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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些,隻是五官棱角分明,顯得過於活色生香,才顯得年紀小了。

他坐的位置比簡父更主位,而那個護衛的級彆跟實力其實超出了簡父這種小城經濟部副部級彆的配備規格。

所以……他保護的其實是這個青年。

簡父沒有介紹,說明對方沒有用這個身份社交的意思,估計就是順路送人,剛好遇上她,順手帶一路。

倒是簡父頗鄭重讓扶川坐好,眼神還有些警告,怕這個刺頭胡亂說話吧。

於是扶川也就是朝對方略頷首表示禮貌,然後就坐下了,沉默看著窗外。

簡飛瀾有些不爽,拿眼神剜了扶川好幾次。

相關部門的人已經來處理了,簡父都不用露麵,後者也會徹查,因為看到飛艇的標記了,這些人嚇得夠嗆,肯定按最嚴重的案件處理。

可惜查不出什麼的,那兩艘飛艇都被提前安裝了炸藥,說明背後的人就是為了怕出現什麼意外,人被抓了,牽扯出自己,索性殺人滅口而且這樣規格的爆炸,很容易把謝克戾也一起炸死,再造墜機事故。

他們打死都想不到會恰好撞上經濟部部長跟副部長出行。

扶川自己都覺得今天這運氣也不知多好,還是不好。

飛艇飛起後,速度極快,沒幾分鐘就接近了教育中心。

飛艇上維持了肅然的安靜,扶川還在思索著那些事……忽然察覺到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聽說周琳琅昨晚去你家了?”

扶川回神,對上青年的目光,後者平靜且隨和,但看不出情緒,“你跟她熟嗎?”

扶川警鈴大作,不是,這人不會是周琳琅的備選未婚夫之一吧?

“周檢曾在處理垃圾星事務的時候救過我,後來幫忙讓我的農場糧食以良心價賣出,是個好人。”

她的回答中規中矩的,然後很快說:“能在教育中心外提前下去嗎?”

簡飛瀾:“怎麼,你要提前跳機啊”

這小子幸災樂禍的語氣不要太明顯了,他爹都按耐不住他。

扶川:“不是,我還沒吃早飯。”

青年看了一眼外麵,“可。”

飛艇落下,扶川提前下機,跟他們告辭。

簡飛瀾可不敢讓老爹的上司兩次就近停落,於是也一起下去了。

“你吃什麼早飯?我也還沒吃。”

他當然不是跟扶川一起吃,而是隨口一問,這裡擺攤太多了,他看花了眼,但忽然,他愣了下,脫口而出,“為什麼這裡這麼多鴨?”

飛艇本要飛起,聞聲都看來,果然看到好多擺攤都在賣鴨子食材。

鴨脖,鴨血湯,老鴨燉蘑菇,鴨肉包,鹵鴨……

正好此時還有一輛推車過身邊。

“美味粉絲,景陽鴨王,吃了保管你精神抖擻,身體倍兒棒,買不了吃虧,買不了上當,謝謝惠顧。”

扶川:“?”

簡家父子:“……”

唯獨部長大人認真看了下推車上的鴨王粉絲……

“這鴨子看起來還挺好吃的樣子,買一份吧。”

部長的飛艇走了,帶走了一份鴨王粉絲。

扶川則是走過所有關於鴨子的攤位,本來想著隨便買一份吃算了,結果看到熟悉的煎餅攤。

婦人看到扶川特彆高興,要免費送。

“不用,要一份。”

“兩份,錢算他頭上。”

簡飛瀾冒出來,大大咧咧要扶川請客。

扶川看了他一眼,後者理直氣壯,輕哼:“那飛艇是我父親的,那位大人的飛艇出了點問題,懶得等自己的飛艇檢修……所以這交通費你不該付?”

扶川轉過臉,沒好氣道:“給他加一分,最便宜的那種,不要肉沫跟排骨碎。”

知恩圖報,但死摳死摳。

簡飛瀾直翻白眼,卻發現這攤子後麵忙碌的聲音……

“林成秀?你們怎麼在這?”

“阿,是你媽媽嗎真要命,你們倆能掙多少錢了,竟還讓你們媽媽……”

他恣意慣了,隨口要說一些話,卻被扶川單手扣住了嘴角兩邊,捂住了。

簡飛瀾怒瞪,待扶川鬆開,煎餅塞他嘴裡,滾燙滾燙的,他怒了。

“好吃嗎?”

簡飛瀾有氣沒得發,但畢竟家境好,克製教養,沒有動手,隻能哼唧咬了口。

額……

“是挺好吃的。”

本來婦人還很尷尬,覺得自己給兒女丟臉了,看這個貴公子誇自己的煎餅好吃,一下子又開心了,笑嗬嗬還白送了兩瓶豆奶。

其實倆兄妹這些年私底下出副本掙到的錢不知道是多少個兩百萬,可他們仍舊沒有強行改變自家老母親的生活習慣。

因為深知她閒不住,也知道這樣勤勞踏實的生活對她而言反而是一種事做,閒下來了才容易生病,隻要不是談辛苦就好了。

但對外沒法解釋。

林絎景隻低頭幫忙整理麵粉。

而林成秀目光冷厲,掃了簡飛瀾,但沒想……

“人活在世上都有價值的,沒價值跟鹹魚有什麼區彆?”扶川隨口一句。

簡飛瀾又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說錯話,但不爽謝克戾這麼對待自己。

“那你的價值是什麼?鴨子?”簡飛瀾故意擠兌她。

“鴨王。”

“……”

噗!

簡飛瀾的豆奶噴了,噴到一隻穿著吊帶褲跟鬥笠帽的土撥鼠身上,後者怒目而視,結果引來一群人喊可愛,連林絎景都多看了兩眼。

“啊,是你。”

土撥鼠一看到扶川就橫眉豎眼,罵罵咧咧走了,後來還用通訊器發信息。

嘀嘀嘀,扶川的通訊器發出聲音,她低頭看了一眼。

“隊長隊長,我剛剛看到那個死人渣了,我詛咒他考得特彆垃圾……為他詛咒,為您祈福,您一定要好好考哦,對了你們倆到底是中考還是高考啊?我怕我找錯地方。”

扶川:“……”

教育中心那邊傳來廣播,提示還有二十分鐘考試,不少學生都拿著早餐走了過去。

扶川也在其中。

簡飛瀾不是跟她一夥的,本來在旁邊碎嘴,看到許譯他們後就跑過去了。

從整理了下東西一起跟上去的林成秀兩兄妹看來,前麵隨著匆忙人流緩緩走著且一邊不緊不慢吃煎餅的人……背影好像蠻孤獨的。

考場內五百人,比昨天少了很多,但反而更擁擠了,因為家長來得更多了,還有一些社會群體,都在觀望這一屆改革後的考試結果。

中考都這麼熱鬨,彆說高考了,那邊估計水泄不通。

500個考生都在場內,比昨天空曠,就是會場座位緊張了。

扶川憂心忡忡,進去後隨意看了一眼,謝藍騰三家人都在場,包括謝安等三族長,至於剛剛襲擊她的人是哪家派出來的,扶川心裡基本有數。

謝安已經不敢,騰家位置最尷尬,不敢做出頭鳥,藍家有底氣。

扶川走過去,跟謝家人打了招呼,謝安問:“怎麼晚了?你沒讓駕駛員駕駛,自己開的?”

“嗯,剛死了一個,賠了不少錢,得省點。”

不是她不想讓駕駛員開,而是不能找謝家的駕駛員她很確定今天一定會有藍騰兩家的人在早上以高空動手,那麼謝安隻要在駕駛員上動些手腳,比如許之以千萬甚至上億數億的資金,讓你在操作水平上犯點小錯誤,反正真正動手背鍋的是藍騰兩家,你乾不乾?

就算死了,你的家人可以得到巨額財富,你乾不乾?

扶川不吝把人性往最壞的地方揣測,索性自己上了。

謝安眼底晦澀,表麵不顯,隻憤怒道:“某些彆有用心的人肆無忌憚,你放心,這次考核之後,家族一定為你找回公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不遠處就是藍騰兩家的人,表情皆微妙,沒人吭聲。

扶川也就配合這人敷衍兩句,而後站在一邊打量周遭。

她現在不擔心考試,反而最怕考試後的事。

這麼無意識打量著,往沈棲溪那邊看了看,她知道這人是阿七,想著土撥鼠過來了,她不會跟後者有所接觸。

但這一撇,卻瞧見她跟她媽媽在一起說話,但很快兩人都看向一處,隻見有個女子從入場口緩緩走來。

這沒什麼,扶川也沒什麼興趣,卻忽然感覺到身邊有個人的呼吸不對勁了。

就那一下,她察覺到了謝安。

他被嚇到了。

扶川沒有立即轉頭去看謝安,而是觀察了下這個女子。

該女子大概三十上下,穿著米色的一套衣服,簡單隨意,人挺高,但很瘦,並非多漂亮,五官清秀偏冷情,安安靜靜的,透著一股子知識分子的不事張揚,總體來說是個氣質不錯的普通人。

她走過去後,沈棲溪媽媽轉頭跟她說了什麼,她才輕聲細語回話,還淡淡笑了笑,好像是熟人,連著沈棲溪也跟對方問好。

應該是研究員出身。

扶川若有所思,這才轉頭看謝安,這人已經恢複了鎮定,但她看到此人的手指在摩挲。

這是人在思考不安的表現。

為什麼她這麼確定?因為她現在也在摩梭手指,很不安。

她想到了。

想到了謝安為什麼害怕不安。

因為那個女子……

“最近所裡不是特彆忙,你怎麼有空來景陽?”

“我手頭那個完成了,隔壁組長想著拉我充壯丁,我可不得跑了麼,不然累死……”

“本來就該常休息,你身體又不好,一天到晚喝藥的,說起來也挺搞笑,咱們這種研究藥品的,自己常喝藥,算打廣告嗎?”

“也沒見給我廣告費。”

女子言談隨意,跟沈棲溪老媽顯然很熟,沈棲溪隻知道對方常被喚阿虞,是個純粹的研究員,曾是自己媽媽的學妹,看著是挺羸弱的,身子骨很薄,但言談舉止很有教養,就是有幾分憂鬱。

但無疑是很好相處的。

沈棲溪對這個學識淵博的姐姐很有好感,與之攀談了幾句,看時間差不多了,就下去了。

路過謝克戾的時候,看到這人臉色緊繃,正在飛快瞧著通訊器的鍵盤,也不知道在忙什麼。

此時扶川在忙什麼?

用偷拍的那個女子照片去查身份。

頁麵刷一下出來。

扶川掃了一眼,秦虞,普通人家女孩,彆無特色,但的確是貝魯克省某個大型研究所的研究員並不是奧術師,就是普通人。

怎麼,是她多疑了?

竟懷疑這個女子是謝堯的妹妹,真是杯弓蛇影草木皆兵。

扶川若有所思,但也鬆了一口氣,此時場內廣播已經播放了。

“第三階段考核今日開始,此考核為人工副本考核,考核時間兩日總共48小時,但有一次離場休息或者療傷的機會的機會,允許攜帶任何資源,不限製,可允許殺戮,可允許棄權退場,考核積分攻略方式自行探索。”

“還有一個提示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