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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走人。

“大概下周開始。我準備把蛋蛋送去幼兒園了。”顏許看著蛋蛋,這孩子長的很快,現在已經有了四歲孩子的外貌,上幼兒園的年紀也合適,就是戶口簿的事情沒解決。現在想想顏許就覺得頭疼。

實在不行就隻能把蛋蛋送去私立的幼兒園,但是顏許又不放心。

景其琛深色的眼睛直視著顏許,裡頭好像有什麼摸不著的感情,又好像空無一物。

這是顏許頭一次看見景其琛這麼嚴肅的樣子,在景其琛張嘴的一刹那,周圍嘈雜的人聲在顏許的耳邊忽然就靜了。

“我帶著蛋蛋。”景其琛說,“我會好好照顧他,每天也會去接送小墩兒。你去乾你自己的事,不用擔心。”

自己和景其琛非親非故的,就算是人家主動提出來也不行啊,顏許連忙擺手:“這怎麼好意思,我會儘量去接送蛋蛋和小墩兒的,時間來得及。”

景其琛看著顏許的眼睛,顏許莫名其妙地在景其琛眼前揮了揮手手:“怎麼愣住了。”

景其琛反應過來,他神色複雜地看了景其琛一眼,似乎也是一副莫名其妙的樣子。

“蛋蛋要跟著叔叔!”這次蛋蛋堅定地站在了景其琛這一邊,表情十分堅定,他坐在景其琛的膝蓋上,圓圓的臉蛋上有著堅毅的表情,似乎無論如何都不會更改自己的決定,“蛋蛋不去幼兒園,要跟叔叔在一起。”

正好此時黃誌安和徐辛又下了水,周邊也沒有距離比較近的人,景其琛壓低了音量說:“蛋蛋是妖怪,破殼也沒多久,不像小墩兒已經這麼大了,要是在幼兒園控製不好自己呢?到時候可不是一兩句話能夠搪塞過去的。”

顏許當然也知道,但是最重要的是他需要工作,需要錢,存款堅持不了多久。尤其是現在還要養兩個孩子。以後孩子也要讀書,需要用錢的地方還是很多。

景其琛說:“那不然你每個月給我點工資,就當做我是你請的保姆好了。”

這個說法……顏許都有點吃驚,不過也看得出來景其琛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幫忙,想要帶孩子。

顏許也隻能點頭:“那行,生活費是一回事,他們買衣服和玩具的錢另外算。”

親兄弟都還得明算賬呢。

這次景其琛倒是沒推辭,顏許能鬆口就很不錯了。

平常的時候,顏許都有點死腦筋。

天慢慢陰下來,風吹在身上還有些冷颼颼的,剛剛還是晴空萬裡,這會兒烏雲遍天。顏許和景其琛帶著孩子們去穿衣服。

之前進來的時候顏許在停車,後換的泳褲。這會兒兩人一起進來,肯定是要一起衝一衝水再穿衣服。不過都是大老爺們,也沒什麼講究的,你有的我也有。

等脫了泳褲一看,顏許眼睛都快直了。

不……這並不是傳統意義上的你有我也有,這是你在天上飛我剛剛學會走路的區彆。

“看什麼呢?”景其琛一點都不在意,他這玩意天賦異稟,鳳凰難以繁殖,所以他們的那玩意看起來很雄偉壯觀,就是為了增加受孕率。不過事實證明是沒用的,比如他都沒能用上這東西就有了孩子。

顏許側過身去——太打擊人了。

“隨便衝一下就好了,回去再好好洗。”顏許剛說完這句話,就聽見旁邊就有人喊話。

喊話的是個老大爺,聲音還有點洪亮:“小夥子!我肥皂掉過去了,幫我撿一下。”

好在這時候還沒有撿肥皂的段子,肥皂正好離顏許隻有一步的距離,顏許剛到走過去,結果肥皂滑過的地上太滑,顏許一時沒站穩,臉朝地的向下摔倒。

景其琛反應快,剛想把顏許撈起來,結果手一抬才想起來這兒還有人類,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顏許就把景其琛也撲到了地上,下巴正好對著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

等顏許神情恍惚地站起來後,他都不敢抬頭看景其琛,實在是太尷尬了。

幸好景其琛在洗澡,不然要是聞著什麼不可描述的味就更尷尬了。

但是令顏許沒想到的,也令景其琛沒想到的是,就是剛剛顏許那麼一撞,鼻息那麼一打。那個經年不動如山的玩意以肉眼可見的變大變硬。

然而蛋蛋站在景其琛的麵前,童言無忌地問道:“粑粑,蛋蛋以後也會有這麼大嗎?這個好像金箍棒哦!”

景其琛好歹在人類世界活了這麼久,耳融目染的有了些羞恥心,他衝蛋蛋說:“蛋蛋衝好澡就去換衣服,不然叔叔以後不帶你玩了。”

蛋蛋撇撇嘴,和小墩兒換好衣服之後手拉手在旁邊等著。

顏許直到離開更衣室的時候耳朵都是紅的,這對他的心理衝擊實在太大了。

而那位讓顏許幫忙撿一下肥皂的老大爺此時目瞪口呆:我的媽呀!現在年輕人也太開放了!搞同性戀都搞到公眾場所了!這是要和太陽肩並肩啊!

黃誌安和徐辛等在水上樂園的門口,他們今天也是開車過來的,徐辛去地下車庫開車,黃誌安就在路邊看人紮氣球,大約還有點童心未泯,看了一會兒就自己上手紮了個四不像出來。還一臉得意的跟蛋蛋和小墩兒這兩個孩子炫耀。

雨落了下來,一開始稀稀拉拉,沒過兩分鐘就變成了瓢潑大雨。把顏許淋了個透心涼,好在今天出門的時候看了天氣預報,說下午會有陣雨,就帶了一把傘。也是沒想到會玩到這麼晚。

小墩兒和蛋蛋打著傘,倒是沒淋濕。

這個城市一到夏天就經常有陣雨,來得快去的也快,主要是雨勢還不小,不到一分鐘就能讓人全身濕透。要是哪兒的下水道堵住了,都能淹上了十公分的高度。

景其琛和徐辛的車先後開出來,主要是走的人太多,車庫那都堵住了。

顏許讓蛋蛋和小墩兒先上車,自己則是站在雨裡把上衣脫了,扭乾水以後才上的車。不然一身都是濕淋淋的,得把景其琛的車都打濕。

這種內褲貼在肉上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好,顏許不時就要扯一下自己的褲子,動作十分自然,十分猥瑣。

不過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什麼話,顏許和景其琛都覺得有點尷尬,顏許是從沒和彆的男人那玩意親密接觸過,景其琛是根本沒有任何生物跟他這麼親密過。

兩人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

“今晚回去吃吧,這麼大的雨。”顏許用扭乾的上衣擦拭著自己身上的雨水,狼狽的如同一隻落湯雞。主要是氣氛太尷尬了,隻能沒話找話說。

景其琛和蛋蛋他們都沒有異議,去了就近的超市買菜。

“景先生,你平常健身嗎?”顏許想到景其琛結結實實碼在腹部的八塊腹肌,說不羨慕都是假的,如果自己鍛煉練不出肌肉,去健身房能不能有點效果?

景其琛搖頭:“沒時間去健身房。平常會晨跑,也不會做太劇烈的運動。”

顏許想到自己一年沒拍照,也一年沒運動,四塊腹肌就被打回了原型。

“行,等我這幾個月忙完了也去。”顏許還是很喜歡的流汗的感覺,高中的時候還愛打籃球,隻是年紀越大越廢,害怕自己過不了多久就會成為三高人群的一員。

吃完飯後顏許讓蛋蛋和小墩兒跟景其琛告彆,景其琛也沒久留,他現在自己都還渾身不自在呢。

這天晚上顏許做了個噩夢,夢裡景其琛的那東西就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蕩,有時候戴了根金鏈子,有時候戴了個紅帽子,轉過頭又從景其琛的身上跳下來,還要邀請自己跳支舞。好不容易跳完了,還要求自己親親它。

顏許醒來的時候大口喘熄,這個夢實在是太恐怖了,比夢見僵屍怪獸或者海嘯都恐怖。

等顏許一看手機,發現這兒才淩晨三點,他去上了個廁所,然後去給蛋蛋和小墩兒蓋了被子。這兩孩子現在都睡在房間裡搭的兒童床上,估計再大點就睡不下了。

顏許想的是把儲物室收拾出來,空間挺大,再裝修一下,弄成上下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等兩個孩子長大一些,自己再存點錢,去買個三室一廳的房子。

顏許沒開燈,主要是兩個孩子還睡著,開燈肯定要把他們吵醒。自己輕手輕腳地去客廳,他上完廁所又覺得喉嚨乾,要去接杯水喝。

這時候顏許似乎聽見房子裡有人的腳步聲,不過聲音很輕,如果稍微移開點注意力就聽不見了。顏許站在原地沒動,屏息聽著,耳邊還有自己的心跳聲。腳步聲越來越大,也越來越近。

顏許第一反應是奔向了臥室,他“啪”地一聲打開了臥室燈。

蛋蛋和小墩兒還好好地睡在床上,小墩兒揉了揉眼睛,似乎被燈光刺激醒了。

臥室裡沒有人,顏許鬆了口氣,然後又去開客廳的燈。

隨著開關的輕響,燈光點亮了客廳的每一個角落,原本在月光下才能看見的人形影子在一瞬間消失。

顏許覺得他可能是自己嚇自己,他檢查了廁所,衣櫃,儲物室,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有人,或是有被翻動過的跡象。

等顏許再次回到房間的時候,小墩兒已經穿著拖鞋起來了,蛋蛋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小墩兒奶聲奶氣地說:“叔叔,我去尿尿。”

顏許不放心,他把原本睡的好好的蛋蛋也抱在懷裡,然後陪著小墩兒去上廁所。

後半夜顏許根本沒睡好,他總覺得自己周圍有人,雖然沒有響動和任何征兆,可顏許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第二天一早,在送完小墩兒去興趣班之後,顏許沒有選擇回家,而是敲響了景其琛家的門。景其琛才剛剛起床,穿了條運動短褲過來開門,腳上踩著一雙人字拖。胡子也沒刮,臉也沒洗,這還是顏許頭一次看到他這麼邋遢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聊天的時候,顏許和蛋蛋坐在沙發上,蛋蛋不安分地跳下沙發,讓景其琛抱在臂膀裡,還用手去摸景其琛的胡渣。

顏許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景其琛讓蛋蛋留在自己家,而他則跟著顏許去了顏許家裡。

景其琛在屋內環視了一圈,又轉了轉,他說道:“估計是你最近壓力太大了,你家裡沒有不乾淨的東西。”反而太乾淨了。

這個房子裡甚至連一絲怨氣都沒有,似乎從未有人居住過。

不過乾淨是好事,景其琛也沒說什麼。如果真如顏許說的一樣,有人半夜去了他家裡,無論是人是妖還是鬼。同一層樓的自己哪怕在睡眠狀態也能感覺到。

突然,景其琛眼神古怪的看著一個方向,他打開了顏許家的大門。

直直地走向黃誌安和徐辛的家,他敲了兩下門,裡頭的人打開了鎖。

黃誌安神色慌張的站在大門口,他看到景其琛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關門,卻被景其琛攔住了,景其琛的語氣不冷不淡:“你們乾了什麼?”

“這是個誤會,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黃誌安明顯六神五主,似乎發生了天大的事,他臉上的表情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