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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子女倒是有,可那些人不在秦氏上班,一般不會出現在這裡。

會開這輛車來秦氏, 他認識的人裡, 隻有一個——鬱微星。

就近找了個停車位,林珂停好車下車,朝那輛車走過去。

走近一些, 他果然看見了鬱微星。

他敲了敲車窗。

鬱微星正準備再打一次電話, 聽見聲音, 轉過頭,林珂隔著車窗, 朝他微微一笑, 嘴巴一張一合的,憑借口型來看, 應該是打招呼。

推開門下車,他聽見林珂的後半句話,“……你來找秦總?”

“嗯,我有事找他,他來了嗎?”

“還沒有,我帶你上去等吧。”

“好。”鬱微星沒有拒絕,他原本也準備如果第二個電話秦行寒也沒接,他就找林珂,到樓上等秦行寒。

不然他上不去,刷臉也不能。

有林珂帶路,鬱微星很順利上了樓。

帶他到休息室,林珂問:“要喝點什麼?”

“能給我一杯咖啡嗎?”他又有點困了。

“稍等。”

沒多久,林珂送了咖啡進來,搭配糖和牛奶,讓他自己添加,“那我先去工作了,有事叫我。”

鬱微星對他笑了下,“謝謝。”

……

秦行寒的電話是十五分鐘後回複過來的,接電話的同時,鬱微星也從貼了磨砂紙的玻璃門看到了他經過。

快步起身到門口,鬱微星對電話那頭說:“你回頭。”

秦行寒:“?”

他停下腳步,依言回了頭。

鬱微星已經開了門,他站在門口,抬起手,像招財貓一樣揮了揮,隨即對他露出明%e5%aa%9a的笑臉,“早上好呀。”

秦行寒短暫地怔了一瞬,笑意在眼底化開。

他渾身的寒意儘數消散,眼神柔和下來,“怎麼過來了?”

鬱微星背著手走到他麵前,仰起臉,盯著他的雙眼,“剛才的電話,我覺得你不太對,過來看看。”

他補一句,“不能騙我。”

鬱微星跟秦行寒對視,逆著光,秦行寒的眸色潑墨一般,黑得濃稠。

這時不遠處的秘書辦有兩個女生出來,其中一個短發女生認出鬱微星,下意識驚喜地“啊”了聲,秦行寒聞聲抬頭,平淡地看了她一眼,短發女生猛地回過神,拉著夥伴飛快跑進了茶水間。

但很快,她又偷偷探出一顆腦袋。

鬱微星注意到:“……”

秦行寒也看到了,“到我辦公室說。”

說著,他抓住鬱微星的手腕,拉著他往總裁辦走。

鬱微星本來想說他的外套還放在休息室,但想想這裡也沒人會拿他外套,放在那裡也無妨,沒再說話。

進了總裁辦,秦行寒脫掉大衣,掛在衣帽架上,讓鬱微星坐沙發,自己取來茶葉,煮水泡茶。

水一點點在壺裡冒泡、沸騰,辦公室隻有燒水的聲音,誰都沒說話,秦行寒盯著茶壺,長睫蓋住了他所有的神色。

見他猶豫這麼久,鬱微星也察覺到事態或許很嚴重,神色斂了斂,坐直身體,沒有催促他開口。

水燒開,秦行寒安靜泡好茶,推到鬱微星麵前,終於開了口,嗓音低而沉:“昨天,周合鄭給我寄了一張照片。”

鬱微星隻是愣了下,就懂了他的意思,“是我的嗎?”

“嗯。”他站起來,從公文包裡拿出照片,遞給鬱微星。

鬱微星接過照片,皺起了眉,“在片場照的?”

秦行寒頷首,“他是在威脅我。”

放下照片,鬱微星視線回到他身上,嗅覺很敏銳,關心道:“他不會隻給你寄了我的照片,他對你做了什麼?”

秦行寒對上他清透的眼睛,到底沒有隱瞞,“這個星期以來,一直在光明正大跟蹤我。”

“沒彆的了?”他起身繞過茶幾,到秦行神身邊,認認真真觀察他,確定他有沒有受傷。

秦行寒看到他眼裡毫無遮掩的擔心,嘴角彎了彎,拉他在自己旁邊重新坐下,安撫他,“周合鄭不敢動我,他知道就算動了我,我也不會受他威脅,反而會更快出手。”

所以,才會拿鬱微星來威脅他。

鬱微星聞言,鬆了口氣,“那就好。”

他側過身坐,麵向著秦行寒,又問:“你早上突然改口,就是因為這個?”

他聽見秦行寒那聲“好”了,不然不會覺得不太對,匆匆跑過來。

“我還沒想到怎麼辦。”秦行寒喉嚨有些乾澀,端起茶水抿了抿,再抬眸,他深深望著鬱微星的眼睛,“但絕對不能因為我,傷害到你。”

鬱微星目光透徹地回視他,“所以,你想疏遠我?”

秦行寒沒回答,可沉默已經代表了回答。

鬱微星歎了一聲,忽然抬手“啪”地拍了下他腦門,“你在想什麼呢,他一給你寄照片,你就遠離我,不就正中他的下懷,讓他確定,我有這個分量能影響到你?”

秦行寒還是第一次被拍腦門,但或許是這種於他而言過於驚奇的行為讓他思緒停擺了幾秒,恰好地緩解了他憂慮的心情。

“你覺得他是在試探我?”

“為什麼不是?”鬱微星反問。

秦行寒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測。

他幾次出手幫鬱微星,幾次跟鬱微星見麵,跟他吃飯,甚至還去探了班,這些周合鄭要查,很容易能查得到。

有這樣待遇的,僅有鬱微星一個人。

看著鬱微星,秦行寒的聲線如同冬日的暖陽,柔和地落在他耳裡,“你是特彆的。”

無法忽視地感覺到自己因為這句話,心跳快了一拍,鬱微星連忙端起桌上冷掉的茶水喝了一口,“……你彆說這麼曖°昧的話。”

他又想起給秦行寒過生日那天,在廚房的那個擁抱。如果沒有電話響起,他會回抱秦行寒。

其實秦行寒於他,也是特彆的。

其他人擁抱他,他不會臉紅,更不會心跳加速。

鬱微星沒由來覺得心虛,他咳了聲,“好吧,那他是知道的。”

又給自己倒一杯茶,慢慢喝完,他調整好心態,重新看向秦行寒,正色說:“既然他知道,那這個時候疏遠我更沒什麼用了,他知道我有這個分量。”

沉%e5%90%9f幾秒,“不過,他既然不敢動你,大概也不會真的傷我的,除非他想魚死網破,目前看來應該不會。”

“從陳力行身上,我查到了一些東西,周合鄭察覺到了,他是要我選擇,”秦行寒直視他,“選你或者繼續往下查。繼續往下查,他會動手的。”

原來是這樣。鬱微星點點頭,而後注視著他的眼眸,認真而堅定,“繼續查。”

“這一次如果你妥協了,下一次周合鄭會變本加厲,因為他知道你的確會因為我而退讓,所以他可以一次次拿我要挾你達成他想要的目的,這不是好辦法。他並不是好人,是卑鄙的惡人,如果他要你跟他合作,要你幫他做壞事呢?”

這也是秦行寒顧慮的事。

“你彆想太多,”鬱微星眉眼一展,露出嘴角淺淺的梨渦,很好看,“不用擔心我,大不了我多請幾個保鏢。至於劇組那裡,工作人員我都熟,他們都是負責任的人,每次動作戲之前,都會認真檢查道具,我也可以讓周凜再跟著檢查一次,不會有問題的。”

秦行寒靜靜看著他。

突然,秦行寒伸出手,將鬱微星拉進了懷裡,緊緊抱著他,一字一句在他耳邊承諾,“我一定不會讓你有事。”

被拉到一個溫暖的懷抱,清新的花木香裹滿全身,鬱微星閉了閉眼睛,終於沒再違背自己的心意,伸出手,回抱了秦行寒。

他靠在秦行寒懷裡,“我相信你。”

說開以後,秦行寒沒再拒絕去參加中午給白珍過生日的家宴。

九點半開完例會,就跟鬱微星離開。

鬱微星沒再開車,坐上了秦行寒的車,一名保鏢去開他的布加迪。

車內的擋板升上,鬱微星和秦行寒並排坐在後座。看到秦行寒準備給白珍的禮物,鬱微星有些好奇,“這是畫嗎?”

“嗯,謝詩雲的畫。”

鬱微星睜圓了眼睛,“謝老?!”●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詩雲是當代的書畫名家,泰鬥級人物,擅長花鳥,但她年紀上去,這幾年的作品漸漸少了,最新一幅畫已經是五年前的作品。

“等等,這幅畫不會就是謝老最新的那幅作品吧?”那幅畫兩年前被她的女兒拿去慈善義賣,拍出了八百萬的高價。

秦行寒說:“是它。”

鬱微星:“……”

他敬畏地看著畫,好貴啊,八百萬!

這份禮物好貴重。

他幽幽地瞥了眼秦行寒。

秦行寒:“?”

他溫聲問:“怎麼了?”

“你的禮物好貴,襯的我的禮物好便宜。”

其實也不是真的便宜,他送的是一套首飾,是他請H牌的設計師特彆定製的,全世界僅有一份,獨一無二,也花了將近一百多萬。

秦行寒聽完,不禁莞爾,“你在想什麼啊。”

鬱微星眯起眼睛,“不管,你讓我捏兩下。”

話落,他的手已經伸到秦行寒的臉頰,掐了上去。

“……”

秦行寒的眼神有些無奈,又帶著寵溺,仍由他的手在自己臉頰捏來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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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電動鐵藝門打開, 鬱家的彆墅已經近在眼前。

下了車,秦行寒親自拿著畫,鬱微星跟他並肩, 一起進了彆墅。

鬱微星給他拿家居鞋,是特地為他準備的,跟鬱微星同一個色係, 區彆在於一雙號碼大一點,一雙小一點。

秦行寒發現了,笑意在眼底鋪陳開。

換好鞋, 鬱微星高高興興往客廳跑, 但客廳沒人,隻有花點點窩在它的專屬墊子上, 懶洋洋地甩著尾巴曬太陽, 連牛軋糖都不見了。

四下繞了一圈,他眨眨眼,“人呢?”總不能都出去了吧?

秦行寒偏頭, 看了眼靠近樓梯下方, 一扇半開的門,那裡露出了一片衣角。

他拍拍鬱微星的肩膀,無聲給他遞了個眼神。

鬱微星循著他示意的方向看過去, 那片衣角好熟, 不就是今天鬱夜白穿得那套衣服嗎?他哥好無聊!

雖然這麼想, 鬱微星還是很配合地演了場戲,讓鬱夜白過了把捉迷藏的癮, 才走到儲物間, 把人“抓”出來。

他叉著腰,“哥, 你幾歲?”

鬱夜白抓著牛軋糖的兩隻前爪,讓它站起來,用爪子貼了貼鬱微星,對他笑,“誰讓你早上跑那麼快,我話都沒說完。”

“那你要說什麼?”鬱微星做出洗耳恭聽的模樣。

鬱夜白瞥了眼秦行寒,心想人都來了,他還說什麼,於是說:“開車慢點,路上小心。”

鬱微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