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寒保暖，又不太厚。

歪了歪腦袋，她微笑著誇道：「今天的厲總裁也是一如既往的秀色可餐呢~」

厲晴把著方向盤，聞言隻淡淡瞥了她一眼，但眼尾的上挑線條卻讓她這一眼無端生出一股%e5%aa%9a意來。

又冷又妖嬈的氣質糅雜在一張臉上，成功征服了王沫思這樣能無視她冷氣的顏狗。

手機裡的錢婉終於說完了自己想說的話，聽到那邊半天沒有任何反應，忍不住提安靜了幾秒問道：「你有在聽嗎？你現在在乾什麼？」

王沫思剛被厲總那一眼看的心底發癢，秉承著不打擾司機的原則，隻好轉移注意力到自己本身的任務上。

「有，我現在約會呢。」簡短地回答了對方的問題。

錢婉刹那間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你不是喜歡祁田嗎？這麼快就放下了？」

王沫思轉過頭，看著車窗內倒映出的自己的平淡表情，輕輕揚起唇角回道：

「你可能搞錯了什麼，我對渣男沒有任何興趣，哪來的放下不放下呢。我家寶貝在旁邊聽著呢，說話要注意點，毀了我在人家麵前的完美印象多不好。」

從頭到尾淨聽她滿嘴跑火車的厲晴：「……」

似乎要抓緊一切機會刷任務進度，王沫思想了想補了一句：「對了，我最近初試成績出來了，專業第一，下個月要去帝都參加複試呢，你有時間跟我一起過去嗎？」

錢婉頓了頓，答了一句：「恭喜你啊……我應該沒時間吧，你知道的，我沒錢去那邊旅遊。」

「好羨慕你啊，一直讀書也挺好的，哪像我……」錢婉話裡的羨慕嫉-妒交加的味道幾乎通過聽筒傳了過來。

【任務完成度，百分之四十。】係統04忠誠地彙報著任務進度，王沫思在心底輕嗤了一聲，慢慢搖了搖頭：

【不過是參加個複試，以後文憑會比她高罷了，這都要嫉-妒我啊？那等我考上了，進度會不會直接百分百啊？】

裝作沒聽出對方話裡的情緒，也並不想繼續聽她對自己家庭的抱怨，王沫思今天的任務進度刷夠了，便尋了個理由掛了電話：「嗯，謝謝，我現在在外邊呢，下次有空再跟你說吧。」

【你的存在，本身就讓她嫉妒。】係統04為這個任務目標量身定製了一句經典語。

【謝謝誇獎，畢竟我的優秀有目共睹。】王沫思坦然接受了它的誇獎。

係統04：【不客氣，我誇的是原主。】

王沫思：【討厭~瞎說什麼大實話呢。】

直把04調?戲到無話可說的地步，王沫思才心滿意足地偃旗息鼓，趁著等紅綠燈的功夫和厲晴搭話：

「今天是去你家吃晚飯嗎？」

「嗯。」厲晴應了一聲。

厲美女真是傳說中的話題終結者，王沫思要是不主動順著這些往下扯，把這一問一答的模式給繼續下去，肯定說不到兩句，氣氛就死一般地沉默。

也還好從她家到厲晴家不用多久，雖然是下班高峰路上也不怎麼堵車，很快就開到了一處高檔的彆墅區之內。

王沫思看了一眼這些彆墅的設計風格，跟04點評著：

【陽間有錢人不如咱地府多啊，崔判官的府邸都比這大多了。】更彆說是十殿閻王了。

係統04不知道該怎麼和她闡述關於這個世界有錢人的概念，隻好在她的神之語錄下保持沉默。

越往裡的彆墅占地越大，深處的幾乎占地都可以在門前設計出個小花園了，厲晴把車開進門之後就停到了一邊，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西裝站在旁邊給她打開車門，伸手推了推眼鏡，帶著標準的微笑稱呼她：「厲總，殷小姐已經到了，在裡頭等您。」

厲晴點了點頭。

副駕駛座上的王沫思自力更生地下來了，隻左右轉了轉腦袋看了一圈西式的裝修風格就收回了目光。厲晴語氣平淡地跟男人介紹她：

「王沫思。」

「歡迎王小姐。」男人在厲晴說完後，恰當地接了一句，儘管在心底對於這個名字後麵該有卻沒說出來的身份表示了一點疑惑。

王沫思也還給對方一個標準的微笑：「你好，打擾了。」

在心底有點疑惑。

殷小姐誰啊？厲大美人明明是跟她約了今天，居然家裡還有彆人？

而且這個男人又是誰啊？

頂著滿腦門的疑惑，她跟在厲晴的身邊往那棟房子的門口走去。

推開半透明的大門，王沫思就看到一個年紀目測跟自己差不多的女生有些歡喜地湊了上來：「小姨你回來了！誒，這位是……？」

那個女生疑惑地打量著王沫思，顯然對對方的身份不好判斷。從來沒見厲晴往家裡帶過人，這個長相更不可能是生意夥伴，殷茵有些懵地看著這個女生。

「你好，我是王沫思，厲總的——呃，朋友。」本來在舌尖上呼之欲出的『女』字在厲晴冷冽的目光下吞了回去，王沫思覺得心裡有點苦。

沒追到手，還不許人家過個嘴癮，感覺十分委屈。

係統04：【你這是公然替她出櫃好嗎？】

【不好，出櫃是什麼東西，聽不懂。】

朋友？殷茵狐疑的目光在她倆之間轉了一圈，但是又想不到什麼更貼切的詞，隻好勉強相信這個關係。

她還以為九霄的那個奇-葩女人就是小姨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朋友了，現在居然還有個，呃，大學生？

不過她也沒想得多深入，隻要這人對她和她的計劃沒有威脅就行了。

「你好，我是小姨的外甥女，我叫殷茵。」在厲大總裁麵前，兩個女生表現得一個比一個乖巧。

厲晴掃了一眼瞬間充斥著整個房子裡的鐘點工以及殷茵帶來的自家傭人，啟唇說道：「下次不用帶他們過來。」

「可是小姨你這裡本來就沒人，平時那些鐘點工打掃哪有自己家的人做事認真——好吧，我知道了。」殷茵的長相類型與厲晴的冷、錢婉的清純還有王沫思的稚嫩都不太一樣，好看是好看，可是五官卻顯得有些刻薄，尤其是不笑的時候。

看的出來，她對厲晴還是有點畏懼的。

王沫思隻是知道了她的名字，就已經對她的存在有了結論：【哦豁，這就是影響厲晴事業那個小人？你確定她不是因為喜歡厲晴才搗亂的？】

【對，不是。她是衝著厲晴手裡的股份，而且這人很惜命。】係統04正正經經地回答著她的問題。

順便在心底補了一句：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說彎就彎啊？

對，惜命。

殷茵這個女生，比厲晴那些隻是聽了個大概就對她避之唯恐不及的親戚強多了，甚至對厲晴的內心有幾分了解。

失去眾多親人的厲晴對親情是有渴望的，她這個遠方親戚又不在厲晴克的範圍裡，而且厲晴注定無子，在進入厲氏集團刷夠了她的好感度之後，有厲晴的支持，日後的成就必定不會低到哪裡去。

——因為厲晴就已經是這樣的例子了。

當年厲家的親戚們拒絕對她經商之路伸出援手的時候，她初期的打拚全靠殷茵的母親的支持才能在偌大的厲氏集團站穩腳跟。

因為格外不信命，殷茵的母親是當時所有親戚裡對厲晴最好的，甚至把小時候的厲晴領到家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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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前幾年遺傳的高血壓發作，厲晴現在可能也不會一個人住在這兒。

然而哪怕病痛纏身，她也教導自己的女兒，不要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能因為那些道士亂講就疏遠厲晴——她哪怕是病死也跟厲晴沒有任何關係。

殷茵信沒信她媽媽的話沒人知道，但是如果她對厲晴的東西有所企圖，她應該也認為自己是理直氣壯的吧。

龐大的家族企業，僅僅在厲晴一人身上就把人世間的冷暖輪流上演了個遍。

*

滿腹心思的飯吃起來根本不香，王沫思忙著跟係統04商量事情，殷茵忙著思考這個女生和自家小姨的關係，大概厲晴是整張桌子上最心無旁騖的了。

【問你個事兒，我完成這個任務時限是三個月，難道厲晴的任務時限也給我劃三個月？】

事業關鍵階段三個月，這有點不講道理。

【不，厲晴的任務無時限，隻要完成就行。】係統04的話讓她稍稍放鬆了一下，不過還有個更重要的——

【可是這個身體原主要回來的啊，萬一厲總裁的事業心再來個十年，你們打算怎麼安排原主？】完成個委托還要擔心委托人本身的安危，王沫思感覺自己真的操碎了心。

【你負責完成任務，後續不用你操心，我們有補救措施。】

【噢，這個好，我負責女票完就跑，你們負責善後——聽起來十分美滋滋。】王沫思表示很滿意。

係統04：要不是因為她這是任務，它肯定送個大寫的『渣』給她。

飯後。

殷茵主動地帶著一大幫傭人和鐘點工離開，整個大房子裡就剩下厲晴和王沫思兩個人。

王沫思抱著枕頭靠在沙發上，手裡端著水果蛋糕，小勺地挖著往口中送去。電視上本來放著最新正火的新劇，結果厲晴坐過來之後一把換成了晚間新聞。

王沫思：……？？？？

「不是來聊時事？」厲晴麵無表情地對上她疑惑的目光。

王沫思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噢，好。」

然後兩人簡單地從目前世界上最複雜的雙邊關係扯到了西方傳統的思想，擴充到國內外關於這方麵的理論和流派之後，厲大總裁看了一眼時間，在王沫思背了之前看的關於最近國際形勢變化的文章之後，簡單地做了個總結：

「我在這方麵的了解不及你，對你的複試應該沒什麼幫助。」

王沫思：……

她跟對方冷淡的目光對視完後知後覺地發現：

夭-壽啊！

身為一個學霸的代價就是，根本沒法感受到其他學霸的關愛！

而且她剛才講得太投入，透露了太多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