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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吃虧?”

景其琛笑了一聲,他摸了摸顏許的頭說道:“彆擔心,我有我的方法。”

明明自己和景其琛都是兩個大人了,但他總還是想摸自己的頭,這是怎麼個毛病。

但是顏許沒有說出來,畢竟對現在的他而言,能和景其琛再親近一點是一件好事。

有時候聽人說單戀是世上最痛苦的一件事,尤其是說不出口的單戀。但顏許並不這麼覺得,他覺得自己隻要和景其琛在一起,隻要和蛋蛋小墩兒景其琛四口人在一起。說不說出來已經無所謂了。

這個世界並不是說你怎麼想的就會給予你什麼,更多的人是在無儘的妥協中走完自己的一生。

顏許以前就如同一個人在黑暗的洞%e7%a9%b4中摸索,前方看不到一絲亮光,左顧右看都找不到能離開的路,直到蛋蛋的出現,慢慢的景其琛也出現在自己的身邊,小墩兒也變成了自己家裡的一份子。

顏許的內心是感恩的,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把蛋蛋帶到了自己這裡,但是因為蛋蛋的道來,他的人生才總算有了色彩。他感謝那個將蛋蛋帶到自己身邊的其他的力量,也感謝琢磨不透的命運。

“走吧,出去吧,很快就到頭了。”景其琛說完,便拉著顏許的手一路向前走。

蛋蛋小聲在小墩兒的耳邊說:“你看爸爸和叔叔和我們一樣,都手拉著手。”

小墩兒點點頭,他也小聲說道:“我爸爸和媽媽以前也手拉手。”

然後蛋蛋就問了:“你說景叔叔會不會成為我的媽媽?”

小墩兒仔細的想了想,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驚訝:“可是叔叔是男的呀,男的不能當媽媽。”

蛋蛋就搞不懂了,他睜著自己那雙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小墩兒:“為什麼不能當媽媽?”

不過小墩兒也是一知半解,他輕聲說:“因為媽媽可以生弟弟妹妹,叔叔不能。”

蛋蛋鬆了一口氣:“我不要弟弟妹妹,那樣叔叔就可以做媽媽了吧。”

腦袋還不那麼靈光的小墩兒被蛋蛋的歪理說得啞口無言。他仔細想了想,認真的說:“好像也對耶。”

“但是爸爸媽媽之間要相互喜歡才能在一起啊。”小墩兒總算是抓住了重點。

“怎麼才是相互喜歡呢?”蛋蛋湊在小墩兒身邊,小心翼翼地問,唯恐被叔叔和爸爸發現自己在說什麼。

“要親嘴巴,還要睡在同一張床上。”小敦兒畢竟隻有那麼點兒見識,他也說不上來個所以然。

不過一個計劃已經悄悄在蛋蛋的腦海中成型了。

作為還是一顆蛋的時候就看了無數愛情片的蛋蛋。他可是非常聰明的。

離開鬼屋的時候,顏許覺得好多了,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讓他感覺到一陣溫暖,但是又有一點令他覺得難受,就是一旦出了鬼屋,他和景先生就再也沒有雙手交握的理由了。

不過景其琛並沒有鬆開手,就好像忘了這麼一回事。

旁邊有路人看著他們,看著他們交握的手,似乎還在和身邊的同伴竊竊私語。

顏許這才反應過來,急忙鬆開了和景其琛教我的手。

他並不是在意旁人怎麼看,而是害怕旁人的言語,會讓景其琛發覺到他自己那見不得人的心思。

明明喜歡的人就在身邊,自己卻連說一句喜歡都不行,這種滋味可並不那麼好受。

黃誌安和徐辛之前明明在他們後邊,但是此時卻已經在外麵站著了,他們倆有說有笑,手裡還拿著甜筒。見到他們四個人出來之後徐辛還把甜筒分發給了他們。

不僅有甜筒,還有給蛋蛋和小墩兒吃的棉花糖。頭上戴著裝飾物,蛋蛋頭上戴的是一對兔耳朵,小墩兒頭上戴的是一對貓耳朵。

兩個孩子看起來可愛極了,旁邊有不少人在給他們照相。

離開鬼屋,之後幾人去做了雲霄飛車。真正的摩天輪還有急流勇進。六個人全身都濕透了,不過臉上都帶著笑容,就連不怎麼有表情的景其琛,臉上都帶著淡淡的微笑。

顏許覺得自己已經有些神經質了,他總是在不經意間觀察著景其琛。像是癡漢一樣,這種感覺並不好,讓顏許覺得自己是一個十分猥瑣的人。

“你怎麼站在這兒發呆?”景其琛看著顏許不動彈,就催了一聲。

顏許這才反應過來。然後緊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此時天色已經晚了,天空中出現了月亮,月光灑在大地上,不過在路燈照耀著街道的城市。根本沒有人能夠感受到月光,也不知道是因為環境汙染還是什麼彆的原因,星辰也慢慢看不見了。

“今天過得真開心。”黃誌安笑嗬嗬地說他把小墩兒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懷裡還抱著蛋蛋,一副傻爹的模樣,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這是他的孩子。

黃誌安是真的喜歡孩子。

“你和徐辛就沒有想過去領養一個嗎?”顏許忽然問。因為他看得出黃誌安和徐辛發自內心的對孩子的喜愛。兩個男人生不出孩子的話,就可以選擇領養一個呀。

黃誌安歎了口氣,他搖了搖頭,對顏許說:“我們現在一無所有,連房子都還要還貸款,就算領養了孩子,我們能給他什麼呢?”

“愛是一方麵,但光有愛是不夠的呀。”

“而且現在的領養手續很複雜,我們就算現在去排隊的話,五年內都不一定能夠領養到一個孩子。”

此時景其琛說話了,他說道:“如果你們不在意物種的話,我這邊倒是可以介紹。”

景其琛這句話剛剛說出口,徐辛的眼睛就亮了,他停下腳步,站在景其琛麵前,眼裡閃爍著期望:“我不在物種,貓狗鳥還是什麼彆的,我都不在乎。”

“貓吧,我喜歡貓。”黃誌安忽然說。他的眼睛裡似乎隻有徐辛,“最好是一隻白貓,小奶貓。”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徐辛的耳朵和臉都紅透了。

“當著外人的麵說什麼呢。”徐辛責怪道。

然後徐辛又向顏許和景其琛道歉:“他不是故意的,他這人就這樣,不知道在什麼場合說什麼樣的話。”

黃誌安笑嗬嗬的,一點兒也不生氣。

他以前的脾氣可並不怎麼好。但是自從遇見了徐辛之後,百煉鋼就變成了繞指柔。

顏許有些羨慕的看著徐辛和黃誌安。

他們在一起也有這麼多年了,感情卻沒有絲毫的消退,還和以前一模一樣。

開車回家之後顏許就已經很累了,他今天一天遭受了極大的驚嚇,又花了不少力氣陪著蛋蛋和小墩兒去坐雲霄飛車這些刺激的遊戲。事實上顏許並不太喜歡遊樂場,就是因為他接受不了高空的失重感。

以至於回到家的顏許什麼都不想乾,就想在沙發上葛優癱。

“今天的臟衣服我已經洗好了,也已經晾乾了,你待會自己收一下,折一下放在衣櫃裡頭去。”景其琛叮囑道。

“好的,我記住了。”顏許回答。

看著景其琛似乎想要離開這間房子,顏許有一些急切,又有一些膽怯。隻是他的大腦還沒有運轉過來,嘴巴卻已經張開了,話也說出了嘴,他說道:“景先生要不然在我們這兒住一晚上吧。”

景其琛轉過頭注視著他,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挖掘出什麼來。

不過顏許全程都低著頭,景其琛就算把他的腦袋看出一個洞,也看不出他究竟在想什麼。

然後顏許開始急急忙忙的解釋:“不是,我的意思是說蛋蛋他很喜歡你,我害怕你不在的話當然會睡不著覺。”

這段話一說出口,顏許就想給自己一耳光,畢竟那麼多的夜晚景其琛都不在蛋蛋身邊,蛋蛋睡的可香了一點,也沒有失眠的樣子。

這簡直是個再劣質不過的借口和謊言了。

好在景其琛也沒有深究,他點點頭,十分自然地去陽台拿已經晾乾了的衣服。▂思▂兔▂網▂

景其琛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一樣把這些衣服疊好,然後分門彆類地放進衣櫃裡頭。

“叔叔”蛋蛋一邊喊一邊跑到景其琛的身邊。

蛋蛋招招手,景其琛果然明白蛋蛋要表達什麼,他半蹲下去,蛋蛋在景其琛的耳邊說,蛋蛋要給你說一個秘密。

孩子長大了,他的秘密也不再向自己分享,不知道為什麼顏許竟然有點吃醋,不過他自己也知道自己這醋一點道理也沒有。

不過顏許還是很識趣的,對這一大一小說:“我下去給蛋蛋和小敦兒買點零食。蛋蛋在家要聽叔叔的話哦。”

蛋蛋使勁點頭,說道:“蛋蛋聽話,蛋蛋最聽話了。”

在看到爸爸離開的背影和關掉的門之後。蛋蛋又看了看小墩兒所在的地方。在確定周圍沒有人了之後,蛋蛋才對景其琛說:“叔叔,昨天晚上有壞人過來了。他說他要殺了蛋蛋和爸爸。”

不過蛋蛋的臉上一點害怕的表情都沒有,他隻是闡述著這一個過程。

此時的景其琛怔住了,他沒有料到會在自己身邊發生這樣的事情,畢竟他能夠感受到身邊發生的所有事,包括有沒有妖氣。

如果真的有妖怪能夠闖入顏許的房子,那麼自己肯定能第一時間感覺到,但昨晚他卻一點感應都沒有。

反應過來的景其琛一把抱住蛋蛋,他摸了摸蛋蛋的手腳,又摸了摸蛋蛋的小肚皮,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全身都檢查過一遍。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那個闖進來的人呢?”景其琛問道。

蛋蛋的嘴角有一抹得意的微笑,他沒有把話跟景其琛說明白,隻說道:“蛋蛋有蛋蛋的方法。”

第38章 豪門愛戀(15)

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 景其琛卻有些捉摸不透,按道理來說,父子連心。可蛋蛋似乎並不能感受到和自己的關係。而自己也隻是在蛋蛋破殼的那一瞬間有感應,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趕上蛋蛋破殼,說不定直至現在都發現不了蛋蛋是他的兒子。

現在蛋蛋說他有自己的方法,景其琛就能覺得這孩子估計並不太像自己。

不過蛋蛋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快樂的跑到了門口,等著顏許回來。

蛋蛋可是有追求的蛋蛋!要讓叔叔變成媽媽!

說乾就乾!

顏許提著零食和飲料回來了, 他很少給蛋蛋和小墩兒吃這些東西,不過偶爾還是可以吃一點,隻要不過量就能接受。好在蛋蛋和小墩兒都很懂事,從沒有纏著他要這要那。

就算再怎麼嘴饞, 也隻是跑過來詢問他的意見,沒有自己偷偷去吃, 也沒有大吵大鬨。

估計顏許算得上是這個世上親自帶著孩子, 卻最輕鬆的父親了。

“粑粑!”蛋蛋抱住了顏許的一條腿,撅著嘴巴要親親。

顏許雙手不得空,好在景其琛十分有眼力勁的把東西接了過去,顏許把蛋蛋抱在懷裡, 把自己的臉頰湊過去,讓蛋蛋撅起的嘴唇親在自己臉上。孩子身上總帶著奶香味,因為骨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