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隻是一位弱小的女子,卻如同那鳳凰一般,如火一樣熱烈。輕柔時,能把人的心融化。
如歌如醉的琴音,嬌小柔弱瞧不見容顏的女孩。這是怎麼一個人,她就似一絲輕柔,再冰冷的心,也能融化。
“城兒,你的傷沒好,我說過不讓你彈琴的,你怎不聽話?”
一個有些生氣的聲音,傳入城兒的耳裡。
城兒她轉身,一臉臉笑意的說道。
“慕容,我彈琴為你啊,我明日要回去了,師姐來接我回去。不過過幾日好了,我再來看你。這個玉佩你拿著好不好?我以後再也不說那種話了,我要努力活著,現在活著的每一天都是我自己賺的,而且還有你陪著,我才不要死,我要和你一起看這世間繁華,大好河山。”
城兒把清晨沒有送出去的玉佩,又遞至慕容手上。臉上不在有孩子氣的表情,而是一臉的深情。
“好,明日你走了,按時寫信,還有你來的時候,我派人去接你。”
“恩,慕容,我救的那個姑娘,她傷好了,讓她離開吧。我想她的家人也應該在找她。你派人去看看,若是還有人殺她,就把人送回家。我也不能救了人不管。還有啊,這個香囊,我以後都帶著,這是慕容幫我祈福求得,我一定把它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晃晃手裡的青色的香囊,嘴角彎彎的似月牙一樣可愛。
“我不在乎彆的,我隻希望你好好的,健健康康就好。今日不要彈琴了,去用膳吧。”
“恩”
抱起琴,一隻手握著慕容的,開開心心的離開。
皎潔的月色,趁得兩個人是那樣的傲然,又有所不同。她們似不是這世上的人兒一般,也無法把她們與這世上的人作比較。
第14章 起床用的絕招
那些記憶猶如昨日,點點滴滴的都烙在皇甫景彥的心裡。
離開那裡之後,自己回去找過她們,最後看見的隻是一片廢墟。記得那日那個叫慕容的人,曾經說過“我們不是同一路人,救你隻是意外,還望公子日後莫要尋來。今日之後,我們就是陌路人”。
此刻想來,自己為何會去尋她們,已經答應不去,自己卻違背承諾。
若是慕傾城真是那個人,那那個叫慕容的是不是慕容含影?
皇甫景彥自己也是疑惑,對於自己這麼多年無法釋懷的事情,到底是什麼?
慕傾城,第一次見她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是不是因為她就是當年救自己的人,還是因為其他。
自己已是皇甫王朝的國君,就算慕傾城真的是當年救自己的人又如何?什麼也無法改變,她隻是自己的一枚棋子,自己也不會為了當年的救命之恩,把這皇甫王朝讓與他人。
微閉雙眼,輕聲歎了一口氣。人生有太多的無奈,都是身不由己,自己不是人容易心軟的人,對於她也是一樣。
“竹影,你調查的如何?”
轉身背對著二人,湛藍色的眸子,此刻隻剩下冷漠,冷漠讓人的心臟都會忘記還有節拍。微彎的睫毛,就似一把彎刀,時刻提醒自己這一生都無法改變的使命。
兩人都知曉今日的陛下,與往日不同。他也會有情緒變化,也會歎息。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當年先帝駕崩,他也未曾表現出這樣的心緒。
“回稟陛下,麗妃娘娘她深居簡出,也未曾與朝廷的人來往,更未曾參與父親的政事。據屬下所知,這麗妃娘娘應該不知曉他父親與宜信王的事。”
“是嗎?那李敖有什麼動靜?”
不管那個女人有沒有參與,最後的結果都一樣的。
“他近日往宜信王府奔走的次數多了,似乎在謀劃什麼?”
根據自己的調查,竹影也是有些擔憂。李敖掌握兵權,若是想要造反,這是早晚的事。宜信王野心勃勃,心狠手辣,自己謀劃這麼多年,一直蠢蠢欲動。這次選妃的事,多少也能猜出,他是想利用李嫣在後宮監視陛下。
“好的很啊,朕早就希望他快些出手了,不然計劃這麼多年,一直按兵不動,估計他心裡早就癢癢了。”
握緊拳頭,渾身散發著噬人的寒氣,仔細細聽也能聽見那關節“咯咯”的響聲。
黃色的錦袍,在燭光的映射下顯得更加的明亮。臉上的表情,卻比先前更加的冷豔,似能讓這禦書房瞬間被寒氣覆蓋。
烏雲遮住圓月,清風想要把烏雲推開,卻也無力。點點繁星,都隱藏自己光芒。夜,轉眼間,被黑暗襲來。頃刻間,電閃雷鳴。雨如豆粒一般,無情的擊落在那閃著光彩的琉璃瓦片上。
“下雨了,你們退下早些休息吧。”
“屬下告退。”
明月,竹影退下之後,皇甫景彥回了琉璃宮,望著外麵那永不停歇的大雨,似乎暗示著所有的故事才將開始。
翌日,雪玉宮的清晨似炸開鍋一樣。
“小姐,起床了,請安要遲了?”
“再讓我睡會,一會就好。”
某人蹙著眉頭,雙手扯著被子蒙過烏黑的腦袋,身子一滾,把自己包裹在軟軟的薄被之內。
“小姐,不能再睡了,要不然太後會責罰的。”
冬雪不知道已叫過慕傾城起床多少時間,似乎不少於半個時辰,眼看就要接近卯時,這請安的時間馬上就到了,這位千金小姐還在床榻之上呼呼大睡。昨晚還說今日早起,這若等到她早起,這太陽也要落山了。
“哎啊,冬雪,你就不要再喊了,我就睡一會,一會……”
冬雪“……”
“冬雪,小姐,還沒起?”
秋月小心翼翼的說話,聲音小的微不可聞。
“哎,看來隻有使用那招了,秋月,去端一盆涼水來。”
冬雪微歎一口氣,表情很是無奈。好久沒有用這招,今日又要開始,也可能會成為每日必行之事。
“我,我……冬雪,我還有事先走了,你自己去端吧?”
秋月縮著腦袋,轉身就跑,似有人要她的小命一樣。跑的速度之快,已經不能快來形容,而是飛了。
“冬雪,秋月怎麼了,臉色似乎受了什麼驚嚇一般?”
剛踏進寢殿,差點和秋月撞個滿懷。春雨側臉瞧著那人影消失的方向,有些疑惑。這個秋月天不怕地不怕,臉上那種有人要她命一般的表情,這是鬨哪般?
“我讓她端盆清水來,她不願意,就撒腿跑了。”
正說著,冬雪定眼瞧了春雨兩眼,嘴角一翹,笑意盈盈的說道。
“春雨,你替我端盆涼水來吧,我來喚小姐起床?”
春雨狐疑的望著冬雪,從上到下打量個遍,感覺哪裡怪怪的。又想起剛剛秋月像是遇到鬼的表情,感覺這裡麵有問題。
“嗬嗬,冬雪,小姐還沒起?”
伸著腦袋往裡間的床榻瞧去,小姐若沒起床,端水這事似乎有些不對勁?
春雨相對秋月來說聰明很多,她做事總要弄清緣由,就害怕自己被彆人下套。
“恩,我去叫小姐起床,你去端水,你端水回來她準起。”
冬雪也知曉這個春雨可不是一般的好糊弄,多說話,破綻就多,此刻就是快些讓她去端水。若是再問下去,這人肯定也會撒腿就跑。
“是嗎?哎呀,冬雪,你看我起來臥房還沒收拾,我先走了,小姐,就辛苦你了。”
端水,還是涼水,小姐又未起床,除了用喚小姐起床的那招,還有何事?
此刻不跑,更在何時,不然小姐起來,這命早去見閻王了。
“春……春雨。”
這話還沒說完,人早已頭也不回離開房間。
這些人真是怕了小姐的懲罰,都不去端水,隻好自己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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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異口同聲的喊出。
剛踏出門檻,就和急匆匆而來的夏香撞到一起。
“夏香,怎麼了,這麼急?”
冬雪爬起來整整自己的長裙,好奇的問夏香。
“冬雪,小姐起沒起?宮人過來傳話,說該去和太後請安了。再不去就要晚了,我過來問問。”
夏香拍拍屁股,一臉焦急的坐起來。
“還沒有,對了你去端一盆涼水,我準備小姐今日穿的宮裝。”
“好,我這就去。”
夏香想也沒想,快步去端了一盆涼水。
“冬雪,小姐起來了嗎?”
夏香把一盆涼水放置一旁的洗漱架上,扭頭瞧瞧那還未掀起的床帳。
“沒有,不過馬上就起了。”
冬雪拿起一塊手絹,放進夏香剛端進來的涼水盆裡。擰也未擰,徑直走到床榻前,掀起帳幔,朝著床上包裹的粽子,伸手把錦被一掀。濕漉漉的手絹,就朝著那個烏黑的腦袋飛去。
“誰啊,好涼。”
慕傾城一屁股坐起來,一把抓過臉上濕漉漉的擾人清夢的罪魁禍首。
當看到那個還在滴水的手絹時,也知曉是誰做的。
“嗬嗬,冬雪啊,我起床,現在就起。”
冬雪能用這招把自己弄醒,多半是自己又要犯錯了。不過冬雪很少會端水來把自己弄醒,那這水是誰端來的?
睜開那墨色的眸子,在寢宮掃視一圈,在一個微不可見的角落,瞧見一位穿著綠色繡鞋的女人,不用看,也知曉那是誰。
想想自己的“仁慈”,慕傾城感覺自己好久沒有懲罰人了,現在也該好好的實行一下家規,讓她們知道,她這個主人不是好欺負的。
夏香躲在屏風後麵,要是知道那是端來喚小姐起床用的,自己打死也不會去端的。這次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小姐記仇的個性,自己又不是不了解,這是把自己往閻王殿送啊。
“小姐,快些更衣,今日的宮裝是陛下一早派人送來的,還有那些珠寶首飾也是。”
冬雪那好一件宮裝給慕傾城穿好,一邊又和她說著清晨宮人送來的那些賞賜之物。
賞賜的那些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可以夠普通老百姓畫上幾輩子了。想到那些擠破腦袋也要進宮的女人,此刻想想,為了一種殊榮,她們寧願來這宮中選擇榮華富貴,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是嗎,夏香,你過來把這些東西收好,還有院子裡長了些雜草,你今日要拔完。還有我上次穿的白色長裙,劃了一道口子,你幫我修補好,還有……等我想到了再說吧。”
慕傾城對著站在屏風後麵的夏香,扯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在這笑容背後隱藏的邪惡,也隻有在場的三個人知道。
“小姐,我……我還有其他的事要做,這些讓冬雪收拾吧。”
夏香知曉慕傾城開始實施她的“小報複”,這才是開始,接下來還有更可怕的,若是不逃,這早晚會被折磨而死。
“夏……夏香,我還沒說完,那家夥就這樣跑了,太無趣了。”
瞅著夏香倉皇失措逃跑的樣子,慕傾城心裡就覺得好笑。這些家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