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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狂吐槽這對師徒的人設。

並且非常懷疑,就算這個任務沒有被收在現世報係統的頁麵上,憑借著對師父父深深的愛,原來的牧華衣也完全可以爆氣場把那個金丹鬼修乾掉!

沒錯,用愛修煉,就是如此牛批!

在她走神的時候,閣樓的大門兀然打開,君夷從裡麵走出,身著水藍色短衫,用素白的染料在衣料上染出天上白雲的縹緲,短衫下是搖曳的漸變色長裙,好似將天上景色裁成衣裳,一根天藍色的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如瀑長發不過用一支簡單玉簪挽在腦後,整個人簡單又清雅——

從閣樓門後走出的人隻有在外人麵前才是那幅冷冷清清的樣子,也讓牧華衣知道自己的精-分到底是跟誰學的。此刻君夷看著自家徒弟的眼神非常溫柔。

一雙黑眸如盛萬家燈火,明明是修真之人,卻似將凡塵氣息儘數融於眼中似的,溫暖到無以複加。五官生的恰到好處,柳眉彎彎,鼻梁高挺,唇色微粉,但這一切都抵不過那雙眼中的氣息。

好像隻要看一眼就會沉溺在裡頭。

哪怕從牧華衣的回憶裡見她千百次,她也沒想到,自家師父父的人設這麼反人類。

也終於明白為什麼牧華衣會心甘情願地給師父當牛做馬了,因為這種仿佛對你傾注了所有愛的眼神……

愣神的刹那,看到君夷皺了皺眉,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徒弟弟,我怎麼好像聞到了血的味道?你受傷了?」

稱呼一出口,牧華衣就覺得恥度是撲麵而來的爆表。

徒弟弟……

可恥的萌。

還有師父父你這嗅覺,是不是太逆天了點兒啊?

從禦劍宗管轄範圍外的山頭剿匪回來之後,她記得自己還特意把劍擦乾淨了的——嗯,因為這窩匪寇比較不講理,看到她長得美就二話不說要帶她回山當夫人,所以她隻好送他們提前投胎爭取下輩子能來找自己報仇——重點是這已經是幾個時辰前的事情了。

隻看到黑衣的女人歪了下腦袋,彎著唇笑眯眯地回答道:「不是我的血,師父不必擔心。」

君夷點了點頭,正想揮手讓她先去門派任務廳回複任務時,驀的又想起個事情:

「此次出門時間略長,莫不是被人欺負了吧?」

還未等她回答,君夷又自顧自地接下去:「若是被人欺負,你告訴我一聲,改天我被掌門趕出去做任務時,順便幫你報個仇。」

順便……真是謝謝你了啊。

第50章 心機深沉你猜不到狂妄無比大師姐(四)

牧華衣露出一個標準微笑回道:「不用了師父,沒人能欺負得了我。」

君夷點了點頭,見她確實麵色無異,便揮手讓她去任務大廳交任務,牧華衣跟師父再行一禮之後告退。

待到那抹黑色消失在自己視線外,淺藍色衣衫的人這才轉頭看向一旁山道的竹林中,眼眸中溫度不減半分,出口的語氣卻清冷了些許,淡色唇角輕輕一揚,啟唇問道:「不知魔宮左使來我無相峰有何指教?」

風漸漸停了,林間竹葉不再響動,正在那片林子漸漸重回靜謐之時,忽而傳出一道清脆的笑,之後,君夷的眼中映出一角紅,那人便站在了自己跟前,仿佛根本不擔心有人發現自己光明正大闖入禦劍宗的事情。

「指教嘛談不上,隻是來探望探望故人。」出來那人分明模樣稚嫩,行事做派卻格外老成,這會兒正倚在一支細細的竹子上,朝君夷露出個邪笑。

無相峰的主人卻不吃她這套,語氣更淡了幾分,將關係撇清:「不過是上次妖族大戰時的點頭之交,故人談不上吧」

「哎呀,為什麼把話說的這麼直白,多傷人心呐~」紅衣的女人仍舊賴在那裡不肯走的模樣,哪怕君夷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不太客氣了。

偏偏君夷非常拆台,當下就語氣淡淡地接了句:「是嗎?傷心還不走?你是受虐狂?」

真討厭。

柳輕絕總算知道為什麼她能教出牧華衣那麼不解風情又自大的徒弟了,因為師徒是一脈相承的惹人厭,一點都不可愛。

「哼,難得我想做點善事,特意來告訴某位師父,關於她徒弟差點被鬼修拿去煉藥的事情,現在我心情很不好,就不想說了呢。」

撅了噘嘴,柳輕絕整張臉都寫滿了「還不快來哄哄人家,哄我我就告訴你細節哦」。

君夷是知道她心思的。因為她眼眸輪廓柔和上揚,自帶一股柔和的笑意,隻要表情不是徹底冷下來,都是春風拂麵般的暖意,使見者如春日踏青,被道旁柳枝拂麵,心底泛起微癢又暖和的奇妙感覺。

偏偏君夷這人對待旁人和自己人的態度又是截然不同,令人十分豔羨那些被她護著的人。

聽到柳輕絕說的事情,她心底劃過了然,麵上卻不顯,隻點了點頭,忽而笑著反問一聲:「哦?」

柳輕絕頓時心感不好,餘光瞥見她垂在身側的右手中指食指並攏的模樣,仿佛下一刻就有劍氣朝自己襲來,頓時閃身就走:「誒誒誒怎麼一言不合就動手?我走就是了!」

那個想動手的人笑得更為溫柔,唇角彎了彎,感覺到那人在飛速跑出這個山頭,也不管她這會兒能不能聽到自己說的話,語調正常地含笑問道:

「所以,你對我徒弟動手了是嗎?」

聽到這話的柳輕絕嚇得差點召出自己的本命法寶飛走,若不是怕這樣的舉動會驚動整個禦劍宗的話。

直到遠遠地隻能看到禦劍宗山門上的巨石以及那三個大字時,這才在半空中現出身形,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憤而跺腳,相當不開心地自語道:

「要早知道是你的徒弟……我該更把她揍一頓才對。哼,明知道人家對你的意思還這麼絕情……」

*

另一邊,走在去任務大廳的路上,發現柳輕絕沒再跟著自己,而是留在了師父那裡之後,牧華衣也鬆了一口氣——畢竟知道自己被人跟著總歸很煩——總算有時間好好在腦海裡梳理原主的記憶。

然而沒等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多久,剛下山就遇到一行人往這邊來:

為首的那個穿著鵝黃長裙,月白輕紗籠在外頭,腰間配著一把鑲著翠綠寶石的長劍,墨發如瀑,額前如流蘇齊齊墜著一行劉海,眼眸清亮,鼻子小巧,櫻桃小嘴桃紅,五官在那未及巴掌大的小臉上顯得格外精致漂亮。

而在她身後跟著的也有兩人,其中一個藍衣少年同樣是眉目清秀,唇紅齒白,衝她笑得時候臉上的酒窩十分可愛;另一個打眼看去,牧華衣隻覺得自己看到個用錢堆出來的娃娃,儘管之前兩人身上的穿著也同樣不差,但是跟她身上的一比就能明顯看出衣著的差距來。

麵容看上去比柳輕絕還要稚嫩,不過豆蔻年華的模樣,臉都還未長開,然而不論是那月白色的長裙,淚珠形狀的玉白耳墜,或是抬手時露出的帝王種手鐲,腰間天蠶絲織就的半透明腰帶,都能看出她的家境有多富裕——或者說,她的師父究竟有多富有。^o^思^o^兔^o^網^o^

尤其是這些裝飾本身還在日光下泛著寶器的微光,稍有點眼力的人都知道她的不好惹。

毫無疑問,站在這裡的都是禦劍宗各位峰主的心頭寶貝。

看到其他人都穿著那麼好看,當慣了妖豔賤貨的女人在心底暗自把自己身上的玄色衣衫吐槽了一遍,隻能安慰自己:沒事!我的氣質!能hold住!

三人看到她據是眼前一亮,齊身衝她喊道:「大師姐!」

聽聽那話裡的激動意味,好像自己這個大師姐人緣還挺好ho?

隻來得及在記憶裡搜尋出他們名姓的牧華衣衝他們淺淺一笑,腦海裡飛快過著跟他們有關的鏡頭。

最前麵那個是禦劍宗的這一輩排行第三的薛從予,落花峰的峰主的大弟子,學的劍法因劍光細碎如枝頭花瓣飄落,也叫落花劍。

月白衣衫那個名叫程涵涵,正是同時期年齡最小的小師妹,是鸞峰峰主的關門弟子,是幾人中唯一一個非劍修,因本身帶特殊氣場,馴服各類奇珍走獸方麵相當順手,加上性格討喜,在師門內可謂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至於藍衣少年,名叫紀清瀾,跟著的是劍法凶殘度在禦劍宗排行第一位的峰主,本身在劍術上的天分與牧華衣不相上下。

就親疏程度而言,紀清瀾與她的關係最好,她與這少年在上禦劍宗的時候,曾結伴一起闖禦劍宗的試煉關卡,即便之後未能師從同一人,也不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兩人偶爾還會共同出山接任務。

「從予,涵涵,清瀾。」她語氣清淺地點出他們的名字,懶得去回想他們的排位。

薛從予先代表幾人開口問她:「大師姐此次下山剿-匪之行可順利?」

牧華衣自然是點頭,然而這個動作完了之後就像是釋放了什麼信號似的,薛從予身後的兩人都圍了上來,程涵涵繞著她轉了幾圈,發現她身上沒傷,衣服也是完好無損之後,頓時學著小大人一樣說起了自己這個假裝板著臉裝凶的大師姐:「大師姐,你下次出門能換套衣服嗎?代表我們禦劍宗懲惡揚善,怎麼能穿一身黑衣?而且這顏色還把你襯得有點老……」

薛從予和紀清瀾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和慶幸。

還好大師姐回來了,有人幫他們倆承擔小師妹的囉嗦火力,明明年紀最小,偏偏被師父帶的衣食住行無一不講究,自己講究就算了,這毛病還連帶著跟到他們幾個身上來了。

「涵涵,安靜。」雖然牧華衣心底很是認同她的觀點,奈何人設使然,伸手捏了捏女生略顯嬰兒肥的臉蛋,冷著聲音說道。

程涵涵特彆怕疼,哪怕牧華衣沒使勁,這會兒也是馬上要變成眼淚汪汪的模樣,軟軟糯糯的聲音格外可愛地求饒:

「大、大師姐鬆……鬆手我不說了……疼。」

【艸我怎麼有這麼可愛的師妹?】牧華衣在心底跟係統19感慨,感覺來了這麼多個世界,就這個世界能點滿親情值,頓時非常羨慕原來的牧華衣。

藍衣少年笑了笑,雙手枕在腦後,露出個酒窩,眼底卻是狡黠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