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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來自未來 決絕 4364 字 6個月前

了,他準備的包子全是肉包子,還用蒸籠熱了一下,熱氣騰騰非常香。

他準備的飯團也好吃,這飯團用的飯是糯米加上醬油豬油煮的,聞著就香,中間還包了複炸過的油條、花生還有榨菜,一口下去,就是糖油混合物帶來的滿足感。

絕味齋的鹵味他更是每樣都買了一點,想吃什麼都有。

黎青執這段時間沒少吃絕味齋的鹵味,但他依然很喜歡。

其他人也一樣,對絕味齋的鹵味誇個不停。

朱前準備了很多食物,黎青執也就多吃

了一點,但依然沒吃完……剩下的包子飯團,朱前最後送給了幫著劃船的人,讓他們留著晚上吃。

一行人在下午的時候到了省城。

朱前在省城確實有生意,還買了一個宅子,黎青執就跟之前參加府試的時候一樣,住進了朱前的宅子。

徐啟飛跟李秀才也住了進來,其他人跟朱尋淼和朱前關係一般,朱前並沒有邀請他們住進來,但幫他們訂好了客棧……當天,所有人就都安頓好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去衙門報了名,填好各種資料。

報名的事情忙了一天,一直到第三天,黎青執才前往張巡撫的住處,拜訪張巡撫。

“我一直在等你來省城,沒想到你到了現在才來。”張巡撫看到黎青執,笑著開口。

黎青執注意到張巡撫看著很精神,整個人狀態非常好。

這段時間,張巡撫應該過得不錯。

人就是這樣的,有目標的話,精神就好了。

“我一直在崇文書院讀書,就來得晚了一點。”黎青執跟張巡撫聊起來。

說著說著,張巡撫就提到了黎青執寫的那些策論:“你寫的策論我都給方山長看了,方山長覺得你寫得很好,就是有些匠氣……你想法那麼多,怎麼寫的策論這麼……這麼穩?”

張巡撫其實欣賞那些朝氣蓬勃,什麼都敢說的年輕人。

黎青執給他的感覺就是這樣的,但黎青執寫的文章完全相反。

黎青執道:“大人,那些策論我寫的時候,確實求穩了。”

“參加院試鄉試乃至會試的時候,求穩是沒有錯的,但平日裡不必如此。”張巡撫道。

黎青執笑了笑:“大人,我寫的文章,也不全是那樣的……”

張巡撫意識到了什麼:“你還有彆的文章?給我看看。”

話都說到這裡了……黎青執拿出署名“煢獨散人”的文章,給了張巡撫。

“這字太灑脫了,與眾不同!”張巡撫看到黎青執拿出來的文章上的字有些吃驚:“這是你寫的?”

“大人,這是我左手的字。”黎青執道。

張巡撫道:“我看過你的左手字,之前沒這麼好……”

“寫《沉冤錄》的時候,練了練。”

張巡撫:“……”《沉冤錄》確實不短,但寫這麼一本書,就練出這麼一筆風格獨特的字來……黎青執也太厲害了一點!

黎青執右手的字非常好,而這左手字,在他看來並不輸於黎青執的右手字。

就是這風格有點獨特,有些人可能不喜歡,像他這樣喜歡的吧,又絕對會非常非常喜歡。

隻是都說字如其人,這字跟黎青執可一點不像,這字給人的感覺,著實有點“狂”。

張巡撫看過字,就開始看文章,然後他發現……文章更狂。

黎青執這次給他的文章,跟黎青執之前給他的文章截然不同,他甚至覺得這不是一個人寫的!

可這還就是一個人寫的!裡麵有些東西,黎青執之前還跟他聊過。

張巡撫看完一篇,馬上開始看第二篇。

他看得很認真,一直沒有說話,黎青執就也沒說話,坐在旁邊靜靜地等著。

許久之後,張巡撫道:“你這文章……太好了。”

黎青執之前的文章,字詞都是精雕細琢過的,好像是一件精美的瓷器。

但這些文章……這是刀劍,是斧子,是能劃開一切的利刃!

張巡撫看得心跳加速,看完之後,心情久久不能平複。

這些文章,太讓他驚豔了!

不過要是讓人知道黎青執寫了這種文章,他的科舉之路肯定不會太順利。

大部分官員,並不喜歡這種刺頭。

“用煢獨散人的名字,也挺好,”張巡撫站起身,“子霄,你回去吧,這文章我明日拿去給方山長,今日……我想再看幾遍。”

張巡撫現在沒有心情跟黎青執多說,隻想研究研究黎青執寫的這文章。

“大人,那我先告退了。”黎青執向張巡撫作揖行禮,離開了張巡撫的住處。

而張巡撫又將文章看了一遍,然後就拿來紙筆,開始謄抄。

黎青執用煢獨散人寫的文章一共五篇,加起來字數不少。

發現自己一時半會兒抄不完,張巡撫乾脆把自己的一個心腹師爺叫來,跟他一起抄。

張巡撫的這個師爺是臨湖縣的人。

張巡撫在臨湖縣大開殺戒的時候,他主動找上張巡撫,要為張巡撫效命,張巡撫當時以為自己會死,自然沒有同意,但這人並未離開,而是在張巡撫住處附近租了房子,然後每日上門求見。

這也就算了,他還每天都給張巡撫寫一封信,洋洋灑灑地表忠心,當時禾興府有人說張巡撫壞話,他一個讀書人甚至去跟對方打了一架。

張巡撫挺欣賞他,再加上他有真才實乾,也就留了他在身邊。

“大人,您果然認識煢獨散人!”張巡撫的這心腹看到張巡撫給他的文章,心情激動。

他生活在臨湖縣,家裡也受過婁家的壓迫,甚至他父親,就是因為被婁家搶了生意,才會活生生氣死。

正因為這樣,他特彆崇拜揭露了婁家罪行的煢獨散人,把《沉冤錄》來來回回看了好幾遍。

不過他雖然崇拜煢獨散人,但從未問過張巡撫煢獨散人的真實身份。

他知道晉王很恨煢獨散人,要是讓晉王知道煢獨散人是誰,煢獨散人就危險了。

“他這字太好了!”這人又道,又去看文章,然後越看越激動:“這文章……”這文章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誇!

“你快幫我謄抄這文章!”張巡撫道。

這人立刻幫忙謄抄起來。

等他謄抄完……第二天,張巡撫約見了方山長。

他每次見方山長都約在城外,躲開周圍人的視線,這次也不例外。

“你找我有什麼事情?莫不是又要給我文章?”方山長匆匆趕來,在張巡撫對麵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之後,方山長就無語了:“你這都是什麼茶?”他打開茶壺看了一眼,發現裡麵竟然還有不少茶葉梗,一時無語。

這種茶一般都是窮苦人家喝的。

他平日裡喝的茶算不得頂尖,但也不會喝這樣差的。

“能解渴就行了,”張巡撫道,“我是有文章要給你。”

“黎子霄寫文章的速度還真快……他對科舉研究頗深,一定會走得很順利,”方山長道,“隻是《安江文集》一個月才出一本,一個人的文章,一本裡最多刊登一篇,你給我這麼多文章,要上到猴年馬月去。”

方山長不太喜歡黎青執。他覺得真正的讀書人,不該去研究怎麼把八股文做得更加完美。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能避免的……事實上,黎青執的文章他已經整理出來,打算讓安江書院的學生學著寫。

“我這次拿來的文章,不是黎子霄寫的,”張巡撫道,“他的文章,比黎子霄的文章好了不知道多少!”

“還有這事?你快把文章拿出來,給我看看。”方山長來了興致。

張巡撫也不耽擱,將黎青執昨天給他的文章拿了出來。  他拿出來的,是黎青執寫的原稿,因此方山長最先注意到的,也是黎青執的字。

“這人的字有點狂……煢獨散人?是他的文章?”方山長驚訝過後,當即看起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而這一看……方山長坐不住了:“這文章,簡直振聾發聵!跟這一比,黎子霄寫的文章又算得上什麼?”

張巡撫聽到方山長的話有些好笑,當然他並沒有笑,反而附和:“我早就說了,他的文章,遠勝黎子霄!”

“這兩人的文章,壓根就不能放一起比!黎子霄寫的文章是家養的雀兒,煢獨散人寫的文章,卻是展翅翱翔的老鷹!”方山長道:“看這文章,我能看出殺氣來,這煢獨散人,絕對心懷天下!”

方山長對煢獨散人誇了又誇,對黎青執就有點看不上了。

張巡撫問:“老方,你敢讓《安江文集》刊登這文章嗎?”

“我有什麼不敢的?”方山長道:“我要把它放到這一期的《安江文集》裡!”

張巡撫沒想到他這麼著急:“這一期的《安江文集》已經印了不少了吧?怎麼放進去?”

“也是,而且這文章有這麼多篇,放不進去……我要加印一本《安江文集》!”方山長道。

張巡撫沒想到方山長竟然這麼看重這文章,甚至打算加印一本書,不免愣住。

然後他就看到方山長折好手上的紙,塞

進了懷裡。

“等等!老方,這手稿是我的!”張巡撫拿出自己謄抄的文章:“這是我謄抄好的,你拿去印刷吧。”

方山長道:“這文章是煢獨散人讓你給我的吧?既如此,你怎麼能不給我原稿?”

“他這手稿,分明是給我的!”

兩個年紀不小的老人,為了幾份手稿爭執起來。

最後雙方各退一步,張巡撫給方山長其中兩篇文章的原稿。

方山長拿到五分之二的手稿,又拿走了全部的謄抄的稿子,回到安江書院。

他將負責編撰《安江文集》的書院的先生都叫了來。

“山長,莫不是這個月要出的《安江文集》出了問題?”一個先生開口詢問。來這裡的人都跟《安江文集》有關,應該是這書出問題了,就不知道出的是什麼問題。

方山長道:“這個月要出的《安江文集》沒有出問題,是我想加印一本。”

“加印一本?”眾人吃驚。

《安江文集》一直都是一個月出一本的,從未加印過,好好的為什麼要加印?

“你們過來,看看這文章。”方山長將自己手上拿著的,煢獨散人的原稿和謄抄的稿子拿出來給這些人看。

這些人看過之後,都被驚住了。

“這煢獨散人太敢寫了!”

“他寫這東西,就不怕引起眾怒?”

“他的字當真灑脫!”

……

眾人看法各異,甚至還有人對煢獨散人有些不滿——他出生世家,煢獨散人這文章,像是在指著他家裡罵。

可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承認,這文章寫得極好,一針見血。

大齊存在的,可能會拖垮大齊的一些事情,都被他指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