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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的流程,而是用四福晉的名義,賄賂了當時辦案的官員把這事給壓了過去。

要是這件事情被人捅了出來,四福晉肯定不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任何一個主子會容忍底下的人不經過自己的同意,打著自己的名義行事,更何況是這種有人命的事情。

後麵碧璽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讓張嬤嬤知道了這事,還拿來威脅自己。

威脅自己,要自己在四福晉麵前說琥珀的好話,說動四福晉行孝懿皇後當年之事。

原本這事,其實平心而論,如果站在失去嫡長子的四福晉的立場上講,行孝懿皇後當年抬舉德妃娘娘抱養四阿哥胤禛的事情,的確是一個穩固自己地位的好辦法,很多沒有嫡子的人家正妻都是這樣做的。

這年頭,從上到下的觀念都是:生恩不及養恩。

張嬤嬤作為四福晉的奶娘隻說這樣的話,誰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四福晉一直都沒有懷疑張嬤嬤的原因。張嬤嬤又不傻,她對四福晉說出來的每一句話可都是為了四福晉著想,恐怕就是白嬤嬤在場,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她不懷好意,因為那些話是真的為四福晉著想。

但如果這個人選是琥珀的話,張嬤嬤說的那些話,就極具功利性了。

所以選琥珀的事情,絕對不能由張嬤嬤嘴裡說出來,不然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認為張嬤嬤不懷好意。

張嬤嬤當然不蠢,她自然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故意盯著四福晉身邊的幾個大丫鬟,想要抓到她們的把柄,威脅她們,從她們的嘴裡說出來琥珀是最好人選的事情。

啥?

為什麼不去抓白嬤嬤的把柄,因為白嬤嬤早就和她的家人老死不相往來了,隻一心一意的伺候四福晉,這種人怎麼抓把柄呀!

好在其他人不是聖人,屁股上都有屎,隻不過碧璽家的事情最嚴重,威脅的效果最好而已。

碧璽不是聖人,能下狠心來大義滅親,她不想父母遭罪,也不想自己被四福晉調離身邊。

可她心裡也有顧慮,這一次張嬤嬤用這個事情威脅自己,如果自己答應了如了她的願,恐怕日後這個把柄就會讓張嬤嬤一直拿來威脅自己,然後……無休止,直到自己全家死亡。

碧璽內心非常猶豫和矛盾,她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向四福晉和盤托出,因為她無法想象事後四福晉會如何處罰他們。

所以……碧璽決定暫時采取,“拖”字訣,反正如今琥珀也沒在正院,想來張嬤嬤不會那麼著急。

不過……

碧璽眼神微閃,張嬤嬤想要琥珀成為貝勒爺的小妾,這心思到底是在弘暉阿哥病逝後才有的,還是……

她有些不敢想下去。

比起正院的暗潮湧動,蕙蘭這裡就沒那麼多彎彎繞繞,主仆上下一心養胎。

也不知道是因為有木嬤嬤坐鎮,後宮眾人都不敢妄動。還是因為彆的原因,或者是木嬤嬤私底下將那些齷齪東西攔了下來,沒讓蕙蘭知道。

總之蕙蘭這一胎,順順利利的懷到了九個月,也沒出什麼事。

哦,也不能這麼說,畢竟之前的幾個月,雖然那些下藥、食物相克、讓人滑到之類簡單粗暴的辦法沒有出現,但府上一直都有流言蜚語出現。

不是什麼郭格格是滿洲八旗出身,她要生下一子來,身份高過二阿哥弘昀和三阿哥弘時,就是什麼宮裡麵的娘娘更加看重郭格格的孩子,四阿哥胤禛對郭格格這一胎也格外看重……反正就是這種挑起蕙蘭和李庶福晉敵意的流言蜚語。

隻能說,幕後之人,小看了紅姑姑和蕙蘭。

對於這些流言蜚語,兩人都穩住了,所以才會看著風平浪靜。

蕙蘭懷胎九個月,時間門已經進入臘月。

四福晉賢惠的免了她的請安,在入冬後知道她怕冷,如今懷孕在身更是不能受凍,所以四福晉直接把炭給蕙蘭拉滿,一天十二個時辰屋子裡都能燒得暖烘烘的。

對於四福晉的好意,蕙蘭當然不會拒絕,直接全盤接受。雖然這般的確是非常招惹嫉妒,可反正彆人對蕙蘭的嫉妒也不少了,再多一點也無所謂。

懷胎九個月,西三院已經是隨時準備著蕙蘭可能的生產,產婆和奶娘也都早就送了過來。

讓蕙蘭鬆一口氣的是,產婆和奶娘都是內務府派過來的,有沒有經過德妃娘娘的收不知道,但至少不會是四福晉和李庶福晉的人。

現階段,四福晉和李庶福晉可都插手不了內務府,李家在當年四阿哥胤禛被冊封為多羅貝勒的時候,就全族一起跟著佐領分到了四阿哥胤禛的手下,自然不能再在內務府當職。

眼瞧著太醫說的預產期一天天的臨近,西三院的氣氛一天比一天凝重緊張起來。

這天,蕙蘭用過午飯後,在屋子裡來回走動,消消食,活動活動四肢。

杏兒扶著蕙蘭的手,桃兒在另外一旁護著,哪怕是在屋裡,隻要蕙蘭不是在炕上,兩人也緊張得很,在屋子裡也要一左一右的護在蕙蘭身邊。

蕙蘭當然不會拒絕,畢竟懷著九個多月大的肚子,她已經低頭看不見自己腳尖了。而且懷孕到九個多月,雙腿浮腫經常抽筋,蕙蘭也怕她走到一半的時候,腿突然抽筋,那一瞬間門可真會叫人痛不欲生,站不穩。

在屋子裡,慢慢的走著轉了一圈,蕙蘭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腹部隱隱作痛,連忙看向一旁的木嬤嬤,“嬤嬤,我怎麼感覺我肚子有些疼。”

木嬤嬤聞言立馬開口道:“杏兒桃兒你們扶格格到炕上躺下,張高你立馬去請府醫過來。”

三人領命,張高立馬走了出去朝著府醫那裡快步走去,杏兒和桃兒則小心翼翼的扶著蕙蘭在火炕上躺下。

木嬤嬤上去來檢查蕙蘭的肚子,又問道:“格格,你是覺得怎麼痛,是一陣一陣的,還是一陣痛?”

“這會兒好些了,好像是一陣一陣的疼。”蕙蘭躺在炕上捂著肚子說道。

“那可能是要生了!桃兒你去叫產婆過來,讓於安把熱水燒起。”木嬤嬤吩咐道,隨後看向一旁的杏兒,“之前準備的東西了?”

“在這裡。”杏兒忙將之前準備好的,要在主子生產的時候,要用到的東西拿出來。

木嬤嬤掃了一眼,見東西沒少,點點頭,“先放在那裡,格格也可能隻是陣痛,並不是要生了。”孕婦在真正生產的前幾天,也是可能會出現陣痛,但並不是要生了。

“嗻!”杏兒聽話的將東西又放下。

產婆因為就住在西三院,來得快,就在木嬤嬤和杏兒的說話間門,就走了進來。

木嬤嬤忙人她們上去查看蕙蘭的情況,到底是不是要生了。

一個產婆摸了摸蕙蘭的肚子,另外一個產婆扒下蕙蘭的褲子瞧了瞧。

“格格的產道還沒有開的跡象,應該不是要生了。”扒褲子的產婆說道。

這個時候摸著蕙蘭肚子的產婆,麵色有些凝重,“格格的胎位不正,小主子是頭朝上的。”

嬰兒的頭朝上,就意外著在生產的時候,孩子是腳先出來,這種情況下很有可能會造成嬰兒窒息死亡。如果生產的時間門太長,就算之後生下來了,孩子也有可能因為在腹中待得時間門太久,導致傷到了腦或者傷到了肺,落下先天疾病。

總之,孕婦在生產的時候,嬰兒最好是頭朝下,頭先出來。

可不是誰都有這樣的運氣,在這個沒有剖腹產的時代,如果孕婦在生產的時候嬰兒頭朝上,那母子兩人就得看運氣了。不過,有經驗有本事的產婆,會在孕婦生產前給她摸肚子,如果嬰兒是頭朝上,在有時間門的情況下,會用手慢慢將嬰兒正好方位。●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木嬤嬤聞言麵前也凝重了起來,連忙問道:“要正胎向嗎?”

產婆想了想說道:“暫時還不需要,格格現在還沒有生產的跡象,說不定過會兒小主子自己在剛剛腹中動動,就能頭朝下了。”

嬰兒在母親的肚子裡,是會經常動的,有些活波的還會在母親肚子裡打拳踢腳,經常上午還是頭朝下,中午的時候就頭朝上了。

正胎向這事是有風險的,就算會的產婆,也是能不做就不做,而且這個過程中孕婦會非常痛苦,說不一定就被痛得沒了力氣,到時候沒力氣生產,情況更壞。

兩個產婆雖然都說蕙蘭還沒有生產的跡象,但她們說了不算,得白大夫過來把脈後,說了才算。

白大夫來的也不算慢,很快就過來了,隔著屏風給蕙蘭把脈後,他的意見和兩個產婆的一樣,郭格格還不到生產的時候,不過也就在這兩天內,隨時隨刻都需要注意。

如此一來,蕙蘭也不敢在下地,一直就躺在床上,肚子裡時不時的陣痛傳來,讓她苦不堪言。

蕙蘭雖然上輩子懷過孕,但還沒到這一步就小產了,所以她並不知道生產前也會如此疼痛,還以為就生產的時候的那一下會痛,到時候忍一忍就過去了,沒想到之前也會這麼痛。

這一痛,就是一天一夜,雖然不是時時刻刻的痛,但是不是來一下,也讓蕙蘭夠嗆。

期間門四阿哥胤禛和四福晉也過來看過蕙蘭,但肚子裡的孩子就是不出來,蕙蘭也沒辦法,隻能忍著。

早上,強忍著痛,蕙蘭在杏兒桃兒的伺候下,用了早膳,然後肚子又開始強烈的陣痛起來,這一次蕙蘭感覺到了不同,更痛了,而且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連忙開口道:“嬤嬤,這一次我真感覺我要生了。”

木嬤嬤聞言也不驚慌,昨天蕙蘭可是謊報了好幾次情況,不過這是蕙蘭第一次懷孕,沒經驗,大家都能理解,當然就算不理解也沒辦法,誰讓他們是奴才了。

聽到蕙蘭說她要生了,木嬤嬤非常鎮定的井然有序的將各項事情安排了下去,因為昨天已經,“演習”了好幾次,所有人都沒有慌張,從容不迫的行動起來。

這一次蕙蘭沒有在謊報軍情,她是真的要生了,產道已經在緩慢打開。

木嬤嬤聽了產婆的話後,連忙讓人行動起來,除了之前的,還要去派人通知四福晉。

至於四阿哥胤禛,現在沒在府上,他們沒辦法通知到。

“格格,您現在彆使勁,等產道開了後,再使勁,到時候聽奴才的話,奴才讓你用力,你就用力。”一個產婆一邊摸著蕙蘭的肚子,一邊說道。

“我……我知道了!”蕙蘭強忍著陣痛說道,這會兒陣痛越來越強烈,並且持續著,沒有一點間門隙,讓蕙蘭痛得冷汗直冒。

這個時候木嬤嬤遞過來一個布團,“主子,您要是忍不住想要叫,就咬住這個,也能省點力氣。”

“好!”蕙蘭的確有點忍不住了,張嘴就將木嬤嬤遞過來的布團咬住,咬牙切齒的那種。

摸著蕙蘭肚子的產婆這個時候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來,“小主子的頭是朝下的。”

這可是一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