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脫了鞋,爬到床上,“他們比較忙,徐達野最近交了女朋友,天天在蜜月期,後天她女朋友要給閨蜜過生日,他們難得不約會。”
“溫暘後天要出發去Y省錄MV,大概要一個多星期,等他回來,我應該進組了,所以明天要見一麵——禮物要給他,要跟他道喜,還有問問他和周宿也怎麼樣了。”
說著他想起什麼,“對了,我好像還沒告訴你——”拉了拉紀昀章的袖子,示意他坐。
“嗯?”紀昀章坐下。
景黎眼睛明亮,真誠地為好友感到高興,“溫暘簽進星宿娛樂了,是阮亭午推薦了他。”
紀昀章有幾分詫異,隨即給出肯定的評價:“能被阮亭午推薦,他很不錯。”
景黎點頭,眉開眼笑的,“對的,溫暘很優秀。”
撲進紀昀章懷裡,他又說:“也有你的功勞,你提供了進星宿的渠道,給了他阮亭午的聯係方式。”
抱著他,紀昀章勾了勾唇,“那有獎勵嗎?”
景黎歪了歪頭,在他的唇上吧唧了一下,“這樣?”
說完要退開,卻被紀昀章扣住了後腦。
紀昀章的掌心隻是很輕地壓著他,他就不動了,下意識閉上眼,又微微仰起臉——是等待接%e5%90%bb的姿勢。
紀昀章很輕地笑了一聲,下一秒,他的唇重新被%e5%90%bb住。
唇被很細膩地廝磨著,溫柔的親%e5%90%bb持續了許久,紀昀章才鬆開他,而後用指腹輕輕摩°挲著他有些紅腫的唇瓣,嗓音低啞著,“至少要這樣才算獎勵。”
這哪裡算是獎勵?他們心知肚明,就隻是又想親%e5%90%bb彼此而已。
景黎眉眼彎起,靠在他懷裡笑。
—
景黎跟溫暘約在中午見麵,地點在他很喜歡的一家餐廳。
時隔一個月再見到溫暘,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好了非常多,麵色紅潤,神采飛揚,如同煥然新生。
景黎知道,這是因為他終於如願以償,能做自己喜歡的音樂。
在他麵前坐下,景黎把旅行帶回來的禮物給他,然後由衷說道:“恭喜你,期待你的專輯。”
溫暘眼中躍動著光芒,“謝謝。”
他又說,“請幫我也謝謝紀老師。”
想起昨晚那個繾綣至極的%e5%90%bb,景黎唇角的梨渦泛出甜蜜,“我已經給過謝禮了。”
溫暘有些茫然,“啊?”
景黎耳朵一熱,擺擺手,“你記住我幫你謝過就可以了。”
溫暘不疑有他,點了點頭,他拿起放在一旁的平板,“點餐吧。”
午餐過半,景黎接到紀昀章的電話,聽他要來,就把地址給他。
“紀老師要來?”
“還有周宿也。”
溫暘表情變了變,有些彆扭。
景黎順勢問道:“你們現在是什麼關係?交往了嗎?”
溫暘的臉瞬間紅了,他掩飾性地低頭喝飲料,好一會才輕聲說:“是朋友。”
這個反應哪裡像隻是朋友?景黎托著腮,笑眯眯的:“真的?”
“你不喜歡他嗎?”
直白的問法讓溫暘眼神有些放空,他沉默了會,“我……”又說不出什麼。他放下杯子,兩手交握著,抿了抿唇,突然問:“你覺得,我們合適嗎?”
聽到這句,景黎已經能確定他真正的心意。
“為什麼不合適?”景黎看著他的雙眼,肯定說:“你看,你的才華已經被阮亭午認可了,之後也會被更多人認可,你的歌會火,會有很多歌迷,有很好的前途,所以不需要妄自菲薄,你很優秀。”
溫暘愣了愣,心裡無比柔軟,他很輕地眨了下眼,“我知道了。”
安靜了幾分鐘,敲門聲響起,景黎去開門,包廂外麵,紀昀章和周宿也站在一起。
景黎的視線轉到周宿也,很快又轉回來,看向紀昀章,對他使眼色。
紀昀章與他心意相通,很默契,配合說:“吃完了嗎?”
“吃完啦。”
他牽過景黎的手,“那我們走吧。”
他們離開了包廂,把地方留給周宿也和溫暘。
走在紀昀章身邊,景黎拿出手機,編輯了一條微信發給溫暘:【喜歡就勇敢一點,我和紀老師先走了。】
微信發完,景黎重新把手塞回紀昀章的掌心,然後轉頭看他,“你怎麼來了?”
“周宿也知道你今天要和溫暘見麵,請我幫忙,我來找你,他就能順理成章見溫暘了。”
“乾嘛這麼麻煩?”
“他惹溫暘不高興了,溫暘不見他。”
“……好吧。”
走出餐廳,景黎突然心血來潮,“我們去看電影吧?”
紀昀章跟他十指相扣,陪著他,“好。”
第55章
今天是周日,各大電影院人都很多,為了避免被認出來,景黎選了一部半個月前重映的老電影,馬上要開場,他和紀昀章才走進電影院。
到達放映廳,除了他和紀昀章以外就隻有兩個人,燈光已經暗下來,並沒有人注意到他們。
拿著爆米花,景黎邊看邊吃,時不時喂紀昀章兩顆。
紀昀章並不愛吃這些膨化食品,但景黎喜歡鬨他,所以尤其喜歡在自己吃的時候投喂他。紀昀章對他無可奈何,最多就是狠狠地親他,把他親的老老實實,當做“懲罰”。
但這個“懲罰”根本算不上是“懲罰”。
因此景黎總是樂此不彼。
不過今天是在電影院不是在家裡,親%e5%90%bb也不能做。
紀昀章無奈,隻好抓住景黎的手。
“小壞蛋。”話裡全是寵溺的笑意。
知道紀昀章不會在這裡%e5%90%bb他,景黎小尾巴翹起來,嘚嘚瑟瑟的,在他耳邊小聲抗議,“我哪裡壞了,明明這麼乖。”
他們坐得很後麵,在最後一排,但這個廳不是大廳,熒幕的光還是能投照過來,景黎臉上調皮的笑藏不住,被紀昀章全部收入眼底。
紀昀章很輕地笑了下,將他的手放到唇邊,%e5%90%bb他的指尖。
好癢。景黎本能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握得更緊,紀昀章故意撩撥他,眼睛注視著他的同時,又輕柔地%e5%90%bb過他每一根手指。
景黎被他看著,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下。
他很沒出息的發現自己耳朵好燙、臉頰好燙,心也隨著紀昀章的每一下親%e5%90%bb,一點點柔軟,最後軟得一塌糊塗,酥酥|麻麻的癢意,從指尖一直傳遍全身。
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根本不是紀昀章的對手。
景黎投降了,他小聲說:“不玩了不玩了,我錯了。”
紀昀章彎了彎唇角,適可而止地停下,沒再逗弄景黎,隻是牽著他的手並沒有放開。
電影散場,他們一回到車上,景黎就被紀昀章抱住,密不透風的%e5%90%bb覆蓋下,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乖乖被裡外都親了個遍。
鬆開他,紀昀章撫著他的臉,嗓音帶著幾分饜足的啞,“甜甜的。”
景黎被親的眼尾都泛著紅,缺氧的大腦一點點重新運轉,他茫然,“什麼甜?”
“你啊,我的寶貝。”
寶、寶貝?
景黎心跳如擂鼓,腳趾都蜷起了。
他往紀昀章肩膀一埋,藏住自己通紅的臉,嘴角卻翹得很高,心裡甜的比剛才的焦糖爆米花都甜。
紀昀章抱著他,掌心按在他的腰上,時不時%e5%90%bb他的耳朵,又貼耳喊他“寶貝”。
有些難為情,但景黎聽得好喜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紀昀章不喊了,他還扯了扯紀昀章的袖子,雖然沒說話,意思卻很明顯。
紀昀章失笑,又喊他一聲。
景黎心滿意足,在他頸窩蹭了蹭。
—
不用工作,不用考慮金錢,每天無所事事,仿佛退休一般的生活,景黎過得開心。尤其還每天都和紀昀章在一起,更加快樂。
他們清晨攜手到附近散步,回到家,和紀爺爺下會兒棋,再陪紀奶奶種花;午餐之後,小憩一小時,坐在露台看劇本,傍晚看黃昏日落,夜晚吹著晚風,靠著彼此說著漫無邊際、天馬行空的話題。
時間就在這樣悠閒又充足的日子裡悄然滑過,眨眼就到紀爺爺去醫院檢查的日子。
景黎也陪著一起去。
一套繁瑣複雜的檢查做完,蘇蔓之和管家推著紀爺爺去外麵花園,景黎陪著紀昀章坐在辦公室,將紀爺爺最近三個月的身體情況都跟醫生詳細說明。
醫生聽完,點了點頭。
他又低頭翻看檢查報告,邊看邊說:“從各項指標上看,老爺子的病情沒有惡化的現象,維持和上次差不多的水平,要繼續按時服藥,保持心情舒暢。”
他扶了扶眼鏡,抬起頭,“你們不要過於擔心和焦慮,因為你們的情緒也會影響到他,所以好好陪伴他,讓他每天都開開心心就好了。”
紀昀章又詢問了醫生一些需要注意的問題,直到外麵又來病人,才起身離開。
醫院的氣氛總是沉重的,等出了醫院,他們到了花園,看見不遠處紀爺爺笑著和一群老太太老爺爺聊天,這份沉重才逐漸消失。
“爺爺的身體還很好。”景黎看他,“醫生也說了,爺爺的病情很穩定。”
紀昀章摸了摸他的頭發,眼神很溫和,“我知道。”
牽起他的手,“不用擔心我。”
景黎緊了緊跟他相牽的手,給他力量。
他們過去的時候,紀爺爺剛結束對紀明毅的誇讚,轉到紀昀章身上繼續誇,話語間,是滿滿的驕傲。
紀昀章雖然近年來不再演電視劇了,但是他之前演的幾部電視劇電視台至今還在重播,他拍的電影,電影頻道也很愛放。
住院的病人沒什麼事做,電視是他們的消遣,紀昀章的電視劇、電影這些老太太老爺爺們都看過,知道他。
他們不信紀昀章是紀爺爺的孫子,一個老爺爺說:“你就吹吧。”
其他老爺爺老太太們也附和:
“瞎吹,他要是你孫子,那蘇程還是我孫子呢。”蘇程是很多抗日劇的主演,伴隨著砰砰砰噠噠噠槍聲的打鬼子劇情,是老爺爺們的最愛。
“對嘍,明曦還是我孫女呢。”明曦是很多鄉土劇的女主角,老奶奶們很愛看。
居然沒人信自己,紀爺爺鼻子都要氣歪了。蘇蔓之笑著拍拍他的手背,看著丈夫生龍活虎的模樣,是開心的。
“爺爺,奶奶。”紀昀章牽著景黎,喊了他們。
紀爺爺一看到他們,眼睛頓時亮了。
他讓紀昀章把口罩摘了,讓大家看看他的臉,紀昀章過來時就聽見了他們的爭論,聽到這句,沒有多說直接摘了下來。
老人們驚訝了。
“還真是啊?”
紀爺爺從鼻腔裡“哼”地一聲,鼻子翹上天,“那是,誰吹牛了!”
當然,紀昀章摘了口罩,也帶來了一些小小的“麻煩”,比如被要求合照,老太太老爺爺們高高興興圍著他,一連拍了好幾張。
後來,他們知道景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