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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不會因為你對我的愛而改變,因為它是實際存在的,不會因為感情有什麼變化。”

言禮在夏遲麵前很少掩藏自己的情緒,他流露出詫異之色,隨即又有些傷懷,夏遲所言自然有其道理。在前陣子調查龍嘉之死一案時,他就查看了很多與此案相關的AO夫妻的材料,如果步入婚姻是人生的另一階段的話,結婚僅僅是這一漫長階段的開始,之後的夫妻相處,還有很多東西需要不斷經曆不斷學習不斷感悟不斷解決問題,這個過程,有快樂,自然也會有矛盾和痛苦,但真心相愛的人,總應該以積極的心態來設想和麵對這一切。

言禮握著夏遲的手,說:“我倆在一起的人生才剛剛開始,以後還有幾十年,我們怎麼能在開始時,就抱有悲觀的心態。我希望你可以和我一樣,有自己的理想和想要的人生,並且能為這樣的理想和人生努力,還能通過努力最終得到它們。但我也知道,你沒有辦法,不是你不夠好,不是你不努力,隻是因為社會規則將你囚禁在我們的家裡,隻能與我為伴,沒有更廣闊的天地。但是我知道你的靈魂是自由的,你的世界也是整個天地和人間,如果你願意,我也可以做你的眼睛,你的手腳,我們共享人生和世界,共享感悟和精神,我也會讓你共享財富和你想得到的東西。隻要我們一心想更加接近,那麼,我們就可以努力做到,因為這是我們做得到的事,除非我們本身不想那麼去做。也許你自己,或者彆人覺得你和龔翔才是更有話題的人,但是,我愛你,我想了解你,也迫切想理解你,你在我眼裡和心裡,自然是這個世上最特彆的人,你和誰都不相像,你隻是你而已。我們都會隨時間而變化,但我們不會因為這種變化疏遠,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會讓我們結合得越來越緊密。時間會讓我們更加相愛,而不是等新鮮感過去,就形成裂痕。你應該對我有信心,就像我對我自己所有的那樣。這個世界已經如此約束你,我希望你在我麵前的時候,不會覺得自己的精神也同樣被約束,所以,你對我講任何事,我都會認真傾聽,因為那也是我本身的事情。我會理解你,就像理解我自己。”

夏遲溼潤了眼眶,低低地“嗯”了一聲。

言禮抬手輕輕擦拭掉他眼角的淚滴,說:“你想要龔翔明天和我們一起回去嗎?要是這是你所希望的,那我們就叫他今晚到這裡來,我們明天一起回去。”

夏遲都忘記了最初的話題是什麼,好在言禮什麼都記得,於是又說到龔翔是否要跟著回去的事上了。

夏遲想了想,說:“那還是算了吧。龔翔之後自己坐磁懸浮車回去。”

言禮說:“行。”

夏遲想到另一件事,鼓起勇氣問言禮:“言禮,你讓安娜姐在你手下做事,是因為我嗎?”

言禮看飯桌上的菜幾乎都冷了,隻有湯還熱著,他舀了湯給夏遲,自己也舀了半碗喝了兩口,像是很不經心,說:“我會把她調到市局裡來,的確是因為你。”

見夏遲又要說什麼,言禮接著說道:“但是,其實也是為了我自己。”

夏遲疑惑地看著他,言禮道:“我剛到白龍城沒多久,在那裡根本沒有什麼得用的人,何安娜和你認識,又因為領導打壓被安排到鎮上,但她人本身能力是很強的,我把她調到自己身邊做事,也是多了一個可以用的人,對我有不少好處。”

夏遲鬆了口氣,說:“哦。”

見他整個人變得鬆快,言禮笑著讓他趕緊喝湯,又說:“難道你以為我調何安娜到我身邊做事,是因為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任人唯親,就為了討你歡心嗎?”

夏遲自然不是這樣想的,他就怕言禮是知道他的圖謀了,才把何安娜安排在身邊的,所以他故作生氣地說:“唉,你這樣還不算是濫用職權,以權謀私,任人唯親嗎?隻是沒有討我歡心而已!”

第一百二七章

夏遲因為是假作生氣, 所以眼裡都是笑意,言禮哀歎說:“如果你這樣想我,那我也沒有辦法了, 你就把你的伴侶當成是個大壞蛋吧。”

夏遲雖然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但還是有些窘迫,又不好意思, 伸手拉了拉他的手, 說:“哎,我就是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想你是大壞蛋。”

言禮把湯碗推開, 順手將夏遲拉到自己懷裡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看著他說:“你為什麼那麼在意何安娜?”

夏遲近距離對著言禮如暮色降臨般的灰藍色眼眸,這讓他心情緊張, 臉也不由紅了, 呼吸也急促起來。

在言禮以為他會說兩句什麼的時候,夏遲突然湊到他的麵前去, 柔軟的嘴唇%e5%90%bb到他的唇上, 這讓言禮愣了一下。

兩人是最親密的關係,剛度過發倩期,又互相標記了對方,幾乎是被夏遲親在唇上的那一刻,言禮就如自己的血被加熱, 沸騰著在四肢百骸裡衝撞, 他克製著這讓他激動到要抓狂的動情和欲念, 回應了夏遲的親%e5%90%bb。

夏遲抬手捧住他的臉,和他加深了這個%e5%90%bb。

沒一會兒, 言禮就受不住他這樣的引誘,一把扣住他的腰,把他抱了起來,從電梯上了三樓。

等兩人滾在床上,夏遲才回過神來,抬起長腿,用腳抵著言禮的肩膀,眼睛泛著水色,啞著聲音說:“現在還是中午,你不去工作了?”

言禮握著他的腳,把他的襪子脫了,又去%e5%90%bb他的臉,說:“我們可以睡會兒午覺,睡午覺是好習慣。”

夏遲笑著看他,輕輕摸他的耳朵,看言禮這樣急切,他生出了一些另外的快樂和情愫,低聲說:“你以前可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言禮親著他,箍著他柔韌的腰,說:“你以前也不這樣亂來,等我們回白龍城了,我大中午可就沒法回家見你了。”

夏遲被他說得心熱,手摸到他的領口上,為他解開襯衫紐扣。

等兩人在床上親熱了近兩個小時,言禮絲毫沒有要起床的跡象,夏遲不得不提醒他:“你不去忙正事嗎?”要是言禮在這裡的工作做不完,那明天還能如期回白龍城嗎?他可是和何安娜約好了要見麵談事的。夏遲一麵留戀言禮,一麵又不得不讓自己理智一些,還是應該督促老公去乾活。

言禮貼著他的麵頰親他的臉腮,說:“不著急。和愛人享受生活,不是最重要的正事嗎?”

夏遲漂亮的黑眼睛盯著他看,言禮長得太好看了,一直看著他便足夠讓人快樂,他又用手去摸了摸言禮的眉毛和眼尾,雖然言禮長得過分好看,但也許是因為眼睛很深,眉毛很濃又有力,所以容貌柔中帶剛,被這雙深邃的眼睛多看幾眼,就容易怕他,夏遲說:“那我要先去洗澡了。洗完澡還要收拾明天回家的東西。我一會兒再讓金媽媽去問問閔叔的管家,閔叔今晚是不是會來這裡,可以嗎?”

言禮的媽媽身體狀態很差,經常和他多說幾句話,就顯得虛弱,言禮成年後突然進入“叛逆期”,完全不按照家裡的安排走,他媽媽於是身體就更虛弱了,言禮不想每次和她視頻連線,隻看到她憂愁欲泣的臉,言禮認為他媽媽就是故意做樣子給他看的,但他又的確擔心,所以不如就不要聯係,反正隻要他不主動聯係,他媽媽因為生氣也不會主動來聯係他。

言禮因為他媽媽的身體狀態,受夠了要挾,所以他喜歡夏遲這樣的Omega,但他隨即發現夏遲精力旺盛得也超出他的想象了。

言禮還想抱著夏遲膩歪一會兒,但夏遲可不給他這個機會,自行就從他的懷裡脫身,像隻矯健的野貓,跑去洗澡。

言禮隻好也起了床。

言禮想,夏遲完全不想談何安娜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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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錦墨在傍晚來了莊園,這些天氣溫驟降,下雪不冷化雪冷,所以這化雪的幾天,更是寒冷刺骨,他的車直接進了地下停車庫,他才下車,然後進入電梯,上樓,全程不願意接觸寒冷的空氣。

這天龍顯沒在,閔錦墨也沒什麼架子,就來言禮和夏遲居住的東院裡吃晚飯。^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言禮還在不知道哪裡忙工作的時候,閔錦墨叫夏遲陪著他坐在溫暖的客廳裡聊天。

閔錦墨挺能聊天,完全沒有豪富和靈巫祭司的那種偶像包袱,和家裡普通的和藹的長輩沒差彆,隻是他是個非常好看的,又有魅力的長輩。

從某種程度來說,夏遲覺得閔錦墨比言禮還長得好看些,他的身上有比言禮更溫潤又沉穩的氣質,就像是經過千萬年潤澤的美玉,即使他完全不說話,待在角落裡,隻要注意到他,那麼,就會為他所心折,為他所吸引。

再說,他的信息素又這樣讓人沉迷,即使他待在最角落的地方,也會吸引人的目光馬上去注意他。

夏遲感覺閔錦墨的信息素在有強大的甚至像是神性的力量之外,又覺得其中有另外的怪異之處,但他講不出這種讓他敏[gǎn]的怪異,到底是什麼,自然,這種疑惑,也是絕不能讓主人知道的。

閔錦墨主要和夏遲聊白龍城的蔬菜水果和海鮮,以及怎麼做醬。

夏遲和他聊了一陣後,不由問:“閔叔,你居然這麼了解這些民生細節?”

客廳裡除了開著暖氣保持溫度外,閔錦墨因為很怕冷,就又開了一個電子壁爐,他就坐在那個電子壁爐的旁邊,修長的胳膊撐在沙發扶手上,他看著夏遲笑了笑,說:“我有時候會自己去逛逛菜市,買點菜,買些水果,和醬菜攤子上的老板聊幾句。我以前很喜歡去白龍城,每年總會去那裡住一陣,最近幾年才不去了。”

夏遲疑惑問:“為什麼不去了?我和言禮住的房子,就是您的。那個房子住著非常好,從樓上就可以看到山和海。陽光好,空氣好。”

閔錦墨很自然地說:“楊姝瓊想拉攏我,給我設坑,讓我投靠他們楊家,許我一些我根本不需要的東西,就想要我帶著閔家的錢財為她賣命。我自然不願意,她就想抓住我,甚至安排過殺手來暗殺我。不過是因為我命大,我才沒死。但我身體不大好,實在經不得折騰,隻好不去她如今的大本營白龍城了。所以我在白龍城的房子,你和言禮儘管住著,楊姝瓊在的話,我就不會去白龍城。”

夏遲愕然,隨即陷入一種複雜的情緒之中。

如果閔錦墨和楊姝瓊已經鬨到這種地步,那言禮帶著自己住著閔錦墨的房子,又和楊姝瓊勾搭在一起,顯然像是又為楊姝瓊做事,這算是怎麼回事?

難道利益麵前,完全不用考慮感情和道義嗎?

夏遲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當然,他還是相信言禮的,言禮如今在白龍城做事,楊姝瓊是他的上官,他不可能完全不服從她。

夏遲認真看向閔錦墨,即使閔錦墨講著彆人要他的命這種事,他也語氣平靜溫和,似乎並未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夏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