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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的,十四阿哥胤禎看上去很多事情都和四阿哥胤禛對著乾,可從另外一個角度上看,難道不是四阿哥胤禛很多事情都和十四阿哥胤禎對著乾!

“爺,您還沒有答應妾題詩了?”蕙蘭抬起頭來,眼巴巴的看著四阿哥胤禛,一副非常渴望的模樣。

看著蕙蘭波光瀲灩看著他含情脈脈的雙眸,四阿哥胤禛原本有些被壓製下去的興趣,又回來了,低頭小聲的對蕙蘭說道:“爺答應給你的畫題詩,你準備怎麼報答爺?”

隨著四阿哥胤禛的話,從嘴裡吐出來的熱氣直噴蕙蘭耳朵,癢癢的,麻麻的,蘇蘇的,讓蕙蘭一下子就紅了臉,用蚊子般的聲音說道:“妾今晚隨便爺怎麼處置,如何?”

四阿哥胤禛聞言雙眼頓時暗了下去。

第32章 伸手要炭

接下來的事情不必多說,興致被勾起來的四阿哥胤禛很快就拉著蕙蘭研討夫妻之道的奧秘……

一夜無夢。

昨晚戰況激烈,蕙蘭早上沒起來親自伺候四阿哥胤禛梳洗,不過好在杏兒和桃兒還是在給四福晉請安之前,叫醒了蕙蘭。

一番梳洗後,蕙蘭就著熱水吃了兩枚點心,才去了正院。

早上給四福晉請安這事,其實除了起得早外,並不難熬。四福晉是個賢惠人,乾不出當眾羞辱小妾的事情,那樣太掉價。而其他人,幾個侍妾位分差一截都老老實實,宋格格那更是猶如鋸嘴的葫蘆,鈕祜祿榴珠心眼倒是不少但她恩寵沒多少,還沒在四貝勒府站穩腳跟了,也不敢輕易得罪人。最多也就是李庶福晉偶爾酸兩句,左耳進右耳出就是。

不過今天蕙蘭倒是有一件事要和四福晉商量。

四福晉受了眾位小妾的禮後,說了幾句,然後就準備叫散。

這個時候蕙蘭開口了,“福晉,妾有件事想要求福晉準許。”

此話一出,吸引了屋子裡所有的注意力。

四福晉也有些詫異的看向蕙蘭,蕙蘭進府已經有兩個月多一點,是什麼性子的人,眾人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了些譜。

行事很是規矩,不是那種愛挑事的性子,當然也不怕彆人挑事,說話有些直白。

“有什麼事,你先說。”四福晉倒是沒有直接先答應下來,畢竟有些事情她是真的答應不了。

“前幾天,京城的天氣轉冷,福晉讓人送來了棉褥子、皮褥子和炭火。”說著蕙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妾自幼就一直待在南方,有些受不住京城的寒氣,早早的就將炭火點上了。昨兒聽妾身邊的奴才說,要是按照妾之前的用法,恐怕這個月隻能過到一半炭就不夠用。妾也知道府上自有規矩,不能無緣無故為妾一人破例,否則那豈不是亂了套,可妾實在是受不住這寒氣。所以妾想著,能不能用妾月錢抵扣,多分妾一些炭。”

北方的冬天,要是沒有足夠的取暖設施,那是真會凍死人的。

四福晉還沒開口了,最近兩個月來已經確定蕙蘭很得四阿哥胤禛寵愛的,李庶福晉倒是先開了口,“郭妹妹這話說得誇張,也太嬌弱了,府上甚至於宮裡的人,誰不是這麼過來的,也沒見有誰抱怨。”

“瞧李姐姐這話說的,李姐姐也是生兒育女過的,怎麼不知女子身體嬌弱可萬萬受不得涼,不然寒氣入體得了宮寒,日後子嗣必然會艱難異常。”蕙蘭眼神不善的看向李庶福晉,“再說了,人哪有一模一樣的,哪怕就是雙胞胎也有不同之處,彆人能受得住,不代表妹妹我受得住。”

“哦……”蕙蘭突然眉頭一跳,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我倒是忘了,李姐姐那裡因為撫養了大格格、二阿哥和三阿哥,一人可是領著近乎我們五個人的份例,算起來比爺和福晉都要多,當然能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李庶福晉這人彆的事都能硬忍下去,唯獨牽扯到她孩子身上,李庶福晉就會瞬間炸毛。

這一次也一樣。

“妹妹可彆胡說,這都是爺和福晉同意了的。”李庶福晉惱怒的說道,這可都是她應得的份例。

蕙蘭斜了李庶福晉一眼,“李姐姐既然知道這府上是爺和福晉做主,那還說剛才那話做什麼?妹妹我這不是在征求福晉的意見嗎?”有你搶先開口說話的份嗎?

“你……”李庶福晉被蕙蘭的話嘔的不輕,可也不敢繼續說下去,要是繼續說下去,恐怕一向直性子說話直白的郭絡羅蕙蘭會說出,“我竟不知,這四貝勒府是李姐姐在當家”這種僭越的話出來,到時候福晉肯定恨上自己,四阿哥胤禛也會對自己不喜。

算是看了一場戲的四福晉這個時候開口道:“雖說府上的規矩不可輕易破例,不過此事的確是我考慮不周,沒有考慮到郭妹妹自幼在南邊長大受不住京城的寒氣。不過府上規矩的確不好破例,這樣吧,郭妹妹就扣你三個月的月錢,等會兒我讓人再給你送些過去。”

“多謝福晉體恤。”蕙蘭喜滋滋的開口道謝,沒去看一旁李庶福晉那難看至極的表情。

四福晉像是察覺到了自己的疏忽一般,又詢問了其他小妾一番,其他人可就沒有蕙蘭這樣名正言順的理由,而且現在擺明了蕙蘭得罪了李庶福晉,彆人可沒有蕙蘭的底氣,自然不敢占蕙蘭這邊,成為李庶福晉的出氣口,皆紛紛開口說自己夠用。

四貝勒府上後院的份例,嫡福晉的份例是按照皇宮裡貴妃之位來的,冬天一天能有十五斤紅籮炭,六十斤黑炭。側福晉按照的是妃位份例,冬天一天能有十斤紅籮炭,四十斤黑炭。庶福晉按照的是嬪位份例,冬天一天能有八斤紅籮炭,三十斤黑炭。格格按照的是貴人份例,冬天一天能有五斤紅籮炭,二十五斤黑炭。侍妾按照的是答應份例,冬天一天能有十斤黑炭。

這樣的份例當然談不上不夠用,至少肯定不會讓人在冬天凍死,但庶福晉之下真用起來還是得省吃儉用才夠用,尤其是那些侍妾份例幾乎隻夠晚上燒火炕。

活肯定是能活下去,畢竟實在是太冷的話,還可以多穿幾件衣服,晚上讓丫鬟和自己一起睡,給自己暖床,就是這樣的日子過得極為不舒心而已。

上輩子蕙蘭就是這樣節約著來用的,日子長了倒也習慣。

不過重活一輩子,還這樣窩囊著妥協著,也太掉價了一些。

蕙蘭上輩子也算是看明白了四福晉這人,極為好臉麵,在乎那賢惠的名聲。很多事情你將其擺到明麵上來,四福晉反而好說話了很多。

就像這一次,蕙蘭把事情擺到明麵上來,四福晉她敢不同意嗎?

自然不敢,不然傳了出去,多傳幾人,再被有心人一加工,就是——四福晉虐待小妾,故意冬天不給足夠多的炭。

第33章 我不甘心

早上請安結束,四福晉回了裡屋,剛剛在一旁站著聽著的奶娘張嬤嬤就忍不住開口道:“福晉怎麼同意了郭格格的要求,這不是壞了規矩,亂了套?”

聞言,站著四福晉另外一邊的白嬤嬤,不動聲色的看了張嬤嬤一眼。

四福晉在火炕上坐下,神情還算好,“也不算是破例,我不是扣了她三個月的月錢。再說了,她都張口了,我難道還真能不答應,讓她被凍出個好歹來?爺又不是厭惡了她,到時候,你讓爺,讓其他人怎麼看我?”

“福晉恕罪,是奴才眼皮薄,不及福晉考慮周到。”見四福晉有些發火,張嬤嬤連忙跪下認錯道。

“行了!”四福晉揮手,示意張嬤嬤起身。她也知道自己奶娘肯定是為了自己著想,才會憤憤不平,可眼界太低,不及白嬤嬤,有時候說出來的話,讓人惱怒得很。

今天這事,四福晉當然也有些惱怒,郭格格此舉不是在質疑她管家不利嘛。不過想到昨晚四阿哥胤禛才歇在郭格格那裡,郭格格沒有趁機吹枕頭風,直接讓四阿哥胤禛插手這事,而是今早向她說,四福晉心情稍緩。

這事就像四福晉說的那樣,隻要不是那種不要臉麵的人,都隻能同意,不可能真讓郭格格凍出個好歹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且……

這事到底郭格格是賺了,還是賠了,還未曾可知了。

等張嬤嬤起身後,白嬤嬤才在一旁開口問道:“福晉,那這一次要送多少炭去西三院?”

四福晉想了想說道:“郭格格剛才說之前的份例隻夠她用半個月,但若是翻倍,都超側福晉的份例了。便按一天三斤紅籮炭十斤黑炭送過去。你先去看看府上的庫存還有沒有這麼多,若是有就讓他們送來正院,若是沒有,回來報我。”

“是!”白嬤嬤應了下來,然後退出去詢問去了。

看著白嬤嬤的身影,四福晉想了想,對著一旁的丫鬟碧璽吩咐道:“去將去年府上給我做的那件我沒穿過的貂鼠皮鬥篷找出來,拿個錦盒裝好,等會兒一塊送去西三院。”

“福晉對郭格格也太好了些。”張嬤嬤見狀又忍不住多嘴道。

四福晉卻笑著說道:“我不是對她好,我是要給其他人立個榜樣,隻要老實規矩,我都不會吝嗇。而且不過是一件鬥篷而已,我想要多少沒有?”

四福晉作為嫡福晉,尤其是高官貴女出身,還真瞧不上這點東西。每年都做新的,這麼多年下來她有好多件了,出門穿哪一件鬥篷現在都成了一個幸福的煩勞。

張嬤嬤聞言眸光微閃,笑著說道:“福晉英明,是奴才眼皮淺了。”頓了頓後,張嬤嬤又開口道:“不過福晉,剛才郭格格說起子嗣的話,奴才瞧著她怕是有些心大了。”

“進了這府上,誰不想為爺生兒育女。”四福晉倒是不以為然,進了這後院不想生兒子的女人,才是奇葩,不過顯然現實裡哪有那麼多奇葩。

張嬤嬤皺著眉頭道:“可是福晉,郭格格可是滿洲八旗,一旦她誕下小阿哥來,那身份可是高過庶福晉的。”

“正好可以讓她們兩狗咬狗。”四福晉聞言冷笑著說道。

李庶福晉自是不必多說,四福晉怎麼可能看她順眼。而新進府的郭格格,四福晉瞧著也沒多喜歡。

郭格格的確是比李庶福晉規矩多了,可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講,這也代表著郭格格身上的缺點少了不少,不好算計。

“我的主子耶,您應該明白奴才的意思。”張嬤嬤左右看了看見屋子裡沒人,直接跪在地上有些急切的說道:“主子,您是奴才一口奶大的,奴才自然盼著您好。可現在事已至此,多想無益,您可得往前看才行。”

四福晉如何不知道張嬤嬤的意思,隻是她內心深處極為不願意,於是乎裝作不知道而已。

見四福晉不為所動,張嬤嬤也不氣餒,畢竟四福晉這樣的表情最近這幾個月她見多了,繼續勸道:“弘暉阿哥突然病重一命嗚呼,這肯定不是意外,您難道要這樣一直難過蹉跎下去,日後白白的便宜了彆人不成?”

提到弘暉,四福晉立馬落淚,撲到在炕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