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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靈界那麼大,生靈那麼多,種族不同,總會發生點摩攃,偶爾死個魔族或仙人都不奇怪,否則這仙靈界的生靈越來越多,對這片仙靈界大陸而言,也是一種難以承受的負荷。」

衛觀涯聽到這話,搖著的扇子一頓,探究地看著遲萻,「這是帝霖仙草的答案?」

「是啊,有什麼不對?」遲萻反問。

衛觀涯收起扇,凝神思索一番,然後便告辭離開了。

直到他消失,遲萻都莫名其妙,轉頭問司昂,「他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特地走這一趟,說這些廢話的?」

司昂失笑,大手蓋在她腦袋上揉了揉,說道:「或許對你來說是廢話,對他來說,卻是仙音梵語。他是一界之主,你是天地間唯一的福澤,他遇到難決之事,自然要向你討個說法。」

界主?

遲萻目光微凝,終於明白衛觀涯的身份,爾後不由得失笑。

她剛才不過是隨口一說,這人還真的相信了?不過她也沒說錯。

「外祖父和司淩娘他們的交友真廣,什麼朋友都有。」遲萻如此感慨。

司昂但笑不語,這些都是長輩們從凡人之路走到仙人之路時結下的善緣,方才能讓他得以平安降生,歷劫歸來。

遲萻的修煉終於告一段落後,司昂就將她丟出神墓,讓她去搞事。

遲萻一人孤伶伶地站在上古仙戰之墓中,身邊隻有一隻荒獸陪伴,頓時覺得……真興奮。

太好了,又可以去浪啦!!!

正當她準備在這仙靈界中好好地浪時,那隻荒獸突然伸爪子擋住她的去路,嘴裡卻發出司昂的聲音:「萻萻,速去速回,若是三年內你不回來,我會親自將你帶回來。」

遲萻:「……」

媽蛋!她就知道浪不起來!

「三年太短了,給我三十年吧,行不行?」遲萻盯著那隻荒獸。

荒獸純潔地看著她,沒吭聲。

於是遲萻背著那把桃木劍,灰溜溜地開始去搞事。

花了一年時間,終於將當初曾經參加圍剿的一個勢力挑了,遲萻的劍術也越發的精進。

算是完成一個任務,還有兩年時間,遲萻決定去魔宮探望魔帝和司淩娘他們。

於是她背著劍,繼續瀟瀟灑灑地走一回。

不到一年時間,一個背著桃木劍、帶著一隻可怕荒獸到處搞事的奇怪女仙橫空出世的流言傳遍三界,那些仙人瞬間產生危機感,人人自危。

遲萻邊走邊浪,終於來到魔宮。

那群巡邏的魔看到她時,都是愣愣的。

嗯,桃木劍、荒獸、女仙……

這不是最近仙靈界流傳的女魔頭麼?再仔細看,突然發現這女仙的模樣怎麼有些熟悉?好像當年在魔宮中,和他們少主一起長大的那小仙女……

正在疑惑時,小仙女突然亮劍,凶殘地打上來。

一群皮糙肉厚的魔族被她掀翻後,苦逼地想:這哪裡是軟糯可愛的小仙女,分明就是個女魔頭。

遲萻將一個魔族抽得鼻青臉腫後,才一臉燦爛地朝他笑:「塗,好久不見啦,不認識我了麼?」見魔族仍是一臉懵逼,她提醒道:「我就是當年被你親手扔進萬魔窟的遲萻啊。」

塗:「……」

媽的,原來是她!

周圍的魔族都一臉驚悚地看著她,如果是個仙人或其他人將他們抽成這樣,他們覺得沒什麼,反而還能戰意高昂地抽回來。可這位遲仙子據說是帝霖仙草化身,是世間唯一的福澤,他娘的為啥她會使用殺伐之劍?

誰聽過說帝霖仙草竟然喜歡打打殺殺的?

遲萻和一群魔族進行親切友好的交流後,就見司淩和司寒從魔宮中走來。

「萻萻!」司淩看到她,非常高興,原本那張冷艷高貴臉都美得天地失色,拉著她的手先是仔細打量,然後才看向那群鼻青臉腫的魔族,以為自己看錯了。

「你幹的?」司淩指著那些魔族。

遲萻點頭。

「幹得好!」

魔族們:「……」

遲萻被迎進魔宮,見到魔帝等人,發現大家的修為都有所增長,可見他們是聽進司昂的話。

「昂兒還好吧?你怎麼突然離開神墓?」魔帝問道。

遲萻一臉乖巧地回答:「他很好,最近我修練有成,於是他將我丟出神墓,讓我去搞死當初害得他差點無法平安降生的仙人。」

眾人:「……」

孩子,不用說得這麼實誠啊。

司淩咳嗽一聲,突然道:「難不成最近仙靈界傳聞中有一個帶著隻荒獸的奇怪女仙是你?」

「如果你說的荒獸是司昂用來監視我的那頭,那就是我了。」遲萻非常淡定地說。

司淩看她的眼神有些糾結,最後隻好道:「萻萻,辛苦你了。」

遲萻繼續淡定,「沒事,我都習慣啦。」自己選的男人,隻能受著了。

這時,司寒開口:「你用劍?」

難得這位開尊口,遲萻自然不遲疑,趕緊道:「是啊,我在三千輪迴界時,得到一份《混元心經》,裡麵有劍訣,一直練著它。久而久之,已經習慣,所以現在用的武器也是劍。」

司寒也是用劍之人,自從來到仙靈界後,他的武器就改為劍,對劍有一種獨特的見解,名符其實的劍仙。

當下遲萻馬上屁顛屁顛地跟著司寒學劍,希望司寒爹能指點她幾招。

於是遲萻順理成章地在魔宮待著,每天跟著司寒學劍。

其他人若是有空,也來指點她一下,都將她當成晚輩來看待。

如此又過了兩年,遲萻和司寒學得不亦樂乎,都已經忘記三年之約時,那隻自從進入魔族之地後,就一直神隱的荒獸突然跑出來,將她叼起。

「喂,做什麼?」

「該回神墓了。」荒獸發出司昂的聲音。

周圍那群感覺到動靜紛紛跑出來觀看的人:「……」

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發現自己被某個神吃得死死的,遲萻也有幾分尷尬,知道沒辦法再在外麵浪,隻好對司淩他們道:「外祖父、司淩娘、司寒爹,重天大哥、灰鱗大哥、小紅妹妹……我要回去啦。」

眾人紛紛將提前準備好的東西讓她帶到神墓給司昂。

「萻萻下次什麼時候再來?」司淩問。

遲萻笑眯眯地說,「等我修為又有進步,司昂一定會丟我出來搞事,直到將當初都欺負你們的人都搞死才行。」

眾人:「……」

雖然聽起來挺解氣的,可作為一株帝霖仙草,做這麼凶殘的事真的好麼?

荒獸的腳程極快,不到半個月,遲萻就回到神墓。

剛被傳送陣送入神墓時,遲萻身體還沒站穩,就被一雙手緊緊地抱著,納入熟悉的懷抱。

遲萻身上還風塵僕僕的,但感覺到那熟悉的氣息,臉上不由得露出笑容,伸手回抱住他,將臉擱在他的肩頭上,湊到他耳畔輕笑著說:「司昂,我回來了。」

「嗯。」

他抱了很久,方才放開,牽著她往黑暗的神墓深處而去。

神墓深處,並不像一開始那般黑暗,幾顆碩大的明珠懸掛,宛若幾顆小太陽,將這方天地照亮。~思~兔~在~線~閱~讀~

一隻龐大的荒獸趴在那兒,如同一座小山一般。

荒獸邊上是一棟古色古色的屋宇,小橋流水,桃花滿園,雖然清冷卻美麗。

司昂攜著她的手走進去,來到其中一間寬敞的房間裡,那裡早有準備好的仙果仙釀和各色美食。

宛若遊子歸家,空氣中滿滿都是熟悉的食物的香味。

遲萻忍不住看向身邊的男人,見他神色溫和,穿著一襲絳紫色繡暗紋的錦袍,身姿軒昂,氣宇不凡,拉著她入座。

「吃吧。」他給她倒了一杯仙靈釀。

遲萻朝他一笑,端過就喝了一大口,再吃幾口菜,嘆息道:「雖然隻離開三年,但感覺很久似的。」說著,她朝他看去,見他神色淡斂,彷彿對她離去三年沒什麼感覺。

如果沒感覺,就不會在她回來時第一時間就出現,也不會做她愛吃的東西。

這男人可真夠悶騷的!

遲萻失笑,愉快地繼續享受他的心意。

很捧場地將桌上的食物一掃而空後,遲萻拉著他坐到廊下,將乾坤戒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

「這是司淩娘給你煉製的法衣,按司寒爹的身量裁的,絕對適合你,你們父子倆的尺寸都一樣標準;這是司寒爹給你的圖譜,當然,也算是給我的;這是外祖父給你的,這是小紅妹妹親手釀的仙釀,這是……」

很快地,身邊就堆滿東西。

司昂看罷,將他用得著的東西都收起來。

其實以他現在的等級,很多東西都用不上,但這些都是他們的心意。

接著遲萻又將自己這三年的經歷和他說了,捧著一杯仙釀慢慢地品著,最後笑道:「司淩娘說,過段時間他們會來看你,到時候會在這裡住些時日陪你。」

司昂嗯一聲,手放在她的後頸,輕輕地撫著,在她轉頭朝他笑時,突然俯首%e5%90%bb住她的唇,然後將她緊緊地納入懷裡。

遲萻手中的仙釀最後掉到地上。

一陣風吹過桃林,落英繽紛,漸漸地將廊下糾纏的男女身影掩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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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遲萻腰酸背痛地爬起床,開始修煉。

修煉告一段落後,她半死不活地癱在地上,直到被某個男人從地上抱起,她苦逼兮兮地說:「下次絕逼要禁-欲,不能再放縱!」

他看她一眼,將她抱到荒獸背上,沒說什麼。

遲萻伸手扯他的頭髮,「聽到沒有?是你要禁-欲,我隻是仙人之體,經不起你的折騰。而且更過份的是,折騰我後,馬上將我扯下床,讓我修煉,用過就丟,不要太過份啊!」

她一臉義憤填膺,差點就捶%e8%83%b8頓足。

司昂摸摸她的臉,將她摟到懷裡揉了下,說道:「別想找藉口偷懶。」

遲萻瞪大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更義憤填膺:「你這個渣渣!竟然說我是為偷懶才說這種話,我是那樣的草麼?」

「是。」他耿直的地說。

遲萻氣悶地轉身,從荒獸的腦袋滾到荒獸的屁股,和他隔一大段距離,不想理他。

最後還是他將她從荒獸屁股處拎回荒獸腦袋上,給她梳理體內的氣息,說道:「再修煉三十年,你就可以出去,找下一個目標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