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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入侵 白日葵 4421 字 6個月前

那雙眼睛裡再也不是崩潰的混沌,也不是那種被抽空了的恍惚,而是堅定與狂熱。

“從今天起,我將作為您的使者,用儘一切為您而戰,也隻為您而戰。”

向偉說完,滿臉虔誠的閉上眼睛,展開了雙臂,像是歡迎什麼東西從那片白光之中走出來一樣。

而那片白光之中,也確實有什麼正在出來……

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

教皇內侍麵色憔悴蒼白的立在宏偉無比的大殿堂裡,目光呆滯的望著在燭火下閃著金光的聖彼得寶座。

儘管現在外麵一片漆黑,但是寶座上的榮耀龕依舊光芒四射。朝陽一般,溫暖而炙熱的顏色。

教皇曾經對他說,天啟降臨之日,亦便是神跡降臨之日。

太陽將從此亮起,與月亮交替,洗滌萬物,大地從此新生。

而如今大地一片火海,人們深陷水火,聖槍卻被人盜走。

教皇內侍痛苦的閉上眼睛:“神啊,如果你真的存在,為什麼不拯救我們?”

大殿堂死寂一片,搖曳的兩隻燭火隻夠照亮這一小片空間,曾經無比宏偉而寬闊的大殿堂,如今一片漆黑。

那些栩栩如生的雕塑,精美華麗的裝飾,五彩繽紛的玻璃,紛紛被黑暗吞噬。

教皇內侍往前走一步,邁進燭光裡,仰望著散發射暖黃色光芒的榮耀龕。

“通往天堂的鑰匙,真的在這裡嗎?”教皇內侍喃喃道,“我的信仰,真的能救我於水火之中,讓我希望不熄,靈魂不滅嗎?”

無人回答。

隻有無窮無儘的黑暗和死寂。

教皇內侍慢慢垂下腦袋,像是一個被絕望壓垮的男人,肩部拉聳,腿軟發抖,整個人搖搖欲墜。

終於,他在黑暗裡慢慢轉過身,背對著他的信仰,邁著沉重的腳步,朝外走。

眼前的黑暗仿佛無窮無儘,教皇內侍一邊走,一邊因為絕望而流淚。

突然,有一道白光從教皇內侍的身後照耀過來。

教皇內侍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自己被拉長在聖潔白光裡的影子。

神跡降臨。

卷三·神跡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

注①取自山田正紀《神狩》,原文如下:自古以來,便存在三類人:一類人想利用神,與神達成契約,進而統治世界;一類人想挑戰神,掙脫神的桎梏,獲得最純粹的自由;還有一類人對神敬而遠之,聽任神的安排。

第43章 全球大入侵

全球大入侵入侵前:9天

重慶蘇十三基地

蘇宸醒過來的時候,有那麼好一段時間,都想不起自己叫什麼名字。

而那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頭暈得要死,整個人完全不能移動,一動就感覺頭要掉下來了,而且一直惡心想吐。

總之就是渾身都難受死了。

床邊守著一個很眼熟的男人,一臉擔憂的問他:“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蘇宸:“渾身都不舒服。”

那人立即道:“我叫醫生過來。”

很快醫生便過來了,檢查之後表示除了失憶和腦震蕩之外沒有其他問題。

蘇宸接著躺了一陣,等腦袋的眩暈緩解部分之後才說:“我好像忘記了很多事情……”

那個人說:“我知道。”

你知道還不趕緊自我介紹!

想了想,蘇宸還是沒問對方叫什麼,而是問:“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那人眼眸複雜的看著蘇宸,蘇宸一臉迷茫。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在那人眼睛裡看到了掙紮和決絕兩種矛盾的情緒。

“你能想起我叫什麼嗎?”那人說。

蘇宸:“感覺很熟悉。”

那人執著而又帶著期待的看著蘇宸不說話。

蘇宸忍著頭疼,費力的想了一陣,遲疑道:“沈博陽?”

沈博陽彎著嘴角溫柔一笑:“是我。”

蘇宸莫名的也覺得高興:“我們以前是好朋友嗎?我覺得你很熟悉。”

沈博陽:“我們以前是戀人。”

蘇宸表情一僵。

沈博陽神色正經,道:“真的,你每天晚上都扒開了我的衣服,像%e8%88%94冰淇淋一樣的%e8%88%94我的%e8%83%b8口。”

蘇宸:“!!!”

蘇宸覺得頭好痛:“你不開玩笑我們還是好朋友。”

沈博陽說:“你看著我,難道沒有一種親過我,抱過我,看過我%e8%a3%b8體的熟悉感嗎?”

蘇宸看著他,好像有……他記得那種硬硬的肌肉的觸?感。

沈博陽目光柔情似水,看得蘇宸心臟怦怦直跳。

“我們以前真的是戀人,你說過你以後絕對不會離開我。”

蘇宸怔怔的看了一陣沈博陽,覺得自己應該不會說出這種話來,但是又覺得自己好像真的跟他是戀人。

“那我現在為什麼會躺在這裡?”還是先不想戀人這個問題了。

沈博陽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遍,又扶著蘇宸很讓蘇宸把藥吃了。

藥效很快發揮,加上一直不斷的頭痛,蘇宸沒精力想太多,很快又睡了過去。

柳念之並沒有被砍掉一隻腿,而是留下了五個腳趾。這將使他失去原有的站立平衡以及奔跑動力和攻擊時候的戰鬥力。

現在柳念之坐在輪椅上,而沈修竹坐在他對麵的另一架輪椅上。

雷三鎮與那教官在裡麵的屋子裡密聊。

柳念之猜雷三鎮在跟那教官聊那個東西的事情。

而沈修竹猜雷三鎮在召喚那教官重新入伍的事情。

但真實情況是,兩者的綜合。

大奎一如既往的守在沈修竹的身後,而公主守在門口。

柳念之頻頻對沈修竹發出暗示,表示想跟沈修竹單獨聊聊。

沈修竹還真有此意。

“公主,”沈修竹喊著,對公主使了個臉色,,“我突然覺得腿疼,你能不能幫我拿張毯子來?”

公主應了,很快離開。

沈修竹把輪椅推進了些,大奎立即亦步亦趨的跟著他。

柳念之抬眸打量了眼大奎憨傻的表情,眸色流轉,對著沈修竹笑道:“成骨不全症?”

沈修竹道:“你就想跟我討論我的病嗎?”

柳念之:“我有辦法治好你。”

沈修竹麵色一變:“什麼辦法?”

柳念之說:“你信神嗎?”

沈修竹定定地看了柳念之好一陣,才道:“我不信。”

柳念之笑了起來:“我也不信,但是神能治好你,並且給你力量。你想要嗎?”

沈修竹道:“如果神能治好我,為什麼他沒有先治好你?”

柳念之道:“因為我不信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沈修竹沉默盯著柳念之好一陣,確認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瘋了。

“覺得我是瘋子嗎?”柳念之勾著嘴角,眼神卻有些冷,“你怕麼?”

沈修竹道:“我怕什麼?”

柳念之又笑起來,從兜裡摸出來一支瑩藍色的試劑,遞給沈修竹:“你如果想要力量,你就把它注射進你的身體。它會治好你,給你力量。暫時。”

沈修竹遲疑的看著試劑:“我憑什麼相信你?”

柳念之將試劑丟到沈修竹的腿上:“我沒要求你相信我。你拿著它,如果有一天你感到絕望,渴望擁有力量來使你看到希望,你就試試。”

沈修竹拿起試劑,燈光之下,那液體瑩瑩的散發著藍光,晶瑩剔透,十分漂亮。

“這是什麼東西?”

柳念之嘴角一勾:“神之饋贈。”

那教海麵對這一扇櫥窗,裡麵整齊的擺放著一排軍功章。

“我不回軍隊,不僅僅是因為基地的那個東西。”那教海低聲道,眼睛埋藏在黑影裡,看不見裡麵的情緒。

雷三鎮並排著與那教海一起看著那些軍功章。

這些東西,代表了那些年在戰場上的所有回憶。熱血的,痛苦的。

“當年中日戰爭的時候,妓女都知道要愛國,而如今整個人類都岌岌可危,你卻他媽窩在這裡當縮頭烏龜?”

那教海握緊了放在身側的拳頭,沉聲道:“你看這些軍功章,它們真的代表榮耀嗎?”

每一枚勳章,都代表了一次戰役,以及無數次犧牲。

當你勝利之時,回頭看看那些為了讓你勝利的戰友。他們是否還站著?

“打仗嘛,本來就這個樣子。”雷三鎮咕噥著,隨後底氣又足了起來,“為了信仰,一切犧牲都是值得的。”

那教海轉過身,道:“現在我的信仰是保護基地裡的那個東西。”

雷三鎮大聲道:“你真的相信那些胡言亂語嗎,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破東西,能毀滅一個世界?”

那教海道:“那個東西隻是一個幌子,我保護的是另一個東西。”

雷三鎮一愣,他倒沒想到這個。

那教海道:“當年柳氏夫婦叛變,企圖帶走雷霆一期的那個箱子,還在雷霆一期裡,而未裡麵裝的全是中子星號中子彈。”

雷三鎮臉色劇變:“我以為那是謠言!”

那教海道:“那東西,是從另一個世界帶過來的。我們不知道它們是被誰,又是怎麼帶過來的,但那箱中子星號中子彈爆炸產生的能量足夠把地球變成一個黑洞!”

雷三鎮麵色一白,道:“既然如此危險,那為什麼這東西,沒有被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如果……有什麼人來搶它,單靠你們,怎麼守得住!”

那教海道:“轉移那東西,就意味著先要把它暴露在視野之中。這才是最大的風險。而它隻要還藏在基地裡,就永遠不可能會有人能找到,因為沒人知道它到底在哪裡,除非把整座山都壓成灰來篩選一遍!”

雷三鎮:“如果你也不知道它在哪裡,那你為什麼還守著這裡?大可設計裝作它被轉移了出去……”

那教海道:“因為我必須裝作我知道,這就是我留在這裡的意義。”

儘管那教海並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意義。但當初命令下來的時候,確實又是這麼說的。

梵蒂岡聖彼得大教堂

威爾坐在那寬敞明亮的教皇辦公室裡,不緩不急的將三部分槍身組裝成一隻完整的,通體銀白光華流轉的兩米長槍。

賴阿蠻坐在壁爐前,不耐煩的抖著腿。

“我們到底什麼時候去找念之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