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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小蟲來到了剛才南宮銘與葉灼華分開的地方。

老道一馬當先,身後跟著那個劉姓的中年男人。雖然月光清朗,但小蟲實在太小了,為了不引起目標的警覺,他們都沒有點燃火把。老道不知用了什麼手段,能夠清楚的看見小蟲的動向,因此義不容辭的成為了領頭。

見到小蟲在天空盤旋了一陣,向著一顆大樹後麵飛了過去,老道這才伸出右手,打出了讓後麵人停下的手勢。

劉姓中年男人身後的洪德龍見此麵上一喜,立刻打出了全隊停止,下馬的手勢,率先輕輕的跳下馬。而老道這時候也下了馬,他摸著胡子,做出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高人模樣,洪德龍湊到老道身邊,就見老道指了指小蟲飛向的那顆大樹,洪德龍立刻會意,招呼著聚攏過來的眾人,分散開朝那顆大樹圍了上去。

所有人都到位,洪德龍向著不遠處的劉老三使了個眼色,然後劉老三帶著另外兩個武夫樣的中年男人瞬間衝到了大樹背後,卻愣在了原地。

見到沒有聽到想象中的慘叫聲,洪德龍皺了皺眉頭,小心的走了過去。就見到大樹後麵空無一人,哪裡有封炎三人的影子。

“王前輩,這,您看——”洪德龍再也顧不上小心了,直接大聲向著不遠處的老道詢問。

“怎麼了。”聞言,老道皺起了眉頭。他雖然看起來一副高人樣對那邊事情毫不在意,實際上卻一直暗暗觀察著,修士的能力豈是這群凡人可以小看的,不提那個姓封連他都看不透的小子,就是那小子身邊兩個少年,對付這群人也足夠了。這群凡人不過是他試探封炎的道具罷了。

聽到洪德龍語氣不太對,老道心裡突然有了點不好的預感。他快步上前,繞過大樹一看,愣在了原地。

老道氣急敗壞的走向那顆大樹,果然就在大樹樹乾一個極不起眼處找到了小蟲與蟲卵,氣急敗壞的罵道“好個奸猾的小子。”

聽到這話,洪德龍一行人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然而還未等他們收攏心情,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跟著劉老三一起衝過來的中年人突然叫嚷了起來。

“謝安,謝安不見了。”

聽到他的話,眾人這才四下觀望,這才發現竟然那個剛才還跟在劉老三身後的另一個中年武夫竟然毫無聲息的消失了。

一陣晚風吹過,在場的眾人麵麵相覷,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彆疑神疑鬼,上馬,回去。”洪德龍見此立刻大聲命令到,說完他一馬當先向著馬匹的方向走了過去。

“老爺說得對,我們先回去。”劉老三立刻附和,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跟了上去。老道眼神閃了閃,收起了他的小蟲子,小心的掃了周圍一眼,跟在了眾人身後不發一言。

就在那些人離開沒一會兒,南宮銘從陰影處走了出來,他右手拿著一把沾了血的匕首,左手扯著一個男人的屍體。

馬蹄聲逐漸遠去,南宮銘放開了手上的屍體,眯了眯眼。狩獵已經開始了,葉灼華正好等在了那邊,希望老道撐上一會兒。

遠方傳來了一陣慘叫,而遠在幾裡外躺在小屋床上睡夢中的封炎皺了皺眉頭。

等到南宮銘悄無聲息的接近葉灼華所在處時,正好遇上了慌不擇路一瘸一拐逃向他這邊的王老道。

此刻王老道右腿被劃了一刀,血水不停的往外冒出。王老道咬著牙,捂著傷口,滿臉慌張的向著南宮銘的方向跑了過來,還不住的看向身後那個可怕的家夥有沒有追上來。

南宮銘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了他的麵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王老道張了張嘴,不敢相信的瞪著南宮銘,突然間整個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老了下去,不一會就成了一句皮包骨的乾屍。

南宮銘滿意的喟歎了一句,將王老道的儲物袋從他的懷裡拿了出來。將屍體扔在了一邊,心情好的剛想過去給葉灼華幫幫忙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瞬間向後爆退三步。

隻聽‘叮’的一聲,三柄小刀插在了他剛剛停留過的地方。

隻聽一名沙啞的聲音輕‘咦’了一句,兩個人影一前一後擋在了南宮銘的兩邊。來人一男一女,一個精瘦的男子以及一個拄著蛇頭拐杖的耄耋老婦。

練氣圓滿……築基期。南宮銘心裡咯噔一聲,沉到了穀底。不用去想,葉灼華磨蹭到了現在還未出現,恐怕也遇上了同樣的麻煩。

這麼想著,南宮銘陡然轉身直取身後練氣圓滿老婦,隻聽‘碰’的一聲,南宮銘用左手受傷的代價將匕首釘入了老婦的心臟。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等到那個黑衣精瘦男子反應過來提刀向南宮銘衝了過來的時候,老婦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南宮銘一個轉身,立刻與黑衣男子戰做一團。

幾息之後,兩人全都氣喘籲籲,就在這瞬息之間,兩人竟然過了不止上百招。黑衣男人越打越心驚,原本以為隻是個練氣三層的小子,沒想到竟然能與他鬥個旗鼓相當。就在黑衣男子晃神之時,南宮銘看準機會一腳將人踹了出去。可就在南宮銘稍稍鬆了一口氣準備給麵前黑衣男人補刀的時候,變故突生。

他身後明明被刺中心臟死透了的老婦陡然暴起,蛇頭拐杖向著他的背後重重的襲來,而眼前那個男人仿佛與老婦提前商量好一般,完全不顧肚子破開的大洞,揮舞這劍尖直取南宮銘的咽喉,若是被他得手,必死無疑。

南宮銘有上百種手段可以解決目前的困境,隻是此刻他氣力用儘,丹田靈氣全無,已是強弩之末,根本而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等到他反應過來時,這前後兩人已然近身。

難道這次真要重傷?南宮銘咬牙對著黑衣男子刺了過去,他已經預見到他受傷之後葉灼華會怎麼陷害他了。

匕首劃開了黑衣男人的喉嚨,一抹溫熱的鮮血濺了他一臉,然而意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南宮銘轉身,就見到老婦躺在他腳邊生死不知,而他的便宜師尊正在不遠處麵無表情的看著他,身後跟著低著頭同樣滿身鮮血的葉灼華。

第37章 金丹

“師尊。”見此,南宮銘低著頭,小聲的喊了一句。

“你也知道我是你們的師尊。”封炎語氣平淡的責備了一句,也許是因為剛殺過人的緣故,他整個人帶著一股肅殺的氣場,讓人更無法輕易接近了。

“你比你師弟年紀大,不要總帶著他胡鬨。這次是我來的巧,以後未必能有這般好運氣了。”

說完,封炎轉身向著大路的方向走了過去,不再多言。

葉灼華低眉順眼的緊隨其後,他腿上受了點小傷,走路一瘸一拐的,身上濺滿了鮮血,自覺有些汙了封炎的眼,也不敢湊的太近。

而跟在封炎腳邊的大狗人性化的朝南宮銘翻了個白眼,露出了一副幸災樂禍的神色。南宮銘扯下衣擺,將胳膊固定住。看來便宜師尊這次是真惱了,平素就是葉灼華的一點小傷也要擔心半天,這次對他們淒慘的樣子竟然視而不見。┅思┅兔┅網┅

但也是他們自找的,南宮銘自嘲的笑了笑,將王老道的儲物袋翻了出來,找了找,掏出一個玉瓶,從裡麵倒出一顆丹藥來。

聞了聞氣味,南宮銘一口吞下了丹藥,榨出丹田中最後一絲靈氣,控製著丹藥藥力的揮發,將丹藥散出的靈氣集中到骨頭半碎的左臂上。

他並沒有好好吸收藥力,便宜師尊看起來也不會給他那麼多時間。丹藥的藥性大半被浪費,但所幸他受傷不嚴重,正好足夠了。

長舒了一口氣,今晚若不是便宜師尊趕到,他這條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這了。一個築基一個練氣圓滿,合攻他這個連法器都沒有的練氣六層,若不是開始那兩個人有些輕視他,沒有立刻下死手,他現在估計屍體都涼了。

月光下,便宜師尊的身影都快隱沒在濃密的林海中。南宮銘剛打算快步趕上,腳步卻頓了頓,多看了那個徹底死透的老婦一眼,趁著封炎已經走遠動了一絲神識小心探查了一番,不出所料,老婦的心臟竟然比常人天生偏了一點,他那一刀並沒有傷到要害,才造成後麵險之又險的局麵。

南宮銘冷笑一聲,將地上黑衣男子的大刀撿起了,輕巧的挽了個劍花,一刀剁下了老婦的頭顱,鮮血濺了他一褲腳。

走遠的封炎聞言腳步頓了頓,並未多言,算是默認了這種情況。

他也已經滿手血腥,沒有權利去指責南宮銘什麼。

封炎來到這個世界,略微從原*封掌門記憶裡了解了一下,就知道有朝一日他必定會動手殺人,卻沒有想到動手的時間比他預計的早了很多很多。

他原本以為自己會對此不適應,但真正經曆了卻非常坦然,仿佛這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小到他的心中沒有一絲波瀾。封炎不知道這樣對不對,但是他也不會強迫自己去在意這種事情的,他是封炎,無論他是什麼樣的,他也隻是封炎。

然後南宮銘葉灼華大黃兩人一犬,卻看到封炎突然停下腳步,望向了天空,閉上眼,然後結丹了……

南宮銘&葉灼華&大黃:說好的金丹不易,閉關百年呢(╯‵□′)╯︵┻━┻,特麼的連個金丹劫都沒有,殺了人沒有生出心魔還突破了(╯‵□′)╯︵┻━┻,師尊您才是魔修吧(╯‵□′)╯︵┻━┻人與人基本的信任呢。

就算心裡仿佛有一群草泥馬狂奔而過,這兩人一犬還是默契的相互對視一眼,三人分開為封炎護法。

結金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雖然封炎是心境突破水到渠成,連金丹劫都沒有遇上,但也是凶險萬分的。

索性經過剛才那麼一出,方圓百裡的修士都被封炎解決了,森林的鳥獸也早就被今晚幾處地點爆發的殺意給驚走了,所以封炎結丹異常順利,並沒有被打擾。

這片天地間的靈氣都以可見的速度湧向了封炎,使得他周身百米處靈氣濃鬱的幾近液態。守在不遠處的南宮銘、葉灼華和大黃,自然也收到了不少好處,修為硬生生的被拔高了一個小境界。兩人全都跨入了練氣圓滿,距離築基隻是一步之遙,這還是兩人苦苦壓製修為,凝練基礎的緣故。

黃犬看起來還是一條普通的大狗一般,隻是看他愜意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