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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看我弟這相貌,長的多帥!看我弟這人緣兒,隨便打個招呼就能召喚這麼多同伴,看我弟這派頭兒,活脫脫一個人民好公仆啊!

想到這兒,雲倚蘿急忙拿起手機——弟弟這麼英明神武的形象得錄下來,發給老媽讓她也在街坊鄰居親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麵前顯擺顯擺!

雲倚蘿正錄的起勁兒,雲倚城一臉嚴肅的敲敲她車窗。雲倚蘿放下半張玻璃,舉著手機對著雲倚城。

雲倚城皺眉看她:“你乾嘛呢?”雲倚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手機屏幕說道:“我把你這英明神武的形象錄下來,給媽發過去。”

雲倚城翻個白眼:“行了,彆錄了,趕緊把你駕照給我,你可真行,我以為多大的事故呢!人家對方態度多好,你還在這兒耍大牌!”

“我耍大牌?!”雲倚蘿音調瞬間飆高八度:“我那是耍大牌嗎?我就是大牌!!”

“行行行。”雲倚城跟個家長似的讓著她:“趕緊的,小剮蹭,拍個照片就趕快走吧,堵著通道,一會兒到高峰時間了!”

有雲倚城出麵,喬木他們連雲倚蘿的駕照也沒看,就拍個照片把車開走了。雲倚蘿鬆了一口氣,把保溫瓶遞給雲倚城:“趁熱吃啊!你姐我也就這麼伺候過你這麼一個男人!”

雲倚城接過保溫飯盒,斜睨她一眼,說道:“少給我扣壓力帽子,你倒是想伺候彆的男人,人家得給你機會啊!”

雲倚蘿瞬間變臉:“雲倚城你又皮癢了是不是?”

雲倚城笑著擺擺手:“姐我錯了。姐夫特彆特彆想讓你伺候他,就是他現在人太忙,分身乏術,等他回來彆說你伺候他了,他恨不得天天伺候你!把你當菩薩供起來!”

雲倚蘿這才“哼”了一聲,說道:“吃吧!我走了。”

雲倚城按著她的車窗,說道:“都來了,不進去坐坐?”雲倚蘿搖搖頭,說道:“經紀人急call,搞不好就是你姐的轉型機會了呢!不聊了,你今天早點回家吧,都熬了好幾天了!我讓周姨晚上七點熟飯,你能趕上不?”

雲倚城有點失望的說道:“這麼急啊?我那麼多同事想跟你合影呢!”他下巴揚了揚,雲倚蘿揉揉腦門,敢情她弟能召喚這麼多同事出來,不是因為人緣兒多好,還是自己的明星號召力啊!

雲倚蘿無力的說道:“都是給自己爸媽求的吧?”雲倚城“嘿嘿”直笑,說道:“對啊,姐你知道你的魅力……”

雲倚蘿簡直有點欲哭無淚,無力的說:“這樣吧,我今天真著急,你跟他們說,哪天我來請他們吃飯,行不行?”

雲倚城兩眼放光:“真的?”

雲倚蘿點點頭:“真的。把你用的上的人都叫著,好歹你也上班這麼久了,也該跟同事增進增進感情了。趁著你姐還有點用,幫你打點打點。”

“好嘞!”雲倚城歡快的叫了一聲,搖著尾巴就去找同事了。

雲倚蘿關上車窗,無奈的搖搖頭。唉!多大都是她弟啊!

到了公司,雲倚蘿就覺得氣氛有點怪了。每個人都很緊張似的,走廊裡也沒人嘻嘻哈哈插科打諢了,公司有種從沒出現過的嚴肅感。

她狐疑的四下看看,推開自己經紀人—王鐘磬的門。

王鐘磬正在打電話,見她進來,示意她坐下。又對著電話裡說了好半天,等到雲倚蘿都喝了兩杯水了,他才放下電話。

雲倚蘿把紙杯放下,問他:“郝總電話啊?又給我們安排什麼好活兒了?”

王鐘磬雙手交握放在下巴前,眉毛緊鎖著,沒說話。雲倚蘿有點奇怪,又叫了兩聲:“磬哥?磬哥?”

王鐘磬這才晃了晃頭,說道:“不太對。”

雲倚蘿眨眨眼,問道:“怎麼了?那幾個小崽子又作妖了?這是惹了多大的禍能把磬哥你難成這個樣子啊?”

王鐘磬抬頭看她,很嚴肅的說道:“妮子,哥跟你說件事兒,爛肚子裡,彆跟任何一個人說。”雲倚蘿眼睛睜的大大的:“哥,你其實是個彎的吧?沒事兒!這事兒我早猜到了!跟我說你不用有負擔!”

“滾犢砸!”王鐘磬一巴掌呼在雲倚蘿天靈蓋上,打的她“誒呦”一聲,對著雲倚蘿吼道:“跟你說多少次了!少用你那個腐到骨子裡的眼光看我,你哥我比鋼筋都直!”

雲倚蘿撇撇嘴:“誰信啊!快四十的人了,就算沒結婚也該有個異性伴侶吧!看看你身邊,除了我們幾個,還有喘氣的嗎?”

王鐘磬還想揍她,手伸到一半有縮回來。嚴肅的說道:“不跟你說那些沒用的了。我跟你說,美藝可能要變天了。”

“變天?!”雲倚蘿眼睛轉了轉,問道:“哥你聽說什麼了?”

王鐘磬湊近她,低聲說道:“張總好像被抓了。”

雖然猜到了這件事,雲倚蘿還是在內心裡狠狠的罵了一百遍雲倚城這個小王八蛋!那天拷完張梓強的電腦,這小子就躲在房裡不見人。

緊接著這家夥就開始沒完沒了的加班,她問他,他就說這是工作機密,目前沒有進展,不能透露!死孩崽子,張梓強被抓好歹跟她通個氣,好讓自己早做準備啊!這可倒好,鳥悄兒的就把人抓了,不知道她姐還要在公司裡混飯吃呢嘛!

王鐘磬繼續說道:“妮子,今天開會,我看郝總狀態不對。剛才給我打電話,一直在問你們幾個最近的狀態,噓寒問暖的,我聽著頭皮都發麻。”

雲倚蘿揪著眉毛問道:“噓寒問暖是好事兒,您頭皮麻什麼啊?”王鐘磬敲敲桌子,繼續壓低聲音說道:“郝總什麼時候這麼關心過藝人?”

雲倚蘿明白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也學著王鐘磬賊眉鼠眼的壓低嗓子問道:“磬哥,以你這麼老謀深算看來,郝總這是要乾嘛?”

她又一拍巴掌,下了王鐘磬一大跳,自己恍然大悟的說:“磬哥!不會是郝總想讓我上美人計吧?”

“滾!”王鐘磬隻覺得頭皮突突跳,他怎麼帶了這麼個玩意兒,這都什麼腦回路!他沒好氣的說道:“上美人計也得用陳婷那樣的妖豔貨!要你乾嘛?領著大家唱國歌還是召集一幫老太太跳廣場舞啊?”

雲倚蘿不服氣的撇撇嘴,說道:“不上美人計,惦記我們乾什麼?”王鐘磬覺得他們倆智商實在不在一個層次上,乾脆挑明了說:“張總被抓了,不管他犯了什麼事兒,都得要錢。郝總要想儘辦法籌錢。她手裡最值錢的是什麼?是你們這些藝人啊!現在這個關口,一定要安撫好你們,都老老實實的呆在她旗下,她才能把你們賣個好價錢啊!”

“啊——”雲倚蘿捂嘴點點頭,然後又很豪邁的狠狠拍了下王鐘磬的後背對他說道:“那您跟著愁什麼啊?我們這群人都好好的,不缺胳膊不少腿。誰買過去不都為了讓我們好好賺錢嘛!給誰乾不是乾?彆擔心了!”

“你怎麼這麼不知道愁呢?”王鐘磬瞪了她一眼,說道:“郝總父親,祖父,在這個行當根基很深,人脈廣,路子也多。雖然她那個人平時沒個笑模樣吧?也還算對藝人不錯,萬一把你們賣了,誰知道賣到什麼人手裡?如果買方人品好,路子廣也就算了。萬一是個不入流的,又或者人品不好的……逼良為娼的事還少了?”

雲倚蘿閉嘴了,當時幫倚城,一方麵是處於對弟弟工作的支持,另一方麵她也當真看不慣張梓強一手遮天的樣子。幾次在陳婷手裡吃虧,雲倚蘿的確就想直接把張梓強掐死,好讓他再不能做這妖豔貨的庇護所。

現在聽到王鐘磬這麼一說,雲倚蘿也有點打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倒是幫了倚城的忙,但幫忙幫到把自己推坑裡,可就太不值了。

她難得嚴肅的問王鐘磬:“磬哥,你知道郝總有可能把公司賣給誰嗎?”王鐘磬歎口氣說道:“麻煩就麻煩在這裡了。我聽說喬木想接手,找過郝總好多次了。”

“喬木?”雲倚蘿皺眉,問道:“圈裡的?沒聽說過啊。”王鐘磬說道:“不怪你沒聽過。這個人是做房地產起家的,聽說也不是正經地產,好像是從拆遷隊乾起來的。拆遷隊你知道吧?早幾年那都是些什麼人啊?現在地產不好做了,他就想轉行做娛樂。約了郝總好幾次,郝總都沒搭理,現在看來……不好說了……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雲倚蘿暗暗記下了這個名字——喬木!可不能落到這個人手下。聽說早些年的拆遷隊那可真是什麼都乾,人品能好到哪去?自己剛在娛樂圈混出了點眉目,可不能這麼莫名其妙的就把自己毀了。

她正暗自思考著,辦公室的門被大力推開。郝明君身邊的助理小波風一樣的進來,看到雲倚蘿怔了怔,又看看王鐘磬。

王鐘磬說道:“沒事,倚蘿嘴嚴。有事你說!”

小波語速很快的說道:“磬哥,我來跟你說一聲,剛才喬木又跟郝總聯係了,郝總估計要去跟他見麵了!”

王鐘磬長歎一聲:“怕什麼來什麼,真特麼的背!”小波拍拍他,說道:“行,哥,我先走了。得跟郝總一起去。”王鐘磬點點頭,說道:“去吧,小波,回頭再謝你啊!”

“都什麼時候了,謝什麼啊!”小波邊說邊走,雲倚蘿忽然喊住他,問道:“郝總跟喬木約在哪裡?”

小波說道:“秋鳴會所。”人風一樣的跑了。

雲倚蘿抓了墨鏡就走,王鐘磬驚了下,問道:“你乾什麼去啊?”雲倚蘿抓著門把,回頭說道:“我試試看能不能攔住郝總賣公司!”

作者有話要說:  雲倚城下班回家,雲倚蘿一臉期待:

“老弟老弟,怎麼樣?老姐今天給你做的紅燒豬手好不好吃?”

雲倚城愣了一下,想想保溫飯盒裡那黑乎乎一團團的東西,恍然大悟——原來是紅燒豬手!

“好吃,姐,下次彆炒那麼重糖色了,賣相不太好。”

“哦!”雲倚蘿先是點頭,然後疑惑的問道:“糖色是什麼?”

雲倚城一腦門的汗:“姐,豬手那麼重的顏色,難道不是用糖炒的嗎?”

“糖還可以炒啊?”雲倚蘿也恍然大悟:“我把豬手放在鍋裡,不一會冒煙它就黑啦!”她有點失望的問:“好不好吃啊?是不是哄我的?”

雲倚城在內心掙紮了半天,想到如果不住這麼舒服的屋子,就要滾回宿舍,還是咬咬牙拍馬屁:“好吃。沒哄你!”

雲倚蘿:“吼吼吼~看來不用糖也沒問題,等有時間姐再給你做啊!自創的燒豬手!”

雲倚城暗搓搓的給王鐘磬打電話:“磬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