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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白龍城的局麵。

這時候,大周帝國的大部分人也都知道楊相楊密魁突發疾病過世了,國家事務由另外的幾名副總理共同負責決策。隨後,玉澤公主出席了楊相的追思會,又由她代替小皇帝確定暫時由副總理樊力代理總理職責。

言禮在這段時間裡一直在幫助晉遂川處理特區事務,已被從警詧局調到特區辦公室擔任總理情報官,晉遂川能在較短時間內處理好特區事務,與言禮對他的輔助有極大關係。

因為即使出身於公爵之家,從小浸%e6%b7%ab於政治之中,晉遂川又帶了一些家族心腹前來,但和言禮比起來,他也認為自己“不夠細心”“不夠老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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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禮的車停在了前庭主樓門前,他下了車,車自動導航駛入了停車庫。

言禮最近這段時間比以前憔悴了不少,連晉遂川看他這樣都不好意思讓他加班了,說了好幾次“言禮,你不用這麼辛苦,看把你累成這樣,我於心何安。”連和他開玩笑叫他“一美”都不敢了。

言禮最近比較沉默,麵對晉遂川的關心,他也不太搭理。

進了屋,言禮在門廳處脫掉了外套,又換上拖鞋。

他看向布置溫馨的客廳,曾經,夏遲會笑著跑向他,說:“你回來了。”

言禮會伸手摟住他,碰到夏遲的那一刻,心間就會不自主泛起溫柔和歡喜,好像他觸摸到的是一團讓他開心的光和希望。

不過,夏遲一直沒有回家,現在家裡自是沒有夏遲在。

言禮安排了人去找夏遲了,但一直沒有音信。

在現在這個不管是大城市,還是小地方,到處都是監控攝像頭,而且還能對監控數據進行智能比對的時代,一直找不到一個人,簡直是不合理的。

這讓言禮不敢去想這種情況出現的原因,難道夏遲真的遇到了危險出事了,或者就是夏遲沒有回白龍城,他可能又被人逮住了會被販賣?或者是他依然在雲螭山脈裡?

言禮甚至無心先去洗個澡,他上了三樓,使用腦機係統,查看這一天所有能夠查看的監控的對比結果,雖然他早就設置了一旦有疑似夏遲的人出現就向他發出提醒,但這一天根本沒有提醒,他依然要自己再進比對係統裡查看一遍。

除此,他又一一聯係了他安排下去的下屬,詢問他們的找人進度。

他設想了夏遲可能去的地方,例如要是被人抓住要被販賣,所有販賣鏈條,他都安排了人去排查,這些販賣鏈條的證據都掌握齊全準備收網了,但依然沒有夏遲的影子;又懷疑夏遲還在雲螭山脈裡,所以他安排了人以考察雲螭山脈情況的名義,攜帶設備對龍頸山及周邊夏遲在近期能夠抵達的區域進行排查,至今依然沒有收到找到人的回報,不僅如此,連可能是夏遲留下的明顯的痕跡也沒有找到。

依然是沒有任何進展的一天,言禮幾乎要絕望了。

他取下腦機頭盔,茫然地看著房間裡的一切,房間麵積寬闊,乾淨整潔,沒有一點多餘的東西,也沒有夏遲。

在這段時間裡,言禮不斷琢磨和反省自己,但到這個地步,反省什麼也沒有用了,必須找到夏遲才行。

言禮又想了想,打開通訊器,給晉遂川打了電話。

晉遂川接了電話後說:“你不是才回去?怎麼又給我打電話了?”

言禮不想聽他廢話,直接說道:“我有個安排。”

“安排?”晉遂川笑道,“安排什麼?”

言禮說:“我想把易晨安帶走?再對外發新聞,說判易晨安無罪,把他放了。”

晉遂川:“……”

第一百五七章

夏遲從龍頸山前往白龍城, 最初時,他有一股對言禮的怒氣和怨氣,帶著這股氣, 他健步如飛, 一口氣走了二十幾公裡,餓了就吃背包裡的軍用壓縮餅乾, 渴了就用背包裡的過濾水壺過濾山間的溪水喝, 身體倒不算受罪。

隻是,他總是擔心言禮那“刺殺楊姝瓊”的驚人任務失敗,死掉了, 或者即使刺殺任務成功,但人死掉了, 或者不死也受了重傷,這種擔驚受怕, 讓他痛苦萬分, 於是一邊飛快地走,一邊不時要抹眼淚, 越抹眼淚越覺得言禮可惡, 又覺得人生太痛苦了,為什麼他要承受這樣的苦難?先是自己差點被販賣,而父母又被人害死,結婚了,才剛體會到生活的美好, 又發現丈夫和自己結婚可能隻是為了“有一個太太做掩護”, 這也就罷了, 對方還要去執行會死的任務……

雖然痛苦,夏遲倒不算迷茫, 所以繼續往白龍城進發。

一路上,他能看到從龍頸山靠近雲頂山一帶的山火帶起的黑煙,空氣中似乎也帶著燥熱,他不知道言禮的任務做得怎麼樣了,他真的殺了楊姝瓊?還是他沒成功,他受傷了,甚至是死掉了?

他多次想要調轉腳步,去消夏山後麵找言禮,說不定,可以給言禮的任務幫點忙,或者是言禮受傷了,自己還能救上他,抑或是他死了,自己好歹可以給他收屍。

越想越痛苦,夏遲又不想去了,他去了也可能幫倒忙,再說,他現在怨恨著言禮,不想去接觸他。

不管言禮成功還是失敗,他都不打算再去接觸言禮!

讓我們走自己的路,各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不論生死。夏遲摸了摸自己褲兜裡的槍,在心裡這樣想。

於是,夏遲按照原計劃繼續向白龍城進發。

他沒有走公路,而是沿著山裡的小路不斷向前。

在城市化還沒到如今這種地步時,在山裡也曾分布著很多鄉村,但後來鄉村基本上就消亡了,不僅鄉村消亡,連鎮上都沒什麼人了。

不過山裡依然留著數十年前的鄉村的痕跡,一些曾經的山間石板小路都淹沒於雜草和枯葉,夏遲手裡握著一根撿的木棍做手杖,觸探著痕跡淺淡的石板小路向前走。

在太陽要下山前一陣,他預見性地到了一個被放棄的小村,裡麵還有一些可以住人的建築,他便找了一處尚可以住人的磚石樓房,選了一間較小的二樓房間,雖然房屋裡非常臟,甚至有其他動物死在裡麵留下的遺骨,但他並不嫌棄,也不害怕,用樹枝將房間裡稍微打掃後,又搬了一些建築材料堵住門,以免夜晚有野生動物進房間裡來,隨後,他又拿出背包裡的疊好隻有巴掌大的防水墊,鋪開後準備躺在防水墊上睡一晚。

他走了一天,即使他身體素質較好,又不怕苦,但總歸是累的,他出了滿身汗,卻太累了不想再去找水洗澡,就那麼由著自己和汗水與塵土枯葉為伍。

又喝了一些水,他就躺在了防水墊上,從被他堵住的門的縫隙處,他看到天光不斷變暗,最後,整個空間都被黑暗包圍。

雖然沒有大型野生動物進房間裡來,但不少小蟲在房間裡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小蟲爬到夏遲的身上去,但夏遲太累了,走了一天讓他身體疲累,傷心和痛苦讓他精神疲累,他顧不得其他,也想不了其他,甚至並不害怕,就沉沉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他在天剛蒙蒙亮時醒過來了,所幸他已經在前一天下到了海拔隻有八百來米的地方,氣溫不像高山上那麼低,夜裡溫度保持在十五度到二十度的樣子,夏遲才沒有凍感冒,但他依然覺得身體不太舒服,而且身上被蟲子咬的幾個地方有明顯的痕跡。←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他搬開堵著門的磚石,在晨光裡,坐在廢棄的建築上吃餅乾,喝過濾水。

他檢查了自己帶的餅乾,因為餅乾特彆緊實,吃兩塊就需要喝很多水,幾乎就飽了,所以那一大盒餅乾足以供他吃至少三天,而他要是進城裡去了,雖然沒有身份證明也沒有錢,但當流浪者便可以去垃圾桶裡撿到不少被扔的食物,他看過一些拾荒視頻,所以認為做流浪者拾荒完全可以活下去。

現在他要考慮的是在山裡隻吃餅乾會不會缺什麼元素導致生病,然後沒有辦法去到城裡。

如此一想,他覺得需要在山裡摘些成熟的果子吃,或者去哪個鎮子上“乞討”一些食物。

夏遲繼續前行的過程中,又不斷觀察了靠雲頂山方向的天空,黑煙變得少了很多,想來是山火要被撲滅了吧。

他這一天沒有前一天走的路程長,第一是精氣神沒有第一天足了,第二是太久沒有進行遠距離步行耐力訓練,乍然走了一天身體酸痛,沒法再像第一天那樣走了。

他估計自己第二天隻走了十幾公裡山路,他如願在路上經過了一處還有人的“村莊”,說是村莊,其實隻有一戶人家,這戶人家姓白,家裡隻有一個大爺,大爺七十多歲,頭發胡須皆白,是一名“自然崇拜者”,他圈了很大一片山地,裡麵有豬、雞鴨鵝、山羊、牛等等,他又種了一些地來養這些動物,這些動物並不是他的食物,也不販賣,而是他的“同伴”。

夏遲說他是山民,要去白龍城裡,途經白大爺的莊園,想住一晚,白大爺很是高興,並對他說:“去城裡做什麼?就在我這裡住下吧。現在的人,精神世界都被各種電子信息汙染了,失去了和靈溝通的能力,隻有像我這樣,過自然的生活,不用電,不用網絡,才能和靈溝通。”

夏遲對他的這一套並不認可,但沒和他辯論,說:“我太餓了,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吃點你家的肉?”

白大爺說:“動物都是有靈的,我是素食主義者。”

夏遲有些失望,他說:“那我吃點飯也行。”

夏遲幫白大爺乾了些農活,於是在白大爺家裡吃了一些玉米飯,因為他帶著槍,想到白大爺是自然崇拜者,又是原始的靈性派,怕他會反對自己帶著槍,所以即使白大爺挽留他,他依然離開了。

因為他從天色判斷夜裡很像要下雨,他並沒有離開太遠,在傍晚,他又繞回了白大爺的“莊園”,在白大爺建的一處放柴火的棚子裡睡了一晚。

躲在玉米杆子裡,他用防水墊裹住自己,在夜色降臨後,便準備睡覺了。

夜裡,果真下起了雨,雨滴打在棚子頂上,棚子頂是用茅草紮的,發出沙沙沙的聲音,夏遲在這雨聲裡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他趁著白大爺還沒來柴火棚時,早早就走了。

這一天,他覺得自己身體狀態更差了,甚至已有低燒,發燒的話,會嚴重影響他在山裡的生存能力,他隻好把背包裡的那個小藥盒拿出來,裡麵有特效退燒藥。

Omega的生育能力被認為是他們存在的根本意義,而Omega一生處在“生殖係統發育階段”、備孕階段、妊娠階段、分娩時、哺%e4%b9%b3階段、備孕階段……這種循環往複的過程中,為免影響生殖係統發育以及對胎兒產生影響,所以Omega能夠服用的藥物很少。對生病的Omega的建議是小病自己扛著,不要吃藥,大病也要評估後才能吃藥,所以,99的Ome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