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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我的業務員讓我幫忙問問,請問你之前所在世界的修士們平日裡出行時會全身穿得閃閃發光、掛滿法器嗎?」係統19先是單獨接通了那位係統兄弟的線,把重點問題先了解了。

係統101:「你那個世界的最低修為是什麼?我去過的世界已經金丹多如狗了——除非世界力量最高是築基,否則這種修為的這麼打扮出門都會被打死的吧?」

係統19把話原樣轉達給了牧華衣。

牧華衣清了清嗓子,拿著白瓷杯子湊在唇邊,擋住唇角的笑意,垂眸時眼前皆是茶水冒出的騰騰霧氣——

【你還真問啊……小姐姐你怎麼這麼好逗?】隻需要掃一眼就知道,坐在一樓的隻是兩三個她叫不出名字的小門派,估計門派內有金丹左右的修士押隊,這些小輩才敢這麼高調地出行。

畢竟這個世界是元嬰之後就封頂的世界啊,而金丹和元嬰,也多半看不上築基修士們的護身法寶。

程涵涵是第一次出門,在小聲地問著紀清瀾關於這些門派的信息,圓圓的黑色眼睛裡全是好奇。

掌櫃的隻是神機門的外門弟子,很懂什麼場合做什麼事,讓小二將茶水和菜單送上之後就安安靜靜退下,完全不會想要在這群最低也築基的修士麵前刷什麼存在感。

係統19沒想到牧華衣回了自己這麼一句,被噎住了半天沒回應。

咦,不會是生氣了吧?

牧華衣手指在桌上輕點,沒等她跟係統19說點什麼,門口那邊進來的一行人吸引了望仙樓一樓所有人的注意力。

是四五個高壯的男修士,人人背後皆背著個金色的大□□,身上築基大圓滿的氣息隨著他們進入,便釋放地整個一樓都能感受到。

其中一人生的倒三角雙眼,看著格外凶悍,朝著旁邊大聲說道:「師兄,師父不是說此行會遇到許多其他門派同樣厲害的修士嗎?怎得這一棟望仙樓裡儘是弱雞!」

——是金輪門,與神機門、禦劍宗齊名的大門派,門內因功法緣故,不收女子。

另一個雙眼裡仿佛含著兩團火,眼中精光攝人,隨意瞥了眼四周之後說了句:「不僅弱,明明女子如此多,還儘皆生的無甚特色,連我山門下那處暖香閣之人都比不上。」

暖香閣,光聽名字都知道是什麼地方。

一樓坐著的多是百花苑的築基修士,也意味著這裡女子偏多,聽到幾人的話,許多人當場臉色就不好看,有幾個脾氣暴的甚至想起身,卻被旁邊人按住:

「師祖說了,我們這樣的修為就算在桃花源也不算什麼,在他回來之前不許生事。」

偏偏角落裡有一人三天不找點事兒隻覺渾身不舒服,聞言隻將手中的茶杯往木桌桌沿一磕,輕笑著看向對麵臉色稍冷的薛從予:

「師妹這是怎麼了?掌門可沒教過我們,聽到狗吠還得吠回去的道理,嗯?」

第53章 心機深沉你猜不到狂妄無比大師姐(七)

牧華衣話一出口,門口幾個男人就齊刷刷地朝這個角落看來,掌櫃的見情形不對,悄咪咪從後堂的位置了溜到了樓上——神機門的弟子們都在二樓的雅間內休息。

「誰敢侮我金輪門?」為首那人含著真氣提聲一喝,有石破天驚之怒,四下俱驚,不由也往牧華衣他們那張桌子看去,因為幾人剛到沒多久,還未來得及詢問他們所屬門派。

此時定睛看去,卻發現其中幾人身上皆佩著劍,然而身上衣著相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些過於普通了,尤其是為首那人不僅衣著普通,身上的劍更是隨處可見的,一時之間倒猜不準他們究竟何人了。

那個拿在場女修和煙花之地相比的男修視線在幾人身上掃過,頗有些眼前一亮地笑嘻嘻改口道:「咦?原來還是有能看的嘛。」

就在他話音落下的那一刻,忽覺眼前有什麼朝自己腳下迅疾飛去,篤聲紮在了靴子前方,輕輕鬆鬆沒入石磚大半,眾人這才看清那隻是一根木筷子。

「為了你們的生命安全著想,打個商量——」玄衣女人右手食指抵著下頜,眸光淡淡地看向他們的方向,黑色眼瞳映著窗邊那盞暖色燈光,恍然讓人以為那眼中染著暖溫。

她薄唇輕啟,不疾不徐地把剩下的話補充完:

「少惹我這樣脾氣奇差的人,怎麼樣?」

藍衣少年握拳湊在唇邊,輕咳一聲,掩住唇角的笑意。

在座幾個都知道她繼承了君夷的獨門秘術,能夠在打鬥時適度提升自己的修為等級,故而對金輪門幾個築基大圓滿確實不懼。

但是此刻同在望仙樓一層的其餘人可不這麼覺得,尤其是百花苑的一乾女修,在心底暗自解氣的同時,又為她感到擔憂。

畢竟金輪門幾位男修的氣息是她們都能感受到的在場最強,除非那個玄衣女修刻意壓低了自己的修為。

「侮我門眾者,死!」為首那人朝著牧華衣擲出這句,實力證明他的脾氣比牧華衣要更加暴躁!

伴著他話語一並襲來的,是他背後那旋轉而來的金輪,飛舞在空中時從□□內生出無數的尖刃薄片,令人毫不懷疑那金輪飛過之處必是收人命如草芥。

因為那金輪的殺傷力極大,牧華衣還沒打算扔掉這把方便的飛行器具。

隻見她眉間一道光閃過,識海中的飛劍嗡然衝出,開始時不過小指的長度,而後仿佛能吸掉所有光線似的,黑色的劍身開始膨脹,待到與那金輪在半空中崢然碰撞,發出刺耳的一聲響。

而那出手之人看到那柄純黑的本命飛劍,抬手收回自己的法寶,有些驚訝地開口說道:「本命飛劍……你是禦劍宗無相峰弟子?」

用劍當法寶的人很多,雲容境的劍修數量也不少,但隻有禦劍宗的無相峰會教導弟子從築基開始就把劍納入識海,當做本命法寶,隨著自己的修為一並提升,最後錘煉出屬於自己的劍法。

牧華衣懶得應他的話,見他率先收回武器算是退一步,也才略略用食指一勾,空中那與她不服輸性子如出一轍的飛劍才依依不舍地縮小體積,回到她的識海當中。

「玄衣……你是君夷之徒——牧華衣?」

然而該回答這問題的人卻一言不發,充耳未聞的模樣,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和身邊幾人添了水,目不斜視地端起自己的茶杯,吹了吹微燙的茶水,湊到唇邊輕抿一口。

一時間,整座望仙樓一層安靜到連根針落在地上的聲音都可清晰聽到,金輪門那人顯然沒想到自己難得看在對方門派的麵子上放過她,結果那人卻完全不接這台階。

打破這份莫名僵硬氣氛的是一聲輕笑,樓梯上緩步走下一個女子,鳳眸輕斂,眼角有小小一點淚珠形狀的血痣,麵容白皙如玉,五官格外標致,身披太極陰陽八卦外袍,頭戴玄色道冠,烏黑如瀑的長發翩然及腰,端的是仙氣飄飄,剛出場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剛一照麵,牧華衣就認出,這人是神機門同輩的佼佼者——上官儀。

在她身後陸續走下其他的神機門弟子,然論容貌姿色,還是上官儀最突出,讓人移不開目光。

幾年前就聽聞她閉關參悟天道,除了神機門之外,無人知曉她已然出關的事實,故而此次在望仙樓能見到她,許多人都在心下暗自詫異。

「不知牧師姐何時來的桃花源,怎的也不跟我說一聲?真是教人心底難受。」上官儀唇角掛笑,不去看任何人,也恍若不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事,直直往牧華衣這一桌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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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華衣和她其實太深的交集,反而是紀清瀾跟她更熟些,不過禦劍宗和神機門向來關係不錯,知道對方這是在表明立場,當下也語氣和緩地應道:

「剛到,想著遲早彙合前往邊界,故未多加叨擾——恭喜出關,看來此次神機門是讓你押隊。」

聽到她的話,女人臉上笑容更燦爛,一點也不意外自己的修為被看破,釋放出周身的氣息,讓在場所有人都悚然一驚——這種氣息,已然是金丹了?!

金輪門的幾個男人一時臉色更是難看,哪怕他們再厲害再囂張,以築基大圓滿對上金丹初期,也是完全沒有勝算的。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牧師姐。」上官儀笑著應道,完全不覺得自己在這裡喊師姐有什麼不對。

藍衣少年往深色木椅靠背倚去,斜睨著上官儀,狡黠的一對貓瞳裡滿是嫌棄:

「彆喊師姐,我們師門才不要你這樣的修煉變態,壓力很大的。」

上官儀卻不以為意,笑容和煦地開口:「不過金丹初期而已,牧師姐又怎會放在眼裡?——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各位先在此住下,還有兩個門派估摸著亥時才能趕到,出發日就定為明日吧。」

看來她還挺了解牧華衣的目中無人屬性?

其他人:……瑪德就在這聽你們商業互吹了!簡直夠了!

望仙樓看上去是個普普通通的建築,實則每層的客房數量都數不勝數,單是二層就能容納這次邊界之行的所有門派弟子。

牧華衣和紀清瀾住的是單間,薛從予和小師妹一間,方便照顧她。

脫下外袍隻著單衣,牧華衣揮手熄滅了燭火之後,剛在床上側身躺下,就感覺背後多出了一道氣息——

自從當上了鬼修之後,她這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敢這麼跟自己玩的。

簡直反了天了。

「誰?」她迅速坐起身伸手想要去摸放在旁邊的劍,結果手到半途卻被一隻微涼的手按住,那人無聲勾了勾唇,湊在她後頸親了親,柔軟的唇印在皮膚上,讓人恍惚以為這人性子也是柔軟的。

那人另一手環過她的腰,就保持著那個姿勢抱住她,在牧華衣想要再次動手的時候,才不緊不慢開口問道:

「我跟你說過什麼?」

瑪德又是她!大佬你怎麼連我轉組你都還追啊你!

牧華衣袖間躥出一股黑色的氣,往身後的位置躥去,這次那人卻選擇放開她,歎了一口氣說道:「怎麼每次見我都如此激動?」

「激動的不是你嗎?每次見麵都想占我便宜?」牧華衣光聽她的聲音卻半點都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