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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和石喬生喝的都差不多的,搖搖晃晃地攙扶在一起,約定好以後還要出來喝,滿嘴的好兄弟。還在馬路中間吼了一首《朋友》,像是比親兄弟還親。

“上車吧。”景其琛已經幫顏許拉開了車門。

本來想騎車回去的顏許……

“好的,麻煩了,晚上車不多,景先生可以速度快一點。”顏許說道。

黃誌安跨上自己的摩托,徐辛坐在他後邊,抱住他的腰,頭上還戴著兩個顏色一樣的頭盔。兩人跟顏許和景其琛打了個招呼,便呼嘯而去。

怎麼感覺兩人帶的是情侶頭盔呢?顏許好像在淘淘網上的限時特價上看到過。

蛋蛋在背包裡彈了彈,好像在說它也想做摩托車,也想感受一下風一樣的感覺。

然而等待它的,隻有蝸牛越野。

坐上車之後,景其琛看顏許心不在焉的樣子,雖然麵無表情,但實則非常體貼地說道:“你把那顆蛋拿出來吧,沒人看得見。”

“謝謝。”顏許把蛋蛋從背包裡抱出來,蛋蛋蹭了蹭粑粑的臉,又到後座上蹦躂去了。

雖然去吃飯的時候蛋蛋在背包裡,但是蛋蛋今天出門了!碰到了以前隻能看看的草坪和花,還有樹!還聞到了火鍋的味道,等蛋蛋破殼了,蛋蛋要馬上吃火鍋!還有冰粉!

兩人一路都沒有說話,顏許好幾次看過去,發現景其琛開車的時候真的是很認真,緊抿著嘴唇,雙手都放在方向盤上。前麵有車的時候速度比二十碼還要慢,簡直就是在蠕動。

估計景先生以前出過什麼事,開車的時候才這麼小心吧。

“景先生,為什麼你看見蛋蛋的時候不奇怪呢?也沒有想過要說出去。”顏許沒憋住,還是問了。

景其琛惜字如金:“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也是。”顏許又問,“景先生以前看過和蛋蛋一樣情況的嗎?蛋蛋是不是妖怪呢?”

景其琛:“是。”

“景先生是怎麼知道的?景先生見過妖怪嗎?”顏許有滿肚子疑惑,以前他不知道問誰,現在終於有了詢問的對象了。

景其琛:“閉嘴。”

“……好。”

蛋蛋似乎感受到兩人尷尬的氣氛,也不蹦躂了,跳到了粑粑的懷裡。

叔叔壞!吼粑粑!等蛋蛋破殼了,蛋蛋也要吼叔叔!

前麵有一段路太堵了,景其琛按照導航繞開了最堵的紅色區域。等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比平常晚了一個小時。

顏許略顯尷尬的下了車。

然而景其琛也在停好的那一瞬間,他自己也衝了下去,抱住旁邊的杆子那一頓吐的。

顏許走過去拍了拍景其琛的背,發現景其琛吐的全是清水,估計也是因為他晚上沒吃東西。

等景其琛吐完了,整個人也虛脫了。

隻能讓顏許搭著他往電梯走,顏許摸了摸景其琛的額頭,發現他沒發燒,好歹也是認識的人,還是鄰居,顏許問道:“景先生,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景其琛有氣無力地擺手:“不用了。”

“你是身體出什麼問題了嗎?”顏許說,“還是要早點去檢查,看起來挺嚴重的。”

景其琛艱難道:“我隻是暈車。”

啊?

自己開車都暈啊……

第7章 一三口(7)

夜裡九點過,燈火通明,小區到這個點才是最熱鬨的時候。路燈照射出昏暗的燈光,小區的播音喇叭還放著耳熟能詳的音樂。一群老頭老太太還在跳舞,年輕人偶爾也會加入進去,小區並不算大,但是人挺多。

顏許在搬來這個小區之前就一直是個寡言少語,獨來獨往的獨行俠,與人的關係總是保持著一定距離。不過分親近,也不過分疏離。隻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從搬來這個小區之後,人緣倒是好了許多。

從小區門口到自己那棟樓的路上,顏許都不知道和多少人打過招呼了。

“小顏啊,這是新搬來的吧,我看見他好幾次了。”老太爺杵著拐杖,和一個老婆婆顫顫巍巍地走了過來——要知道,跳舞的時候他們看起來可精神了。

顏許站直了身子,點點頭,很有禮貌的說:“是的,李爺爺,他身體有些不舒服,我送他回去了。”

李老太爺笑嗬嗬地去拍了拍景其琛的臉,發現景其琛竟然沒醒。

“小顏啊,這個小夥子喜歡吃什麼?”

顏許:“我不知道啊。”

李老太爺還是笑嗬嗬地:“那行,你們先走吧。”

“李爺爺再見。”顏許頷首。

等顏許走遠之後,老太婆鬆開了握住李老太爺的手,旁邊跳舞的人都圍了過來,氣氛十分詭異,老太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摸出來了嗎?新來的是個什麼?”

李老太爺搖頭:“沒有,隱藏的太深了。”

“確定和我們一樣?”有人問道,“總不會真是個“人”吧?”

李老太爺擺擺手:“不是“人”,雖然我感覺不到他是什麼,但確實不是“人”。”

“李大爺你都感覺不到?”有人驚歎了一聲,“您可是我們裡頭修為最高的了。”

“總之,彆去惹他,惹不起我們躲得起。”李老太爺咳嗽了一聲,“他如果要對我們出手,也不用等到現在,又不是諜戰片,還以為人家要搞潛伏呢?”

圍觀人群:“也是哦——”

李老太爺說完這句話,人群才散開了。

景其琛披著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隻手臂搭在顏許的肩上,艱難的被顏許攙著走。整個人渾渾噩噩,沒有一點精神,似乎下一秒就能暈過去。

好不容易將景其琛扶到他家的大門口,但景其琛卻沒能找到鑰匙,他搖搖晃晃的,這暈車的威力實在有點大,都比顏許喝四兩二鍋頭來的更麻煩。

顏許看景其琛一直都找不到自己的褲包,沒辦法,顏許隻能自己伸手進去找。

……究竟是誰把西裝褲包弄的這麼深……

而且真的會有人把鑰匙放在西裝褲的褲包裡嗎?

咦?我摸到了什麼?

粗粗的,長長的,硬硬的,還會跳呢!

顏許一臉鎮定地把手拿出來,一臉鎮定地扶著景其琛轉身,一臉鎮定地去開他自己的家門。

剛剛關上房門,蛋蛋就迫不及待地從背包裡跳了出來,它圍著景其琛蹦了幾圈。

啊!今天叔叔要住我們家嗎!雖然叔叔的懷抱很暖,但是蛋蛋已經不喜歡他了!

蛋蛋用沒有五官的蛋殼對著粑粑,想讓粑粑看見自己對叔叔住進家裡的堅決抵製!

“蛋蛋乖,蛋蛋去衛生間等粑粑,粑粑給蛋蛋洗香香。”顏許摸摸蛋蛋的頭頂,語氣充滿了寵溺,“明天給蛋蛋跑汽水。雪碧好不好?”

哇哦!!

蛋蛋要!蛋蛋乖!蛋蛋泡汽水!!

蛋蛋迫不及待地蹦去了衛生間。

畢竟景其琛是客人,顏許也不太好讓人睡沙發,隻能艱難地把已經不省人事的景其琛搬到了臥室——暈個車都能暈成這副模樣的,顏許也是頭一次見,真是強到無敵。

可是畢竟景其琛是個一米八幾的大老爺們,一身結實的肌肉,雖然起來不誇張,但是分量十足。顏許才把他弄到房間裡,剛準備放到床上,結果一個重心不穩,自己倒在床鋪上。扶著的景其琛則直接倒在了他的身上。

兩人鼻子對著鼻子,眼睛對著眼睛,再差一點就要%e5%90%bb在一起了。

顏許愣住了,景其琛的睫毛好長啊,鼻梁也挺,就是嘴唇太薄,看著是一副薄情寡義的麵相。雖然好看,其實並不太討人喜歡。△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景其琛的嘴唇泛白,看起來十分虛弱,竟然有點西子捧心的美感。

顏許被自己的想法雷了個外焦裡嫩。

因為晚上吃的火鍋,兩個人的身上都沾染了濃濃的火鍋味。吃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回家了,顏許就覺得有點臭了。本來打算直接把景其琛丟進被窩的,但是實在太臭了,估計還是得把衣服給他脫了。

西裝外套被顏許掛到窗台去散味,領帶也被他艱難地取了下來。襯衣現在成了一團鹹菜乾。

好了,現在景其琛的上半身已經乾乾淨淨了,顏許都能看到那八塊腹肌結結實實地碼在景其琛的腹部,非常好看,非常誘人。

顏許撈起自己的短袖,看著自己隻有四塊腹肌的肚皮,無聲地歎了口氣。

明明他自己也經常鍛煉,每年還要在深山老林裡待上半年,怎麼他就沒有八塊腹肌?彆說八塊,六塊都沒有。老天爺太不公平了。

顏許給景其琛脫褲子的時候遇到了點麻煩——扒彆人褲子這件事好像是有點猥瑣。

但是讓景其琛穿著充滿火鍋味的褲子在自己乾淨的被窩裡躺,感覺好像更不能忍。

說乾就乾,顏許解開了景其琛的皮帶,因為沒有本人的配合,也不挺一下屁股,這褲子脫的還是挺困難的。

顏許隻能把景其琛的一條腿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另一條腿用手抬起來。

因為在衛生間等了好久粑粑都沒來,所以蛋蛋又蹦了回來。

看見的就是顏許似乎在非禮景其琛的這一幕。

哇哇哇哇哇!!蛋蛋沒有手不能捂眼睛!!

蛋蛋不要叔叔當媽媽!!

蛋蛋蹦到床上去,用自己圓圓的身軀去撞粑粑。

粑粑呀!蛋蛋不要叔叔做媽媽呀!蛋蛋不要弟弟妹妹!!蛋蛋是獨生子女!!

然而顏許沒有理解到蛋蛋的意思,景其琛的腿又重,顏許本來就有點扛不住了,蛋蛋還來攪局。顏許索性把景其琛的腿放下去,他嚴肅地對蛋蛋說:“蛋蛋,叔叔生病了,要睡覺,粑粑要幫叔叔脫褲子。”

蛋蛋震驚:粑粑你騙我,沒有人是這樣給彆人脫褲子的!

“蛋蛋來,頂一下叔叔的屁股,粑粑好給他脫褲子。”顏許才把褲子扒到大腿上,但是景其琛平躺的時候是壓住的,挎不下來。

蛋蛋,蛋蛋的內心是拒絕的。

而且蛋蛋屁股上還有裂痕呢!粑粑你舍得蛋蛋去頂叔叔的屁股嗎!

然後蛋蛋把屁股上的創可貼露給爸爸看。

顏許看了眼小豬花紋的創可貼,這才想了起來,伸手把創可貼給撕了下來,現在蛋蛋的屁股可光滑了,一點傷痕也沒有,恢複的十分完美。

其實蛋蛋的蛋殼是很堅固的,上次有裂痕是因為一直在門把手上撞,受力在那一點上,就有了小小的裂痕,非常細小,不仔細都看不出來。

“好了,蛋蛋現在沒事了,來,粑粑把叔叔的屁股抬起來,你拱進去。”

嗷!粑粑!你真的是蛋蛋的粑粑嗎!

蛋蛋生無可戀。

但是很聽話的蛋蛋還是絕望的拱了進去,叔叔的屁股好重啊!叔叔內褲的麵料蛋蛋也不喜歡,蛋蛋喜歡滑滑的麵料!就像粑粑的內褲一樣。

顏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景其琛的褲子給扒了下來,又把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