的結果和蘇培盛說的差不多,武格格這裡比四阿哥胤禛那邊可要凶險幾分。

按照太醫一貫說話留兩分餘地的習慣來說,四阿哥胤禛那邊太醫有九成把握治好,但武格格這裡就隻有六成不到。

好在,蕙蘭已經給所有人找好了替罪羊,所以太醫給武格格下藥的時候,也沒什麼顧忌,下了重藥。▓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要是治不好,當然是因為之前奴才伺候不利,要是治好了,就是他們醫術高超。

等太醫給武格格下好藥方後,蕙蘭才從武格格的院子裡,走了出來。

對著蘇培盛問道:“蘇公公,這附近可有空的屋子,我和耿妹妹就近住,也好方便照顧爺。”

蘇培盛聞言,想也不想的說道:“回側福晉的話,主子右邊的院子還空著,是個一進院。”

“夠了,就住在那裡好了。”蕙蘭說道,然後看向一直安靜跟在她身後的耿氏問道:“耿妹妹意下如何?”

【都已經決定下來了,她能說不好嗎?】

耿氏在心裡默默吐槽了一句,臉上依然是那副順從的摸樣,福身道:“奴才一切都聽側福晉安排。”

“好。”蕙蘭又轉頭看向蘇培盛,“蘇公公,我們先去隔壁院子裡整理行禮,要是爺醒了,或者是藥熬好了,你派人過來通知我們一聲。”

“嗻,奴才遵命。”蘇培盛應了下來。

蕙蘭領著耿氏朝著四阿哥胤禛所居住的院子右邊那個院子走去,繞過影壁,果然是一個很標準的一進院。

自然蕙蘭理所當然的住進了正房,耿氏住進了西廂房。

然後蕙蘭將耿氏打發走,領著杏兒桃兒一起收拾正房,不出意外的話,這裡她們可能要住一個月,甚至於更久,當然要收拾好,讓自己住著舒服一些。

時疫這病,最少也要半個月才能治好,然後因為四阿哥胤禛身份原因,還得在調理十多天身子,確保萬無一失藥到病除後,才會啟程,看情況是去和皇上彙合還是直接返京。

皇上讓四阿哥胤禛在這裡治病,自然這裡的各項物質人手都是準備充分的。

得知蕙蘭的到來後,行宮總管也派人送來了不少東西,比如被褥、床罩、洗漱用品、茶具等等。

收拾了大半天才勉強收拾好。

“主子,蘇公公派人來說藥熬好了。”張高進門來稟告道。

蕙蘭聞言直接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聽到動靜的耿氏也走了出來,見蕙蘭朝著院子外麵走去,也忙跟了上去。

走進屋子,四阿哥胤禛還是沒有醒過來,蘇培盛和一些之前就伺候著四阿哥胤禛的奴才,都是一臉的見怪不怪。

見蕙蘭和耿氏進門,蘇培盛連忙上前迎接,然後說道:“側福晉,藥已經熬好了。”

“之前你們是怎麼喂爺喝藥的?”蕙蘭問道。

“主子不清醒的時候,我們都是用勺子一勺一勺的給主子硬灌下去。”蘇培盛回答道。

蕙蘭聞言也不奇怪,對付昏迷不醒的病人,大家都是這樣做的。

“把爺扶起來,我來給爺喂藥。”蕙蘭吩咐道。

蘇培盛聞言連忙招呼旁邊立著的一個奴才,上前一起去將四阿哥胤禛扶了起來,然後在他身後塞了一個大大的靠枕,又坐在床邊用手扶著他。

蕙蘭接過藥,試了一下溫度,見溫度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