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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小舌頭去%e8%88%94黃誌安腹部的絨毛。

顏許把屬於小壽星的禮帽待在小墩兒的頭上,

“小墩兒,生日快樂。”顏許蹲下去,親%e5%90%bb小墩兒的額頭,把裝著禮物的禮盒交到了小墩兒的手裡。小墩兒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顏許,又看了看自己身後的景其琛,沒有任何預兆,小墩兒的眼淚就流了下來。

小墩兒連忙去擦自己的眼淚,但是越擦越狼狽,他用肉?肉的胖小手捂住自己的臉,一句話都沒有說。

小蛋是最不明白發生了什麼的,他看著自己的哥哥在哭,還以為是粑粑欺負了哥哥,於是撲騰上去踩在顏許的肩膀上,不太舍得的用自己的翅膀拍了拍顏許的臉,然後衝著小墩兒叫了一聲。

大概的意思就是:“哥哥你彆哭呀!我幫你教訓爸爸了!”

顏許哭笑不得,他雖然不知道小蛋的具體意思,但是大概能夠猜出來,他把小蛋從自己的肩膀上抱下來,然後拍了拍小墩兒的頭:“哭什麼啊?小墩兒不開心嗎?”

小墩兒忙不迭送地點頭,一邊打嗝一邊帶著哭腔說:“開心的。”

晚飯都已經準備好了,因為時間不夠,而且顏許自己做飯也不是很好吃,就專門找了口碑很好的一家中餐廳,點了外賣送過來,顏許隻需要重新裝盤裝飾一下就可以了。

明明是生日這樣值得開心的日子,但是小墩兒卻坐在位子上打著哭嗝,他被顏許和景其琛收養的時候,已經是懂事的年紀了。或許沒有那麼懂事,可是卻清楚的記得自己的父母。

隨著時間流逝,小墩兒對父母的映像慢慢減淡,他忘記了曾經遭遇的傷痛,忘記了自己的親生父親曾經凶狠殘忍的對待自己,可是小墩兒的內心還是很忐忑,他畢竟不是顏許和景其琛的親生孩子。雖然顏許和景其琛從來沒有區彆待遇過他和蛋蛋。

慢慢的,小墩兒融入了這個家,他終於不再膽戰心驚,可以對著顏許和景其琛撒嬌。在家裡的時候不會再束手束腳,他努力成為這個家的一份子。

顏許是明白的,是懂的,顏許是一個孤兒,他小時候和蛋蛋很像,偶爾去同學的家裡做客。看著同學在父母的懷裡撒嬌,說著今天自己做了什麼,老師有沒有誇獎自己,又得了多少分,想要什麼禮物。

那時候的顏許有多羨慕啊,他偶爾也會幻想,如果自己是這個同學就好了。

雖然家裡不算富裕,可是有一對愛著自己的父母,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父母哪怕揍自己一頓,也比沒人管好得多。

會有人操心你今天吃了什麼,出去玩的時候會不會被欺負,降溫的時候穿的衣服夠不夠暖喝。

這是顏許從來沒有享受過的,他現在對孩子們這麼好,也是為了彌補自己的童年。

他不希望孩子們長大成人之後,對童年的記憶是枯燥乏味的。

小墩兒吃著菜,覺得這些平常明明經常會吃的菜,突然有了甜蜜的味道,比他吃過的最甜的糖還要甜蜜,他的味蕾上全是令他沉醉的味道,小墩兒吃了兩口,忽然問道:“爸爸,我們能永遠在一起嗎?”

顏許的鼻頭有點酸澀,景其琛拍了拍蛋蛋的頭,回答道:“當然可以,爸爸們永遠在這裡,等你們長大,離開家之後,想我們了,就回來看看。”

父母永遠會為自己的孩子敞開家的大門。

無論在外麵受到了多少委屈和酸楚,隻要回到家,家就是屬於孩子的港灣。

這個家沒有人任何人可以奪走。

蛋蛋也說道:“蛋蛋才不會離開家呢!蛋蛋以後要掙很多錢,帶爸爸媽媽出去旅遊,要給爸爸媽媽買大房子,買漂亮的大車。”

顏許忍俊不禁:“好啊,爸爸等蛋蛋給我們買大房子。”

蛋蛋一臉認真:“蛋蛋一定會給爸爸和媽媽買的。”

顏許點頭,也同樣認真地說:“爸爸和媽媽能照顧好自己,不需要你們買任何東西,爸爸媽媽隻希望你們能快樂的生活,健康的生活。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隻要不違背自己的良心,就是給爸爸媽媽最好的禮物了,比大房子和大車都要好。”

蛋蛋懵懵懂懂,他忽然問小墩兒:“哥哥,你喜歡大房子和大車嗎?”

小墩兒搖搖頭:“我不喜歡,我喜歡用著順手的畫筆,漂亮的顏料,和細膩的畫紙。”

蛋蛋若有所思,他想了一會兒,恍然大悟道:“爸爸,我明白了,如果我給哥哥送大房子,哥哥也不太開心,因為哥哥不喜歡這些。要送哥哥喜歡的才行,對不對?”

顏許點頭:“對的。”

你認為珍貴的東西,或許對彆人來說不值一提。你認為不值一提的東西,或許就是彆人念念不忘的珍寶。

“我也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景其琛忽然對著顏許說,他的表情很認真,他的眼神深邃,帶著愛和溫柔,就像浩瀚無邊的星空,每一顆星星都在表白自己的心意,那濃濃的愛意幾乎要滿溢。

顏許忽然就臉紅了——他幾乎是從來不臉紅的人,但是在景其琛這樣直白的眼神下還是沒能堅持住,

不過都老夫老夫了,還買什麼禮物?難道是……

顏許想起廣告詞,覺得自己應該猜到禮物是什麼了,他以前覺得這是形式主義,但是現在卻覺得形式主義也是很浪漫的。

為了給景其琛一點麵子顏許並沒有直接點破,他問道:“是什麼東西?”

景其琛看了看手機,手指滑動了兩下:“再等十分鐘。”

顏許莫名其妙,難道景其琛是在網上買的嗎?會不會買到假貨?最近新聞經常說這個,網上的東西有真有假,被騙的也很多,尤其是要花不少錢買的東西。

小墩兒也很好奇,不過他現在最好奇的是自己得到了什麼禮物。

過了十分鐘之後,景其琛忽然對顏許說:“你把眼睛閉上。”

顏許雖然知道會是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不由得緊張,他輕輕閉上眼睛,等待著驚喜。

然後,顏許聽見了開門的聲音,他還在想,不會是快遞這個時候才被送過來吧?

“睜開眼睛。”景其琛的聲音傳來,顏許依言睜開眼睛。

他瞬間愣在了原地,站在門口的除了景其琛之外還有白羽和文茵,他們夫妻兩看著顏許,三人都沒有說話。最先忍不住的是文茵,她顫唞地問:“顏兒?”

她激動地上前一步,可是顏許卻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文茵停下了腳步,她看著明明在記憶中還是個嬰兒的孩子忽然就變成了如今的樣子,他已經不是那個在繈褓中隻能依靠自己的孩子了。他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了屬於自己的責任。而且……他從未見過自己,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她的母親。

文茵的眼中飽含淚水,她伸出手問道:“我叫文茵,我是你的母親。”

白羽將文茵摟進自己的懷裡,他看著顏許,聲音非常低沉地說:“她自從恢複記憶之後就一直想要見你。當年的事並不是她的錯……她從沒有想過拋棄你……”

那時文茵剛剛生產,丈夫正在用生命拖住敵人的腳步,她沒有辦法,她不怕死,但是她的孩子才剛剛出生,他還沒有真正看到這個世界。她拖著已經快到極限的身體,艱難地跋山涉水,明明法力已經不足以支撐自己變回原型,她還是賭了一次。

最後的記憶是在飛行途中,敵人的長箭穿透了她的肩膀和腳踝,到處都是天羅地網,文茵知道,自己必須要做決定了。

她的翅膀被敵人綁了起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斷雙翼,從天空墜落,用最後的法力,把孩子安全的送到地麵,自己則重重地落到地麵上去。

在文茵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死的前一秒,她沒有想到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丈夫。

她仰望天空,眼淚從眼角滑落,她想著自己的孩子,他那麼弱小,那麼健康,他以後要怎麼辦呢?▃思▃兔▃網▃

之後的事,就是文茵從昏迷中蘇醒,她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從深山之中走出去。唯一記得的就是自己的名字,甚至忘記了自己是妖怪。

沒有身份證,沒有戶口,甚至不能說出自己的家鄉。文茵的生活很艱難。

因為麵容姣好,看起來柔弱,也遇到過很多次危險,都被文茵化解了。這麼多年,她一直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還有什麼沒有做。

直到白羽找到她,直到她記起了一切。

“我的孩子……”文茵癡癡地看著顏許,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已經長成了玉樹臨風的大人了。他果然和她曾經想象的一樣,成長成了一個優秀的人。他高挑,英俊,在她懷孕的時候還害怕孩子會遺傳自己的身高。

白羽那時候安慰她:“就算和你一樣高,那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愛的男孩。”

文茵每次聽見白羽這麼安慰自己都會撫摸自己的肚皮,她搖搖頭:“我希望這孩子更像你。”

每一對相愛的人都希望孩子能夠像對方。

顏許卻說不出話來,他看著文茵,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和自己的親生父母有如此近的距離。顏許緊張地看向景其琛,景其琛卻朝他點了點頭,顏許結結巴巴地說:“這是我的孩子,小墩兒、蛋蛋、小蛋,叫奶奶。”

蛋蛋和小墩兒甜甜地喊道:“奶奶。”

小蛋從屬於他的凳子上跳下去,他趾高氣揚地走到白羽的身邊,順著白羽的褲腿就要往上爬。白羽小心翼翼地把小蛋捧到自己的手心裡,他把臉湊過去,和小蛋大眼瞪小眼,白羽沒忍住,親了親小蛋的頭頂。

這孩子,簡直就是自己的翻版。

白羽一激動,他問顏許:“給他起名字了嗎?”

顏許愣了愣,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還沒有,蛋蛋的大名也還沒有起。”

蛋蛋點頭:“對呀!蛋蛋也還沒有大名的!”

白羽的嘴角帶著笑容,他看著小蛋,覺得這孩子太嬌小了,較小到令人心醉。

小蛋是個小調皮精,他看得出來這個陌生人很喜歡自己,身上也有熟悉的味道。小蛋是完全不怕的,他一腳踩在白羽的肩膀上,然後翅膀一扇,就站在了白羽的頭上。把白羽的頭發整理成了雞窩之後,就舒舒服服地趴了下去,簡直把白羽的頭當成自己的窩了。

顏許有點著急,他喊道:“小蛋,下來,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小蛋這才重新站起來,他看了看自己爸爸,不太明白爸爸的意思,小蛋懵懵懂懂地覺得,大概是因為自己沒有站在爸爸的頭上,所以爸爸吃醋了。

於是小蛋一臉:哎呀爸爸真是好會撒嬌的呀!的表情,又撲騰著翅膀過去,把顏許的頭發弄成了雞窩,趴在上頭。

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忽然變得詭異起來。

文茵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看著顏許的表情,她是個細心的女人,也是這個顏許的生母。雖然顏許看起來麵無表情,但是如果仔細看的話,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