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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不舒服。

“可是主子,就這樣任憑錢格格對咱們有意見也不是一個事呀!貝勒爺對您也算寵愛,日後若是您有喜,那對麵還不知道會怎麼想了。”春燕一臉為武格格著想的說道。

武格格聞言抿了一下唇,春燕這話雖說有些想得美好,可武格格也認為自己日後肯定是能懷上孩子的,到時候對麵可就……

同住一院,想要使壞的話,其實也不是完全不能鑽空子,畢竟人畢竟隻是人,不是神,不可能做到半點無錯。

“你想多了,我現在都還沒懷上,想這麼多做什麼。”武格格淡淡的說道,對於身邊的奴才她還不敢完全相信,誰知道會不會有人某些人的釘子。

“主子,這不是遲早的事。”春燕笑著說道:“貝勒爺也是一個念舊情的,宋格格三十多歲了都還能有孕呢,您懷孕生子肯定是遲早的事。”

武格格雖然心裡聽著歡心,臉上一直掛著笑容,但嘴上卻依然謙遜低調的說道:“快彆說了,讓彆人聽見,還不知道會怎麼看我了。”肯定覺得她想要孩子想瘋了。

子嗣的重要性武格格當然心裡清楚,畢竟如今整個大環境就是如此,耳熟目染之下,隻有傻子才會不清楚。

但對此武格格倒也不急,畢竟她才進府三個月不到,前麵的郭庶福晉可是進府一年後才有孕的。

她是真不急。

比起錢格格,武格格倒是覺得李庶福晉那邊才更需要注意一些,這人對她的不滿簡直不加掩飾。李庶福晉資曆又老,還有四阿哥胤禛奶娘謝氏做親戚,實在是不可小覷。

還有郭庶福晉,有子又得寵,也是一個強勁的對手。不過現在郭庶福晉在西三院養胎,雙方遇不見,她又沒有辦法插手到西三院,隻能緩一緩日後看情況再說。

“是奴才多嘴了。”春燕不在提起這事,而是手腳麻利的伺候武格格洗漱。

等梳妝打扮好,稍微填了肚子,見時間差不多了,武格格就領著身邊的奴才出門。

剛剛走出房門,就見對麵的錢格格也走了出來。

武格格有些意外會這麼巧,但還是笑著打招呼,“錢姐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說現在鈕祜祿榴珠實在是沒本錢任性飛揚跋扈,麵對武格格笑盈盈的打招呼,鈕祜祿榴珠也隻能笑著回過去,“武妹妹。”

隨後兩人合在一起,並肩走,誰也不低誰一頭。

對於武格格和錢格格一起出門去正院請安的事情,四貝勒府的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一次也沒引起眾人過多的注意。住在一起的兩人要是不一起來了,那才引人注目。

不過很快兩人就被四福晉打發回去了,當然不單單是她們兩人,其他人也是如此。

雖說後院消息不及時,可廢太子這麼大的事情消息再不及時也能收到消息,四福晉敷衍她們的舉動,眾人也是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不敢在這麼敏[gǎn]的時間鬨出來。

大家又不是傻子,哪能看不出來四阿哥胤禛最近忙了很多,或許沒人能猜得到四阿哥胤禛起了自己做新帝的心思,可能在後院活下來的都是有眼色的,不會在這個時候在明麵上生事。

第114章 此事不妥

四阿哥胤禛的確有些忙,不但身負監視廢太子胤礽的重任,還得去皇上麵前當,“孝子”,另外戶部的事情也不敢落下,除此之外四阿哥胤禛因為太子被廢生出來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自然忙個不停。

這天,四阿哥胤禛聽到一個消息,回府後,立馬找了心腹商議此事。

“貝勒爺,奴才說句僭越的話,直郡王之前他為了拉下廢太子花費了那麼多,結果卻被皇上金口玉言說其不配為儲君,您覺得他會安然接受這個事實嗎?”不等四阿哥胤禛回答,戴鐸就繼續說道:“直郡王既然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那麼現在有意推舉八貝勒就不足為奇,畢竟八貝勒曾經被惠妃娘娘撫養過,若八貝勒上位,直郡王那邊可是有一個‘孝’字壓著。”

四阿哥胤禛聞言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許是為了在主子麵前顯露自己的本事,也可能是性子使然,戴鐸用非常小聲說悄悄話的語氣開口道:“攝政王!”

聽到這三個字,四阿哥胤禛猛然雙眼睜大,但仔細想想,如今大阿哥胤禔能走的路,也就隻有這一條了。既然選擇了這一條,那麼被惠妃撫養過的八阿哥胤禩就是最好的人選。

想到這裡四阿哥胤禛忍不住皺眉,“大哥一心支持八弟,八弟在宗室朝堂人緣又甚好,這……”

“貝勒爺不必為此擔憂!”戴鐸一副凡事儘在我掌握之中的摸樣說道:“您想想廢太子為什麼會被廢,直郡王又為什麼會被皇上金口玉言說不配為儲君。”

四阿哥胤禛想了想後眉頭稍微有些舒展,“二哥雖說沒有逼宮之舉,可他卻收買禁衛軍。而大哥……”四阿哥胤禛說道這裡忍不住搖搖頭。

彆看大千歲黨是以大阿哥胤禔的名義拉攏起來的,可事實上納蘭明珠一死,大阿哥胤禔連大千歲黨都無法完全掌控住。

或許彆的事情四阿哥胤禛可能不知道,但四阿哥胤禛卻知道大千歲黨裡的很多人都和八阿哥胤禩私交甚好,而且和九阿哥胤禟也走得極近,彼此之間經常聚在一起聽曲賞畫,而這些人和大阿哥胤禔的關係卻並不怎麼樣。

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和他們在一起是朋友,大阿哥胤禔和他們在一起卻是主子,自然關係有差距。

四阿哥胤禛又不是剛剛接觸朝政的毛頭小子,他深知不可能靠,“名義”就能讓底下的奴才對你忠心耿耿、絕無二心、讓乾什麼就乾什麼。

如今沒了納蘭明珠,大阿哥胤禔到底能使喚得了大千歲黨裡多少人,可有待商榷。

“貝勒爺,您忽略了一些人。”戴鐸一副智珠在握的表情說道。

“什麼人?”

“廢太子和那些未被皇上處置的前廢太子黨羽。”

四阿哥胤禛忍不住雙眼再次睜大,下意識的說道:“二哥都已經被廢了呀!”還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戴鐸搖頭,“俗話說‘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對手’,廢太子和直郡王相鬥多年,雖然因為一朝不慎被皇上所厭惡忌憚,因此被廢。可廢太子對朝堂和對皇上的了解,絕對是最強的人之一。貝勒爺,奴才都能想到直郡王會不甘心,而推薦八貝勒,日後做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您說廢太子會想不到嗎?他會眼睜睜的看著直郡王如願以償?”

這點四阿哥胤禛讚同,但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就算二哥想到了,又能如何?”

“貝勒爺,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您前兩天不是說廢太子寫了一封請罪信讓您轉交給皇上,若他真認命了,現在什麼都不做才是最妥當的。但廢太子就是寫了,而且皇上還真收下了。這無不說明,廢太子對皇上的了解依然甚深。”戴鐸分析道。

四阿哥胤禛忍不住點頭,“你說得沒錯。”

“既然廢太子如今還能把握到皇上的一些心思,那麼以廢太子的能力,從中找機會破壞直郡王的心思,未嘗不可。”戴鐸笑著說道:“很多事情,成事難,可壞事容易。”∮思∮兔∮網∮

見四阿哥胤禛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戴鐸繼續說道:“還有,貝勒爺,奴才這些日子都在外麵打聽消息,機密消息雖然沒有打聽到。但以現在得到的消息來看,這一次廢太子事件,皇上並沒有連誅的想法,隻是將原先廢太子一黨的核心成員下獄問罪。彆的不說,九門提督可如今還穩穩的坐著呢。”

如今的九門提督托爾必,雖然不是明晃晃的廢太子一黨,可之前可是和廢太子一黨的成員走得頗近,嚴謹一副皇太子一黨外圍成員。

以皇上現在處罰的那些人來看,自然遠遠達不到之前聲勢浩大的皇太子一黨成員那麼多。

沒辦法大清滿人太少,尤其是能乾有本事的滿人太少,真要是將以前的皇太子一黨上上下下都拔除,朝堂上可能立馬就會空四分之一的位子出來,到時候各地各部門正常運轉可能都會受到影響,而且也不利於皇上這個滿人皇帝執掌江山社稷。

再說了即便不是大清,以往中原曆朝曆代在廢太子一事,或者是幼帝長大誅殺權臣,從來都沒有將其勢力內所有人上上下下殺乾淨過,一般都是處罰最核心的人,一些邊緣小蝦米都會逃得一線生機。

當然這些小蝦米一般都不會再有獲得重用的機會,碌碌無為擔驚受怕的活一輩子。不是誰都有李世民的%e8%83%b8懷,能容得下魏征,而且即便是魏征,死後其家族子孫也沒什麼好下場。

“這些人雖然沒有人因為廢太子被牽連受罰,可以往他們的所作所為,所有人都知道,很多人都知道他們是廢太子一黨。或許他們不會在聽從廢太子這個失敗者的命令,但他們肯定會擔心若是廢太子的對頭上位,會不會對他們進行秋後算賬。”這種事情在曆史上太多見了,畢竟一個合格的皇帝,“忍功”是必須點亮的技能。

這話讓四阿哥胤禛直點頭,“你說得沒錯,這種事情可沒人敢拿身家性命去賭。”

“貝勒爺,這些人如今正是群龍無首的時候,您要是能拉攏過來……”戴鐸的話還沒說完,四阿哥胤禛就打斷了他的話,“此事不妥。”

戴鐸急了,連忙說道:“貝勒爺,奴才知道您是擔心此時此刻這些人會被彆人盯著,但有道是富貴險中求……”

見戴鐸還要說,擔心他說出什麼驚天之語來,四阿哥胤禛連忙板起臉來說道:“此事不必再說,我心意已決。”

接收那些人,對於在朝廷上沒幾分勢力,連幾個親信都沒有的四阿哥胤禛來說,的確是一個非常好的主意,而且算得上是大補。

但四阿哥胤禛心裡卻有幾分顧慮。

作為以前也是兢兢業業在廢太子胤礽身邊真心實意做過事的四阿哥胤禛來說,對於廢太子一黨的成員,他雖說不能說所有人都熟絡知道,可不少人四阿哥胤禛都是有印象的。說句豬隊友不為過,大本事沒有儘扯著廢太子的旗幟大撈特撈,隨便一查就是一屁股的屎。

這些人,白送給四阿哥胤禛,他都嫌棄不會要。

當然廢太子一黨裡麵還是有一些有真本事的人,可這些人不是這一次被牽連進去了,就是四阿哥胤禛不可能拉攏過去的對象,比如十三福晉的阿瑪馬爾漢、九門提督托爾必。

能在這種事情都能保存下來的,自然是真大佬,至少也有一定真本事,這些人可不是以四阿哥胤禛現在的身份勢力能拉攏的。

畢竟人家已經押錯一次寶了,進行第二次押寶的時候,肯定會慎之又慎,萬一再押錯一次,那可真完蛋了,畢竟不可能每次都有那麼好的運氣。

四阿哥胤禛現在在眾阿哥裡,可沒有半點優勢,能值得彆人押寶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