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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房敢做事了,哪兒都是不吉利。”

……所以為什麼要說這些無意義地事情?

不過甄誠很快又說:“你知道為什麼你們小區反應這麼大嗎?為什麼他們全都是妖怪,但是好像一副沒見過死人的樣子,妖心惶惶,最近連門都不敢出。最可笑的是在一個滿是妖怪的小區,發現有惡臭之後竟然會報警,作為妖怪,不可能聞不出那是屍體腐爛的味道。”

這些恰巧正是顏許疑惑的地方,他已經知道這個小區全是妖怪了,還是景其琛告訴他的。之前他不知道的時候景其琛會提醒他搬家,但是自從景其琛自己坦白之後,就再也沒提搬家這茬了。

“為什麼?”顏許是真的不知道。

甄誠很欠揍地說了一句:“我先賣個關子,等景大佬回來再說。”

“景大佬?”顏許有些無語。

甄誠笑道:“我們那邊都這麼喊,現在大佬不多了,算上景大佬也就剩另外三個,經常失蹤,都不管是。景大佬已經是裡頭最配合我們工作的了。”

顏許就這麼看著甄誠賤兮兮地賣關子,但是沒辦法,也隻能歎口氣等著景其琛回來。

阿雲的死帶來的驚愕令顏許這幾天寢食難安,即便為了不讓家人擔心總是擺出一張和平時一樣的表情。可這種悲哀絕一直埋藏在心底——雖然阿雲的前半生不那麼光彩,但她終於邁出了改變人生的一步,她沒有對現狀妥協,給她一個契機,她就可以活出另一個自己。

可是這一切都完了,她的生命戛然而止,連一首悲歌都唱不出來。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連那個叫元振河的男人,也再也沒有出來過了。現在還在停屍房,下葬的日子都還沒有定好。

光溜溜地來到這個世界,孤零零的離開。

在她生命停止的時候,連個送行的人都沒有。

顏許每每一想到這裡,就突然全身發冷,他都不敢想象阿雲當時是如何的絕望。

景其琛是在十點半帶著蛋蛋和小墩兒回來的,小墩兒的手裡拿著一個甜筒,嘴邊全是奶泡。至於蛋蛋,他正站在景其琛的肩膀上,嘴巴對著景其琛的耳朵,嘰嘰喳喳地叫著什麼。不夠也隻有景其琛聽得懂蛋蛋要表達的意思。

一進門,景其琛就看到了甄誠,他的眉頭皺了皺,似乎並不歡迎這個人。

景其琛不太喜歡甄誠,因為這個人雖然名字很好,但實際上為人十分的不真誠,外表看上去很是人模狗樣,但實際上像泥鰍一樣滑不溜手,這種人很常見。但像甄誠這樣虛偽的,景其琛也是頭一回見到。

“景先生。”甄誠站了起來,他可不敢當麵叫景其琛大佬。

顏許從景其琛的手裡把菜接過來,然後拿去廚房,今天估計景其琛是沒時間做飯了,隻能自己動手。

蛋蛋和小墩兒還在家,孩子們不適合聽這樣的話題,景其琛帶著真誠去了書房。

小墩兒吃完甜筒就開始畫畫,這孩子在這方麵確實是很有天賦的,不僅僅是對色彩的感悟能力。對物品和人物的特點也抓的很準。以後可能會成為一個藝術家。

好在現在家裡有兩個人掙錢,藝術家的教育基金是不用發愁了。

“說吧。”景其琛坐在椅子上,書房很大,櫃子裡全都是景其琛的書還有顏許的畫冊攝影集。這些都是顏許和景其琛一起布置的,牆紙是暖橙色,非常溫馨。

甄誠笑了笑,在景其琛麵前他又是另外一副嘴臉,至少現在看起來,是個非常老實的人:“這次為什麼來找您,估計您自己也不到,我也不再重新贅述一遍了。您大概也知道,我們一般是不管人類的,畢竟我們這個組織從一開始就是為妖怪設立的。”

景其琛沒說話,隻是看著甄誠,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不過這次,我們發現了很奇怪的地方,我們檢查了張雲的屍體。發現沒有外傷,也沒有被妖法傷害的跡象。也就是說,不是人類殺的她,也不是妖怪殺的她。可是她又沒什麼致命的疾病,身體器官還算健康,不是死於自身因素,也不是死於人為。”

甄誠說道;“就像自然死亡一樣,這是不合常理的。所以才派我來調查。您就住在她的樓下,按理來說,您是應該能感覺到有什麼不尋常的地方。”

景其琛現在也很頭疼。

他確實不知道張雲是怎麼死的,他根本就不在意這個新搬來的人,當然不會太過關注。

“那麼,我現在做出一個猜測,那就是凶手可能是凶獸,而且是妖力不在您之下的凶獸。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會針對一個普通的人類,不過就我們現在得到的信息來看,隻有這麼一個結果。”甄誠現在也很頭疼。

他負責這片區域,但是人手有限,即便他已經很關注這個小區了,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在沒有證據之前,甄誠覺得誰都有可能是凶手。如果他找不出這個凶手,可能他的位子就保不住了。

現在有無數人盯著他的這個位子,雖然隻是個小隊長,可是手裡確實是握著實權。每個月都會和其它小隊長一起開會,接觸到的人和妖怪都是大佬級彆的。

彆看小隊長這個稱呼說出去不太洋氣,實際上比很多職位比他高的人地位還要更高。

甄誠對這件事是很看重的,如果他能破了這個案子,抓到罪魁禍首,那麼他的身價自然會水漲船高,可能會被直接提到首府。如果差不出來,那他的前途可能也就到此為止了,甚至連這個小隊長的職位都保不住。

“凶獸?”景其琛揉了揉自己太陽%e7%a9%b4,他想起了自己老朋友,不過他可一點也不想去見那個神經病。

“你說,我為什麼要幫你?我有什麼好處?”景其琛皮笑肉不笑,他可不給人白打工。

甄誠似乎早就料到景其琛有此一問:“如果這個案子破了,您也可以繼續現在悠閒的生活,有妻有子,有自己的公司,有錢掙。如果破不了,您的生活也會被打擾,到時候我肯定會被人頂下去。新來的小隊長或許就不像我這樣不怎麼來麻煩您了。”

這個倒是,在甄誠之前,這一片的小隊長可是個事兒媽,什麼都要管,什麼都要來問自己。不回答還不行,不搭理他他就能一直坐在景其琛的公司門口,景其琛被他煩的不行,偏偏和人類簽下了契約他不能手起刀落,讓這個世界清淨下來。

後來那個人升職了,就換了甄誠過來,總算是沒有蚊子天天在他耳邊嗡嗡嗡了。

景其琛最後還是接受了甄誠的提議,他會派人跟著這個案子調查,如果需要他出馬,他也會提供幫助。

那麼,這個被派出去的人,當然就是青岩了。

青岩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下巴都快驚掉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個任務會被交到自己的頭上。畢竟他日常的工作就是把文件整理好,然後交到景其琛的手裡。

他也沒什麼戰鬥力,在公司裡屬於最廢的妖怪之一。

“我說,你愁眉苦臉乾什麼?我要是你就得開心的蹦到天上去,你這是要發達了!”青岩的朋友,一隻柳樹精一邊鼓勵青岩,一邊又在羨慕嫉妒恨。

畢竟能夠被老大單獨派發任務,就說明很快就能成為老大的心腹了,對於他們這些小妖怪而言,簡直就相當於一步登天,是每隻妖怪都憧憬的未來。

因為柳樹精也才幾百歲,修為不高,也什麼殺傷力,平常就乾著一些搬運東西的活,所以對青岩這樣和自己一樣沒什麼用處,卻能成為老大助理的妖怪十分嫉妒。

但是也正因為兩人都很廢,所以倒是有些惺惺相惜的感情。

青岩歎了口氣:“我不知道怎麼辦,我沒有查案件的經曆,而且我太弱了,害怕拖後腿。”

柳樹精愣了愣,隨後他哈哈大笑起來:“這有什麼?就算拖後腿,那也是托人類的後腿,有什麼關係?”

青岩歎了口氣,他覺得自己這個朋友實在是不清楚現在的形勢。

說不定老大派自己過去隻是做做樣子,但如果不是,是確實對自己委以重任,那麼拖後腿的行為肯定會讓老大對自己的信任降到冰點。自己好不容易坐到現在這個位子,可不打算因為這件事就重新回到自己原本的位子上。~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向上爬需要幾年,十幾年,幾十年的時間。

但從上方墜落,隻需要短短幾秒。

實際上,景其琛在知道這件事之後也開始頭疼,他想著自己以前的那些老朋友,都是大名鼎鼎的凶獸,他們想在自己的感應範圍內殺人並且不驚動自己實在是太容易了。從他的老朋友誕生之初,比起吃飯,學會的第一件事就是殺生。

不過自從天地間靈力開始小賤之後,他們大多數都選擇了尋找一個地方沉睡,等到靈力重新回到天地間他們才會從沉睡中蘇醒。

於是景其琛開始挨個回想自己的老朋友們都睡在哪兒,他們有沒有可能提早醒來。

而能殺人又不留下絲毫痕跡,甚至能在人的靈魂還沒有離體的時候就將靈魂吞噬的朋友。

景其琛想得腦袋都大了——總不可能是混沌吧?可是混沌早就滅族了,在那場天地浩劫之中,像是鳳凰這樣的吉祥瑞獸都隻剩下自己這一隻,更何況是混沌這樣的大凶獸了,應該已經消失殆儘了才對。

“吃飯了。”顏許敲了敲書房的門。

甄誠立馬站了起來:“唉!來了!”

這人不僅是給自己找麻煩,竟然還要蹭飯吃,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景其琛麵無表情的去了餐廳。

餐廳的旁邊有一個吧台,一般是用來喝飲料的,主要是孩子們都太小,顏許也沒有時間調酒,而且自己和景其琛喝醉了的話誰來照顧孩子們呢?

顏許大概算得上是多才多藝,他十多歲的時候同學喜歡調酒,久而久之,耳融目染,顏許竟然也學會了,而且似乎比那麼同學的技藝還要高超一些。他大約天生就有學東西的天賦。然而就是懶,這麼多年了,駕照都還沒拿到。

“今天做的什麼?”景其琛過去抱住顏許的腰,兩人乘著蛋蛋和小墩兒還在客廳,先悄咪咪地打了個波。

甄誠:老子的眼睛,瞎了!

因為臨時來了個甄誠,景其琛買的菜顯然就不夠了,為了不浪費糧食,或者食材不新鮮。景其琛和顏許買菜都隻買當天的份。好在家裡還有兩根刺黃瓜,顏許就又弄了個拍黃瓜,才總算湊齊了四菜一湯。

蛋蛋雖然身體變小了,但食量卻並沒有變小,和小墩兒一起變成了兩個小飯桶。

每天吃飯就得吃掉顏許兩百多塊錢,這還是在菜市場買菜,熟人比較多沒砍顏許的情況下。

“排骨!蛋蛋吃排骨!”作為哥哥,小墩兒上桌子的頭一件事就是給蛋蛋挑了一塊紅燒排骨,然後自己才開始啃。

也不知道蛋蛋的小尖嘴是怎麼啃排骨的,總之每次等顏許看過去的時候,排骨已經十分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