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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一輛要去的車,言家一大早就打了電話來報備了,說是家裡的朋友。”

何安娜趕緊轉開了眼睛,假裝在看手機裡的導航,耳朵卻更緊張地聽易晨安和那名負責人的對話。

她感受到有人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掃過。

“什麼朋友?叫什麼?”易晨安問。

“叫……何安娜,女性Beta,26歲,龍頸山縣人,和言家的那名叫龔翔的客人是朋友。”

易晨安說:“哦。”易晨安頓時不感興趣了,他本來以為是言禮的朋友,所以才特彆關注。

易晨安又問:“言家有什麼車離開?”

“今天早上以來,還沒有言家的車離開。”

易晨安問:“言禮的車也沒有經過?”

“是的。他的車昨天下午近三點上了山,就沒下來了。”

“嗯。”易晨安沒有再就言家說什麼。

“其他人家,有什麼特彆的情況?”易晨安問。

“暫時沒有發現。”

……

何安娜已經處理好了手裡的導航,她沒有理由再停留,隻好開車走了。

天空一片蔚藍,海風吹拂著山道上的草木,世界明%e5%aa%9a如畫。

**

前一晚,夏遲玩了很長時間遊戲,他不僅自己玩,還拉了龔翔一起玩。

“破碎的流雲世界”這個大型競技副本在晚上七點打開。

晚飯時間,言禮還在睡覺,所以夏遲隻和龔翔在一起吃了晚飯。

夏遲受夠了言禮的飲食習慣,既然言禮不和他們一起吃晚飯,他就自己做了簡單的辣醬海鮮炒飯,再煮一份椰子湯就行。

言禮的晚飯則由金媽媽做。

夏遲和龔翔吃了晚飯,夏遲就帶著龔翔去玩遊戲了。

其實夏遲並不癡迷於遊戲,不過在家也沒彆的事做,又有龔翔在,龔翔說可以玩遊戲,於是他出於待客的目的,就帶著龔翔一起玩。

夏遲在之前不覺得自己玩這個“永恒星河”玩得好,是在發現龔翔玩得稀爛後,他才意識到也許自己還行。

龔翔因為玩得稀爛,所以根本沒有辦法短時間裡達到“十級”進入“破碎的流雲世界”這個競技副本裡,他隻能在新手世界裡打轉,而新手世界是個人世界,夏遲沒法進去帶他,於是兩人暫時隻能各玩各的。

夏遲自己進了副本,不過他本來就不熟悉遊戲,所以也隻是按照引導隨便玩玩,沒有把這個副本當成“競技”副本。

夏遲半躺在人體工學的腦機艙裡,外界的一切離他遠去,呈現給他的世界,已經是“破碎的流雲世界”。

剛進入這個世界,夏遲便感受到了一種神奇,但這種神奇無法描述,他隻好不去思考這種神奇到底是什麼,是為什麼。

這個世界的過分逼真,已經到讓人分不清現實和這個數據世界,哪個才是真實的地步了。

夏遲從自己的小世界進入這個“破碎的流雲世界”,落腳地是在一片很小的土地上,地上是一片草叢,再往外看,便依譁是濃重的霧氣,世界被這濃厚的“能量雲”所包圍,什麼也看不清了。

夏遲思索了一下這個副本的說明,知道就是要進入這些厚重的“能量雲”裡去探索,所以,他就趕緊往前走了,隨著他的走動,前方的世界果真開始變得明朗起來。

前麵雖然依然還是草地,但可見一些灌木叢,似乎遠處有某種巨大的建築的影子,隻是看不清楚。

夏遲正要前往那巨大建築的影子處,係統就有了提示。

“尊敬的遲到的遲,您的東南西北上下六個方位,隻有一個方位可以到達安全碎片世界,您確定要前往東方嗎?”

夏遲一怔,他沒想到這個遊戲還是要冒險的,他之前都是隨便走走,做些簡單任務而已。

他還沒有在這個遊戲裡玩過副本冒險遊戲,根本不會玩,一時有些無措,不由想,他都不知道所謂的危險是什麼危險呢,馬上就要麵臨危險了嗎?

再說,他就隻有20級,他能乾什麼?

夏遲抬頭看了看天空,隻見蒙在一片白霧之中的天空裡隱隱透出一點透明的藍色,那藍色裡似有另一個世界,再看腳下,腳下是一片草地,看不出什麼來,他真不知道所謂的“下”這個方位,到底要怎麼去。

這麼想著,他又繞著自己所在的這片草甸走了一圈,的確沒有什麼特彆的發現,隻有在走到北方時,地上的小白花引起了他的某些注意。

夏遲摘了地上的一朵小白花,小白花上出現“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的提示。

又有“您確定進入下方的碎片世界嗎?”

夏遲心說總算知道要怎麼去下麵的世界了。

他其實是想去天上的,但他沒找到向上的入口,於是點了“確定”,那就去下方的世界吧。

夏遲有種自己突然從天空落地的墜落感,回過神來一看,馬上就覺得自己選錯了。

他處在一列火車車廂裡。

任務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歡迎來到人質列車。您所在的這列火車,正以200km/H的速度沿著鐵路軌道前進。前方10公裡便是隧道,隧道中部有一人質被綁放在軌道上,您現在要怎麼辦?告訴車廂裡所有人,前方隧道中央鐵軌上有人質,還是不告訴其他人,隻自己知道。除此,您隻要在火車撞上人質前,跑到火車駕駛艙,用鑰匙打開駕駛艙門,按下裡麵的“替換”鍵,就可以替代綁在鐵軌上的人,讓對方回到火車裡得救。”

夏遲:“……”

這是什麼鬼?

那他要怎麼脫離危險,又怎麼贏這個遊戲,就沒有說明?

200km/H的速度撞上一個人,那個人肯定必死無疑,但這火車開這麼快,撞了人不一定不會出事,火車上的人也可能遭遇危險。

而用距離除以速度,現在隻有三分鐘就要撞上了。這是什麼鬼的快速死亡遊戲?

夏遲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站起身後,才發現車廂裡,每個位置都坐著客人,這節車廂,就坐了四十來人。

他的動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不少人緩慢地轉過頭來,看向了他。

這些人動作都很慢,像是看視頻時選擇了0.2倍速那種感覺,非常詭異。

第七十七章

車廂裡的客人, 大家都和真人一模一樣,臉上的微表情都那麼真實,他們就像是有著自己的特彆的靈魂。

而這些人如此緩慢地轉頭看自己, 臉上或流露出疑惑, 或流露出吃驚,或流露出厭惡, 或流露出深思等等, 讓夏遲就如是在操作著視頻軟件,以暫停的方式來觀察畫麵裡的每一個細節。

這種感覺,讓夏遲又吃驚又不適。

夏遲迅速進行了判斷, 他看向車窗外麵,車窗外居然不是山林之地, 而是一座工業城市,這列火車正在駛離這座工業城市。

夏遲歪著腦袋, 迅速從車窗去看車頭的方向, 因為軌道並非完全為直線,他看到了前方遠方軌道, 在城市的外麵, 果真有一座山,火車就是要駛入那座山的隧道裡去。

夏遲不想再理這些NPC,判斷了車的行進方向後,就準備去前方的駕駛艙。

不管他一會兒怎麼選擇,他都覺得自己應該跑去駕駛艙看看。

而是否告訴車裡的其他人, 他根本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因為對一群NPC說火車要撞人了, 也沒有意義。∫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在他從過道跑向前方車廂時,他聽到了周圍其他人在慢節奏的驚呼。

“三……分……鐘……, 找……到……神……的……祭……品……獻……祭……,我……們……就……不……用……死……”

“時……間……太……短……,隻……有……一……人……是……祭……品……,大……家……開……放……提……示……麵……板……,不……願……意……的……就……是……祭……品……”

“是……不……是……他……”

這些人的神色是那麼複雜多樣,但在這個時間段裡,他們都關注到了夏遲,因為夏遲那麼特彆,他就像是一陣風,突然從座椅上吹到了他們所在的這節車廂的前方。

因為這些人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祭品,紛紛開放了麵板查看權限。

夏遲便也看到了大家麵板上的內容。

“您所在的這列火車,正以200km/H的速度沿著鐵路軌道前進。前方10公裡便是隧道,隧道中有著神的聖台,火車一旦撞上聖台,火車將脫軌撞上隧道壁,引發嚴重連環事故,您的生命安全將無法得到保障,生死隻在一瞬之間。

火車裡有一名乘客,和你們所有人都不一樣,TA是神的祭品,隻要將神的祭品獻祭到神的聖台上,火車將安全抵達下一個安全的世界,成功抵達下一個世界,積分增加2000分。”

夏遲頓時傻眼,他本來以為這些人都是NPC,現在才知道這些人都是真實的人,是和他一樣的玩家。

這個遊戲就太過分了吧。

怎麼會讓自己成了獨特的“大反派”呢?

明明他自己才是受害者。

他能做的選擇也那麼有限,不管做什麼選擇,不都是死嗎?

這個遊戲到底是什麼鬼,故意針對他?

夏遲的特彆,加上他沒有開放遊戲麵板權限舉在麵前讓人查看,他是“神的祭品”變成了公認的事實了。

整列火車裡傳出乘客們緩慢而悠長的聲音,但這些聲音裡帶著亢奮的惡意,向他撲過來。

夏遲震驚地瞪大了眼,在眾人向他撲過來時,他飛快地繼續向前跑了過去。

他此時已經意識到了問題,不隻是火車上的其他人速度非常慢,從火車窗戶向外看時,他意識到火車的速度也絕對沒有200km/H,而是像那種觀光的慢速火車一樣,人從車窗跳出去,都不會出事那麼慢。

夏遲頓時猜到,不是這些人慢,而是自己太快了。

這些人和這個世界在速度上是協調的,而自己是異類,自己個人世界的速度是這些人的好幾倍。所以這個世界在自己的感受裡,就慢了好幾倍。難道是因為自己是祭品,所以世界速度比其他人快?

夏遲也頓時想明白了自己和其他玩家的遊戲內容。

自己完全可以告訴他們,自己雖是祭品,但要讓祭品到聖台上,讓這個遊戲通過,必須自己去按那個替換鍵。

而即使自己按了那個替換鍵,要是自己不逃離軌道,那麼,火車依然可能要出事。

因為自己的提示裡,可沒寫軌道上有什麼聖台,而是寫有一個人質。

在極短的時間裡,大多數人隻想抓到祭品,少部分人意識到了問題,怎麼樣把祭品放上聖台。

夏遲跑得極快,不斷跑過一列列車廂,跑過了五六列之後,他總算到了駕駛艙外麵。

駕駛艙門是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