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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給的糖 藍寶 4271 字 6個月前

酒,結果冼冬雯和江雪霽都不約而同地出言阻止,最後隻能作罷。

在此以後,他們的話題自然而然地轉到了宛忠平的身體狀況,宛忠平不願多提,於是就把焦點移到了沈博延身上。經冼冬雯的提醒,宛忠平已經記起了他的身份,剛才問候過他的家人,現在則更多地關注他本身:“小延,我記得你也是學音樂的對吧?”

沈博延回答:“是的。”

宛忠平主動相邀:“那以後就多到我們家來陪一陪小喬啊。”

此話一出,在座眾人表情各異,宛忠平似乎也意識到自己的話有點曖昧,於是解釋道:“小喬也是學音樂的,你過來陪她一起練琴就不會那麼沉悶了。”

沈博延從善如流地應道:“好的,平叔。”

霍晟低著頭竊笑,被宛喬在桌底下踢了一腳,他才有所收斂。

飯後這兩個男人跑到院子裡喝啤酒,宛喬不放心霍晟,於是也跟著出去。

一見她那副神經兮兮的樣子,霍晟又想發笑。抬頭月色正好,他倒不想當電燈泡妨礙他們花前月下,於是拿起那罐尚未喝完的啤酒,舉步往屋裡走:“你們聊,我不妨礙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你萌說,這花前月下,大魔王是這樣撩好呢,還是那樣撩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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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宛家宅子的院子很大,花間幽香徐來,枝葉隨風曼舞,映著月色倒是彆有一番情調,若用來喝酒閒聊而不是談情說愛,確實有那麼一點浪費。

花房前麵有一套歐式鐵藝餐椅,剛才霍晟坐過的位置已經空了,隻留下煙灰缸上一根剛被他掐熄的香煙。

宛喬坐到那椅子上,麵對的沈博延舒展了一下長腿,隨手將一邊的啤酒推過去:“喝嗎?”

啤酒是從冰箱裡拿出來的,瓶身布滿小水珠,在桌上放了小一會兒就聚成小灘的水。宛喬伸出食指摸了摸,之後拉起易拉環,“啪”的一聲打開了。

上一回喝啤酒,是跟沈博延他們玩I NEVER的時候,宛喬知道自己醉不了,喝起來有幾分隨性,大口灌下去,感覺很舒爽。長長地吐了一口氣,她發現沈博延正斜著眼看著自己,那眼神有點迷離。

將視線從她的臉挪到她手上的啤酒,沈博延提醒她:“當心喝醉。”

不知從哪裡的自信,宛喬很自信地說:“不會的。”

說話間,沈博延那罐啤酒已經喝完,他又伸手撈了一罐過來,打開了卻沒有喝:“要不是看見你整天都在扯著嘴偷笑,我肯定會以為你在賣醉。”

宛喬聞言一驚,手不自覺撫上自己的唇角,內心有種被人窺探了秘密的感覺。為掩飾此時的忐忑,她又喝了大口的冰啤酒,嚷嚷道:“我為什麼要賣醉?”

沈博延說:“鬨小脾氣唄。你不是很抗拒冼阿姨和晟哥嗎?”

或許是心情好,宛喬一反常態地說:“我現在覺得他們也不是那麼討厭呀。”

他挑眉:“為什麼?”

宛喬側著腦袋想了會兒,接著笑眯眯地對他說:“大概是被你感化了吧。”

沈博延看了她一眼:“原來我有那麼大的影響力?”

由於光線不足,沈博延的五官有點朦朧,宛喬看不清他的表情,隱隱間卻覺得他的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攝人。心跳又開始加快,她轉開眼睛,瞟到霍晟那盒香煙,於是就拿在手上裝作研究。

思緒又飄回那晚的遊戲上,當時聶錚還很不給麵子地說傻子才會在樓梯間抽煙,想到這裡,宛喬忍不住笑出聲來。

沈博延沒有發問,就那樣支著腦袋看著她癡癡的笑。

被這樣盯著,宛喬很快就笑不出來,她用手背抵著唇虛咳了聲,說:“你是不是也喜歡抽煙呀?”

沈博延說:“偶爾抽抽,解悶,或許解困。”

“嗯?”宛喬似是困惑,又似是懷疑。

猜到她的想法,沈博延就解釋:“在藝術中心那次,是因為前一個晚上在酒吧跟BAND隊玩到淩晨三點才回去,我擔心影響整個樂團的發揮,所以才去抽一根。”

說到這裡,他沉沉地笑了聲:“沒想到被你發現了。”

宛喬一邊聽著他說話,一邊將香煙拿在手上把玩。她對香煙沒有研究,不過霍晟看上的東西,沒有幾個不是最好的,揉捏了幾下,她問:“煙好抽嗎?”

沈博延愣了一下,隨即回答:“好。”

宛喬有點心動:“我想試試。”

瞧她一臉興奮,沈博延也不作阻止,他拿起一旁的打火機,攏著火苗給她點煙。

香煙被夾在食指與中指間,猩紅的火光明明滅滅。宛喬那動作既笨拙又生硬,但這一點也不減她的興致。她像個得到了新玩具的孩子,連聲問沈博延:“怎麼抽的?”

沈博延很認真地吐出三個字:“用力抽。”

宛喬信以為真,她用力地吸了口氣,結果被嗆得咳嗽不止,連眼淚都冒了出來。她淚眼汪汪地看著那個罪魁禍首,還沒來得及抱怨,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咳嗽。

把香煙從她手中奪走,沈博延臉無表情地將它揉在煙灰缸裡,等她緩過氣來,他才用沒有波瀾的口%e5%90%bb問:“下次還敢試嗎?”

宛喬目光幽怨,腦袋用力地搖。

沈博延滿意地點頭,同時伸長手臂替她順氣:“乖。”

他的手觸到自己的後背時,宛喬不由自主地望向他。淡淡的酒氣縈繞在鼻息間,她的腦袋貌似不太清醒,連帶動作也變得遲鈍,對上他的眼睛便再也挪不開了。

兩人的視線纏在一起,直至隱隱在對方眼中看見自己的倒影,宛喬才驚覺他們的距離近得有點可怕。思緒更加混沌,她試圖跟沈博延拉開一點距離,不料他卻不鬆開,甚至在這個時候使力,她猝不及防,接著便撞進了那溫厚的%e8%83%b8膛裡。

鼻尖磕到了,宛喬悶哼了聲:“你乾嘛?”

沈博延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可能喝多了。”

從他懷裡抬頭,宛喬發現他的唇是翹著的,他的眼睛深邃有神,根本沒有半分醉意。

她的發尾掃在手背上,沈博延的手指輕彈了下,隨後滑過那一截長發。他垂著眼,直視那雙秋水盈盈的美眸,情不自禁地輕喚她的名字:“宛喬。”

那嗓音低沉得很,像極一道蠱惑人心的魔咒。他的唇瓣一張一合,滾燙的氣息都灑在耳際,酥|麻的感覺自耳根蔓延到心房,宛喬呼吸一滯,說話時也有點不利索:“怎麼了?”

沈博延靜靜地看著她,他眼內隱約藏著一團火,那樣熾熱,那樣猛烈。

宛喬本能地屏著氣,在那瞬間,她總覺得他們之間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在她幾乎承受不住的時候,他終於開口:“吃糖嗎?”

明明是那麼簡單的三個字,宛喬卻聽得發懵,她茫然地對著沈博延眨眼,而沈博延已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彈開盒蓋遞給她:“不吃的話,會有煙味的。”

這盒正是上回讓宛喬吃得臉容扭曲的薄荷糖,她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接,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那顆糖已經被自己咬得粉碎。?思?兔?網?

也許是薄荷糖太刺激,當天晚上,宛喬就失眠了……

作者有話要說:  彆說喬喬,就算是睡美人,也照樣會失眠啊……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閉上眼睛,宛喬腦海裡就會浮現沈博延的身影,恍惚間甚至還覺得他的氣息仍縈繞左右。

這是宛喬第一次被一個人影響得如此徹底,整夜輾轉反側,明明應該困惱,卻偏偏生出幾分難以言喻的甜蜜。

藝術節結束以後,他們的接觸逐漸變少。儘管平日見麵的機會不多,但宛喬對他卻越來越想念,有時候想在遊戲上偶遇他,可是總碰不到。

直至官方宣布南韻管弦樂團將成為楚揚音樂會的演奏樂團,宛喬的生活重心才重新轉回學習與排練。

從霍晟口中得知楚揚與沈家的關係,宛喬嘴上說著以實力取勝,但心裡很明白這都是資本的遊戲,有很多時候,實力固然重要,但淩駕在實力之上的,還有勢力。她原本對這次的機會並不抱多大的期望,得到這樣的結果,實在讓她有點喜出望外。

團裡的人都說,這功勞大多歸功於畢宇旻的臨時演出,宛喬不想深究其中的原因,即使接到霍晟那通陰陽怪氣的恭賀電話,她也就敷衍幾句就掛掉了。

承辦方為樂團安排了一個專門的排練場地,距離學校不算遠,但也需要十來分鐘的車程,不過相比於教學樓的樂室,那邊的條件確實好很多。

期間楚揚來過幾回,平時在舞台上看見他總是光芒四射,而舞台下的他卻謙和而有禮,並沒有什麼當紅偶像的架子,他會跟大家一起討論與商議,有些地方未能合拍,他會自己先作調整,而不是讓整個樂團盲目地為他改變,排練得太晚的時候,他還會主動讓助理送來夜宵,然後跟大夥們一起吃。

跟楚揚接觸之前,宛喬對他的關注僅限於那幾首大熱的作品,接觸以後,她便發現他身上還有很多很多閃光點。漸漸地,她開始跟著團裡的女生一樣犯花癡,看見她們拿著小本子向他索要簽名,她也照樣如此。

楚揚對她們都耐心得很,簽過名將本子交還時,還會朝她們微笑。這微笑的殺傷力威猛無比,少女心被逐顆擊破淪陷,宛喬也不例外。楚揚替她簽名簽得特彆的慢,接過本子的瞬間跟他對視了一眼,也許是錯覺,她總覺得那一眼特彆的……意味深長。

經過一段時間的高強度排練,雙方的默契度總算躍上了一個台階,然而音樂會舉辦的日子漸近,並沒有誰膽敢有半絲的鬆懈。

這天他們又從傍晚六點半練到晚上十點,不僅是宛喬及其他團友,就連那位有拚命三郎之稱的指導老師亦露出倦色。指導老師宣布排練結束時,大家似乎沒有什麼精力去歡呼雀躍,收拾好自己的樂器,便安安靜靜地離開。

剛走出排練室,宛喬的手機就響了,屏幕上閃著沈博延的名字,她有點意外。一抬頭,她便看見那個熟悉的身影正站在走廊的轉角處,他左肩也背著一個琴包,此時向自己晃了晃手機。

手機仍在震動,宛喬沒有接聽,隨手將它塞進口袋便朝沈博延走過去。最近她又忙又累,彆說跟他見麵,就連在微信打聲招呼的機會都不多,不見時還好,但一見麵那想念便排山倒海般襲來,壓得她腦袋都麻了,隻懂站在他跟前傻愣愣地看著他,好半晌才擠出一句話:“你怎麼在這裡?”

沈博延扯了扯琴包的帶子,隨口說:“過來走走。”

宛喬困惑地睜大了眼睛:“啊?”

沈博延伸手點了下宛喬的額角,他沒有多說,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