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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了個小狗的身上,無奈一代梟雄隻好頂著個狗的殼子……”

“夠了,小子,你不怕我殺你滅口?”黃犬終於忍不住口吐人言,他陰冷的看著南宮銘,他聲音沙啞,帶著一股說不出的意味。

南宮銘絲毫不懼,對方明顯神魂不穩,弱小的此刻的他都能收拾,不然也不會落在凡人手裡還逃的狼狽。“前輩說笑了,我來此自是有所依仗的。”

黃犬深深的看了南宮銘一眼,終於仿佛妥協一般,終於再度開口“小子,你很好,你當如何。”

南宮銘當然注意到黃犬已然蓄勢待發,鋒利的爪子隨時都能向著他的喉嚨招過來。隻是南宮銘驟然來到這裡,給了黃犬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他們兩人都沒有忘記在這個小小知州府還有個存在感極強的人。

某存在感極強的人:Σ(°△°|||)︴發生了什麼。

“我師尊有好生之德,自然不想與你計較,但是我卻不能容忍你這個來路不明的大修留在我們身邊。”南宮銘冷笑一聲,將一個刻薄卻維護師門的好弟子演的入木三分。

“沒想到天玄宮掌門眼力竟到這種程度。”黃犬沒接南宮銘話茬,隻是唉聲唉氣了一句。他已經完全將天玄宮掌門當做一個真正的高人,連他最得意的神魂掩飾法門都被對方看破了,他當然以為是封炎告訴了南宮銘,畢竟南宮銘無論怎麼看都隻是個十四歲少年,魂魄與肉、身也是剛好契合,完全沒有奪舍的可能。原本他還已經將主意打到這師徒三人上了,準備修養一段時間,再度奪舍,或者操控一人,卻沒想到原來他的一切早被人知曉,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沾沾自喜。

見到目的達到了,南宮銘裝模作樣的再度威逼幾句,扔下幾句狠話就走了。他可不相信這老狗會放過便宜師尊這麼好的大腿不抱,能被他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嚇走。他本來就是為了警告這老狗不要輕舉妄動,而且說不得這老□□後還能用得上。

至於葉灼華,他可不認為那個狡猾的家夥會放棄隱藏在暗處,直接與這老狗攤牌,而且他若不直接冒出來警告這不懷好意的家夥安分點,對完全不知道‘老朋友’也回來的南宮銘來說也顯得十分不正常。如此算來這次他貌似再搶占了一份先機,說不定日後能用這老狗給葉灼華送上一份大禮。

然而自覺非常了解自己平生最大敵手的南宮銘,卻沒有想到,就在他離開不過一個時辰,葉灼華也同樣走進了這間房。

黃犬:(╯‵□′)╯︵┻━┻還讓不讓人好好睡了

高人封炎:(~﹃~)~zz

第28章 客棧

同樣的動作,推門、關門、點燈,兩人步伐幾乎分毫不差,用看起來隨意實際上卻是最防備的姿態麵對著房間裡的黃犬。

得,又來一個。這次黃犬眼皮都懶得抬了。他早看出這兩個小娃娃互相不對頭,雖然他們在那個天玄宮掌門麵前裝的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樣,但黃犬也是個活了上千年的老鬼了,怎麼看不出這兩貨暗中的互相針對和敵意,恐怕也就他們的師尊被他倆的表演糊弄了。

看來這對師兄弟關係比想象中還要差,連警告他這種事都沒事先互相通個氣。

見到黃犬對他的到來一副興致缺缺毫無意外的樣子,葉灼華反倒吃了一驚。他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麵上依舊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淡定模樣。難道對方已經看出他的底細和打算了?葉灼華不由自主的往最壞的方麵想。

這麼想著,他右手食指微微動了動,準備隨時就地殺狗滅口。

“小娃娃,你也是來警告老夫的嗎?”黃犬終於動了,他趴在床上看都不看葉灼華一眼,隨意的說。當然他雖然看起來不把葉灼華放在眼裡,但是一直在高度注意著葉灼華的一舉一動,包括那個貌似要動手的姿勢。

也?葉灼華瞬間了解了黃犬想要表達的意思,他微微躬身,動作行雲流水賞心悅目“原來師兄已經來過此處了,那小子失敬了。”

說著,葉灼華果斷轉身離開,臉上的溫文爾雅的笑容也瞬間淡了下去。

沒想到南宮銘竟然來過了。葉灼華冷冷的看向南宮銘住的院子的方向,雖然隔了許多圍牆許多建築,但他卻覺得一閉眼就能聞到‘老朋友’的臭味,肮臟的魔修怎麼敢離著他的師尊這麼近。

葉灼華今晚來此實屬偶然。一如南宮銘猜測的那樣,他為人謹慎,在沒有絕對的把握之前,不會輕易將自己暴露在無謂的危險之中。所有按照他的脾氣,今夜的行動的確冒進了。

但是隻要一想到師尊身邊有這麼一隻不懷好意的老鬼虎視眈眈,甚至會利用師尊的好心算計傷害他,葉灼華就無法容忍。

葉灼華的院子離這裡並不太遠,小心的繞開幾隊巡邏守夜的衛兵,因為有封炎在,整個知州府一些客卿長老都不敢放開神識在府中巡邏,唯恐惹怒了貴人。因此給了葉灼華極大的便利。

今夜南宮銘提前去了那裡簡直出乎了他預料。要麼南宮銘並沒有發現他的真實身份,為了讓那老鬼安分點出言警告也合乎情理。但更有可能南宮銘已經知道了他同樣重生了,因為了解他的性格,知道他並不會出手,才出現解決這個麻煩。

葉灼華並不相信,他能夠騙得南宮銘毫不懷疑,或者說南宮銘懷疑了,才符合他記憶中那個鬥了近千年的‘老朋友’。

若隻是懷疑,南宮銘應該不會出手,而是蟄伏下來等待他的破綻。

既然南宮銘這麼毫無顧忌的出手了,隻能說明南宮銘已經確認了。葉灼華將這幾天的事情細細的過了一遍,他自覺並沒有露出太大的破綻,但是他必須找到他露餡的原因。如果他所料不差,南宮銘恐怕已經知道了他了解雙方都是重生回來的事情了。

且不說這一夜知州府上大多人都必然無眠,清晨,一夜好眠神清氣爽的封炎什麼都沒說,就帶著自己兩個徒弟,並上一隻死乞白賴都要跟上的黃犬走了。

可伶天嵐城這些官員、修士,想了一夜如何討取封炎的關心,熬了一夜,就聽到封炎扔下一句“不可泄露我等行蹤”,然後輕飄飄的離開了,不帶走任何一片雲彩。任何詞彙都形容不了他們此刻嗶了狗的心情。

黃犬:……

臨出門前,封炎原本打算讓南宮銘給昨日請他吃飯的那位方店主送去銀兩,但想了想他還是當著知州的麵拜托了知州府上的管家。

知州府之行,封炎總算發現了他的失誤。因為在古月鎮遇上的那件事,讓他誤以為他身上的袍子並沒有太特殊,沒想到剛進城就被人認出來了。

不過封炎哪裡知道,他進入古月鎮的時候已近夜晚,火光昏暗,而進入古月鎮的大多是寫普通商人、管家,真正有身份有眼力能從他的衣服猜出他的身份的隻是少數。最重要的是經過那一晚,封炎的那一條被修飾的命令加上好事者結合古月鎮發生的事情猜出了首尾,估計此時就算是南宮家、喬家的地界,封炎的白袍式樣都已經被有心人放在了心上。

轉了幾條街,找了家成衣店,封炎換上了一襲劣質綢緞的青衫,瞬間從風光月霽不知人間疾苦的俊俏公子哥變成了時運不濟的窮酸秀才。

當然算上他俊美容顏,窮斯酸秀才這詞就打個大大的引號,變成人中龍鳳人窮誌不窮%e8%83%b8中有韜略的狀元之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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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都穿成這樣了,兩個芝麻餡的家夥無奈的對視一眼,麻利的找了件書童的衣服換上了。哪怕知道師尊在做無用功,他們做徒弟的能說什麼呢,隻盼接下來的家夥聰明點,能陪著師尊玩的開心罷。

此刻自覺偽裝成功的封炎卻沒想到,就在他立刻知州府的時候,他的麵部畫像早就通過各種隱秘的渠道傳向天玄宮麾下各個城鎮,四麵八方。無數青年才俊、官商貴胄,早已整裝待發,翹首以盼了。

還未徹底了解天玄宮掌門五個字的分量的封炎,終於開始了解這個世界的第一步。

出了天嵐城,向著下一個小城進發。因為封炎經驗不足,而徒弟又不多嘴,以至於三人並沒有買馬匹。偶爾見到騎著大馬,或者趕著車、挑著擔行色匆匆的路人,讓封炎不自覺有些懊惱。

他這次出門就準備了銀子和靈石,還有衣物,不過可惜那些衣物暫時都用不上了。索性三人都是修士,一直走路也不見疲憊。當然封炎卻並不知道,隻是走了這幾天,兩人一狗已經將他腹誹了上百次了,修士趕路不用符篆、法寶,卻用走的。就算想要低調偽裝成凡人,花點銀錢跟著商隊才是最好的選擇啊。

而算著法寶前世被人發現時間的南宮銘,再一次因為封炎不按常理出牌,慌了。

走了五天,在他們終於看到一座古樸小城的時候,齊齊鬆了一口氣。

當一路風塵的封炎幾人找到鎮上最大的客棧想好好吃點東西休整一番的時候,還沒進門,直接被小二當成了乞丐轟了出去。

第29章 商隊少女

乞丐?聽到這個詞,封炎愣在原地,低頭看了看。劣質的布料製成的青衫經過這五天的連夜趕路,雖然沒有到達灰不溜秋的程度,但也被割出了不少口子,變得破破爛爛。封炎這才想起兩天前他們曾經經過一片樹林,樹木枝葉繁茂,還有不少藤蔓荊棘纏繞,因為並沒有受傷,封炎便沒有將它們放在心上,現在想來,衣服就是那時候劃破的。

而他身後那兩人一犬,就沒有封炎這般好運了。不提渾身臟兮兮的黃犬,南宮銘與葉灼華修為不高,哪怕不再掩藏,顯出真實的修為,也都沒有築基。隻是跟上封炎的腳步就十分吃力了,更彆提保持形象。兩個人衣衫破爛風塵仆仆,渾然像兩個逃難的小乞丐。

封炎三人一狗的形象,無論到哪家大酒肆客棧,都會被人當做叫花子,沒被亂棍打出去就不錯了隻是被轟出去,還是小二看他們氣度不凡,心裡有些發怵。

想了想,封炎輕笑了一聲。剛準備轉身離開想去找個小客棧換幾件衣服,就聽到一聲洪亮的中年男音。

“這位小兄弟慢走。”

說著,一個穿著不凡壯碩的中年男子快步攔住了封炎。

“在下洪德龍,我看小兄弟你氣度不凡,想交個朋友,不知小兄弟你能否賞臉來喝一杯?”中年男子一身短打,但布料精致,一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