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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祖父那麼自私古板,基於帝國核心的穩定,他不介意異姓王的存在,倒是很有君主思維,我現在忽覺得神武兄弟看似忤逆不孝氣死神族族的那些長輩,其實是倆兄弟最聰明的對方至少,帝王當今無子。”

她沒繼續往下說,但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帝王無子,帝王一脈亦無他人,那麼繼承權自然往LV1的五大親王脈轉移。

棄血王那邊不用提,在其他四王府裡麵選……以前最有可能的也就是凰青玄,彆無他人,這是宗室王族乃至帝國朝堂內部都心照不宣的事,所以神武兄弟不是在請將,而是提前效忠未來帝王。

但是!

現在有了變故。

凰時鏡出現了。

這種變故引發的一係列反應,她不信其他人看不出來,所以凰青玄這邊詢問凰時鏡的去向……是什麼意思?

他必然是看懂他跟凰時鏡之間權力立場的,卻又公然詢問她這個已然站在凰時鏡那邊的人。

挖牆腳,還是……

蔚冥棠不信任何人,也不去揣測他人選擇,她現在可以從凰青玄他們透露的信息中確定仲裁院這次襲擊是有預謀有準備的,殺她也必然是早有打算,可是她沒死。

這不正常。

就算她當時昏沉,也能確定當時襲擊她差點讓她掛掉(然而以她對自己狀態的揣測以及對方當時能力,直接殺她亦可,但她沒死,偏偏差一點),但又卡在最好的時機讓她吊著命讓白日宣焰救她的人……隻能是扶川。

這人跟仲裁院的爭鬥已經你死我活,越見白熱化,但其這麼冒險出手……自然是為了那幾個異端。

所以,她果然也是。

蔚冥棠的心臟一下子往下墜。

凰青玄跟統帥這邊也有私人對話。

統帥職位最高,是要跟帝王直線彙報的,但在此之前,他跟凰青玄說了一句話。

“最近東海不太對勁,情報前線有反應存在一批強大且隱秘的團夥好像在追蹤什麼,如今看來,可能是仲裁院的騎士團在找異端,這件事我也得跟陛下彙報。”

凰青玄皺眉,“不一定,以我對仲裁院的調查,他們追查異端不需要如此隱蔽,需要隱蔽的是他們有針對性想要釣天棄王上鉤,把罪名栽在她身上,用異端這個名頭鏟除她,而在此前,凰時鏡不可能在東海可能另有一批人在東海有所圖謀。”

“但你可以跟陛下提起,不管是仲裁院還是這夥人的事都由陛下定奪,再看看如何定奪。”

“可。”

統帥果斷,唯獨在音頻上麵遲疑了下,這玩意兒也要給陛下聽嗎?

王庭,某個釣魚佬得到了東海軍部的前線情報,看了文字彙報,他的神色平靜如水,魚竿穩穩不動。

好像王肇這樣的嫌疑行徑也不能讓他猜疑或者惱怒,唯獨打開音頻後……

帝王:“?”

魚竿下麵的魚兒咻咻咻嚇跑了。

邊上端著的老太監手抖了,茶水翻了一些。

啊這?

這就是傳說中威脅巨大的異端嗎?

帝王這般%e8%83%b8有山海的人靜默了些許,關掉了音頻,不緊不慢敲了一些字發布過去,權當決策。

兩個決策。

1,仲裁院的事,軍部負責調查,其他人不用管。

2,另一夥人自有專門的人調查,他們不用管,尤是凰青玄等人,以東海參戰曆練為主。

而兩條決策發布過去後,帝王另一個身體卻在赤耀塔三千竹林深處放下魚竿,拿了通訊器,聯係了一個人。

備注是院長。

難道,他是在聯係仲裁院的院長嗎?

信息發布內容如下。

機械族跟精靈族開戰,必有所圖,經濟部的調查結果是國際金融相關軍備的財富已經流入東海,可見其真正目的在東海,你去查。

扶川這邊看著青年引頸高歌,忍半響都沒打斷這人,就這麼看著對方。

直到對方被他的同伴打斷。

胖子忍無可忍,“猴子你這樣不行。”

青年:“怎麼不行了,她不是,她是這本土人,是想故意詐我們的情報?大家不要上當!她……嗚嗚嗚……”

青年被捂住嘴巴拖到邊上,胖子擦著額頭訕訕對扶川說:“不管你是不是,反正你肯定也知道我們的事了,不然不會單獨把我們救出來,說吧,你的目的是什麼?”

胖子顯然老道從容很多,但也小心翼翼,因為他們在這個世界不是一天兩天了,很清楚自己的處境。

扶川靜默半響,說:“異端,也有異端的好處,我可以不要你們的性命,甚至可以放你們自由,但我要你們的底牌。”

她並不想暴露身份,這是她的自我保護。

除非她能確定這些人是她的自己人,所以她得在這些人麵前套另一個身份。

要利益跟要命,這些人應該能分得清。

這些人還是有戒心的,青年似乎尤其敵意,可惜被捂著嘴,而胖子則是眯起眼,一邊戒備,一邊謹慎道:“仲裁院那些人說是要鏟除我們這些異端,實則第一都是要活捉,你說他們為的難道不是利益嗎?”

扶川:“我會跟你們定有效協議。”

這些人當即意動了,青年愣了愣,狐疑打量扶川,胖子呼吸也微緊,但咽咽口水,說:“那得要看你需要什麼樣的底牌,我們能給的隻有信息價值,而且這些信息價值隻能針對修煉本身,而非關於我們世界的秘密。”

扶川大概能肯定這些人都是遊戲玩家了。

因為隻有遊戲玩家才最了解兩個世界的避障,以及有“反穿威脅論”這種思維,為什麼仲裁院關押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死扛著,就是因為他們知道一旦暴露自己那個世界的信息,讓本土人知道自己的世界隻是一個遊戲世界,而他們現實世界雖能掌控他們這個遊戲世界,本身卻毫無超凡力量,隻在低等科技水平。

兩個世界的偏差是不可調和的矛盾,一旦接觸,必有一個滅亡。

且滅亡的一定是他們的現實世界。

親人,愛者,朋友,都將如同這個世界被奧術師跟副本怪物輕易滅殺的普通人一樣成為螻蟻。

這是底線。

這五個人顯然也在堅持這個原則。

扶川最害怕自己暴露的本因何嘗不是這個呢?她有些心裡酸澀,卻還是不肯暴露,隻冷冷道:“誰管你們世界怎麼樣,我想知道你們都有用什麼級彆的修煉秘密。”

“突破大將的?成神的?怎麼吞噬血脈,還有關於這個世界諸多神明的寶藏信息有沒有?告訴我。”

她每一個問題都直指這個世界最核心的利益,顯得貪婪,五人表情多變,不是為難,而是搖擺。

為難意味著他們不知道,搖擺是意味著他們不確定要不要說。

起碼他們知道其中一部分秘密。

扶川知道這些信息隻有高級玩家才知道,而且是極少數的極限職業玩家……她的目光掃過胖子。

這個胖子應該比這些人水平都高。

胖子咬咬牙,“成神的我們怎麼可能知道,你在開玩笑,但突破大將我們知道一些,還有個彆神明的隕落遺址……但我需要跟你定下協議,用個彆情報相繼換我兄弟一個接一個離開,我知道的比他們多,留我一個就夠了。”│思│兔│網│

其他人聞言驚了,紛紛不願,但胖子攔住了他們,對扶川認真道: “我們都不知道你身份,實力也遠不是你的對手,自己更是朝不保夕,無法對你造成威脅,放走他們,對你沒什麼風險,你甚至不需要投入什麼成本,而我一定會將正確的信息告知你,假如一個信息是假的,你照樣可以將我們剩下這些人殺掉。”

“怎麼樣?”

跟仲裁院是沒法這麼談判的,那夥人殘忍無情,貪得無厭,最想要的就是關於世界的秘密,且因為仲裁院的身份背景,不可能放他們或者離開,所以大多數玩家都不肯打開豁口。

眼前人好似不一樣,是可以談判的。

扶川本意本來就是為了救他們,於是故作思考,後答應,“可以,你先說……”

其實這些人知道的,她都知道,故作恍然跟歡喜……其實心裡判斷他們身份。

不是,好像不是她隊伍的人。

幸好,幸好。

她心裡其實是高興的,借著從他們這套信息,一個接一個把人放了。

很快輪到青年跟胖子。

其他三人在胖子的嚴正要求下先逃走了,青年堅持要陪他。

大概看出扶川言而有信,兩人放鬆了很多,畢竟長時間的壓力讓他們一直繃著一條線……

接觸多了,扶川隱隱覺得那個青年,自己是認識的。

因為這人在放鬆後偶爾的言語跟習慣調調都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

“如果不是壓力太大,我才不會唱歌呢,想當年我侯三也是奧術世界一朵花。”青年嘴巴沒把門,脫口而出,胖子臉色微變,咳嗽了下,且迅速觀察扶川的表情。

但沒看到扶川有什麼反應。

其實扶川心裡在想:侯三?那不是他們在最後一場巔峰賽的對手麼?她記得是個戴眼鏡的清秀青年,聽說家境很苦,從小被父母遺棄,是被奶奶撿廢品養大的,很孝順,靠玩遊戲崛起後對他奶奶極好,就連在外麵吃個雙皮奶都曉得拍照給他奶奶看,還說要學了回去做給她吃。這些事在遊戲界裡人儘皆知,後來對方雖戰敗,但兩邊戰隊關係不錯,後來還一起吃飯了。

大抵因為她身邊的阿恃有類似的出身,扶川對這類人都挺寬厚好感的,隨意跟這個侯三有過幾次接觸。

她還記得有一次圈內聚餐吃飯,這人跟江小滿剛認識,小滿不喜歡這人一直喊她姐姐,兩人跟冤家一樣,一直懟來懟去,很像活寶,最後還是氣場強大的阿恃到場,這倆人怕她,這才安靜下來。

沒想到……這人也來了這裡,但她在出事之前,這人還好好的,顯是在她後麵才過來的。

他奶奶怎麼辦?

是不是也跟她的外公外婆一樣……

扶川心裡的孤獨跟傷感莫名溢出,但被蓋子壓在罐子裡,低頭整理袖子。

胖子似始終有戒心,有心轉移話題,就開始告知下一個價值。

“其實我們在東海躲了好多年了,但不是一開始就認識的,是在各自的逃亡中相繼認識,你是本土人,可能理解我們的經曆……這就好像是在一個林子裡,獵人比獵物還多,從內而外掃蕩圍捕,隨著捕殺圈越來越小,隨著他們對獵物的了解以及捕捉的技術越來越高級,這些原本不認識,不在一起的獵物都將被驅趕到越小的區域,最終,一起成為困獸。”

“有一些,可能在這個過程中先被捕,有一些,不願意被捕,抗爭中,死了。”

胖子眼底有了紅,移開眼,壓住了這種無關價值的絮絮叨叨,說了其他事,“我們在這幾年,除了感覺到仲裁院的搜捕,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