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運營官,彆稱總裁,聽上去很威風是沒錯,但總裁們是不可能像小說裡那樣一天天閒得慌各種談戀愛的。

總裁本質上也是給董事長打工,雖然基本公司都會給股份,但真正的總裁在處於發展期的公司是很忙的!

就算看上去沒做什麼事,但他們的腦袋裡永遠都在想重要的事,盛泉見過的所有總裁確實都很威風,但也都很集體有著【三少】:睡眠少,時間少,頭發少。

沒辦法,操心的事多就是這樣。

所以盛泉從來沒想過自己去當總裁,她又沒有瘋掉,現在有錢有閒,不好好享受人生,乾什麼還要去工作。

肯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後,盛泉愉快的和林愛可一起去做了個spa,她甚至不用付錢,表示自己也很需要保養的王總搶先付了。

當然,他們是在不同房間,王總在這方麵總是很有逼數,進退得當,如果不是盛泉明天要回魔都,他甚至還想給她辦個會員然後往裡麵充個幾萬。

最後雖然沒有給盛泉辦,但也給林愛可辦了。

他笑眯眯的表示:“盛總要回魔都了,我就不給您辦了,倒是愛可,你在劇組拍戲不忙的時候就多來幾次,好好保養才能用最好的狀態拍戲嘛。”

林愛可受寵若驚,有些不敢收。

她再傻也看得出來王總這是想對盛泉示好才會給她辦卡,當下不太確定的看向盛泉。

盛泉心想果然老狐狸,連和她關係比較好的林愛可都照顧的這麼到位,理由還這麼充足,她要是真的初出茅廬,絕對能被這貨籠絡的一愣一愣的。

心裡想著,麵上也是笑:“這也是王總的一番心意,愛可你收著吧,不用覺得有負擔,王總也是劇組的投資方,你好好拍戲,就是回報王總了。”

林愛可這才小心翼翼的驚喜著收下,她的片酬並不多,除去公司抽成,維護外形,雇助理(她的助理是自己付工資),剩下的也沒多少了。

價值五萬的卡,她自己是辦不起的。

她眼睛亮晶晶的,笑著道謝:“謝謝王總~”

王總本來完全沒注意到林愛可(光顧著討好盛泉了),此刻被林愛可這麼一道謝,才注意到這女孩漂亮得很。

林愛可又不是新人,王總眼神一變她就察覺到了,頓時心裡一突,下意識往盛泉身邊躲了躲。

盛泉自然的往前一步,把林愛可擋在後麵,語氣淡了下來:“您是不是該回去休息了?”

她的所有肢體語言都在表達一個信息:要是王總真想對林愛可乾點什麼,那就彆怪她翻臉了。

被美色衝擊的王總當即就是一激靈:“誒呀!看我,人老了到了時間就容易迷瞪,不比你們年輕人,到底不是同一代的人啊,盛總和林老師也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王總心裡也是發苦,他確實愛漂亮的女孩,畢竟身在娛樂圈,反正又沒結婚,女朋友就算一個月一換也沒人說什麼,大家你情我願的彼此各取所需罷了。

但他剛真的沒打算做什麼啊,隻是忍不住看了一眼,可能他長的比較猥瑣所以就顯得好像有什麼想法一樣。

小盛總不會以為他是那種見色起意用強權逼迫漂亮女孩的人渣吧,對了,他還送了林愛可spa的會員卡,好像更有圖謀不軌那味了。

天地良心,他全部心神都放在怎麼討好小盛總身上了,剛剛真的就隻是下意識看了一眼,隻怪那spa太舒服,把他腦子都做沒了。

王總心裡悔的恨不得自扇巴掌,也不妨礙他腳下走得飛快,簡直如逃命一般。

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再看林愛可一眼,生怕讓盛泉以為他圖謀不軌。

見王總這個反應,林愛可心裡稍安,但心跳還是止不住的跳的飛快,甚至身體都不受控製的微微發顫。

不是她膽小,實在是身在這個圈子裡,她聽過的見過的實在是太多了。

直到盛泉握住她的手,她才慢慢安定下來,後知後覺的開始後悔剛剛反應太大:“對不起盛總……我是不是影響你們談合作了?”

她是不是太過激了?王總也隻是看了她一眼啊。

“沒有,你剛剛那個反應很正常。”盛泉語氣很憤憤:“換成我我也會很不爽,下次再遇到類似的事,我不在你就給我打電話。”

聽著她憤憤的語氣,林愛可一下就安心了。

對啊,盛總也是女孩子,她能理解她,不會像彆人那樣說她太過激,太開不起玩笑。

她一下就不害怕了,重重點頭,笑的眼彎彎:“嗯!我記住了,謝謝盛總,愛你!”

盛泉被這個大大的笑容甜到了:“好啦!走,我們去吃點宵夜,給你壓壓驚,好好放縱放縱。”

她倆嗨皮的吃了一堆宵夜,王總是一夜都睡不踏實,生怕盛泉因為這事對他有意見,第二天就火急火燎的跟著盛泉一起回了魔都,並且在飛機上隱晦的表示了他真的沒什麼想法,他的眼裡隻有錢,除了錢沒彆的巴拉巴拉。

為了快速籠絡回小盛總,一落地,王總就火速聯係了顧兆,試圖通過牽線成功這事在盛泉麵前挽回一點印象分。

盛泉到了茶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的男人。

他坐在那,整個人都透露著生人勿近的氣場,一身和於向晚很相似的筆挺西裝,但比於向晚又多了七分冷意。

當他抬頭,那雙淺灰色眼眸淡淡看過來時,盛泉心裡喊了一聲臥槽。

誰家總裁長這麼帥啊。

她視線忍不住微微上移,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

——他甚至還有頭發。

第12章

盛泉條件反射的嫉妒了一下。

直到她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的頭發也很茂密, 心裡這才稍稍平衡,但在坐下後,視線還是會忍不住不動聲色的往上移。

王總完全沒發現, 還在樂嗬嗬的給她介紹:“盛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顧兆顧先生, 顧先生, 這位是星芒娛樂的盛泉盛總。”

因為顧兆現在並沒有職位,他很謹慎的用了‘先生’這個稱呼。

兩人彼此的情況已經通過他這個中間人互相知曉了, 王總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 短暫的介紹完,見兩人禮貌握手成功認識, 立刻很自覺的離開:

“我去外麵喝會茶, 你們慢聊。”

第一次見麵按理來說都會有些陌生,但盛泉和顧兆顯然都不是這一類人, 盛泉的視線落到顧兆身上, 開門見山道:

“不知道顧先生是否帶來了自己的簡曆?”

“當然。”顧兆說話的語調也很冷淡, 但根據盛泉觀察, 這應該隻是他的表述習慣,就和他這個人一樣看著冷冷冰冰的,並沒有刻意裝逼的意思。

但這張五官鋒利俊美的帥臉,配上這樣的語調, 莫名給人一種不是真人的感覺。

怪不得王總吐槽他像機器人。

被吐槽機器人的顧兆坐的很直,盛泉發現他應該是接受過一定的儀態教育,每一個動作都很流暢優雅。

顧兆將一摞至少有幾十頁的文檔夾遞過來, 他財務狀況應該不錯, 那白皙修長骨節分明的手腕上戴著一款價值不菲的名表:

“這是我的個人簡曆,盛總可以先看看再決定是否要雇傭我。”

盛泉接過來翻開第一頁, 果然是個混血。

她就說,顧兆皮膚那麼白,五官又鋒利深邃,眼睛顏色又是淺灰色,這要是個純種華夏人也太不科學了。

第一頁隻是很常見的個人信息,身高體重年齡等等,從第二頁開始,盛泉就仿佛看到了學霸的一生。

這一條條華麗的履曆簡單來說就是:

一路跳級,十八歲就畢業於世界名校,畢業後立刻進入國際知名公司,工作兩年職位一路突飛猛進,前途光明時突然辭職回國,又先後進到國內最好的幾家公司工作,都是同樣的一路飛速往上升又突然辭職,三次都做到了首席運營官,但他都一一辭職,最後進了萬盛,一路將小小的萬盛做到了這樣龐大的地步。

而最離譜的是,他還有一堆的證書。

法律職業資格證,人力資源管理師,注冊會計師,精算師,特許金融分析師這些她都可以理解,心理谘詢師也說得過去,普通話資格證書和健康管理師是什麼鬼?

不止國內,國外的證書他也有一堆,更離譜的是,她甚至看到了ACAMS(國際反洗錢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盛泉:……難怪個人簡介這麼厚。

她抬眼看向安靜等待的顧兆:“你這是把能考的證都考了一遍?可以問問你這麼做的理由嗎?”

先不說這裡麵有很多證書含金量高非常難考,這人到底哪來這麼多的時間精力,他今年好像也才三十出頭吧??

顧兆冷靜回答:“我認為人類的本性含有大量慕強成份,這些證書可以使我成為他人眼中社會意義上的強者。”

“大部分人在知道我的履曆後,麵對我時會不自覺的包容,退步,甚至主動示好,它們能讓我在職業生涯中省很多事。”

盛泉隻覺屬實離譜,就為了讓人家對他客氣點,他就考這麼多證書,關鍵還真考上了,但偏偏這話從冰冷冷坐在那的顧兆嘴裡說出來,又莫名好像合理起來了。

“好,這個問題過了,下一個問題,為什麼在萬盛之前的履曆裡,你每一次都會在升到管理層後辭職,可以說一下辭職理由嗎?”

顧兆那雙冷淡的淺灰色眼眸始終沒多少波動:“理由是,我進入這些公司的目的是學習,當我汲取不到新的知識經驗,就會辭職。”

盛泉抽抽嘴角,她突然很想問一個問題:“那些被你學習的公司知道你的目的是這個嗎?”

顧兆神情沒變:“不知道,如果知道他們就不會讓我進入公司,因此我隱瞞了目的。”

盛泉:“……”

雖然猜到了,但顧兆是怎麼做到這麼理直氣壯這麼自然回答的。

她繼續下一個問題:“王總說萬盛能做到這麼大,你占大半的功勞,你認可這種說法嗎?”

“準確的說,我占87.57的功勞。”哪怕是說起把自己踹了的老東家,顧兆冰冷俊美的麵容依舊很平靜,既不憤憤,也沒更冷:“陳軒正與何其的資金占34.5的功勞。”

陳軒正跟何其是萬盛的兩大股東。

盛泉:“?87.57加34.5已經超過一百了吧?”

顧兆言簡意賅:“陳軒正與何其是負數。”

盛泉:我靠,好毒的嘴。

“我個人有點好奇。”

盛泉心裡已經有底了,她往椅子上一靠:“既然你這麼厲害,為什麼最後離開萬盛的會是你?”

顧兆微微一笑,這是見麵後他的第一個笑容,可惜這麼帥的臉笑起來不光冷冰冰還莫名讓人覺得背後發寒。

他用一種很平靜的語氣說:“萬盛股權混亂,外債累累,股東任人唯親,管理層腐敗朽壞,看起來繁花似錦,實際上三年內必倒。”

“比起說離開,更像是在這艘看似巨大實則早已千瘡百孔的破船沉沒前,我丟棄了它。”

盛泉總算知道為什麼顧兆能力這麼出眾,卻還是沒有人敢用他了。

這家夥簡直冷靜到了極點,說起自己一手做起來的萬盛即將倒閉都是這種冷冷淡淡的語氣。

是人都會因為各種事有各種情緒波動,再強的人也會被情緒影響,隻不過有的人能夠強行壓下情緒用理智做事而已。

而顧兆卻表現的絲毫沒有情緒,好像世間沒有什麼事能引起他的心理波動,就連剛剛說起萬盛時露出的笑容,都更像是那種“淡淡的早已看透的嘲諷”,而不是“把我踹走的老東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