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歡女人,卻不會去相信陛下也會。宮中隻有一個男人,那就是陛下,其他都是宮女和太監。
每個宮女待在宮中,幾乎很少會被陛下臨幸。她們很多為了拜托自身的寂寞,或者其他的感情,而去喜歡女人。
這種在宮中女人喜歡女人的事,自古並不少見。
說起男人的斷袖,或者龍陽,女子之間的反而更少。
在民間雖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事情,可這宮中卻不少見。
陛下一個女子,她接觸的很多都是達官貴人的公子哥,還有一些有才學的才子。
陛下惜才,朝堂之上的年輕男子多的是,更何況,陛下還有自己的勢力,那些人,各個出類拔萃,就算喜歡也會去喜歡那些人。
女人,若是女人,陛下會喜歡後宮的哪個人?
後宮接觸最多是蘭妃,可自己知道陛下一直把蘭妃當成妹妹,不可能有兒女私情的。
皇後和其他的嬪妃,又仔細考慮一遍,始終未能找出一個合適的人來。
想起今日宮中傳言,陛下為了賢妃發火了,難道是因為賢妃?
若是賢妃,這事情變得越來越複雜了。
嬤嬤心思縝密,在宮中的這幾十年,她的閱曆不輸於任何一個人。
想到以上的種種,嬤嬤的眉頭蹙的更緊,臉上掛著心疼的表情,更多是是疼惜。
“陛下,這感情是不分性彆的。喜歡就是喜歡,在喜歡的那一刻,隻是因為她是那個人而已,無關性彆。愛了,不要覺得丟人,或者違背人倫,亂了綱常。人的心,誰又能自己管的住,隻要好好的珍惜,懂的理解、包容就好。”
皇甫景彥也沒想到嬤嬤會說出這番話,後宮的事,自己很少管,對於感情的事,自己更是從未接觸。書上的癡男怨女,可現實未必如此。
“陛下,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女人了?”
嬤嬤小聲的開口,她害怕聲音太大,嚇到陛下。
看了一眼嬤嬤,皇甫景彥苦笑一聲,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出口。
“也許是喜歡那個人了,隻是她並不喜歡朕,甚至討厭見到朕。朕與她說話,她要麼大發脾氣,要麼就是想方設法趕朕走。朕擔心她,她卻不領情,總是把朕想想成可惡的人。”
舒了一口氣,皇甫景彥緊接著說道。
“嬤嬤,那個人有喜歡的人,朕不知道該如何去做?她心裡對我是有怨恨的,朕讓她和心愛的人分開,讓她來這沒有人情味的皇宮,把她的自由全部毀掉了。朕不知道該如何解開她的心結,讓她接納朕,就算她看一眼也好。”
說著說著,皇甫景彥的嗓音,變得有些沙啞。好多的無奈,自己的人生,那個人的人生,還有這宮裡所有人的人生,都被自己囚禁在這無情冷漠的皇宮。
嬤嬤伸手,輕輕的把皇甫景彥摟緊懷裡。看著陛下長大,她一個承受了所有人都無法承受的痛苦。即使連一個哭泣都不敢,每天讓自己扮演一個冷漠無情的人,這是多麼讓人心痛的事。
“陛下,會好的,隻要你堅持,那個人會回頭看著你的。有些人,若是你不告訴她,她會一直盯著一個地方看,卻不會回頭望望身後的你,即使一個眼神都成奢望。所以啊,陛下,你要告訴那個人,讓她回頭看你,也許她會在某一刻隻看著你,又或許一輩子就那樣望著你。”
溫柔的話語,皇甫景彥聽著嬤嬤的話,慢慢的閉上眼睛。她的心,在這一刻似乎找到了歸宿。
第32章 陛下的命令
嬤嬤的話,一直在皇甫景彥的腦海裡來回打轉。
嬤嬤的意思,她何止不明白,可是在綜合各種的條件之後,她自己根本無法跨出那一步。
先不說慕傾城心裡有人,即使沒有人。自己和她真的合適嗎?
自己要的是天下,慕家在朝堂的勢力太大。還有和她在一起身份早晚會泄露,朝堂之上的那些覬覦自己皇位的人,巴不得早些抓到自己的把柄,逼宮退位。
慕傾城是在民間長大的,接觸過幾次,宮裡的生活讓她適應不來,應該說是她根本不會一輩子在宮裡生活,她的心在民間,而自己要的是江山,這是從小就注定的命運。
若是她可以留在皇宮,那將來這皇甫王朝的天下,該如何去抉擇?
除掉慕家,她會如何去做?大義滅親?慕家人這種事是無法做出來的,她更不會去做。
若是將來放她走,那自己的人生還有什麼?注定孤獨過完一生,就像是一個隻為皇權而活的人,這樣的自己心有不甘,心有不甘啊。
思前想後,皇甫景彥心裡始終無法抉擇。
傍晚用過晚膳,皇甫景彥又去了琉璃宮。
慕傾城坐在床榻之上,兩眼詫異的看著皇甫景彥,似要把她盯出洞來。
有些搖曳的燭光打在她的臉上,使得她冷豔之中帶著點點的溫暖。
慕傾城在心裡腹誹道:這個‘冰人’為何要來看自己?自己進宮之時,裝病那麼久,也未見她來看一眼。昨日這一病,她倒是殷勤的很,要是彆人還以為她有多寵自己。
想到“寵”,慕傾城眼睛一亮,這個人不會在打自己的主意吧?
一想到她有可能盯上自己,慕傾城再也不淡定了。
她輕咳兩聲,緩緩開口道。
“陛下,夜已深,你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早朝,還有諸多事情要處理。”
聽到慕傾城的話,皇甫景彥的臉色一暗。
她又在趕人,這才幾時,就休息。天色剛暗下來好不好,自己真的有如此討厭,讓她看的如此生厭?
正準備開口說話,冬雪走了過來。
“娘娘,該吃藥了。”
“吃藥?不是剛吃過嗎,怎麼還吃?”
一看到冬雪端的藥碗,慕傾城臉就變成一副受委屈的小媳婦,看起來有點可愛,又好笑。
望著這樣孩子氣的慕傾城,皇甫景彥心裡一驚,這個人還有這樣子的時候。
“娘娘,那是中午喝的藥,已過去三個時辰了。這是晚上的藥,喝了藥,身體才能恢複的快。”
每次吃藥總是一副自己‘惡婆婆’的樣子,小姐‘受屈媳婦’的表情。
這裡最委屈的是自己好不好,什麼壞人都是自己當,那三個人純粹是看笑話。
自己對冬雪擺出各種可憐兮兮的表情,忽又想起皇甫景彥在這裡。坐直身子,恢複一副大家閨秀的端莊模樣。
“好,拿過來吧。”
雖然極不情願,卻要努力表現出溫婉的樣子。
小姐的如此表現,冬雪有些意外,這是小姐第一次這麼爽快的喝藥。自己還準備了一大堆的台詞,到這裡全不管用了。
“冬雪,把藥遞給朕,朕來喂賢妃。”
聲音雖不是很大,可聽到的兩人都傻了眼。冬雪的動作停在那裡,不敢往前一步。慕傾城眼睛瞪得像是黑珍珠,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坐在自己床榻邊的人。
慕傾城覺得不真實,愣了一下,又使勁晃晃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她害怕這是做夢。
‘冰人’要喂藥給自己,這是什麼?這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夢還沒醒?還是自己喝多了?
好久沒喝酒,怎會不清醒呢?慕傾城就是無法相信這一切。
伸出手又是在皇甫景彥的冷豔的臉頰,輕輕的一捏。捏完之後,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有溫度,是熱的。不是做夢啊,可怎麼感覺是做夢。”
皇甫景彥並沒有反抗,這是第二次被這個女人捏臉了。對於她的一次次的冒失,自己卻是喜歡的緊。
“冬雪,藥給朕,過會兒就涼了。”
看著發呆的冬雪,皇甫景彥也不知為何兩人會對自己的舉動,有如此大的詫異,可自己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什麼逾舉的地方。
看著皇甫景彥真誠的眼神,又看看自家小姐的反應,冬雪知道小姐似乎並不喜歡陛下的殷勤。
“陛下,還是奴婢來吧。小姐的藥一直都是女婢喂,這樣也方便。”﹌思﹌兔﹌在﹌線﹌閱﹌讀﹌
“朕來,你把藥給朕,先退下,朕有事,一會叫你。”
主仆兩人這樣分明把自己拒之門外,皇甫景彥不喜歡現在的氣氛。好不容易有了接近她的機會,自己不會白白的浪費。
冬雪看到陛下的堅持,雖想幫助自家小姐,可陛下是這裡的主人,自己可沒有膽子頂撞。隻好作罷,把藥遞了過去,退了出去。
皇甫景彥臉上不悅的表情,慕傾城看的一清二楚,她不明白為何陛下要生氣不爽。自己不讓她喂藥,難道得罪她了?這樣也太小氣了吧。
慕傾城一個人瞎琢磨,皇甫景彥看著慕傾城還未回過神來,慢慢開口道。
“你這樣要到何時,藥就要涼了。張嘴。”
明明就是喂藥,可在慕傾城的眼裡,這樣的喂藥就是命令式的,她不怎麼喜歡。
“陛下,藥還是臣妾自己來吧。”
伸出手,去接皇甫景彥手裡的碗。
“朕說了親自喂你就要喂你,你不要做太多的反抗就好。”
皇甫景彥完全不理會慕傾城。用勺子攪拌了幾下藥湯,舀起一勺,放在嘴邊嘗試一下,試著不熱,就遞過去喂。
慕傾城見反抗無效,也不能做出過分的舉動,隻好忍著不發作。
在心裡早已狠狠的罵上皇甫景彥無數次,這樣被人威脅還是第一次,不,不是第一次,在百花園被那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威脅過。
想到百花園的女人,慕傾城突然來了精神。
嘴配合著皇甫景彥的動作,雖湯藥難喝的要死。
兩隻眼眼睛在皇甫景彥的身上來回打轉,她不管看哪裡,總覺得這個人和自己在百花園見到的極其相似,隻是裝束不一樣。就連那個身高,還有那說話的語氣都是一模一樣。
就算是雙胞胎,這相似度實在是太高了。
可自己眼前的和那個在湖邊見到的女人,他們根本不是雙胞胎,除了性彆不一樣,哪裡看哪裡像同一個人?
“陛下,你有沒有一個妹妹或者姐姐之類的?”
實在忍不住,慕傾城好奇的開口詢問。剛剛厭惡的樣子,早已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雖不明白慕傾城這個時候問這話何意,可皇甫景彥喂藥早已緊張的要命,那還能好好的去深思眼前女人的話。
這是第一次伺候人,皇甫景彥表現的很淡定,心裡卻像懸著一根針,忐忑不安。就害怕自己一個失誤,在慕傾城麵前丟人。
“沒有。”
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一絲的猶豫。
得到答案,慕傾城更是好奇。現在一直不在意,這會想起來,總感覺哪裡不一樣了。
這樣高的相似度,還有那走路的姿勢,忽略性彆,就是一個人。
明明是兩個人,一個是男人,一個是女人,自己為何會覺得他們就是同一個人呢?
“哦”
慕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