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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花一點嗎,我成?全他們。”

江宴湊近林嶼,小?聲?對?他說:“蛇有兩個,你知道吧。”

林嶼笑著:“知道,當然知道。”

玻璃房裡,一個人伸出手,拽了拽袖子,露出腕上的手鏈,甩了甩,類似於蛇類尾巴抖動發出的聲?音。

其中一條蛇似乎聽到指令一般,離開瘋狂嚎叫的宋時,飛快衝向嚇傻了的蔡新宇。

“啊啊啊,不要啊!我不要被這畜生……”蔡新宇看到宋時被粗大的黑蛇纏繞,成?了蛇的配偶,他實在接受不了。

他惡心,害怕,他想吐!

“江宴!我是?個人啊,我是?個人!”他哭喊著,眼睜睜看著巨大的蛇蹭著自己?身上的黏稠物?,吐著深紅的信子,在他臉上不斷探索,蛇身緩緩把他纏緊。

“不,不要啊!”蔡新宇嚇到雙眼充血,他絕望得歇斯底裡,“林嶼,我要殺了你!你狗仗人勢!沒有江宴!你怎麼可能把我折磨成?這樣!哈哈哈哈,我死了也要詛咒你,你不得好死!江宴,我死了就會變成?厲鬼,來找你!”

他忍受著雄蛇的猛烈撞擊,巨大的疼痛讓他全身痙攣。

陣陣惡心把他的自尊一點一點瓦解!

林嶼看到蔡新宇和宋時的身體?後邊,流著血。

蛇類的那裡,是?倒鉤狀,人體?生長結構無法承受。

他覺得,這還不夠,遠遠不夠!

“是?啊,我是?狗仗人勢了。蔡新宇,你也可以去找給你撐腰的人啊,你去找啊!”林嶼拍著玻璃門興奮問?他,“蔡新宇,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一邊打我一邊對?我施暴的時候,表情會那麼興奮了。因為我現在體?會到了!我真的好喜歡看你現在痛苦的樣子!沒有自尊是?不是?特彆不好受?無法反抗是?不是?狠憋屈?我為了我姥姥可以承受一切,你以為我是?真的被你洗腦,願意做你的狗嗎?你算個什麼東西!你狗屁都不是?!”

“蔡新宇你不是?每次都一邊用皮帶抽我一邊問?我,求我啊,求我給你姥姥藥吃!你不是?讓我對?著手機鏡頭笑嗎,你讓我說你很厲害我很爽。原來做變態真的很爽,蔡新宇,你告訴我,你很開心,對?不對?,!你很喜歡這條蛇是?不是??哈哈哈哈!”

林嶼越加激動,舉止癲狂加重。

江宴聽著他瘋狂敘述,心好疼。

他抱著因為情緒波動太大而額頭全是?汗水的林嶼,安撫著:“林嶼,林嶼,看著我,你看著我。”

他怕林嶼太激動,會暈過去。

林嶼不理會著急的江宴,他一直盯著蔡新宇,好久都沒眨過眼。

那雙好看溫和的眼睛裡,始終噙著淚,卻不肯掉下?來。

“蔡新宇,就算沒有江宴,我也做好了隻要看到你就想辦法和你同歸於儘的想法!我是?因為我姥姥的心臟病,才懦弱成?了我自己?最瞧不起的樣子!如?果沒有顧慮,我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賤命!你以為你扣著我的身份證,戶口本,高中畢業證書,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嗎?我不在乎那些,我不在乎!”

“你的戶口本也在他那?”江宴摟著林嶼,把他身體?轉過去,不讓他再看蔡新宇。

孩子已經開始大口喘氣,明顯出現了體?力透支的情況。

可林嶼狠狠咬了一口江宴,掙脫他的束縛,轉過身,扒著玻璃門繼續嘶喊:“蔡新宇,你活該!你活該!”

他的嗓子已經啞了。

江宴又?一次抱住他,“冷靜一點,林嶼。為了這種人渣,不值得生氣。”

林嶼聽到這句話,瞬間眼神?聚焦,他看了一眼江宴,所有的情緒如?海浪退潮,他突然的安靜,安靜到好像時間停止。

“對?,他不值得我生氣。”林嶼選擇聽話,他乖乖趴在江宴懷裡,露出一個邪惡至極的笑,盯著蔡新宇被蛇狠狠進攻。

地上的血滴滴答答,敲打著愉悅的節奏。

蔡新宇的疼痛達到極限,他罵不出來什麼了。

萬千後悔也無濟於事,他現在很想死,不想無休無止地被折磨。

他終於在自己?的痛苦中,找回了良知,他覺得自己?折磨林嶼,確實錯了。

江宴安撫拍拍林嶼的後背,質問?蔡新宇:“當時我問?你要林嶼所有的東西,你竟然不老實。”

他不喜歡誰敢在他麵前耍心眼。

不僅留著林嶼不堪視頻,還扣著戶口本。

“很好,我會讓你一輩子記得,不跟我老實的後果有多嚴重。”江宴眼裡滿是?壓製和憤怒。

蔡新宇痛苦哀嚎,“你殺了我,江宴你殺了我啊!”

他不想再經曆任何痛苦了!

第44章 發布微博

“江家要殺一個人?, 有多容易不用我告訴你。”江宴鄙夷著蔡新宇。他?一直捂著林嶼的手,不想?跟蔡新宇浪費時間了。

“我們去包紮手指。”他溫柔對林嶼說。

上次昏迷不醒,他?用力摳著江宴手的時候, 指骨有幾根輕微脫臼。隻戴了幾天複位指套, 雖然沒?有落下病根, 可剛才他?又?徒手撕破了除菌服, 指甲斷裂, 血水滲出, 江宴擔心他?還沒恢複太好的骨關節會移位。

看著發泄得差不多的人?,情緒漸漸有了自控能力,江宴才敢提出來帶他去看看。

時機不對, 說什麼都是?徒勞。

他?已經摸索出來林嶼的一些脾氣了。

他?看著林嶼指尖一滴一滴地流血,早就急出來一身汗。

“嗯。”泄洪一般發泄過的林嶼好似失去了所有力氣,軟綿綿地靠在江宴身上。

“我抱你。”江宴把人?抱起,喊管家進?來給他?披上厚實的貂皮大衣。

江宴急匆匆開車去了王劍的醫院, 握著方向盤的手, 一直出汗。

林嶼很困,他?靠在副駕駛上緊緊閉著眼,雙手因為疼痛輕輕顫著,疼得他?不斷用力捏緊受傷的幾個指甲, 以疼止疼。

“林嶼, 林嶼你堅持一下。”

江宴發現?林嶼的臉色越來越差,豆大的汗珠在他?額上滾落。

“林嶼!”江宴把油門踩到最大, 連續闖著紅燈, 中途還剮蹭了幾輛車。

善後的事交給徐正, 他?管不了那麼多。

“江宴,我好疼。”林嶼的聲音極其虛弱。

“忍一忍!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了!”

“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啊, 那我不能連累我二爺爺。”林嶼捏著手指尖的手開始掐上手臂,接著捂著脖子,又?狠狠拍打著自己的太陽%e7%a9%b4。

他?弓起身子,想?要解開安全帶。

“林嶼!林嶼你怎麼了?”江宴好慌。

“我……我好疼,全身都好疼,疼的……受不了了。江宴,我好疼!”林嶼的聲音斷斷續續,氣若遊絲,痛苦地扭動著身子,無意識抓撓自己的身體。

“全身疼?”

又?一次全身疼?

王劍爸爸的檢查結果,他?神經末梢沒?有任何問題,推測是?精神壓力太大導致的痛覺紊亂。

一定是?剛才他?情緒太激動了!

江宴單手伸向極其痛苦的林嶼,讓他?的手抓住自己,忍著那人?幾乎無非分辨什麼的抓撓,恨不得下一步就跨進?醫院。

十分鐘後,幾乎已經陷入昏迷的林嶼,被?接到江宴電話就安排急救車半路與他?彙合的王劍,換到帶著專業搶救設備的車上。

“什麼情況又??”王劍沒?好氣,“你怎麼每次都把這孩子弄成這麼慘?”

“上次帶他?看蔡新宇怎麼受折磨以後,他?得到了很大的情緒發泄,第?二天狀態很好。今天他?情緒突然又?很差勁兒,我想?讓他?再發泄發泄,沒?想?到會這樣。”

王劍看著自責的江宴,沒?繼續埋怨而?是?拍了拍著急的人?,“對,抑鬱症患者很有必要適當的釋放情緒。張升陽醫生這幾天一直很關心林嶼,和我說到過這個紓解方法。”

“王醫生,紮了兩針止疼針了,我看他?好像沒?什麼效果。”一個護士對他?說。

王劍過去看了看。╩思╩兔╩在╩線╩閱╩讀╩

林嶼半睜迷離的眼睛方向,緊緊盯著江宴。

他?回頭,讓江宴過來,“還得是?你來。”

江宴握著林嶼的手,心疼到眼圈發紅:“林嶼,抱歉,我對你做的每件事兒,都不能給你帶來快樂。”

疼到意識模糊的人?,輕輕回應了一下江宴,他?的手指動了動,這才願意合上眼睛。

他?感受到了安全。

等?林嶼再次醒來,是?第?二天上午。

一道道透過樹杈投射進?來的暖冬陽光,打在自己的臉上,他?覺得很白很白,就睜開眼。

冬天的光,並不刺眼。

他?看著病房外窗台上薄薄的一層雪,是?前幾天落下未化的雪。

他?沒?有在病房裡?看到江宴,情緒卻沒?有之?前那麼空,那麼怕,那麼想?第?一時間就想?看到他?。

林嶼望著空空的病房,很順其自然地想?,江宴是?去彩排了?給自己打飯呢?還是?和王劍聊自己的病情?或者,他?是?不是?去接二爺爺過來了?

江宴給予他?的安全感足夠充沛,林嶼已經從心底相信,江宴不會不管自己。

畢竟……他?看到了江宴跟他?爸爸的聊天記錄。

如果隻是?玩玩而?已,不會跟爸爸說吧。

可是?……他?輕輕皺眉,看著自己被?陽光照射,包著繃帶的幾根手指。

可是?他?爸爸擔心江宴會玩弄感情,真的是?父子間的一句玩笑嗎?

林嶼沒?有過爸爸,他?不知道,沒?有辦法根據經驗去推測人?家的爸爸。

他?的天平上裝了太多東西,和太多奢望。

可是?奢望的重量永遠打不過自卑和敏[gǎn]。

沒?過多久,林嶼就告訴自己,不要做能夠踏入江家的夢。

江家是?什麼地位身份,自古都講究門當戶對,不僅僅說的是?財權相當,還有兩個人?的學識見解。文化程度相差太多,社會閱曆遠遠不及,他?真的不敢再幻想?什麼了。

“哢噠”一聲,門把手轉動。

出神的林嶼被?這輕微的響動驚到,全身忽然驟疼一下。

“唔!”他?輕輕哼出聲。

但很快這種瞬間發生的疼,消失了。

進?來的人?是?王劍,他?看到林嶼狀態不對,趕緊跑過來,第?一時間觸碰額頭,檢查體溫,然後扶著他?的頭,看他?是?不是?呼吸困難,又?檢查瞳孔縮放程度。

“我……我沒?事。”林嶼被?他?搞得難受。

王劍看孩子說話聲音雖然軟,但是?眼神很集中,確實沒?什麼事兒。這才放了心去檢查輸液速度,問他?,“這個速度心慌?”

“不。”

“那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