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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豈是你我可以揣測探查的, 越是這種時候越得規避風險。”

“能管這事的,也隻有殿主跟神主了。”

神子歎氣,“你說的也有道理,那接下來我們回東海內島還是意靈神殿?”

“不, 在外麵漂著等傳召,我有預感,很快就要有大事發生……屆時我們得處於第一適配調用的位置。”

“你的意思是?”

邀九翹著腿, 嘴角叼著狗尾巴草,看著天空在流水的推送下飄動著……

“赤楓神殿那邊出結果了, 灼衣上位。”

神子:“那個年紀最小的灼衣?霧瞳竟能忍?兩個可鬥起來了?”

“鬥個屁, 赤楓帝國那邊出來的,不管是仲裁院還是神殿, 都是在勾心鬥角中成長起來的,一個個能算得很, 都是算盤精,哪裡是鬥出來了,十有八九是商量好的。”邀九一邊感慨,一邊歎氣:“這麼一比,我這個土包子好危險啊,會不會被他們打死?”

神子轉頭,看到這人歎著氣,一邊安排人暗殺灼衣。

“你不怕被灼衣記恨?我接觸過這人,看著脾氣烈,實則心思細膩,不是尋常貨色,成長起來比上堯麻煩。”

“暗殺她的又不是我,是將夜神殿的默白神子。”

邀九微微一笑,“我隻是被利用了。”

神子也沒說什麼,準備等消息了,但他們先等來意靈帝國的消息。

兩大帝國的聯姻成功了。

東川靈王長亭夜色將迎娶將夜帝國的長公主夜非東歌,也就是夜非東吳的姐姐。

“意靈第一大親王配將夜王族第一美女,也是般配,兩邊都很有誠意啊。”

神子:“看來赤楓帝國給他們的壓力很大……當讓我驚訝的是赤楓帝國好像沒有相應的應對之策,我原以為他們也會用聯姻鞏固人脈,起碼聯姻萬族裡麵最強的十族是挺好的選擇,尤其是精靈族。”

邀九:“她可結婚了,雖然也可以離婚……不過在我看來,赤楓更著急的是讓凰時鏡有一個孩子吧,赤楓帝王一脈還是太薄弱了,滿打滿算也就倆人。”

不同於其他兩大帝國的帝王脈子嗣繁茂,赤楓帝國在這一塊一直是短板。

“現在,一定有很多人在查赤楓帝當年為何痛下殺手滅絕同脈血親,就因為他年少受欺淩且長大後為了爭權而滅對手?”

“總覺得有什麼秘密。”

繁多的資料,密密麻麻的史記撰稿,經過神殿核心情報部門的審查整合信息網上呈報,再統一審核分析,最後到達神主手裡的資料已經沒那麼多,但數量也不少,神主既是神明,閱覽如觀山看海,一眼過去掃蕩諸多,過了一會,他便抽出了一張紙。

他也看到了不死凰王族兩個時間年代中頻繁死人……

排查戰爭因素,這種死亡數量並不正常。

“看來凰無厭對自己這個族群當年的背刺深惡痛絕啊,惡詛更甚於對萬族……”

他繼續往後查看,過了一會,忽然笑了,接著聯係了光樞殿主。

“讓研究院做一下血脈實驗把惡詛轉移到一群同血脈之人身上,選出一個最強的培育承受更多惡詛,再試試讓他吞噬其他人的血脈,能否達到阻斷惡詛的效果。”

“是。”

光樞老辣,很快意識到神主的這個猜想源自哪裡。

“冕下,如果凰孤州做了這樣的打算,那他……”

神主:“那就得讓世人知道,三大帝國最精明強乾如日中天的帝王為了承受惡詛,故意吸食至親血肉以自保,如此,有違萬族法規,似如邪魔凰無厭當那般冷酷無情,滅絕人性,當殺之滅絕隱患,以免讓惡詛傳播。”

“畢竟,經過這麼多年的魔咒體轉移,留存萬族的惡詛已極少,驟然存在這麼一個毒瘤,萬族誰能容忍呢?”

光樞會意,“看來冕下還得準備聯係萬族了……”

神主:“倒不能這麼直接,不然就打草驚蛇了,聯係萬族得由一個正當理由。”

這一代神主性格有點偏陰柔,言語多和善可親,但隻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其手腕過人,否則在邪魔之戰後,神殿固然一舉奠定了世界第一的地位,卻也並未完全臨駕於萬族,起碼巨獸聯盟跟蟲族聯盟以及赤楓帝國一直是其眼中刺。

但他還是帶著神殿一步步奠定了領導權。

光樞眼裡滿是忠誠跟謙卑,似乎能預見不久以後赤楓帝國土崩瓦解的畫麵,眯起眼,應下了。

扶川回了吊腳樓,身上已經乾透了,見到陽台上的千裡明樓後笑了笑,“老師,我回來了。”

其實沒必要回來,她事情多,很忙,之所以回來是報個平安。

千裡明樓看她毛發未損,眉眼間毫無異樣,反倒覺得期間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這個演員不會保持這麼完美的演戲狀態。

不過能活著回來,似乎代表這位年少登基手段狠辣的帝王內心的確不想殺死這個虛假妹妹,那就是要扶川繼續擔著這個身份?。

但以她對扶川的了解,扶川大概率不會答應這人不喜歡把自己的私事跟他人粘連,否則老早跟謝思懿勾結一起了,何必這樣單打獨鬥,既然不選有交情的謝思懿,那更不會選帝王。

她沒答應,帝王卻沒殺她,但肯定動怒了,起碼動了真格,那界罩就是證據,結果他都動了真格,還是讓後者全須全尾回來了……

連化身都沒動分毫即便動了化身也沒什麼。

可他沒有。

這何止不正常。

千裡明樓一時想法頗多,看扶川這副仿佛無事發生的表演狀態,越發有了某種奇怪的猜想。

她一直看著扶川,那眼神怪怪的,扶川多敏銳啊,自然察覺到了,心下尷尬,暗想這人真慧眼如炬,也不知看出什麼了。

“老師有事囑咐麼?”

“你從前可有伴侶?”

扶川的表情有極微妙的變化,“老師覺得我有沒有。”

“我覺得你適合被人寵愛,非必要一定要愛人。”

這個說法讓扶川有些疑惑,她進了院子,帶上院門,“為何?”

難道在千裡明樓的眼裡,自己跟凰時鏡一樣有點渣渣麼?

“被愛的不會受傷。”千裡明樓是這麼說的,顯然她是以扶川的利弊希望她隻得到而非失去。

扶川感覺到了這人對自己的愛護……說起來,她一貫把千裡明樓當長輩,後者似乎也有些代入。

既然談到了感情,她不知道千裡明樓是否聯想到了什麼,但她剛被人罵過戀愛腦,心裡有點憋屈,不由多問了一句,“那老師您覺得怎麼樣才算被寵愛?日後我選伴侶,可以按這個來。”

千裡明樓以為這人會如從前囫圇轉移話題,沒想到她還細問了。

這個問題……

她看著下麵,明明端著凰時鏡那明豔逼人的皮囊,但那晚驚鴻一現的畫麵太強烈,千裡明樓作為時間詭蛇,能反複回到某個世界節點,當時又在仲裁院內,自然越發記得深刻,眼下垂首見凰時鏡的皮囊豔若桃李,卻想著另一人似枝頭梨花為風雨動搖而顫顫。

尤是衣衫不整的樣子。

她下意識皺眉,彆開目光,語氣微冷素嚴苛了幾分。

“年紀輕輕,當以修煉為重,若整日想著男女之事,能有什麼出息?”

千裡明樓搭著陽台欄杆的手離開了,聲音有點淡,似冬日飄雪一樣落了下來。◆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忽然被罵的扶川:“???”

她可什麼都沒做,今天就被倆個人罵戀愛腦了。

憑什麼啊,她冤不冤?

而且是你先提的!

扶川好委屈,還想說什麼,但千裡明樓見不得她委屈,直接進屋去書房忙事去了。

這人最近似乎又有了新的項目要忙,腳不沾地的,但反而不怎麼去三行情書了,多在家裡。

而扶川在憋悶後,進屋換了衣服,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緩緩舒展一口氣。

千般頭緒,儘在憂愁。

規則。

凰孤州的提醒來得很及時,她若是毫無所覺,不久後必定受累。

“這人拿到了不死凰王族的絕對傳承,對規則的了解應當來自凰無厭這個邪魔當年肯定也被規則針對了,那麼,神殿那邊不知會不會聯想到這個,進而主動去聯係規則,還是等規則因為我而應激去找他們……”

她不確定這個時間點,但除了這個,她還憂慮那個季離。

最危險的往往是同類人。

扶川也去了臥室帶著的書房,現在有兩大事務要做。

1,修煉,血脈已融合,但奧義境界需提升,靈魂需修煉,立方體已新得到234麵,邪魔傳承石板也需要再研究。

2,規則的風險,季離的風險,凰孤州那邊帶來的變數,這些都屬於她需要衡量的“劇情主線”。

第一件事得去修煉室,但現在扶川最緊要的還是第二件事。

扶川拿出紙筆,細細回憶且記錄下了幾次規則對她鎮壓的時間跟強度。

“假設我所在的宇宙是A宇宙,這個世界是B宇宙,因為A宇宙世界的遊戲跟B宇宙世界的劇情以及數據信息高度重合,這導致關於兩個宇宙的設想無非兩種可能。”

1,A宇宙是現實世界,B宇宙是A構建出來的遊戲世界,邪魔是屬於B裡麵的一個虛擬人物,在被萬族圍攻後,他從B逃到A,屬於從虛擬具現到現實,發現了B隻是一個遊戲後,開始入侵遊戲……

2,A宇宙是現實世界,B宇宙是另一個現實高武奧術世界,有自身獨立的遊戲數據體係,跟A無關,邪魔在B的世界裡被圍攻,竄逃到A,但他本身是一個宇宙學科高手,因為B宇宙具備遊戲數據特性,他就在A世界創造了《奧術王座》連通B宇宙,通過這個遊戲,把扶川等玩家投入B宇宙之中。

扶川已經縝密了解過這個世界的曆史,而且根據侯三對她說過的話跟表示出的狀態來看,可以確定她死後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流速是一樣的。

她死,他來了,他認知的時間跟她這些年度過的時間,對得上。

再以這個前提去審核A宇宙世界裡麵的遊戲劇情線跟B宇宙的曆史……

“遊戲誕生於39年前,當時開篇的資料片宇宙觀就已經跟B宇宙的曆史開端對應上了,如果是第一種可能,是A宇宙創造了B宇宙,按照兩邊一致的時間流速,B宇宙在39年前的曆史就是一瞬間誕生出來,但以現在看來,B宇宙的曆史是連貫且真實的,且邪魔凰無厭就是在39年前的人物,以此可見第一種可能被PASS掉。”

“那就是第二種可能《奧術王座》遊戲是逃到A實際的凰無厭根據B的宇宙信息以及曆史而創造,創造它自然是有目的的,很可能是這人在從B到A的過程中發現了宇宙穿梭的本質,而這種本質被他捕捉到,進而創造了遊戲,以遊戲跟B宇宙達成同頻共振的時空隧道?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