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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其琛才終於消腫了,顏許的手已經快抬不起來,睡意全都沒了。

“我本來還想睡一會兒回籠覺的。”顏許抱怨道。

一臉滿足的景其琛大爺似地坐在床頭,一隻手抱著顏許,一邊拍顏許的肩膀,一邊安慰道:“過會兒再睡,還有十分鐘蛋蛋他們就要起床了,我去買菜做早飯。”

“想吃什麼?”景其琛%e5%90%bb了%e5%90%bb顏許的側臉。

顏許想了想:“吃清淡一點吧,家裡還有鹹菜和醃黃瓜,就不出去買菜了,煮點粥。”

“小米粥還是八寶粥?”景其琛站起來穿衣服,他隻穿著一條黑色四角褲,但是很不要臉的給顏許買了一堆丁字褲,每次顏許走在路上都覺得那跟細條子嵌進了股溝裡,每次都想用手去扯一扯。

不過在顏許憤怒的把景其琛的內褲都丟掉,並且給景其琛也買了一箱子丁字褲回來之後,顏許的小褲褲總算變回了正常的款式。

從此他覺得景其琛就是隻尖叫雞,非要用力捏才會聽話。

早上八點,陽光從窗外透進來,顏許穿戴好衣服,走到隔壁的房間去叫蛋蛋和小墩兒起床。

孩子們總是嗜睡的,蛋蛋作為一隻鳥,都睡得四仰八叉,雙腿高高抬起來,睡姿還像是個人。

小墩兒則趴成了一個大字,還在不停的砸吧嘴,好像夢裡有什麼絕世美味。

“起床了。”顏許揉了揉蛋蛋的小身體,又搖了搖小墩兒。

兩個孩子睡眼惺忪地站起來——不要問顏許為什麼能看出蛋蛋睡眼惺忪。

“吃早飯!”小墩兒瞬間精神奕奕,迅速地跑去洗漱。蛋蛋也跟著飛了過去,蛋蛋隻能稍微沾沾水,假裝自己已經洗漱了。

蛋蛋黯然地想:蛋蛋已經好久沒有刷牙了,不知道有沒有蛀牙,蛋蛋不想去拔牙,好痛的。

顏許可能是前段時間精神太緊張了,這段時間一鬆懈下來,吃東西又開始沒了胃口——也可能是前段時間沒有好好吃飯,根本發現不了自己胃口的問題。現在就連吃醃黃瓜都反胃。

景其琛看著顏許從桌上衝到廁所,這才突然反應過來!

之前顏許就有這樣的情況,難不成是真的有了第二顆蛋?

“我待會讓醫生回來給你檢查,看看是不是你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景其琛一方麵很期待有新生命降生,一方麵有很擔心顏許的身體。畢竟雛鳳想要出身會汲取孕育著身體裡的靈力。

但是景其琛可沒發現顏許的身體裡有什麼靈氣,蛋蛋並不是完全的鳳凰,或者可以說蛋蛋比正常的雛鳳還要強大,但是自身對靈力的要求和需求並沒有那麼強。

但如果這個新的小生命是正常的鳳凰蛋呢?

景其琛已經打定了注意,如果對顏許的身體沒有影響,那就留下這個孩子。

如果有,那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這個孩子都不能降生。

對現在的景其琛而言,後代已經不那麼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擁有的這個家。溫馨的、可靠的、有孩子有伴侶的家庭。

在以往的漫長歲月中,人類的壽命短暫,生命一瞬而逝,可是景其琛看著那些人類組建家庭,生下後代,陪伴到生命的儘頭。雖然景其琛從不承認自己羨慕這樣的生活,但隻要給他這個機會,他也會緊緊把握住這一切。

顏許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他覺得這完全不是自己有蛋蛋時的樣子,他沒有摸到堅硬的硬殼,覺得可能隻是這段時間天氣太熱帶來的副作用:“可能隻是胃脹氣,加上這段時間太熱,沒什麼胃口。”

但是景其琛比顏許緊張的多,很快撥通了一點電話。

“醫生說了,過半個小時就到。”景其琛顯然沒有給顏許拒絕的機會。

早上的飯顏許隻喝了一碗粥,一點配菜也沒有吃,這種範圍的感覺是他從未體驗過的,以前有蛋蛋的時候都沒有經曆過,蛋蛋在他肚子裡的時候都很乖,從沒有折騰過他。所以即便蛋蛋出來了,顏許也沒有太大的抵觸情緒。

可是——如果他這次又有了孩子,顏許覺得有點不能接受。

他是個男人,雖然已經有了蛋蛋,可是打從心眼裡,他都不覺得自己能懷孕。他沒有子宮,無論從心理還是生理,他都不認為自己可以充當母親的角色。

“不可能真有了吧?”顏許一臉惆悵地看著自己的肚子,不知道這是什麼運氣。

要是親一口就能懷孕,那以後該怎麼辦?

可能這輩子自己都不想和景其琛再親近了。

風險太大了。

醫生很快就到了——這是個中年男人,留著寸頭,長得十分普通,走在大街上就會立馬淹沒在人群中。他有一張不知道該說是帥氣還是平庸的臉,如果遮住口鼻,光看上半張臉,就是個難得一見的帥哥。

但是一旦放下遮住半張臉的手,就泯然眾人了。

“這是張醫生。”景其琛給顏許介紹道,然後又對這位醫生說,“這是我的愛人。”

醫生點頭,他似乎對顏許的身份沒有一點興趣,言語間也並沒有像其他妖怪一樣對景其琛畢恭畢敬,就好像景其琛隻是個普通人類。

“你讓開點。”醫生這麼對景其琛說。

景其琛點頭讓開——沒辦法,得罪誰都不要得罪醫生和廚師。

醫生帶著一個箱子,不過顏許完全看不懂箱子裡的儀器是什麼,全都不是什麼常見的醫學用品。

“你好好坐著,彆動。”醫生這麼吩咐顏許,顏許看了眼一直站在旁邊的景其琛,最後還是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醫生從箱子裡拿出了一個東西,像是個海膽,或是彆的什麼海生生物。

他把拿東西放在顏許的肚皮上,一手摸著自己的下巴,一手問顏許有什麼感覺。

顏許一臉懵逼地說:“有點涼,還有點癢,它好像還在動。”

那個海膽一樣的東西確實在動,在顏許的肚皮上移動。

醫生把那顆海膽起來了,仔細地看了看,然後他又拿出了另外一瓶東西,像是什麼藥水。但是非常粘稠,給顏許的感覺很差。

醫生把這種粘稠的液體倒在顏許的小腹上,等待了一會兒,大概是覺得這些粘液發揮了作用,才用帕子輕輕擦拭。

顏許就像看著變戲法一樣,發現自己的肚皮變透明了。

這可真是非常直觀了,比B超還好用,就是有點恐怖。

醫生對著顏許的透明肚子看了看,然後下了結論:“恭喜你,你馬上就要做爸爸了,記得這段時間不要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多喝點山泉水,最好一日三餐都吃竹實,好了,我得走了,之後要有幾家需要我去看。”

說完,醫生又對景其琛說:“這個孩子很健康,血脈很純正,不會變異,你不用擔心。”

景其琛點點頭,說道:“錢我會打到你的卡上。”

醫生:“好,還有我打車的費用,我打車過來花了二十四塊,你得記得一起打過來。”

顏許叫住了一聲:“張醫生,我這肚子什麼時候能還原?”

張醫生頭也不回:“等十分鐘就好了。”

這個醫生的態度實在是太狂拽酷霸了,宛如小說裡寫的霸道總裁。

顏許就這麼目瞪口呆地看著醫生毫不拖泥帶水地離開了自家家門。

“我們又有一個孩子了?”顏許呆愣愣地看著景其琛。果然比起自己的透明肚子和這個十分令人驚歎的醫生,顏許對新生命的到來更驚訝。

景其琛也很興奮,他當然想自己的孩子越多越好,又不是養不起。^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過很快,他想到了另外的一點——他和顏許還沒做到最後一步,也就是說,等蛋蛋可以自己住一個房間之後,不用自己和顏許天天盯著之後。另一個小煩人精就要出來了!

照這樣下去,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和顏許過上真正的夫妻生活?

一想到這一點,景其琛的頭都大了。

果然還是要找了解這些的妖怪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下午帶著蛋蛋和小墩兒一起出去走走吧,去公園散散心,蛋蛋天天呆在家裡也不太好。”景其琛開始做健康規劃了,顏許之前一直在外邊跑,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什麼事情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從今天開始,景其琛準備像照顧孩子一樣照顧顏許。

然而顏許並沒有察覺到景其琛的險惡用心,他點點頭:“好啊。”

顏許最怕的就是景其琛以“為了孩子好就不要出門了”這樣的理由把自己困在家裡。以前顏許就遇見過一對夫妻,做丈夫的就是這麼對待他的妻子,他認為肚子裡的孩子比妻子還要重要。

以至於隻要孩子能夠成功順利的來到人世,妻子的身體健康或是心理健康都不重要。

甚至男方一家人都出動了,公公婆婆照顧著兒媳婦的飲食起居,每天都要喝雞湯和魚湯,連吃幾個雞蛋都是規定好的。

然而最可悲的是,妻子自己也這麼覺得,她似乎認為生一個孩子就是自己的使命。結婚就是為了繁衍後代,所以哪怕整個人在家待得像是鹹魚,也不敢踏出家門一步。

而這個丈夫,當時就是被出版社派給顏許的合作夥伴,有時候進深山的時候顏許會給他打電話,問他要不要去。

下午太陽快落山的時候一家人才出門了,小墩兒一周會放兩天假,周末是不用去興趣班的。這次他在經過顏許和景其琛的同意之後叫上了自己的小夥伴——薑堰。

薑堰這孩子很懂事,至少顏許是這麼覺得的,除了一開始和小墩兒又衝突之外,這個孩子每次見麵都會給顏許或者景其琛打招呼。雖然家庭並不富裕,但是家教非常好。懂事又有禮貌,不麻煩彆人,這樣的行為處事在大人中間都是少見的。

“顏叔叔,景叔叔。”薑堰已經等在公園門口的長椅上了。

顏許和顏悅色地問道:“小薑,你和你爸爸媽媽說過要和小墩兒一起玩了嗎?”

薑堰點點頭,他年紀小,還沒有變聲,聲音像小女孩一樣,非常可愛:“說過了,爸爸媽媽讓我七點之前回家。”

“這樣就好,走,叔叔帶你們去買冰淇淋。”

雖然話是這麼說的,不過付錢的卻是景其琛。

顏許覺得景其琛掌管著廚房事宜,扮演著完美的女主人角色,於是把自己的銀行卡上交到景其琛手裡了。作為丈夫,顏許覺得自己有義務讓自己的伴侶過得好,也不該花伴侶的一分錢。

他是一家之主,當然要負擔起一個家庭的開銷。

“你吃不吃?”顏許問景其琛,“老冰棍要不要?”

“我要吃牛奶味的。”景其琛趁著孩子們在看氣球,攤子的主人在弄甜筒,悄悄親了親顏許的側臉。

顏許一陣無語,他覺得景其琛的行為很像是大齡兒童缺愛。

公園裡有兒童遊樂場,都有專人照看,薑堰和小墩兒明顯很喜歡這裡,有氣球泳池,還有蹦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