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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魔王給的糖 藍寶 4247 字 6個月前

可以評上六星。至於宛忠平將要前往的療養院,則是位於南部一個景色優美、氣候宜人地小島嶼。那裡是宛氏前些年重點投資規劃的項目,除了優越的自然條件,還有一流的醫療團隊隨時候命,從建成至今,一直是巨商富翁度假養老的聖地。

要是在以前,宛喬肯定會輕蔑地說一句“誰要跟霍晟看家”,而現在,她地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樣,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些年來,宛喬隻顧著跟父親慪氣,很少會注意他的身體狀況。在她心裡,父親向來如高山般沉穩、如大樹般挺拔,他這樣一個工作狂,居然會因身體原因而放下公事,那麼情況應該不怎麼樂觀。

這個話題結束後,宛喬變得食不知味,她憋了一肚子的話,卻始終沒問出來。

晚飯過後,宛喬破天荒沒有要求離開,霍晟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還故意過來問她:“送你回學校?”

宛喬咬唇,欲言又止。

霍晟偏偏要逗她,車鑰匙勾在手上,他說:“走啊。”

他銜著壞笑,宛喬朝他瞪眼:“這是我家,你憑什麼要我走?”

“哦?”霍晟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不緊不慢地跟她翻著舊帳,“我怎麼記得有人說過,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她才不屑待下去。要屈就小公主跟我們住在一起,真是罪過啊。”

就在他們站在客廳僵持的時候,冼冬雯端著水果從廚房裡出來,她一邊叫孩子們吃水果,一邊詢問宛喬:“小喬,時間也不早了,要不明早再回學校吧?”

宛喬還沒應聲,宛忠平已經發話:“住下吧。”

這短短的三個字,宛喬竟無從拒絕。

冼冬雯沒有讓傭人幫忙,她親自為宛喬整理房間。宛喬故意拖了很久才上樓,推開房門發現她正坐在騎士椅上,似乎已經等自己很久了。

將近三個月沒有踏入自己的閨房,宛喬並沒有絲毫陌生的感覺,這裡的布置跟原來沒有區彆,就連擺在梳妝台上那管折掉了的唇膏,此時也安安靜靜地放在那個位置。她知道這是冼冬雯安排傭人打理的,就連今晚那頓很合她胃口的晚上,也必定是她張羅的。這麼多年過去,冼冬雯貌似從未做過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情,儘管如此,她還是沒有辦法跟這位繼母親近,甚至連稱呼,也是很敷衍的一聲“阿姨”。

她們鮮少單獨相處,宛喬有點不自在,冼冬雯倒一切如常,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小喬,過來跟阿姨說一陣子話吧。”

宛喬沒有坐過去,她隨意倚在門邊,就那樣靜靜地看著她。

冼冬雯也不勉強,她對宛喬說:“上周你爸咳嗽得厲害,整夜都睡不了,熬了幾個晚上才肯去醫院做詳細檢查,結果出來,居然是慢性肺氣腫,還伴有很有小毛病。平時你爸爸有事沒事老讓你回家,可他生病的時候,反而不敢驚動你。這次是我自作主張讓小晟接你回來的,其實沒有惡意,就是想讓你們見見麵,也希望你能勸勸你爸注意身體。”

宛喬問:“你們不是勸他去尾海調養了嗎?”

冼冬雯搖頭:“他隻是受不住我的軟磨硬泡才勉強答應的,待不了多久,他肯定會逃回來的。”

話音剛落,冼冬雯的手機忽然響了,她低頭一看,接著就把屏幕轉向宛喬:“對了,我前段時間幫你訂做了一把琴,過幾天就可以送過來,你看看喜不喜歡?”

宛喬不應聲,她繼續說:“我不懂什麼樂器,不過我一位世交的兒子是專家,想到你們年紀差不多,所以就讓他幫你拿主意,他的選擇應該會比我選的更加符合你心意。”

彆的事情宛喬不感興趣,大提琴卻是例外,她始終無法抵擋大提琴的魅力,鬼使神差就拿起了冼冬雯的手機。視線一掃而過,結果吸引她注意力的不是那張圖片,而是微信頁麵頂頭的昵稱。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我愛上了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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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麼噠~

☆、第六章

第六章

看見這個在她好友列表裡沉寂多時的人物,宛喬有一瞬間呆滯。

沈博延的微信昵稱就是他的本名,宛喬姑且相信這世界有同名同姓的人,但卻不相信這兩個同名同姓的人會用同樣的頭像。那頭像是黑底的幾何圖形,很抽象,她看不出來其中深意。

察覺宛喬的表情有點奇怪,冼冬雯問:“不喜歡嗎?”

宛喬將手機還給她,她接過,自顧自地說:“也對,男生的眼光跟女孩子的終究不一樣。沒關係的,不喜歡哪裡說出來,看看那邊可不可以修改。”

最終宛喬還是拒絕了她的好意:“不需要了。我的琴還好好的,暫時沒有用新琴的打算。”

冼冬雯有幾分失望,不過很快,她又恢複過來。她笑了笑:“那好。我不妨礙你休息了,早點睡吧。”

宛喬倒希望可以早點睡,但想到父親的身體,她卻輾轉反側,夜不能寐。

由於休息得不好,宛喬有點精神不濟,即使上了霍晟的車,她也沒有力氣跟他開戰。

霍晟知道她今天早上沒有排課,因此不急著把人送回學校。當她發現不對勁時,他已經把車子駛進了公司辦公樓的地下停車庫。

霍晟沒有幫宛忠平打理家業,畢業以後,他就跟幾個狐朋狗友開酒吧。這種有點家底的富家子弟很懂砸錢搞噱頭,加上那不計成本的營銷手段,他們的生意因此做得有聲有色,還創立了一家頗有規模的娛樂管理有限公司,名為紐斯。紐斯業務範圍十分廣泛,除了眾所周知的酒吧,還有酒店,KTV,遊艇會等,近這兩年電競行業發展迅猛,他們也有意創立電競俱樂部,組建自己的戰隊。

通往停車場的入口掛著一副很撩人的海報,倒是很符合娛樂公司的風格,而宛喬一點也不欣賞。她眉頭深鎖,語氣生硬地問:“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霍晟不應聲,他沉默地拐著方向盤,將車子停在專屬的車位後,他便熄火下車,繞到另一端給宛喬開門。

宛喬又問了一遍:“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

車門敞著,霍晟隨意將手支在車頂:“你爸的身體檢查報告在我的辦公室,你沒興趣看一下?”

對於父親的病情,冼冬雯昨晚並沒有細說,宛喬連話也沒多說半句,下車就跟著霍晟走。

這丫頭向來嬌縱無理,如今卻像小孩子一樣乖乖巧巧地跟在自己身後,霍晟真有點不習慣。他放慢了點腳步,回頭將她拉到身側:“不要悶頭跟著我,彆人不知道,還以為你是我家的小幫傭。”

到底是娛樂管理公司,這裡的員工的打扮都十分前衛而性感,時不時有人經過,宛喬都會聞到從她們身上散發的濃烈香水味。她的鼻子受不了,一下沒忍住就重重地打了個噴嚏,霍晟看了她一眼,而她終於有機會反擊:“你這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正經公司。”

霍晟也不惱,他語帶戲謔:“那叫做女人味,你這種長著小學生身板幼兒園智商的黃毛丫頭是不會懂的。”

又是一個衣著清涼的女人經過,她明目張膽地給霍晟送秋波,那聲問好甜膩得可以滴得出蜜糖。霍晟隻是微微頷首,接著又轉頭對宛喬說:“在學校有沒有看上什麼男生?要是有,我建議你向她們請教一下,不然你這副樣子……”

聽出他話中的諷刺之意,宛喬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不關你的事!”

直至拿到宛忠平的身體檢查報告,他們之間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才有所緩和。霍晟親自給她沏了茶,之後緩緩開口:“你爸嗜煙又嗜酒,他那毛病,是長年累月積聚下來的,一時半刻肯定好不了。”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報告裡全是讓人看不懂的數據,宛喬皺起眉頭翻閱著,翻到最後的總彙分析,她的眉頭又緊了幾分。

霍晟告訴她:“我跟醫生談過,他說你爸的身體還不算非常糟糕,隻要他注意飲食,定期檢查,肯定不會有大礙的。對了,醫生還特地跟我強調,一定要留心病人的情緒,你也知道,其實很多病都是憋出來的,要是你繼續惹你爸生氣,說不定下次見他就是這重症室裡。”

宛喬被刺激到,她一邊粗魯地將檢查報告塞進背包,一邊說:“你不用這樣嚇唬我!”

雖然她擺出一副鎮定的樣子,但霍晟還是發現她的手指正不受控製地微抖著。將背包關上後,她從沙發站起來,他目隨著她:“說兩句就發脾氣了?”

宛喬將背包背在肩上:“我要回學校。”

“你又沒課,”霍晟邀請道,“怎麼說我也替你儘了當女兒的義務,你就算不道謝,跟我吃頓午飯也不過分吧?”

宛喬執著要走:“我練琴不行嗎?”

“練琴?”霍晟嗤笑了聲,“那更沒必要了。”

聞言,宛喬停住腳步,很不解地看向他。

霍晟坐直了身體,臉上還是掛著那不正經的表情,但語氣卻是認真的:“跟你說一個內-幕吧,這次跟楚揚合作的樂團,絕對不是你們。”

宛喬說:“我不相信什麼內-幕,我們樂團向來都是靠實力取勝的。”

“天真!”霍晟不屑地說,“你知道楚揚工作室裡的樂器是誰讚助的嗎?是通樂琴行,而和風樂團某位成員,正是這家琴行的少東家。楚揚是藝術家,但在利益麵前,他也不過是個俗人,你說他會選擇價值千萬的條件,還是一個小小的樂團?”

宛喬怎麼也沒想到背後還有這樣一層關係,她想起冼冬雯給她訂做的大提琴,心裡忽然亮堂了:“是沈博延?”

霍晟故意沒有指名道姓,不料被宛喬道破,他倒有點意外:“你也不笨啊。”

反正宛喬已經知道,霍晟也不介意讓她知道更多:“我記得你有幾把琴都是出自這家琴行,這家琴行有多大的影響力,你也不需要我多說。一直以來,楚揚跟通樂的關係都很密切,就是楚家不向他施壓,他也知道該怎麼選擇,而所謂的選拔,隻是應付幾位校長和教授的說辭罷了,你們再努力都是白費力氣,我要是你,我肯定不會傻乎乎地做這些無用功,有時間去泡泡吧、喝喝酒不是更好嗎?”

宛喬整張臉都黑了,霍晟似是擔心她不夠生氣,接著說:“周日阿延會到我們酒吧表演,你要不要來看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說不準會有轉機啊。”

那天宛喬什麼都沒說就氣衝衝地走了,而周日的傍晚,霍晟就竟然開車到學校接她。

高校聯合藝術節下周一就開幕了,宛喬跟團裡的夥伴完成了最後的排練,已經有些疲累,看見教學樓前那個總惹她厭煩的男人,她立即煩躁起來。

早猜到她會轉身走開,霍晟很有耐心地開車跟在她身後,不一會兒,走在校道的同學都好奇地看著她。

宛喬受不了來自各方異樣的眼光,她咬了咬牙,最終還是上了霍晟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