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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非要讓我負責東海情報數據服務,那我也沒法拒絕,但不能這麼侮辱我。”

“下次再怎麼弄,就彆怪我把你們軍部所有人從小到的瀏覽器搜索內容。”

統帥:“!!”

不是他的錯啊!救命!

設備屏幕上由各個數字組成了一個少年人翻白眼的表情包,然後他消失了。

但在場的人……都感覺被侮辱到了。

氣氛忽然很尷尬。

尷尬中,當事人也不知道是生氣,還是平靜,反正她看著屏幕上定格的畫麵,說:“回放一次給我看看,看看這個屢屢讓院長閣下誤以為是我的人,到底是什麼人物。”

她的語氣很散淡,但有點居高臨下的命令感。

王肇需要時間來平複情緒,看了她一眼,微笑著沒有拒絕,直接將視頻重新播放了一邊。

她冷眼看著,啥也沒說,甚至連多餘的情緒也沒有,最後隻說了兩句。

“果然人中龍鳳,配的上我。”

“但有一個問題,王肇院長,你用的這個箭毒……很不錯啊,能交出來讓我看看嗎?”

王肇表情微僵,低頭說:“這是我仲裁院的機密,按照法規,不合適。”

江時鏡:“不合法的事,我本可以不來,不還是來了,為了帝國而已,交出來看一下就可以,何必這麼為難。”

“你不交,是不敢嗎?”

“你不敢,是因為這是針對不死凰血脈不死恢複能力的嗎?”

很普通的幾句話,很簡單的一個反問,會議室忽然停頓了似的。

凰青玄跟王族大將猛然盯著王肇。

全場氣氛當時何止尷尬,堪稱劍拔弩張。

王肇跟離琥還沒能說話,因為他們的大腦需要反應,而反應出來的東西必須是能應對這個局麵的,而不是誰把話接住,一味為自己喊冤就行。

但這位殿下好像很有耐心,給了他們幾秒時間。

王肇此時嚴肅了表情,道:“我知道今日這事的確是冒犯了殿下,我有罪,願意承擔任何結果,但殿下不能因此給我們仲裁院批這麼大的罪名,這可是滅國之罪,不可兒戲。”

“當然啊,誰能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對帝國部級的高端提前下罪名?”

這話像是一巴掌。

王肇沉著臉,而他們看到殿下的手指勾著果酒杯,轉了兩圈,然後門外來了王府衛士跟黑袍強者,進來後,他們把拖進來的研究院成員扔在了地上。

離琥的眉心一跳,低聲道:“殿下這是何意?”

“毒,肯定是一群聰明人群策群力一起研究出來的,既研究了,它就一定存在腦子裡。”

王肇眯起眼,平靜道:“我懂殿下的意思,不過是想查他們的腦部記憶中關於這個研究的內容,以確定我們仲裁院是否真的大不敬?無妨,坐得端行得正,我仲裁院不怕查。”

他如此理直氣壯,倒讓凰青玄等人不太確定了。

但凰時鏡一個眼神過去,守衛拽著一個研究員的腦袋拖到她麵前。

她彎腰,手指點在這個中年男人的太陽%e7%a9%b4位置。

“當然不怕查,因為這裡都裝載了一個靈魂屏蔽芯片,它是那個大蛇設備的衍生技術,當時,它一掃就能把我們這些外來人都掃個乾淨,有趣的是,它的數據庫裡麵沒有你們這些研究員的靈魂氣息,可見是它跟你們之間必有技術支持……”

“還好我這人平時比較關心國家科研人才的身體健康……偶爾替個彆退休人員偷偷檢查過身體,知道你們腦子裡有這個東西。”

“那麼,取出它?好像不行,它是單向的,外加取出,除非是神明吧,不然沒那個技術,隻能你們自己解除……可是一旦解除,秘密就暴露了,你們的靈魂一定扛不住亡靈係強者的記憶閱覽,所以……你們會死扛到底,對嗎?”

幾個研究員冷汗跌出,渾身顫唞, 王肇跟離琥沒想到凰時鏡對這些這麼了解。

其實也可以理解,兩邊仇怨早已不死不休,她一定用了心……

可惜……這些人的確不敢脫離芯片。

他們一定會死扛。

果然,那個被摁住的中年研究員堅定道:“殿下,您身份高貴,想做什麼都可以,但我們的確是無辜的,芯片隻是為了保護我們這些研究員不會把關乎帝國安危的技術暴露,絕非你說的那種大不敬……”

其實說到前麵的時候,武曌這些人有些膩煩,不少官員也心裡厭惡。

最討厭這種大高帽,端著架子為所欲為。

搞得好像就他們……

眾人不爽的時候,黑袍人忽然手指一勾,放出了一個青年,青年公子哥打扮,衣服都沒穿好,就一條褲衩,身上一身粘膩的女人香水跟那……種味道,顯然是剛從女人窩裡拽下床的公子哥。

他有點懵,開口就罵。

但還沒罵出聲……

護衛嘎嘎幾下折斷手指腳趾,打斷四肢碾碎,然後手指插入他的眼睛,在血水洶湧中,拖著腦殼到研究員的麵前。

當著他的麵。

砰!

腦漿砸裂。

那腦子都碰到她的高跟鞋鞋尖了,她彎腰,用紙巾擦拭,一頭秀發微垂。

研究員臉上流淌血肉的時候,恨意還未生,就看到黑袍人手裡拎出了他的另一個兒子……還有老者。

父兒。

研究員呆滯了。

而其他研究員也看到光腦釋放出的……他們的血親全部被扣押,腦子都被踩在地上。

其他人靜寂著,隻聽到這人一邊擦鞋,一邊靜靜說:“ 你們似乎還未重視過什麼是王權,也沒察覺到亂世亂局之下,何謂重典。”

“意思就是,有些看起來天怒人怨的壞事,我可以乾,你們不可以。”

“有些人,你們可以效忠,但彆效忠錯了方向。”

她指尖彈了紙巾,直起身體。

“還記得剛入王族的時候,遠古祖輩通過玄壁對我說的一句話是。”

“權力在我手。”

她坐著,卻居高臨下,血脈深處源自帝王一脈的,她從小不知道身份也萬分充沛的強勢跟自信由衷而來。

那是不需要修煉,她與生俱來繼承到的特質。

一個眼神,殘忍,霸道,充沛了對其他人,對權力的天然控製力。

君主論的中心思想不論在哪個世界都是通行的,但能實踐它的人有多少?

作為扶川,她始終明白的,她跟這個世界最大的差距是什麼?

人命跟權力之間的價值兌換,在沒有絕對因果的時候,她很難如江時鏡這樣的輕鬆寫意。

生於權力,駕馭權力,在法規特權之下完全實踐王權森嚴,亂世重典之下忽視個彆人或者個彆群體的所謂公平。

但這個人不需要,因為她是江時鏡。

作為王女,甚至作為公爵夫人,她根本就不需要說服自己就能認為這些臣下之民,領著俸祿,養育自私培養家族,各個養尊處優,卻效忠錯了方向,惠及家人,大難若至,該當如何?

研究員終於崩潰了,一群人一起崩潰。

當著王肇等人的麵把芯片解了,有的怕死,不想解,卻口頭承認自己參與過類似的研究……

這話一說,王肇臉色先變,但動手的是離琥!

他探手就抓向江時鏡……

“大膽!”

“找死!”

離琥正要動手就被在場的幾個大將給及時摁住了,而王肇沒動,沒有反抗,反而主動伸出手表示願意被逮捕,且一口解釋自己沒有允許過這樣的實驗。

那毒也不是針對不死凰血脈的。

“那個侯三跟蛇牙匕首呢?”凰青玄冰冷道。⑧思⑧兔⑧文⑧檔⑧共⑧享⑧與⑧線⑧上⑧閱⑧讀⑧

王肇臉色蒼白,但冷靜道:“ 侯三被我送回仲裁院了,蛇牙匕首在這,毒素稀罕已經用完了,青玄殿下請看。”

匕首裡麵,毒素的確已經沒了,畢竟都用在了那人身上,在海底之下,蛇牙上沒有殘留。

除非他們能找到毒素備份……而從這些研究員的身上得到的實驗記憶的確能確定它的研究存在。

那也夠了。

仲裁院這次終於可以完了吧。

王肇被帶走,等候君王發落,臨走時,深深盯著江時鏡。

周琳琅幾次被影響情緒,此刻稍微鎮定下來,卻又茫茫然確定了另一件事。

她看到了這個時鏡殿下……她在喝果酒,且在研究員們釋放芯片被奪取記憶後,對宗室跟其他部門的人下了一個命令。

“全殺了。”

“我說的是這些研究員的家人,一個不留。”

會議室忽然安靜,英閣老挑眉思索,有人試圖求情……

江時鏡拿了果酒杯,起身,冷冷道:“研究的時候明知道是違背帝國核心利益,危及王族,他們倒是樂意得很,為什麼願意?無非聰明腦袋瓜懂得審時度勢,知道這種不合法的收益才最高,說明骨子就壞了,哪裡還有什麼原則,焉知他們是否江這些機密泄露給其親人。”

“既有了風險,當然要斬草除根,這也需要我教?”

她才不在乎這些人的生死,就好比她拿捏那些產業的時候,那些負責人一個個因為她而暴富,生活無憂,子嗣階級跨越,若是背叛她,當然得連命一起還給她。

這就是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周琳琅這就確定了,這不是扶川,但這個人一定對扶川十分親近,她在發泄厭憎。

對仲裁院以及其他人的厭憎。

那麼,這個人骨子裡一定天然傲慢且涼薄。

這人才是真正的凰時鏡。

那扶川呢?

江時鏡出去的時候,借著喝果酒的樣子瞥了一眼蔚冥棠。

兩人眼神相對,似乎回到了一段時間之前……回到她們驟然得知某人快死的時候。

第237章 手段

神暗之森, 傳承池下,原本平靜修煉的扶川分體壓住了痛苦,直接從池中進入私人空間, 在江時鏡的錯愕下扶住了吧台。

一身濕漉漉的, 眉眼都帶著幾分脆弱。

雙毒之下, 身體分開, 箭毒影響不到這邊, 但那蛇牙魂毒太強了, 是王肇用一個仲裁院這麼多年來對靈魂毒素最高研究成功製作而成的暗器, 針對靈魂一體本身,除非是特彆特殊的靈魂分裂術,不然基本是針對同一個靈魂的, 你寄宿去了其他地方也沒用。

恰好, 扶川這些年並非專攻靈魂,在這一塊並非擅長,哪怕幾次蛻變,也不擅此道, 靈魂寄宿等手段更多的是血脈天賦帶來的能力。

她很清楚自己這次不能幸免魂毒的影響力。

也就是說她不確定能否活下來,因為那個海溝也隻是她在這段時間的搜查中不太確定的懷疑,也是逼不得已的絕境選擇, 但凡這次不夠幸運,她就折在這裡了。

不管是賭侯三當前剛墮落後心慌的人性弱點, 還是賭江時鏡能穩住她缺失後的身份危機, 其實都是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