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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顯然也並非如此。

夏遲這般想著,他的目光往一邊一轉,突然再次看到了易晨安。

易晨安在之前並沒有出現在這個宴會大廳,他此時才在一邊角門處露出身影,手裡還抱著一個小女孩兒。

那個小女孩兒和何夫人長得非常像,是個玩偶一般可愛的小娃娃。

夏遲馬上猜到那個小孩子就是何夫人為楊特首生下的孩子。

夏遲想了想,對一直摟著自己同人講話的言禮小聲道:“言禮,我覺得有點累了,我可以到窗戶邊去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嗎?”

這是言禮加入白龍城上流社會社交活動的第一場宴會,因為他身份高貴,又是來自行政中心雲城的最高調查局,加上楊二很看重他,有顯然招攬他的意思,所以這裡的人,大家都願意來和言禮打好關係、攀交情,言禮在這場宴會上便成了大忙人。

夏遲初時還非常認真地做著自己的社交工作,記著每個介紹給自己的人,但他很快就真覺得累了煩了,因為人太多了,根本記不過來。

言禮看夏遲的確變得心不在焉,知道他是真的累了,就說道:“行,要我陪你一起去嗎?”

夏遲趕緊道:“不用了,我就去那邊窗戶邊坐坐。”

夏遲指了宴會大廳東南邊的窗戶,那裡有沙發,有紗簾,有仆人照顧,有好幾位覺得累了的Omega都坐在那裡,言禮便同意了,道:“你去吧,不要在這裡麵亂走,以免出什麼事。”

夏遲點頭應了,在言禮放開自己後,他就趕緊繞過宴會廳裡錦衣華服的人群,走到了窗戶邊上去。

這時候,因為小女孩兒不斷掙紮,易晨安隻得把他抱著的孩子放下了地,那孩子目光四處轉了轉,發現夏遲坐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望著她,她膽子極大,不再理會和人小聲談事的易晨安,自己就邁著小短腿往夏遲這邊跑過來。

夏遲的信息素是沒藥香味裡帶著水果的甜香,很吸引小孩子,這個小孩子的信息素則像是寒風中的雪蓮似的,她撲到夏遲坐的沙發上,望著他看。

夏遲不會帶孩子,隻能學著討好孩子地開始勾搭她。

他把茶幾上的葡萄拿給小女孩兒,問:“你吃嗎?”

小女孩兒灰色的眸子像是沒有任何感情似的,但她臉上探究的神情則表示她對夏遲很感興趣,她默默拿過夏遲手裡的葡萄,放進嘴裡慢慢吃起來。

夏遲又從茶幾上拿了紙巾,把她嘴邊粘上的葡萄汁水擦了擦。

小女孩兒看來對他很滿意,就趴到他的腿上,一邊玩夏遲的手指,一邊慢慢吃葡萄,即使夏遲儘量為她擦嘴了,但她還是把夏遲的褲子上弄得到處都是葡萄汁水和口水。

等易晨安來找小女孩兒時,小女孩兒已經和夏遲玩得熟了,夏遲的衣服也基本上被小女孩兒吃的葡萄和喝的水弄得沒眼看了。

因為夏遲這天穿著淺色的禮服,紫色的葡萄汁水在上麵特彆顯眼。

易晨安認出了夏遲的身份——言禮新婚不久的小愛人。

夏遲長相上和四年前沒有太大變化,隻是五官長開了而已,但他氣質變了不少,在四年前,他就是個較沉悶的野孩子,如今的他,已經被規訓了四年,變得舉止高雅不少,和四年前是天壤之彆,所以易晨安根本沒有認出他就是四年前被自己抓過的那個Omega。

易晨安過來抱小女孩兒:“淼淼。”

何淼淼不說話,卻不讓易晨安抱了,她推拒了易晨安的手,繼續趴在夏遲的懷裡,和楊二非常像的眼睛裡分明就是楊二那種驕傲和不著痕跡的冷漠。

易晨安可不敢得罪這個小祖宗,雖然他心下不豫,卻依然笑著,道:“淼淼,我們去找媽媽,好嗎?”

何淼淼遲疑了一瞬,還是沒接招,緊緊抱住夏遲的脖子,說:“媽媽。”

夏遲:“……”

夏遲一臉窘迫和尷尬,隻得摟著何淼淼,以免她踩在自己腿上摔了,不安地對易晨安道:“怎麼辦?”

易晨安對夏遲歉意道:“麻煩你再抱她一會兒,我去叫她媽媽過來。”

夏遲點了點頭。

一會兒,何夫人過來了,一看何淼淼這副黏著夏遲的樣子,就又好笑又好氣,她拿了紙巾給何淼淼擦了手,才把她接到懷裡。看夏遲衣服都被何淼淼弄得又臟又皺,她就非常歉意,道:“抱歉,言夫人。看這小丫頭把你衣服弄得這麼亂了。要不,你隨我去換一身衣服吧。”

因為幾人都圍在這裡,言禮此時也過來了,何夫人又對他表達了歉意。

針對何夫人說的,去給夏遲換身衣服的建議,言禮想了想後道:“夫人,您這裡的衣服也不一定適合夏遲,我讓家裡的傭人送一套衣服來給夏遲換下就行,從我家過來,不費什麼時間。”

何夫人道:“那麻煩你了。”

何夫人親自為言禮和夏遲安排了一間客房,用來等夏遲的替換衣服。

從客房的陽台往外看,正好可以看到遠處的大海,還有大海上的點點光亮。

夏遲有些窘迫地坐在客房裡的沙發上,言禮則在房間裡轉了轉,似乎是在不著痕跡地做檢查。

第十七章

沒花多久時間,蘇香就送了夏遲的衣服來。

言禮在客房門口接到了衣服,就拿來給夏遲換。

夏遲被言禮看著,頗不自在,但還是由著言禮站在旁邊,在他的幫助下,換了一身禮服。

言禮為他整理好了衣服,又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輕聲說:“做的不錯,夏遲。”

在來之前,言禮就要求過夏遲,希望他可以在宴會上和楊特首的家眷交好。

換了衣服從客房裡出去,言禮就聯係何夫人說,因為夏遲累了,加上他們剛搬家來白龍城,家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所以要告辭先回家。

何夫人剛在哄何淼淼睡覺,此時專門來送了他們。

因為何夫人對兩人的另眼相待,已經回書房處理公務的楊二還親自出來送了兩人到大廳門口。她對兩人的這番優待,自然又看在很多人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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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了車回家,言禮第一件事就是上樓回臥室洗澡。

夏遲心想,這人是真的有潔癖。

言禮去洗澡,又叫夏遲,“你過來,我和你說事。”

夏遲:“……”

夏遲精力旺盛,他其實並不覺得累,但是被言禮這樣叫來叫去,他就真想上演一番言禮嘴裡的“累了”。

夏遲跟去了言禮的浴室,言禮倒毫不在意在夏遲跟前袒/露/身體,他脫了衣服在淋浴下衝了下/身體,就進浴池裡去一麵泡澡一麵叫站在旁邊的夏遲:“你今天做得很不錯,虧你想得到,和何夫人的那個孩子玩到一塊兒去了。”

言禮語氣較輕鬆,聽不出裡麵的其他情緒。

夏遲還在想易晨安的事,易晨安很顯然就是當年抓他的那個人,而且是想要販賣他的主謀。

當年,高玉清讓警察局去查度假村關著Omega的事,警察局報告的答案是“沒有什麼Omega”,說明易晨安那時候,就應該是和警察局有關係的,不然那處警察局自己就有Omega的需求,而Omega是稀少的有限的,他們和易晨安肯定會形成很強的競爭關係,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易晨安,但很顯然那時候不是這樣的。

易晨安是害了他父母的罪魁禍首之一,而且他當時不隻是抓了自己一個Omega,他過手的被他謀害的Omega還不知道有多少,這人就是個滿手都沾染了罪惡和鮮血的劊子手。

但夏遲如今沒想到要怎麼讓易晨安為此付出代價,而且,他還要找到當年他報警和他父母報警的那些警察局裡的工作人員,或者找到當年那個總管,或者找到高姐姐找人調查他父母死因時提供線索的人,才能了解更多事。

夏遲呆呆愣愣的,言禮微微皺了眉,從浴池裡站起身,伸手一拽站在旁邊的夏遲。

在夏遲回過神來時,他就是一驚,因為他被言禮拖進了浴池裡。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浴池裡汩汩冒著溫熱的水,夏遲紅著臉,感受到言禮身體的某些變化。

夏遲很不自在,不自主地推拒了言禮。

言禮一麵為他解衣服扣子,一麵說:“在發什麼呆?”

夏遲想爬上浴池而不得,尷尬道:“我沒想什麼。”

“不要對我撒謊。”言禮道,“不是對你說過了嗎?”

夏遲心說他怎麼總是能迅速知道自己在撒謊呢?再說,為什麼不能對他撒謊?他又不能控製自己在想什麼想說什麼。

夏遲窘迫道:“我怎麼對你講我在想什麼?我沒有辦法讓你知道我的所有感受。”

言禮笑了笑,他貼近夏遲,目光溫柔地看著他,親了親他的耳朵,說:“你直說就行了。”

夏遲臉更紅了,被言禮親%e5%90%bb過的地方,更像是著了火一樣。

言禮從他的耳朵親到了他的唇瓣上,柔柔地貼著親%e5%90%bb,聲音也不由低啞了很多:“怎麼了,看你心思很重的樣子。是不喜歡去參加宴會應酬,是嗎?”

夏遲的確不愛這種應酬,不過,為了接近易晨安和何夫人,他願意做任何事。

他輕聲答道:“不是的。”

言禮已經把他的衣服給脫光了,手貼著他光滑的背,問:“那是因為什麼?”

夏遲身體發軟,想了個很好的答案,說道:“今天突然接觸了很多人的信息素,感覺有些頭疼,腦子像是混了泥水一樣,都沒法轉動了。”

言禮點了點頭,很理解地說:“的確會的。”

他溫柔地看著夏遲,道:“我想也是這樣,那我倆自己待會兒,會好受些。”

言禮靠坐在浴池裡,讓夏遲靠在他的懷裡,溫熱的水流撫過兩人的皮膚,兩人的信息素也像是浴池裡的水汽一般,不斷混合糾纏,環繞著兩人。

夏遲渾身發軟發熱,身體和心中都升起一種想和言禮更加親/熱的渴望。

夏遲知道自己並不了解言禮,言禮同樣也並不了解自己,兩個人才相處短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相知相愛呢。

但身體卻並不像思維,會理智地去分析問題,認為應該怎麼做,它有它自己的需求。

夏遲感覺有些悲傷,他想到自己十三四歲時,媽媽給他講性教育課時的事了。

那時候,他還是Beta,他從小在一個男女組成的家庭裡生活長大,父母恩愛,家庭和睦,每個人在家裡各有位置和責任,大家互相尊重對方和為對方著想。

他曾經以為,自己如果足夠幸運遇到相愛的人,要和對方組建家庭,也會是像父母這樣的家庭。

這就是他曾經認為的,愛情和幸福生活。

媽媽說:“你是男孩子,不要輕易就和人發生性關係,除非是互相相愛的人。你和她都知道,你們在做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做。你們愛對方,而不是因為一時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