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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一身衣服,補好妝,和沈宸書一起當陳楓和程秦軒的背景板。

這場戲比較群像,拍的是林野和榆安景察覺到彼此心意,都想要為了對方變好,於是嘗試融入集體,周末答應和大家出來一起玩,玩到晚上,在河邊的燒烤攤吃燒烤。

這場戲裡,有剛萌芽的愛情氛圍,也有學生間的友情,拍得熱熱鬨鬨,是少男少女們肆無忌憚地玩鬨。

拍完,所有人都覺得輕鬆和愉快。

下一場是景黎和沈宸書的對手戲。

自從電梯事故以後,傅薄知道裴應星怕黑,有幽閉恐懼症,對他更加關注,見他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獨自離開,又注意到他往河邊走,想到那裡光線不夠明亮,起身跟了上去。

裴應星坐在斜坡,往下望著平靜流淌的水流。

“不是怕黑嗎?”傅薄緩緩走到他身邊。

裴應星沒看他,“這裡沒那麼黑。”

在他身邊坐下,指了指不遠處的光點,傅薄問:“知道那是什麼嗎?”

“是什麼?”

“夜釣。”

“哦。”

“想不想試試?”

“不想。”

“你不會?”

“……你好煩。”

話是這麼說,可被傅薄這些接連的無聊問題轉移了注意力,裴應星心情好了很多。

傅薄又拿出一塊巧克力,遞到他麵前,“要吃嗎?”

裴應星接過,他今天一整天都沒怎麼吃東西,他實在吃不慣太鹹和太辣的食物,“你怎麼帶著巧克力?”

“給你準備的。”

裴應星咬著巧克力,“?”

“我猜你今天估計吃不下什麼,”傅薄笑了聲,戲謔又溫和的語氣,“畢竟是小少爺,挑食。”

裴應星有點惱,瞪他,“彆叫我小少爺。”

“不行。”

“你果然還是討厭鬼!”

傅薄忽然說:“讓我不叫也可以,下次心情不好,彆再一個人往暗的地方走,或者,你可以叫上我。”

“……”裴應星表情奇怪,他轉過頭,卻對上了傅薄的目光,傅薄在看他,眼神和平時有些不同,帶著關心。

原本如同平靜河麵的心湖被投下一顆石子,漣漪一圈圈蕩開。

他耳朵通紅,猛地把腦袋轉了回去。

……

拍到第八遍,謝駿總算滿意了,“過了。”

景黎聽了話,迅速留下一句“我先走了”,就飛快跑去卸妝,然後帶著樂曉逍回酒店。

謝駿還不知道紀昀章來了,見景黎風風火火的,有點不解,問身邊的陳楓:“他這麼著急要去哪裡?”

陳楓笑了:“因為紀老師來了吧。”

回到酒店剛好十一點,景黎前麵都十分迫不及待,到門口後反而慢了,在開門之前,他先深呼了一口氣,然後才刷房卡進去。

房裡的燈是開著的,卡槽上插著門卡,一看就是有人在,景黎頓時眉開眼笑,整個人放鬆下來,飛快往廳裡跑,“紀老師——”

聽見聲音,紀昀章從沙發起身,打算往玄關走,剛走了幾步,景黎已經到了。

四目相對,紀昀章神色柔和地勾起唇,張開雙臂,景黎笑著朝他跑過去,撞進他的懷裡,被扣住腰,緊緊抱住。

“我還擔心見不到你。”景黎抬起頭,燈光落進他澄澈的眼睛裡,如同星辰倒映,明亮又耀眼。

紀昀章情不自禁低下頭,%e5%90%bb了%e5%90%bb他的眼睛,聲線柔和,“我不會騙你。”

“嗯!”輕快的,歡樂的語氣。

仰起臉,景黎送上自己的唇,紀昀章擁著他,反客為主地將%e5%90%bb加深。

紀昀章%e5%90%bb得太深、太凶,景黎隻能跟著他的節奏,偶爾在他給的間隙裡喘熄幾秒,可很快又再一次被拉入令人迷醉的親%e5%90%bb裡,無限沉迷。

許久,他們才分開。

景黎靠在紀昀章懷裡,平複自己的呼吸和心跳,紀昀章摸了摸他的頭發,拉著他的手,到沙發坐下。

一杯溫水遞到景黎手裡,景黎喝了兩口,就看著紀昀章,期待問道:“你要待幾天?”

“三天。”

“包括今天?”

“不包括。”

那就是實打實的三天!景黎表情明亮,他放下杯子,拉過紀昀章的手,捏著他的手指玩,又問:“然後回A市嗎?”

“不是,去S市拍一個公益廣告。”重新將景黎攬在懷裡,紀昀章接著報自己的行程:三個廣告,兩本雜誌開季封,和劇組一起到H省、J省采風、劇本圍讀會……

景黎聽完,看向他,“好忙。”

“還好,都集中在五月和六月上旬,中旬就輕鬆了,隻有圍讀會。”和景黎十指交纏,紀昀章又%e5%90%bb了%e5%90%bb他的臉頰,話題轉到他身上,“拍戲順利嗎?”

“很順利。”景黎挺了挺%e8%83%b8膛,小小的膨脹,“謝導還誇我了呢。”

見他得意的翹尾巴,紀昀章覺得可愛得不行,笑了一聲,“應該的,你本來就很優秀。”

景黎努力壓著唇角的笑,佯裝矜持,一根手指戳他%e8%83%b8口,“紀老師,彆人肯定要說你的濾鏡有一百米那麼厚。”

抓住那隻手放在嘴邊親了親,“不是濾鏡,是事實。”

景黎心花怒放,靠在他的肩膀,彎起的眼睛,比天上的月亮還好看。

眼底的笑意溫柔,紀昀章撫了撫他的臉,開口問到沈宸書,“他還怕你嗎?”

“不怕了。”景黎被提醒,想起來自己要“告狀”的事,從他懷裡退出來,克製地斂了斂表情,一本正經說:“紀老師,我要告狀。”

他抬眸,注視紀昀章的眼睛,“沈宸書是你的粉絲,他怕我,是因為我們領證的時候,他罵了我。”

“你知道了?”紀昀章原本就是想跟景黎提這件事。

景黎眨了眨眼,“你也知道?”

反應過來,“你調查了他。”

紀昀章承認,“我不希望你遇見任何麻煩。”

心軟化成水,泛起無儘的甜蜜,景黎沒忍住,又撲回他的懷裡,抱著他的腰,“紀老師,你讓我的狀告不下去了。”

他笑著,把頭埋在紀昀章的肩膀,“我本來是想拿它當借口,讓你哄我的。”

紀昀章聞言莞爾,攬著他,側頭親了親他的耳朵,“怎麼哄?”

景黎轉過腦袋,近距離跟他對視,望著那雙僅倒映著自己的眼睛,灼熱的呼吸相互交錯,“這個問題應該你自己想。”

“送你一座島好不好?”

這個答案完全出乎景黎的預料,他呆住了,腦子一片空白:“……啊?”

紀昀章笑了笑,很輕地%e5%90%bb了%e5%90%bb他的額頭,然後拍拍他抱著自己腰的手,示意他鬆開,起身從行李箱裡拿出來一份文件。

“看看。”

景黎還沒回神,懵懵地接過,打開,是島嶼的使用權證書。

半晌,他抬起頭,聽見紀昀章溫柔說:“我們的婚禮就在這座島上辦好不好?”

他的目光虔誠而繾綣,景黎情不自禁笑開,毫不猶豫點了頭:“好!”

又將文件看了一遍,景黎的思緒回籠,“紀老師,這座島明明是你早就買好的,手續哪裡能辦得這麼快?”

他得寸進尺,“這個不算,你要再哄我。”

他湊到紀昀章麵前,噘起嘴巴,笑意從眼尾溢出,“再親我一下。”

第60章 │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樣的邀請,紀昀章怎麼會拒絕?

於是景黎又被親了個透,親的他整個人都軟了,眼尾泛著紅暈,眼睛裡麵水霧氤氳,實在動人。

深%e5%90%bb停下,兩人卻沒有分開,額頭相抵著,又時不時交頸,景黎的額頭、眼睛、鼻子、耳朵,都沒逃過紀昀章輕柔的、細密的親%e5%90%bb。

親昵真正停下,是因為景黎的手機響了一聲。

——是樂曉逍給他發了條微信,提醒他記得明天上午九點有戲,八點要到片場,七點就必須起床。

寫得特彆詳細。

景黎哪裡不明白樂曉逍真正想提醒他什麼。

見對話框上麵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景黎坐在紀昀章懷裡,通紅著臉,用十分需要吊路燈的資本家的語氣回複:【……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紀老師扣你工資。】

過一秒,又很真誠地多補一句:【真的,你談個戀愛吧。】

手機震了一下,樂曉逍回了他一串省略號。

再震一下:

[樂曉逍]:你還能跟我秀恩愛,懂了。

景黎:“……”

他啪啪啪地敲九宮格:【真扣了!】

紀昀章看到這裡,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親了親他氣鼓鼓的腮幫子,配合他,玩笑問道:“我聯係會計?”

景黎哼了聲,“聯係!”

又說:“扣他一分錢!”

一分錢怎麼扣?紀昀章被可愛得不行,攬他在懷,笑得%e8%83%b8腔都在微微地震。

看著他笑,景黎憋不住,也笑了,笑得伏在他的肩頭,肩膀都在抖,過了小半分鐘,才止住笑。

重新抬起頭,他的聲線裡還有笑意,讓紀昀章放開自己,“我去洗澡。”

“好。”紀昀章鬆開扣在他腰間的手。

景黎洗完,紀昀章才也拿了睡衣去洗澡。

儘管快一點了,可景黎仍然精神奕奕的,等到紀昀章出來,也上了床,就自覺滾到他懷裡,舒服地靠著。

暫時不想睡,他好奇問:“紀老師,你真的是特地拿一座島來哄我的呀?”不然怎麼會隨身帶著證書。

“是道歉的禮物,很早就在準備,這幾天手續才辦完,原本打算等你回家再給你,”紀昀章摸了摸他的頭發,“你受到的那些漫罵,都是因為我。”

景黎不喜歡聽他這麼說,“是我自己同意跟你假結婚的,領證官宣時會麵臨的問題,你當時說的明白,我也很清楚,不存在任何隱瞞,合約很公平。”

他看著紀昀章,笑彎了眼睛,“何況兩年一個億,一天將近13.7萬,隻是在網上被罵罵而已,而且你還承諾捧紅我,我太賺了。”

紀昀章有些哭笑不得,“哪裡有人這麼算賬的。”

“這麼算不對?”景黎說,“紀老師,是你錢太多了。”

紀昀章接受他的批評,又充滿疼惜地%e5%90%bb著他,“你是心臟太大了,又足夠樂觀,言語是會殺人的,網暴很可怕。”

“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的。”景黎看著他,理智又清醒,“但我是演員,公眾人物本來就免不了被罵,沒有人能被所有人喜歡,你也有黑粉啊。我隻是太糊,如果我火了,不需要找借口和理由,都會有人借罵我發泄負,麵情緒。”

“而且,隻要我們相愛、在一起,總要官宣,隱婚我是不願意的,那麼或早或晚,總會有粉絲接受不了,根本就與你無關。”

想到什麼,他忽然笑起來,“說起來,你沒騙我,你確實有點冷漠。”

如果他們沒有走到一起,紀昀章雖然明白他會受到了傷害,可合同簽下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