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一見到沈伽黎,急了,抬腿就要跑過去牽住他的手,被媽媽捂住嘴拖了回來。
小孩不甘的質問埋沒於恢弘的音樂聲中:“為什麼,為什麼要一次次紮我的心,如果你早說是沈伽黎的婚禮,我必然不會來,我怎麼忍心看著他把自己的未來交給一個不入流的男人。”
媽媽:“閉嘴。”
艾凡·羅斯安德很激動,但他不知道自己在激動什麼,他隻知道,縱使現場嘉賓千萬,可他的眼裡卻隻有沈伽黎,這個他曾經想拐回英國的男人。
如果注定不能擁有他,能見到他最美好的一麵也此生無憾了。
沈伽黎卻在想:該死的南流景,為什麼要選在這種地方辦婚禮,知道通往花台的路有多長麼。
他抬眼看向紅毯儘頭,南流景頎長高大的身影映入眼簾,墨藍色的西裝裁剪得體合身,藤蔓花紋的方巾打成兔耳結的造型係在領口,少了曾經的嚴肅正式,反而多了絲優雅的昳麗感。
他在微笑,甚至在沈伽黎距離他還有段路程時先迫不及待向他伸出了手。
現場布景繁多,人頭攢動,能被吸引注意力的東西太多太多,可他眼裡還是隻有他,堅定不移,此生雙眼隻看著他。
沈伽黎距離花台還有幾米遠時,南流景不顧司儀阻撓主動下台牽過他的手,這樣漫長的道路,有人在最後一刻陪著他走到了終點。
司儀在台上口若懸河,南流景卻忽然抬手看了眼手表。
三分鐘了。
他忽地對司儀做了個暫停的手勢,接著對著後台方向一擺手,立馬有幾個工作人員抬著一張……床……上來了。
潔白柔軟的床頭邊擺滿粉玫瑰和洋桔梗,一看就很好睡。
他接過話筒,對台下道:“抱歉各位,我老婆平時比較懶,是我慣壞了,導致他最多隻能站三分鐘,大家不介意讓他躺會兒吧。”
沈伽黎:……
這是你說的,那我可真躺啦。
台下眾人:???
他們眼睜睜看著沈伽黎躺上去,雙手合十放在%e8%83%b8`前,滿臉虔誠。
這是乾什麼這也太不客氣了吧。
司儀一臉懵逼,許久後才回過神:“啊那個……”
臥槽,新郎躺了,我該說點啥好,救命!
南流景知道沈伽黎不喜歡這些繁複冗長的流程規矩,乾脆主動替司儀開口:
“現在交換戒指。”
兩個小花童拎著小籃子跑上台,他們可沒見過這種場麵,趴在床邊好奇打量著沈伽黎:“哥哥你很累麼?為什麼要躺在床上啊。”
沈伽黎甩鍋:“南流景安排的。”
小花童又問:“哥哥你怎麼都不穿西裝啊。”
沈伽黎還是甩鍋:“南流景安排的。”
“叔叔也太慣著你了吧,這樣下去會慣壞的。”小花童童言無忌,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這一次,不等沈伽黎開口,南流景輕輕推開倆小孩,牽起沈伽黎一隻手,將戒指套上他的無名指。
然後對倆小孩道:“這才哪到哪,一生這麼長,就算真的慣壞,也是很久以後的事了。”
沈伽黎:Zzz
台下賓客看著躺平的新郎一號,以及絲毫不覺得這樣做無規無矩的新郎二號,良久,抬手鼓掌。
罷了,他們開心就好。
眾人吃席,談笑風生,卻絲毫沒察覺到,兩位新郎在某個瞬間不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沈伽黎莫名其妙被南流景半道拉走,上了車,車輪滾滾向前,窗外的風景也從高樓大廈變為低矮房屋,最後是連綿不絕的山脈。
沈伽黎疑惑:“要帶我去哪。”
“彆問,問就是帶走賣掉。”
最後,車子在一處青山前停下。
沈伽黎定睛一瞧,山腳處佇立一塊孤零零的石碑,上麵刻著些許小字,還有他和南流景的名字。
“這什麼。”沈伽黎心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夫妻合棺塚。”南流景的語氣透著幾分驕傲,“百年以後,我們會一起長眠於此。”
沈伽黎:……
“能掘麼?”他幽幽問道。
但轉念一想,這麼大的墳,得掘到猴年馬月。
他緩緩看向南流景,咬牙切齒.jpg
我窮儘一生,為了死後尋一處清靜地,為了那八百萬策駑礪鈍,但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人魔爪。
算了,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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