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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長得原本就好看,好好拾掇一下,稱的上是俊朗非凡。不僅五官好,而且是個天生的衣服架子,肩寬腰窄,完美的倒三角身材。

如果非要挑什麼刺,大約就是眼睛是桃花眼,看誰都像在勾引人,是個不笑也含情的模樣。

“壯壯。”段坤一看張冷軒出來開門,馬上從一本正經的型男變成了一臉微笑的暖男,像是大型忠犬,隻要主人給根骨頭啃,就滿足的不行了。

不過張冷軒不吃這套,他太了解段坤了,就是因為太過了解,所以也知道,自己和他不會再有什麼糾葛。

在茫茫人海之中,他和段坤相遇了,相識相愛,短短幾年就像度過了漫長的一生。

說不甘是有的,說埋怨也是有的,但是隨著時光如白馬過駒,一切愛恨都煙消雲散,張冷軒不愛這個人了。當年的事,就留給當年的他們吧。

“進來坐吧。”張冷軒打開了家門,段坤也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裡頭的顏許。

他和顏許實在沒什麼交情,他也知道顏許因為當年的事不待見他,不過段坤還是帶著一臉笑容走了進去,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就不信顏許還能給自己顏色看。

段坤是真的想多了,顏許雖然不喜歡他,但也還不至於會想辦法給他找不自在。

三人都圍著茶幾坐在沙發上,氣氛著實有點尷尬。

好在張冷軒給段坤倒了一杯茶,礙於顏許在這裡,就沒有對段坤說出自己已經打好腹稿的那些話。

“顏許也在這兒啊,你們兩關係真好,這麼多年了感情也沒有變淡。”段坤有些嫉妒,他有時候也會想著,要是當年他們屈從於族裡的壓力。那麼他就能和張冷軒長長久久的在一起,他們會找一個平凡的工作,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

如果張冷軒喜歡孩子,那麼自己可以和他去代孕或者領養一個。

他願意把這世上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張冷軒的麵前,隻希望張冷軒能對他笑一笑。

隻是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兩個字。

顏許點點頭,他在張冷軒家裡做客,也知道段坤這段時間一直陪著張冷軒在跑。無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至少是真的幫上了忙的,憑著張冷軒和他的交情,他還是應該道一聲謝的:“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不辛苦的。”段坤倒是一臉真誠的說,“我以前對不起壯壯,現在有彌補的機會,我心裡也好過一些。”

顏許忽然有些狐疑地問道:“但是你們要找的可是壯壯的現任男朋友。”

都是段坤天天壯壯壯壯的喊,弄得顏許明明已經習慣把壯壯喊成張冷軒了,現在又被他帶走了。

而且顏許是真的覺得很奇怪,按道理說,歐陽鈺現在是張冷軒的男朋友。段坤這個想要重修舊好的前男友怎麼可能真心實意的幫助壯壯找人呢?而且張冷軒自己也說,段坤找人確實是很用心,每天都陪著張冷軒找。

張冷軒想不到的地方,他都能想到,有時候還會單獨去問。

要麼他就是彆有居心,要麼就是活脫脫一個天生的聖父,完全不在意自己的喜樂,勢要讓張冷軒得到幸福。

不過就顏許對段坤的了解來看,他可不覺得張冷軒是那種一心為彆人著想的好人。

段坤衝著顏許一笑,他那桃花眼微眯起來,差點閃瞎了顏許的眼睛,雖然知道這人天生就長這樣,看誰都像是帶著幾分情誼,但顏許好久不見了,這會兒竟然有點緩不過來。

“我是真的為了壯壯好,我不在乎是誰和壯壯在一起,當然,我也有私心。可是最後選擇和誰走下去,是壯壯做決定。”說這話的時候,段坤還看著張冷軒,似乎要把自己的所有感情全部剖析給張冷軒看,要讓張冷軒明白自己的感情,知道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人比自己更愛他。

段坤接著說:“如果壯壯覺得那個叫歐陽鈺的人比我更好,更適合他,我也沒有彆的話說,我會自己走的,我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

“所以,壯壯,無論如何,就讓我陪你先把人找到吧。”段坤實在太會說話了,他簡直是個無欲無求的聖人,為了昔日的愛人可以將自己的感情放在一邊,甚至不圖回報。

就連顏許,都有點覺得段坤這個人說不定還真是不錯,說不定他們讀高中那會兒,他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張冷軒原本想跟段坤撇清關係,但是聽了這些話,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人家都說了自己完全不圖回報,什麼也不想要,甚至還祈求他不要因為以前的事就拒絕自己的幫助。如果張冷軒執意拒絕,這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嗎?

要隻是這個還就算了,段坤接著說:“隻要找到了歐陽鈺,我就會自己離開,再也不打擾你們的生活。”

說完,他又看向了張冷軒:“我隻是希望你能原諒當年我做的事情,無論是因為什麼原因,我確實傷害了你,我願意為我當年的所作所為付出一切代價。”

張冷軒不自然的轉過頭去,他說道:“不用了,我原諒你了。”

一句原諒好像並沒有那麼難,忘記當年的那些事好像也沒有那麼難。

壓在張冷軒心頭長達數年的大石頭終於落地了,張冷軒一陣輕鬆,然而輕鬆過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這麼多年,竟然一直都怨恨著段坤。

顏許歎了口氣,也不知道怎麼說,隻是覺得這三個人,以後有得磨了。

可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有些不信任段坤。男人更加了解男人,有一句俗語:男人的話算數,豬都會上樹。

所以顏許對著段坤這個人雖然放下了大半戒心,不過還有一小半是提著的。

至於張冷軒,這會兒就更糾結了,不過好在現實也沒有給他多餘的糾結的時間,幾分鐘之後,幾人又出門了。因為這段時間倒是跟著巡警一直在找人,警察局那邊還是很儘職儘責的,雖然說一開始沒當回事,但是隻要失蹤了七十二小時就要立案。那邊也是焦頭爛額。

一個大男人,又不是什麼漂亮的花季少女,也不是什麼較弱的小蘿卜頭。

怎麼會被人給綁架呢?

這大概是個世界謎題。

或許真的有人那麼重口味喜歡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

至於歐陽鈺現在,過得沒有彆人想得那麼差,就連段坤都以為歐陽鈺現在是在受苦,不過隻有歐陽鈺和九尾狐知道,他現在的日子也算不上多苦。

“你又輸了。”狐狸笑眯眯的把棋子收回來。

因為歐陽鈺實在太蠢了,竟然學不會圍棋,兩個人隻能下下五子棋,儘管隻是五子棋,歐陽鈺也一局都沒有贏過,在狡詐的老狐狸麵前,隻有舉手投降的份。

歐陽鈺歎了口氣,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姿勢:“算了,我下不過你。”

“這麼快就認輸啦?”狐狸的心情倒是很好,要是有他親近的族人或者下屬在身邊,估計會發現,這是老狐狸這麼多年來第一次露出真心實意的笑臉。

但是歐陽鈺雖然有時候有點蠢,說話不過腦子,但是在麵臨這種情況的時候倒也知道什麼叫做不動聲色,以不變應萬變,還會小心翼翼地開口詢問:“我這段時間天天都待在這個房子裡頭,什麼時候能夠出去走走?我還想去買點東西。”

狐狸愣了愣,臉一下就黑了,板著臉問:“你出去乾什麼?有什麼東西那麼要緊,你說給我,我派人給你買。”

這話本來就是歐陽鈺說出來打掩護的,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買什麼,不過也隻能硬著頭皮胡說:“我來的時候就身上這一身,雖然外頭的衣服可以換洗,但內褲穿了這麼多天了……”

這也確實……狐狸的表情一下就從陰轉晴,他倒是變得快,比少女的心情變化還要快得多。

“我讓人給你買,你穿什麼號碼的?”狐狸問道。

歐陽鈺懵了,他一時竟然記不起來自己穿什麼碼子的了,L?XL?XXL?

狐狸笑了笑:“要不你把褲子脫了,我給你目測。”⑦思⑦兔⑦網⑦

“不行不行。”歐陽鈺連忙搖頭,他脫口而出,“我現在可是個同性戀,不能給男人看的,而且我有愛人的。”

臉色已經好起來的狐狸此時臉又黑了,他直接站起來,甩袖子走人。

狐狸到了另一個房間,他現在稍微冷靜下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氣什麼——那隻是個人類,無論他看起來多傻,多蠢,多可笑,那也是個人類。

而且……自己明明心有所屬。

先不說狐狸這邊有多糾結,歐陽鈺現在卻是難過的想哭了,也不知道他運氣怎麼壞到了這個地步。每天膽戰心驚的不說,還要裝出一副笑臉和那個怪人虛以委蛇,明明自己才是那個被綁架的,還要小心賠不是。

歐陽鈺現在很想張冷軒,他覺得,張冷軒有些時候直來直往說一些傷人的話,反而更令他安心。

更重要的是,他發現,他比自己想的還要更喜歡張冷軒一點。

自從被綁到這裡來之後,他會想念自己的父母,想念自己的姐妹,但想的最多的,還是張冷軒。

他想不起來張冷軒的壞了,反而覺得當初兩人剛剛認識的時候張冷軒打在他身上的拳頭都是甜蜜的,總之,歐陽鈺莫名其妙的變成了一個M,還是認主的。

顏許陪著張冷軒找了一天,晚上才接到了蛋蛋用楊奶奶家座機打過來的電話,說是晚上不會去睡了,要在楊婆婆家睡覺。

雖然蛋蛋沒有明說,不過顏許估計蛋蛋是不想帶著小蛋睡覺了。

小蛋雖然是自己的孩子,不過顏許也不能昧著良心說小蛋聽話懂事——這孩子確實還在蛋殼的裡的時候就是一個混世魔王,也隻有自己和景其琛消受得了了。

不過這也是廢話,小蛋是他們親生的,不管消不消化得了,那也是必須要消化的。

今天依舊是沒有得到任何頭緒,歐陽鈺以前的那些朋友張冷軒之前不待見,也就沒有想著要留他們的聯係方式,再加上那些人幾乎都是無業遊民,社會上的混混,竟然一個都找不到。

張冷軒也隻知道外號,連人家的大名都說不出來。

這下警方也沒辦法了。

張冷軒估計心裡有點不舒服,早早的就回了家,不過他可沒把段坤帶回去,他還記得自己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至於顏許,家裡也沒人,回去也隻能一個人對著空蕩蕩的房子,於是就打了車,直接到景其琛的公司裡去了。

他剛剛到樓下,才進了透明鋼化玻璃大門,門衛和保安都大吃了已經,也沒敢攔著,直接讓顏許上電梯去景其琛辦公的那層樓。

等顏許走後,他們才開始竊竊私語:“是他吧?”

“肯定是。”有人言之灼灼,“我之前遠遠的見過一麵。”

另一個人說道:“聽說厲害的很,有在周圍的妖怪看見了,說是威壓大的嚇人,就比我們老大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