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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替成名 番外 superpanda 4324 字 6個月前

能讓兩個人日子過不下去。

第五個男人,與前女友在一起了八年,最後因為對方父母反對不得不分手。

對此,何修懿總算是給出自己觀點:“我認為,真心認定的話,就要堅持下去。”

主持人似乎感到終於有話可講,問何修懿:“你經曆過自己或者對方父母的反對嗎?他想,何修懿是個gay,在過父母關時應當比較困難。

何修懿沉默了下,說:“沒有。”

左然父母早就知道何修懿的存在。何修懿還記得,吊車側翻之後左然因傷住院,他的父母飛到甘肅去看望他,在見到自己時曾經說過一句:“終於是找著了。”至於自己這邊?母親早逝,父親管得不多,也沒困難。

主持人又是:“…………”

總之,該發表評論時,何修懿要麼是“不知道”,要麼就顯得站著說話不腰疼。

對他來說,卷子好難寫,愛情好複雜。彆人家的愛情,居然有那麼多嘰嘰歪歪、雞毛蒜皮、雞爭鵝鬥、雞飛狗跳。叫他出主意,他還真不行。他不曉得如何解決問題,也不曉得如何繼續相處,更不曉得雙方孰是孰非,還不曉得如何選擇未來。站在直播間中,他才恍惚之間覺得,原來他與左然,一路就那麼順順暢暢地走過來了。

而且,人人都知道他“老公”名叫左然,蘇的完全不像現實當中的人,因此,何修懿說“不會在乎外表”等等,隻會令人聽了之後想要打他。

總之,對何修懿來說,這是很失敗的錄製。

他熬了許久,第一、第二期的問答環節才終於結束了。台上男女嘉賓互相配成了對,開始進行遊戲。

遊戲都會考驗雙方默契程度。比如,男人被蒙住雙眼,麵前都是係著鈴鐺的絲線。女性給出抬腿、跳起、低頭、彎腰等等命令,能在鈴鐺不響的情況下走得最遠的一組獲勝。再比如,一個人看提板,用一句話形容一個詞語或者一樣東西,另一個人來猜測。規則全都不難,但很考驗配合。

遊戲也結束後,依然還有堅定意願的“情侶”們被送進玻璃屋,雙方隨便嘮嗑嘮上五六分鐘,接著便會進入最緊張的環節——正式揭下麵具。雙方都順眼的自然皆大歡喜,不順眼的,有的選擇繼續發展,有的選擇“回歸原位”,其中大部分是前者,不過也許是有“麵子”的成分在。主持人也不給意見,徒留觀眾唏噓感慨。

……

錄製剛一結束,節目組的策劃便喊住何修懿:“何老師,何老師!”

“……?”

策劃:“感覺如何?”

“……”何修懿的感覺不好——沒有給出什麼建議,反而顯得十分木訥,哎。

對方看出來了何修懿挺彆扭,反而鬆了口氣:“合同簽了八期……”

“嗯。”

策劃小心地道:“策劃組擔心呢……對於節目設置,您沒有很喜歡……”

“沒有,節目設置挺好。”

“如果您不想要再來錄製節目,也可以的,按期結賬,我們希望雙方都能開心……”

話到這裡,何修懿自然是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那,結賬。”

“……”

“我不適合,下次我不來了。”

“抱歉,抱歉,哎,這是我們節目失誤。”

“沒有,是我自己問題。”他把愛情想的太單純了,以為人人都與他和左然一樣。

於是,何修懿被“炒”了。

然而,被“炒”了後,他反而很開心——從沒想過那些苦惱,是不是說明他與左然的感情十分與眾不同?

他給左然發了一條微信語音:“左然,我被炒了,隻能上兩期,後麵點評老師就都不是我了。”

“怎麼了?”

何修懿沒細講,隻說:“愛情太複雜了……”

左然:“……?”

何修懿覺得他這個gay不合格。人家都說“gay蜜”“gay蜜”,聽起來好像比閨蜜還要靠譜,可是他卻完全不行。

主持人的問題全都好難,他幾乎是交了白卷。長見識了。

……

兩周之後,節目播出。

左然總算明白那天發生什麼。

觀眾們也是同樣。

罵何修懿的人不少:

【YellowYellowYellow:何修懿也太呆了吧。】

【我從喵星球來:這個語言能力……隻會說“不知道”……他平時也這樣?】

有很多的粉絲為何修懿解釋:

【濁酒一杯:懿懿平時接受采訪,還有參加真人秀,很會講話!】

【懿心懿意:是啊,懿懿智商情商是很高的!】

【吃土少女:可能因為懿懿是個大老爺們,對於感情問題實在是不擅長……】

也有些人一語道破原因:

【然,我所欲也;懿,亦我所欲也:這是在發狗糧,秀恩愛。相親節目乾這種事,喪心病狂。】

【一路向左:被左然寵壞了,不懂戀愛、婚姻中的險惡。】

對於“被左然寵壞了,不懂戀愛、婚姻中的險惡”這條,左然點了個讚。

算是為這件事的性質蓋章了。

——我寵壞了。

——他哪懂你們那些破事。

第103章 番外三

“怡然文化公司”擴張規模之後, 左然基本不再演戲, 隻會出於後來眾人皆知的原因為何修懿作配。他將重點放在公司經營以及執導這兩件事上, 雖然普通人連其中一件都做不好。左然精力無窮, 何修懿也從未見過左然無所事事的樣子——他每分鐘都有事做, 幾乎不會漫無目的地刷手機或看電視, 生活規律, 絕不懶散。在這種性格下,“怡然文化公司” 業績蒸蒸日上,《隔閡》獲得奧斯卡最佳外語片,而這,還隻是個開始。

出櫃後第二年,左然又執導了一部商業大片,名字叫作《凶船》。何修懿沒參演,就連點映都沒有能過去捧場——他加盟的一部大製作電視劇即將殺青, 實在沒有時間,隻好放左然一個人全國各地為《凶船》宣傳。

《凶船》的第四場點映是在雲南昆明。

左然帶領兩個主演完成了一係列活動,回到後台,等待休息過後正式放映《凶船》這部影片。

休息時間隻有十五分鐘,不過, 左然還是給何修懿打了視頻電話。

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如果不打, 等到兩小時長的影片全播完,就十點多了,散場時再拖拖, 修懿就睡覺了。

也不知道是否是時間緊迫的原因,左然十分難得地疏忽了一次——他忘了關麥克!!!

他也是人,不是機器,並非不會犯錯。

麥克是無線領夾式的。人一放鬆下來,的確可能忽略掉它。

電話很快被接起來,何修懿的聲音傳出:“喂?”

左然說:“修懿,是我。”語調溫柔,與平時的冷靜、疏離完全不同。

“左然?”何修懿問,“不是正在點映?”

“嗯,中間休息。”

“這麼一點時間,還要聊電話嗎?”

左然又是“嗯”了一聲:“讓你想起我來。”

“大哥,”何修懿笑,“你可饒了我吧,都想一整天了,再想腦袋炸了。”

左然也是笑了一聲。$思$兔$網$

何修懿又說:“對了,今天中午隻睡著了十來分鐘,居然還能夢見你。”

“夢見我什麼?”

“也沒什麼。” 何修懿道,“就夢見我媽媽醃了一缸鹹菜,裝了一碟端給你吃。”媽媽在笑。

“味道一定很好。”

“是啊,當然很好。”突地,何修懿覺得有點傷感,於是轉移話題,問左然,“點映一切順利?”

“對,”左然答,“沒有什麼突發狀況。之前我把會場布置拍了視頻分享給你,看見了麼?”

“看見了,挺寬敞。”

“還有助理拍的我講話的片段。”

“也看見了。”

左然繼續閒扯:“中午吃了雲南這邊一種點心,不錯,很甜,我又買了一盒,過幾天回北京給你也嘗嘗看。”

“好麻煩。”何修懿說,“參加點映還帶吃的。”

“真的不錯。”

“行吧,那我就嘗嘗看。”

幾秒鐘後,何修懿忽然問:“左然,看見了嗎?”

“嗯?”

“劇組裡的一條狗啊,剛才跳到我床上了。”何修懿講話時坐在房間地毯上麵,背靠著床,兩隻爪子捧著手機。

左然說:“沒有。”

何修懿驚訝了:“那麼大的一哈士奇,你都沒有看見?那你到底在看什麼……”

左然聲音一調,反問了句:“你說呢?”

“……”何修懿很清楚,左然在看自己。

話到這裡,左然突然發現自己沒關麥克!

他伸手關掉了,又與何修懿聊了兩句,走回主會場,果然見到觀眾個個神色奇異。此外,他還見到了正匆匆忙忙趕往後台的助理——沒關麥克的事,助理當然意識到了,很敬業地拔腿飛奔,卻還是沒趕上。

剛才左導演在後台中的動靜自然通過沒有關的麥克傳回到了會場,而且聲音還很清晰。因為台上空空如也,卻有講話聲音傳來,最開始觀眾們都沒反應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是左然的麥克忘關了!這種“偷窺隱私”讓觀眾們興奮,休息間的會場刹那之間寂靜無聲,人人都屏住了自己的呼吸聲,專心地聽左然講話——很明顯,左然是在打電話給何修懿,因為他說“修懿,是我”。而後……由於領夾式的麥克距離手機很近,觀眾們可以將何修懿的聲音也聽得一清二楚!他們聽見何修懿說:“左然?不是正在點映?”

等到何修懿說“你可饒了我吧,都想一整天了,再想腦袋炸了”,會場當中立刻嘩然!觀眾們都又想安靜地繼續聽,又忍不住與周圍的同伴討論——那個總淡淡的何修懿,會講這種情話?!這種寂靜之後猛然爆發喧嘩、接著重歸寂靜的模式持續了大約半分鐘,隨著左然人聲戛然而止,才慢慢演變為人聲鼎沸。

左然十分淡定,走到台子中間,歡迎前來參加點映的觀眾們享受《凶船》,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般。

左然最近有一點累,眼睛發澀,於是戴了一副防藍光的眼鏡。鏡片經過特殊處理,可以幫人在看電腦、看手機時緩解壓力。左然本就“高冷”“禁欲”,這副框架眼鏡一戴,更是顯得獨來獨往,將人拒於千裡之外,“高冷”“禁欲”氣質直接被乘以2,簡直是達到了正無窮的效果,與剛才電話中的膩格格不入,讓人沒有辦法相信是同個人。

“……”左然粉都覺得,自己被擊殺了。

……

當晚點映結束之後,網絡上麵流傳最廣的東西卻不是影評,而是一段特殊音頻!

音頻質量一般。網友們能聽出是左然在講話,可搞不清內容,但是po主很體貼地加了字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