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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般的劍奴,對上了後者冰冷的眼睛“劍奴,把門破開,我們直接進去。”

回答他的是一道冷冽的劍意以及大門被劈得粉碎的聲音。

拍了拍衣服上的木屑,方少泉一腳踏進了南宮銘的破舊小院。迎麵就是一幅人山人海的熱鬨街道,完全不是想象中的清冷小院以及帶著慌張意味表情的南宮銘。

見此三人頓時愣住了,饒是內心冷酷的劍奴也有一瞬間的疑惑,不過這一瞬間也足夠了。就在他們分神的那一刻,三人隻覺得背後一痛,就此失去了知覺。

大黃用後腳站起,一隻前腿頗為人性化的摸了摸的下巴。他走到後院柴房將發黴的木門拆下般起,堵在了大門口,又覺得不太保險,再將大堂的木桌也一並搬過來堵住了。

做完了這些,大黃這才將注意力放到了院裡躺著的這三個人身上。他將封炎的老爺椅搬到了院中心,用葉灼華今早才沏好的還剩了不少的茶水給自己倒了一杯,人模人樣的靠在椅子上,頗有富貴大老爺的感覺,如果忽略他此刻土狗的形象的話。

若不是老夫還會幾個陣法的話,還真讓你們大模大樣闖進來了。大黃%e8%88%94了%e8%88%94茶杯裡的茶水,若是葉灼華在此看到一準會瘋掉,這土狗竟然用的是他師尊杯子。

“嘖嘖,果然還是封小子過的舒服,那葉小徒對他師尊倒真是上心,竟然連這樣的茶葉都預備了,可憐老夫流落至此沒人疼啊。”大黃嘖嘖的歎了兩聲,將目光轉向了躺在不遠處的方少泉“小娃娃,誰讓你殺氣那麼重呢?老夫也隻好先下手為強了。”

不論你是找誰,放你進來都是個麻煩。大黃在心裡感歎了兩句,將杯裡的茶水%e8%88%94完,才將杯子扔在了一邊。他看著地上這三個小娃娃,回想著他哪個仇人與他們有關。他很自信自己的身份位置不可能暴露,而且就算暴露了那些仇家也不可能隻派來三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娃娃來找他這個老鬼的麻煩。所以這三個小娃娃要麼是走錯了,要麼就是來找封炎他們的。

但即使是這樣,他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三人進來不管,為首的這小子戾氣這麼重,若是找不到人肯定會拿東西泄憤的。到時候整個小院就他這一個活物,那才悲劇了。退一步說,就算這小子心地善良,不會對無辜可愛(……)的小動物下手,小樓裡的一些東西要是被毀了,大黃簡直不能想象臨走前囑咐他看門的葉小子會做出什麼來。

想到葉小子那些屬於某人物品的收藏,饒是他這個活了快千年的老鬼,也覺得牙酸。真不知道封小子要是知道他眼中無比乖巧的小徒弟天天抱著他的裡衣睡覺,收集他用過的物品,偷偷用他用過的茶碗會是個什麼表情。大黃幸災樂禍的想。

將目光轉向了背著大劍的青年,大黃眼神暗了暗,心裡全是複雜之意。劍奴,竟然又見到了這種本該絕跡了東西。到現在還能保住本心,小娃娃,你又是何苦呢。

像是想起了什麼,大黃苦笑了起來,低聲呢喃自語“都是命啊,老朋友,當初我沒辦法救下你,老天竟然又送了個人到我麵前,老友,你是不是一直在底下看著我呢,我倒是忘了,你總是這樣愛折騰。”

雖然話裡埋怨,語氣裡卻全是懷念之色。低頭看著杯子裡隻剩下茶葉的茶杯,大黃頓了頓,跳下了椅子,隨意的踢了踢背著巨劍的青年,將人翻了過來。看著躺在地上劍眉星目表情冷峻閉著眼的青年人,大黃齜牙“小子,算你運氣好,遇上了老夫,救你一命吧。”

說著大黃將這三人拖到了柴房,封了他們的丹田,將人綁了起來。至於這被綁著餓了三天的一主二仆,終於被大黃想起的時候隻見到一條口吐人言老氣橫秋的土狗所受到的驚嚇,就不是大黃能管的了。

深入山脈不過三天,南宮銘一行小隊終於正麵遭遇了一群狼妖的攻擊了。

封炎帶著葉灼華在遠處觀望,就看到他的徒弟手拿一柄鋼刀在狼群中衝殺,手段乾脆,幾乎都是一刀斃命。雖然狼妖修為不高,隻是初開了靈智,但他們皮毛堅硬,牙齒鋒利無比,合作意識很強,麵對軟弱的凡人情況自然是一麵倒的情況。很快小隊大半成員都被咬死,隻剩下幾個修士在苦苦掙紮。

南宮銘提前去鎮裡鐵鋪打好的鋼刀也同樣卷了刃,在一個疏忽之下,一條從側麵撲來的灰狼直接咬上了刀刃,隻聽哢的一聲,鋼刀徹底被咬碎。

見此南宮銘眼神暗了暗,立刻棄了鋼刀,從腰間抽出了匕首。他們遇上這群灰狼實屬偶然,比南宮銘預想中遭遇妖獸的時間要提前一點。因為妖獸領地意識很強,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煩,也是為了節省精力,他將神識的範圍壓的很低,當他發現妖狼的蹤跡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被徹底包圍了。

終於在身邊身邊最後一個同伴倒下的時候,一身狼血的南宮銘握緊了匕首,直接向著頭狼衝了過去。

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這篇山脈的霸主,他要速戰速決了。

但南宮銘卻沒想到,他這副浴血的模樣已然落在了兩撥人眼裡。懷疑封炎出現在青山鎮另有目的南宮家主,正帶著他的幕僚在五裡之外,通過一隻被特殊飼養的靈鳥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第45章 受傷

封炎早就發覺了那群妖狼包圍了南宮銘的小隊,但他並沒有插手的想法。

一來,封炎對南宮銘有信心,這是他的徒弟,怎麼會對付不了一群懵懵懂懂剛開了靈智、練氣三層修士就能輕易對付的低階妖獸呢,這群妖獸正好能給南宮銘練練手,增長一下對敵經驗,免得變得像他這個師尊一樣,空有理論經驗,跟同境界修士動手一點勝算都沒有。

二來嘛,他並不想救小隊其他人。他跟了南宮銘幾天,自然知道小隊其他人對他的排斥,雖然迫於南宮銘是修士這點不敢太過分,但冷言冷語卻從沒有少過。所以,護犢子的師尊已然生氣了。再者,接收了原*封掌門記憶之後,封炎覺得他變得冷漠了許多,大道無情,他似乎有了那麼點感悟。

看到南宮銘一刀割喉乾掉了狼群相當於修士築基期的狼王,封炎微微讚許的點了點頭,他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原*封掌門身為上一任掌門首徒,成年便擔當大任,他的刀光劍影從來都是和其他勢力虛與委蛇,下山曆練次數屈指可數,還帶著各自法寶符篆,臨陣對敵隻能算是作弊。

而小蘿莉更是被嬌慣養大,普通練習、門內大比,其他弟子也因為她的身份刻意讓著她,所以封炎並不知道南宮銘這乾脆利落幾乎沒有浪費一丁點體力的身手是多恐怖的,再加上身邊有個同樣逆天的葉灼華,讓他幾乎有了理所當然的錯覺。

然而封炎雖然看不出來,但是一直用靈鳥監視著封炎一行人的南宮弈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彎起嘴角,看向了身後一個一身長衫,脊背挺直、十分傲氣的中年秀才樣男人,態度帶著些許鄭重“莫先生,你對此子怎麼看?”

雖然得南宮弈看重,莫先生也不是托大之人,他語氣恭敬微微傾身回話“根據情報看來,南宮銘十四歲之前一直平淡無奇,但拜入天玄宮之後,短短四個月修為就從練氣三層提升至築基。看他剛才一刀阻殺狼王的身手,此子基礎定然十分牢靠。天玄宮有如此訓練弟子的能力,非南宮家之福啊。”

“莫先生,我又何嘗不明白這點。”南宮弈微微歎了口氣,又將注意力集中在靈鳥帶來的畫麵中。←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頭狼死去,剩下的妖狼嗚咽了兩聲,終於退開了。南宮銘脫下染血的外袍,隻穿著裡麵貼身的黑色中衣,將匕首插回靴子,隨意的拎起屍體邊放有乾糧的大包,然後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向著山脈深處飛掠而去。

原本想著小隊覆滅,南宮銘會立刻回去,已經打算早一步與安順(葉灼華)回青山鎮的封炎,見到南宮銘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一時間有些無語。

“安順,跟上。”對南宮銘反常的舉動勾起了好奇心,封炎低聲囑咐了一句,腳步輕點,跟了上去。

南宮銘,你能不要這麼明顯嗎!聞言,葉灼華終於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在心裡腹誹了。南宮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現在還沒發現師尊蹩腳的跟蹤。然而腹誹歸腹誹,他還是老老實實的加快了速度,跟上了封炎的腳步。隻是,臨走前,他定定的看了眼一直站在他們不遠處的大樹上梳理羽毛的小、鳥,狀似無意的抬起了一片樹葉,向著那隻毛茸茸十分可愛的小鳥甩、了過去。

修士有很多種專門用來監視的靈鳥、昆蟲,希望這次隻是他多心了吧,葉灼華眼神暗了暗。

向北行了半天,南宮銘小心的避開了眾多低階的妖獸。夜幕降臨,他也終於在山脈深處的一個穀地停下了腳步。然而直到這時候,他才回身,向著遠方恭敬的喊了一句“師尊。”

聽到這話,封炎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的。他表情無奈的從樹林間走了出來,身後跟著低眉順眼的葉灼華,看來是他剛才沒有注意掩飾氣息才讓小徒弟發現端倪了。

其實早在三天前進山的時候南宮銘就察覺到有人跟蹤,轉念一想就能猜到那定是他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師尊。南宮銘又不願意因此無功而返,畢竟錯過了這次下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了。於是他那時就打定主意,寧願將寶貝地方分享也不願再等下一次進山的機會了。

“師尊,我曾經聽聞一個獵戶說起過這裡,他曾經被妖獸追趕慌不擇路跑到此處,正好見到一個洞口,躲了進去才逃過了一劫,然而這個洞口似乎聯通著某個古墓群,他因為害怕沒有多做停留。但我聽他的描述,覺得這裡更像是一個大修士留下的洞府,一時心癢,才過來探查一番。”南宮銘低著頭,將他早已經編造好的理由說了出來,他這話雖然經不起推敲,但他自信糊弄便宜師尊還是綽綽有餘的。

這不是劇情嗎?聞言封炎頓了頓,卻沒有表現出來,看著眼前身量修長已經有了未來剛毅冷峻雛形的南宮銘,努力讓自己不要多想,眼神卻多了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審視意味。

神識掃向了整片山穀,雖然早知道不會發現什麼,封炎也沒有省下這一步的動作。隻會了兩個徒弟一聲,三人就開始仔細尋找這片穀地所有可疑的地方了。

然而出乎封炎預料,率先找到地宮入口的卻是封安順(葉灼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