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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計劃不高明嗎?”

事實上,挺高明的,又沒有糧食從屬關係,殺了也就殺了,騰家要逼逼,這不是有現成理由嘛?

“叔,為了家族利益,你上唄。”

謝克戾真是渣到骨子裡,又表現在了表麵上,一臉亢奮,巴不得他們跟騰雲黎這些人打個你死我活,她好給收屍。

這算盤估計打得謝家地下祖墳裡的老祖宗都聽見了。

謝永被氣到了,但是他先端著“家族利益”這碗水要讓一個私生子接,現在私生子把更好的理由甩出來,他還能把這碗水打翻了?

可對於謝永來說,殺騰雲黎對他一點好處也沒有,還會折損大半人馬,後麵還要被騰家針對,得不償失。

氣氛一時有點尷尬。

謝峻忽然說:“副本怪物群即將到來這裡,我們人類是共同體,自然要抱團,打打殺殺並不合適,先進去吧。”

兒子給老爹解圍了。

謝永沉著臉,覺得丟麵,隻能狠狠掃過扶川。

然後……扶川親自下來了,帶著一口氣的泡麵味當麵說:“叔你們先給下門票,我之前話說得滿,說誰進都得給錢,但我現在呢,又還沒過謝家的身份認證,咱們還不算是至親,你看這事鬨的……要不你們先給錢,等下你們找我要,我退給你們。”

你有毒啊!

謝家的人都被她這番話給鎮住了,謝光鬱都盯著扶川,好像在判斷這麼不要臉的人是不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

謝安的基因已經變異到了這個程度嗎?

不過他們也看出來了,這謝克戾在報複呢,有怨念,畢竟謝家現在也沒認他,身份證都沒給辦,而且旁支的人之前對付過他,這人都記恨著呢,抓住機會就報複。

謝永忍了忍,拿錢了,皮笑肉不笑道:“雖說咱們謝家不缺這點錢,但你在垃圾星受苦了,可以理解,做叔叔的肯定理解你。”

然後隨手把錢扔在了地上。

謝峻等人也這樣。

嗬嗬。

扶川看了他們一眼,然後對佃戶們說:“愣著乾什麼,這都是你們的工資,不撿起來,還打算讓我這個當農場主的自己來啊。”

眾人一愣,很快有人反應過來,飛快撿起地上的銅票,而後扶川頤指氣使指了下收起的一部分錢款。

“這些,都是你們的。”

“對了,你們的農場主是誰來著?”

她盯著這些佃戶問。

佃戶們先是發愣,但看看那些一張張票子,再看看目的明顯的人渣少爺,他們頓悟了。

“是您,是您。”

“克戾少爺,您是我們的主人!”

“您當然是農場主,法律上寫著呢。”

顯然他怕謝永這些人收買人心,畢竟這裡本來就是謝家的產業,若非的確過戶給了他,否則哪有他說話的份。

一群人一麵倒,一邊喜滋滋收錢分錢,且踴躍到門口跟這些平日裡高傲的奧術師們收錢。

扶川走了,護衛長跟在後麵,進屋後,外麵的人忽然聽到了護衛長吃痛哀呼一聲。

屋內,措不及防被扶川氣呼呼踢了一腳的護衛長還有些懵逼,卻見扶川哼哼道:“剛剛當著我的麵跟那幾個人眉來眼去啥呢,你現在是派來保護我的,少跟旁□□些人勾勾搭搭。”

護衛長尷尬:“少爺您誤會了,屬下不敢。”

他可是真冤枉啊,那不是怕她得罪人太深,連著他們一起倒黴麼。

在謝家護衛部門,他們這些人也就是墊底的,不然也不會派來保護他。

“不敢就好,做準備吧,這麼多人如果還打不過那些大蝗蟲,那咱們都得死。”

扶川想了下,吩咐護衛長下去做一些事。

整個農場在不斷收人,也在做布置。

土撥鼠跟阿七交錢進去了,因為農場內空房間有限,土撥鼠不缺錢,果斷抬高價格一百萬買斷了一個房間的使用權,住進去了。

阿七站在窗口打量著下麵連體的廚房跟倉庫以及各處早已被釘好了門窗防禦的痕跡……若有所思。

土撥鼠有些嫌棄農場的條件,但有個住的地方也算安心,他正在整理資源跟彈藥,見阿七一副端詳思索的樣子,問:“你不是在想這個私生子還挺厲害?我原以為是個辣雞呢,但肯定比不過咱們隊長。”

阿七:“自然比不過,但有點奇怪。”

土撥鼠搖晃了下腦袋,撓撓柔軟的毛發,說:“我也納悶,他既然不稀罕那些錢,都給了那些佃戶,為什麼還要收錢?”

阿七卻是反問一句,“你覺得客人跟顧客的區彆在哪?”

土撥鼠:“?”

它想了下,說:“字不一樣?”

阿七:“……”

倒也沒說錯。

阿七一笑,“客人是需要主人花錢招待的,但顧客需要花錢買服務,這就是差彆。”

土撥鼠恍然大悟,“啊,那這個謝克戾好精明啊。”

阿七不以為然,繼續道:“也談不上,從垃圾星出來的人,隻要不是智商缺陷,最多輸在見識跟教育,但在維護自身利益上麵是經過磨礪的,畢竟是那樣的環境,我想他應當很清楚,一旦無原則讓這些奧術師進來,讓他們以保護農場理由反客為主,吃喝隨意,搞不好後麵糧食都要被這些人以各種理由弄走,他這個農場主反而說不上話,因為光對方打著保護他們性命的理由,農場的人就不好反抗了,現在變成了農場收容他們,那局麵又不一樣了。”

“門票這些小錢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副本裡麵的定位你以為剛剛門口那些人是真舍不得這些門票錢嗎?不過是個個精明,想著在副本裡麵占農場的便宜,模糊定位,不想把功勞讓農場拿去而已。”

都是精致利己主義者,就談不上誰更聰明。

局麵如此,隻因為謝克戾這種刺頭性格的人沒那麼好拿捏而已,更重要的是農場的產權的確在她手裡,背後又的確有謝家撐著,那她隻要抗住了,就沒人能占她便宜。

土撥鼠醒悟過來,“那好像這樣也不錯,正經主人在,好過這群人內戰,人類麼,最喜歡打自己人了。”

阿七也認可這種說法,不過她沒說的是自己心裡納悶另一件事剛剛她聽那些佃戶都在說那個謝克戾的事,提到這人挺怕死的,之前一直躲在房間裡,連鍋都準備了。

那問題來了。

為什麼一個時刻戒備著遇害且利己自私的人會穿著浴袍?

難道不是隨時都武裝著準備跑路麼?

不過阿七正好看到了農場的佃戶們從倉庫裡擺弄一些動物皮毛。

量很大,超級大。

阿七眯起眼,忽然拉了土撥鼠的尾巴。

“跟走。”

正在吃小蛋糕的土撥鼠抱著蛋糕被拖走了。

一群人都在備戰,謝光鬱三人進農場,謝永心眼不好,故意明裡暗裡誇謝克戾精明厲害,將來謝安一定會很喜歡什麼的。

謝光鬱性子冷淡,應付了兩句,回到房間後,他拿出一個手掌大小的設備,啟動後,網絡是自帶的,他輸入了權限,從裡麵調動了一個賬戶……

如果扶川在這,一定會認出這個賬戶就是謝安讓護衛給她的通訊器跟電腦,附屬的賬戶關聯了這個網絡設備,從這個設備能清楚看到她用通訊器跟這個網絡賬戶搜索的任何信息。

也就是說,謝安一直在監視她,現在甚至把這種監視的手段轉交給了另一個兒子。

謝光鬱看著頁麵正在刷新,心裡卻在想此前看到的一切。

“謝克戾……懂的好像不少,是一直在裝傻麼?可她在X5星沒條件接觸這些知識,而且好像以前也不知道自己是謝家子孫,那麼,他現在的舉止言行……”

謝光鬱正狐疑,忽看到頁麵刷新出來了,然後他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便宜哥哥最近的搜索內容。

“要認爸爸了,好緊張,需要準備些什麼?要不要穿得喜慶一點?景陽那邊風俗認新兒子要給多少紅包,會給股份嗎?”

“謝家資產多少?謝安多少兒子,一旦他死了,他的孩子能分多少?”

“《帝國財產保護法》,爸爸給私生子的財富合法嗎?怎麼快速變現?”·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帝國農業保護條例》,怎麼把農場品賣出最高價,還不用交稅?”

“《帝國刑法》,怎麼正當殺死彆人還不用坐牢?”

“我有一座農場,能娶到幾個老婆?老婆那邊的財產跟我有關嗎,我能分到多少?”

這些搜索時間基本來自副本爆發前。

啪!

謝光鬱一手關閉了設備,按住了額頭。

是他高估了這個人渣。

但顯然這個人渣的言行舉止都可以從這些搜索信息中窺探到冰山一角,包括他提前跟爸爸要農場,提前收割農場糧食,都出自維護自身利益以及提前變現好處……

房間沒關門,因為佃戶頭子正在恭敬彙報,見阿七兩人來,他忍不住看了下土撥鼠,小地方比較少看到異靈族,也納悶這麼一個小姑娘跟一隻胖鼠鼠過來乾嘛。

阿七進門後,發現這個謝克戾正翹著腿吃好幾盤好吃的。

顯然泡麵沒吃飽。

但他手裡也在拿捏一個好久不用的通訊器,手指擺弄著,漫不經心聽佃戶頭子說話,看到他們來了,目光瞧來,好像在笑,但眼神綠油油的。

後來阿七想起這個眼神,才意識到那是看獵物送貨上門的笑意,而不是單純土撥鼠一直認為的色迷迷眼神。

其實她當時也誤會了,因為這人的眼睛的確散發著綠光牆壁上掛著一副綠油油的田野圖,反照到他眼睛裡,可不就是綠綠的。

扶川不知道自己被誤會了,隻暗歎自己沒看錯人,這阿七果然敏[gǎn]。

她隻讓護衛長安排佃戶們擺弄一下皮毛,這人就抓住了機會。

“個小女娃跟土黃胖鼠來找我乾嘛?”

扶川故意不耐煩道。

阿七年紀看著很小,主要是個子瘦小,聲線也比較脆嫩,故作成熟而已。

土撥鼠:黃胖就算了,他還說我土!這死人渣,連他姐妹萬分之一都不如,呸!

阿七按住了土撥鼠憤憤的腦袋,說:“我想買那些皮毛。”

扶川故作納悶,“你買這個乾什麼?”

“需要,我可以給高於市場價50的價格,現在就可以交易,定個銷售協議就行。”

佃戶頭子頓時意動。

這是暴利啊!

少爺快答應,快答應。

但謝場主無利不起早,敏銳且貪婪,上下打量他們,忽說:“你不跟我說到底用這些皮毛做什麼,我就不賣,我可不傻。”

阿七沉默。

扶川故意露出誘導的模樣,“你是不是想出什麼絕佳的方法,用這些皮毛去殺那些蝗蟲?放心,你隻要說了,我給你一筆費用。”

這個人果然很討厭,貪得無厭,還想便宜占殺怪的技巧?

土撥鼠厭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