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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啊,身上的確穿著家丁衣服,他們為什麼這麼穿,在場的人心知肚明,所以扶川這個理由是站得住腳的。

謝臨見狀立即辯解,“我們是穿著玩的,可還戴著家族徽章呢,你瞎了?還故意打我們,你這是殘害家族兄弟,按族規應該逐出家族!”

謝安眯起眼,他知道這些小崽子背後是誰指使的,為什麼故意穿著家丁衣服又配到族徽,為的就是惹怒謝克戾,讓她先動手,然後他們把人弄殘後還以族徽說事,想廢了他。

可惜沒想到這小子這麼凶殘,手頭還有鷹眼寶石,出手快狠準,一下子把人打蒙了。

謝安剛想說話,卻見自己的倒黴兒子又炸了,迅速抓住了重點,怒指謝臨等人,“神經病啊你們,我才剛回謝家,族徽都沒摸過,我怎麼知道那是族徽?而且話說回來我們家族何等牛逼榮耀,你們竟然把尊貴的族徽佩戴在卑賤的家丁衣服上,我這輩子都想成為謝家的子孫,你們身在家中不知福啊!不肖子孫!是誰教你們如此大逆不道的?”

“說,是誰!”

她的中指一掃,點在了這些不肖子孫的父母們身上,搞得後者又驚又惱,但的確被抓住了軟肋,一時漲紅臉連連否認。

謝安看了扶川兩眼,也淡淡道:“此舉的確敗壞家風,乃大不敬,幾位也沒管教好自己的孩子?”

這些人本來理直氣壯的,奈何在這件事上的確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時憤憤不敢言。

謝安當機立斷定下此事,“那就這麼算了。”

門忽然被推開,那個駕駛員走了進來,說:“族長,事就這麼算了?恐怕不行吧,剛剛族醫看過了,小渝的身體需要一段時間的療養,這會影響開學季考核,每個子孫都是家族的財富,但前提是這個子孫有用雖說她動手是情有可原,但畢竟造成了惡劣的後果,如果一點懲處都沒有,恐怕外人都會覺得您隻心疼自己兒子,而不顧我們旁支死活。”

這人估計地位比其他人高多了,敢跟謝安這麼說話,背後直係親屬應該就是那位讓謝安忌憚的旁支重要人物。

搞不好旁支地位杠把子的族老是他爹。

扶川後來才知道自己猜對了,此時她觀察兩人,知道機會來了,當即冷笑,“誰看不出來你跟他們一夥的,要不是你故意載我來後門,我能這樣?搞不好是你們算計好的,就想殺我……懲處我?難道還要把我送回那鳥不拉屎的破農場?!我打死也不回去!”

謝安看著這人一會,眼底深沉,但平靜道:“當然不會沒有任何懲處。”

這個謝克戾太過暴躁,無法無天,連他的話也敢插,如果讓她在家族裡知道一點什麼,還不得上天,必須讓她吃點苦頭。

“謝克戾雖有緣由,但畢竟傷害了家族兄弟,按照族規要關禁閉,但她所犯太過嚴重,那就再次發放回農場那邊關押緊閉,半個月後再放回。”

半個月,事情大概也敲定了,開學季也已經舉辦,到時候塵埃落定,直接把人打包送過去,利益到手……彆的,無所謂。

謝安眼底深沉,其他人一聽,注意到了半個月這個期限。

十天後就是開學期,半個月,等於廢掉了這個人的求學路,無意讓她入學院,這的確是巨大的打擊。

這些人交換眼神,倒也沒說什麼,顯然同意了。

扶川如遭雷擊,一臉憤怒,在其他人離開後,她想質問謝安,卻見謝安走近,以比她高一個個頭的高度俯視她,就問了一句。

“告訴我,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是不是你叫來的,還有護衛明明搜過你的東西,你身上的這顆鷹眼寶石藏在了哪裡?”

扶川眼神躲閃,滿口否認。

但謝安嘴角下壓,忽然抬腳,砰一下,扶川小腿劇痛,撲通一下跪在地上,而她跪下後,居高臨下的謝安把一份報告扔在了她身上。

文件袋砸得她連生疼,而後者冷冷道,“永遠不要在我麵前自作聰明,否則後果你承受不住。”

扶川低頭翻文件,看到了自己在飛艇上用它的網絡頒布任務的事……那個任務就是“粉絲團歡迎光臨”。

她一副嚇壞了的樣子,身體都抖了起來,弱弱道:“爸爸……”

“回答我之前的問題!”

“我,我……那個寶石是我在X5星上買的,藏,藏在了老媽的骨灰盒裡。”

骨灰盒?!

大概謝安也被這個回答給鎮住了,他看著扶川好半響,大概沒想到這個倒黴兒子這麼奇葩。

還好意思罵彆人不孝子。

他眯起眼,“是用你媽留給你的那些錢買的?還是經濟部賠給你的錢?”

“是媽媽的錢,之前我就怕被人暗算,也怕被人搶劫,索性就花了八百萬買了一顆鷹眼寶石……父親,我知道我錯了,可我也是沒辦法,誰都想害我,之前還有人想殺我,我錢都快花完了,現在您又要把我送回那破農場,我可怎麼辦啊,我都沒錢……要是外麵的人問起我,我能怎麼說,難道說我一直被家裡人欺負嗎?”

看她又想舊事重提,還張嘴閉嘴要錢,跟她那個市儈浮誇的老娘簡直一模一樣,謝安看了厭惡,直接打斷她,“你想要什麼?”

現在他對這個兒子已經有了判斷有點小聰明,但不多,脾氣急躁,急功近利,其實很好拿捏,隻要給一點好處給撐腰就能控製。

扶川也直接,“農場,我要那個農場,隻有農場是我的,我才不怕被人欺負,反正這裡的人也不歡迎我,索性我就不回來了,省的又被對付。”

雖然有些意外,但謝安一想就了解了,因為這小子在X5星就是在小地方占著一些資產為非作歹的,結果跟謝家搭上邊後反而處處被對付,她覺得鬱悶也在所難免,而出於小市民思維,她就想窩在小地方當老大。

畢竟也不蠢,其實有這種想法也挺符合個人利益,而這小子當前還不知道開學季的事,對此好像也沒啥想法。

這也挺好。

謝安思索後,應下了。

那個農場價值也不過千多萬銅幣,對於謝家九牛一毛抖算不上,先把人安撫住再說。

“可以,但在此之前你先跟那些狗仔做一個專訪,為家族正正名,這也對你有好處。”

“好的好的,爸爸我愛你!等下我再裝作很痛苦很難過的樣子,免得那些人看到後嫉妒我,又想暗害我,爸,我聰明吧?”

謝安:“……”

巷子裡,甩開了那些護衛混入人流中後,跟著那群唱跳氣氛組逃走的某個人取下猴子麵具,跟唱跳組的人打了招呼就要離開。

這人就是之前跟扶川第一個擁抱的人。

當時,他們其實是在交易東西。

扶川把小費給他,實則拿到了對方給的鷹眼寶石。

“誒,兄弟,還不知道你乾嘛的呢。”

“賣裝備的。”

“啊?”

打工人打工魂,大家都是人上人。

一個個的都是人才啊,不然能進這貴族內城來搞事?

隻能說他們背後人脈也是杠杠滴。

但賣鷹眼寶石的人回頭看了一眼謝家的宅門,輕笑了下,他有預感,這個能預判到自己會有危險提前買了寶石防身的小少爺會蠻有前途,將來會是穩定客戶。

這條客戶線把握住了,他的年底獎金就很可觀了。

跟狗仔做了一個虛偽的專訪後,扶川滾了,被護衛們重新押解上飛艇,她故意白著臉,像被霜打的茄子。

護衛長看了她好幾眼。

飛艇原路返回,重新到了老頭那,老頭一臉懵逼,“這是?認親怎麼樣了?咋臉變成這樣了。”

扶川摸著鼻青臉腫的臉,擠出笑臉,“終於見到了父親,一時高興,跟兄弟切磋了一場,結果身體過於嬌弱,吃虧了,父親疼愛我,讓我去鄉下養傷。”

老頭眼神頓時意味深長,感慨:“小夥子,你是我見過最無效的認親啊,也不知道下次還要多久才能見到你。”

扶川:“……”

你好不會說話啊老頭子。

邊上的護衛長一臉複雜。

這也是他護送過最短的一次認親,前麵那些私生子就沒一個這麼能折騰的。

來回不到一小時。

農場的人看到這人渣少爺又回去了,也不知是何表情。

反正護衛長不知道的是他看著前麵的時候,扶川看著飛艇窗外,看著遠離的謝家,一改之前的苦逼臉,變得麵無表情,甚至撇嘴冷笑了下。

看來開學季是指望不上謝家了,至少當前指望不上。

但先把副本好處拿到,然後那個農場也有點用。←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扶川拿捏著背包裡的贈與協議,撐著下巴思考著副本何時到來……

第20章 人渣

如護衛長所料, 農場的人這邊正焦急等待著管事應允豐收,結果又看到飛艇回來了。

“不會是落下什麼了吧。”

“不知道啊,趕緊送過去, 可彆讓那位親自來拿。”

“這少爺是個麻煩, 臨上飛船了還抓著我的手讓我把小羊羔留著, 她改天要吃烤全羊。”

其實這個什麼克戾少爺也沒怎麼樣, 畢竟才待了不到一天, 但他們看對方麵向跟對待護衛的態度就知道是個不省心的, 那囂張跋扈驕奢%e6%b7%ab逸的樣子, 若不是不被家族重視,那尾巴能翹上天去。

這種公子哥就是個麻煩。

結果他們還在急切尋找哪些東西拉下恨不得快遞過去給人家的時候,飛艇落下, 門一打開, 眾佃戶跟工人垮臉了,但努力維持鎮定問護衛長怎麼回事。

“少爺這是怎麼了,又回來了?”

護衛長想說老子也想知道怎麼又回來了,他木著臉說:“少爺不小心在族內受傷了, 過來養養傷。”

眾人:“……”

這去了不到一小時就跟人打架了?

我們沒判斷錯啊,這是個麻煩精。

就在眾人覺得垃圾少爺回來這破事很糟糕的時候,更糟糕的事來了。

鼻青臉腫的垃圾少爺從背包取出一個骨灰盒。

眾人:“?”

然後看她從骨灰盒裡掏出一份協議。

“呐, 現在這個農場是我的了,我要喝薑汁撞奶, 有新鮮的陳年老薑嗎?去, 趕緊給我挖回來,還有擠牛奶去!”

眾人:“!!!”

農場的人心態有點崩, 但他們的主人從法律上已經完全轉變成了謝克戾。

“看我做什麼,去啊!”

“你們是乾活的, 怎麼收成還要我教你們?把東西都給我弄回來!老子缺錢著呢!”

人渣少爺脾氣不好,橫眉豎眼不耐煩吼著,工人們看她如此醜惡的嘴臉,敢怒不敢言,隻能諾諾一窩蜂出去收成。

庫房那邊,幾個老練的老佃戶商量起來。

“要不,把麥子這些也全收了?反正成熟了,早收早好。”

“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