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1 / 1)

根卻是紅了一大/片,這時謝枝終於意識到了,陳嶽已經知道了,他是在幫自己。

行宮遠在城郊,所以離宮時都配有馬匹,這也正好方便了預備逃亡的謝枝。

謝枝原先以為,憑著自己的聰明才智,應該很容易便能找到前往梁國的路,抱上主角大/腿,從此走上人生巔峰,可是出了行宮還沒多久,他的馬就已經倒地不起了,而謝枝在同一個地方溜達了半天,也發現了一個不幸的情況——他似乎迷路了。

但是當夜幕降臨的時候,更加不幸的情況出現了,原先安靜的荒郊傳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遠處影影綽綽的火光如同一條長龍,正往這邊聚集靠攏,

負責搜捕他的人已經找過來了。

☆、第22章

什麼叫做屋漏偏逢連夜雨!什麼叫做人倒黴了連喝水都會塞牙!謝枝可以告訴你,現在的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時謝枝也終於想起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那匹倒下的馬!很好,看到那匹馬,他們也就知道自己走不了多遠了,甚至可以基本確定自己就在那附近的位置。

原本以為自己很快就能離開陳國,投奔主角,從此走上人生巔峰是,卻頻繁遭遇不幸,此時更是麵臨著再被抓回去貞操不保的危機,不!比貞操不保更嚴重的是,陳玦明顯已經開始懷疑他了,如果說他穿越的身份暴露了……

和西方中世紀教廷對女巫實施火刑一樣,對於善於借屍還魂的妖魔鬼怪俗稱穿越者的家夥,封建王朝的統治們的各式各樣手段也是十分殘酷的。

想到這裡,謝枝不由覺得有些腳軟,他在黑暗中沉重的呼吸著,而遠處的火光像是一道長龍般蜿蜒,左搖右晃著,卻也沒有明確的方向……沒有明確的方向?

在短暫的慌亂之後,謝枝迅速的冷靜了下來,開始剩下思考接下來的對策。

這樣散開來搜尋,很顯然,對方也不能確定他的具體方位,目前還隻是在進行地毯式的搜尋,想想也是,他身上又沒有定位儀,這片荒山又那麼大,就算是他們找到那匹馬的屍體,也無法確定他到底是逃到了哪裡。

謝枝的周圍都是些高大的樹木,茂密的樹冠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射~出黑色的倒影,也就在這時,謝枝突然有個辦法了。

===

大隊的士兵出現在了這片樹林中,他們手中的火把發出劈哩啪啦的響聲,嘈雜的腳步聲驚動了正在熟睡的鳥兒,它們從棲息的巢%e7%a9%b4中四散而出,在半空中低鳴盤旋著。

士兵們並沒有理會那些吵鬨的鳥兒,他們用長槍或者馬刀撥開一切能夠藏人的草叢灌木叢,弓箭手則在後麵嚴正以待,以他們這種搜山的方法,彆說是一個大活人了,就連是一根針丟了都能給找回來,更何況,那還是一個手無傅雞的公子!沒有了馬匹,他又能夠跑多遠?

事實上,這個問題在蒙那心中已經盤旋許久了,當任何一個黑黝黝的草叢被火光點亮的時候,他的心就會猛然提一下,當負責搜尋其他地方的士兵回來彙報的時候,他也莫名的緊張起來。

他到底是在想什麼?將陳鈺抓回去難道不是他的任務嗎?為什麼每當士兵回報毫無發現的時候,他的心中竟然感到些許的竊喜?

“統領大人!都已經找過了,沒有任何發現!”

當這片區域的搜尋也宣告失敗。蒙那心中的那帶著負罪感的竊喜逐漸變成了擔心,以發現陳鈺馬匹的地方為中心,除卻是懸崖峭壁的地方,他們已經把方圓百裡的地方全部找了一遍,可卻依舊一處所獲,那麼問題來了:陳鈺到底逃到哪裡去了?

根據蒙那嚴密的分析,無非就是三種可能性。

可能性一:陳鈺還躲在這附近,不過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幾乎等於零。

可能性二:那匹馬根本就是個幌子,實際上陳鈺已經得到了趙國的接應,現在應該在去趙國的路上了。恩,這個可能性倒是挺大的,隻是趙國的人馬又是怎麼接應到陳鈺的呢?

雖然蒙那希望是這種情況,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在現在的形式之下,趙國就連一隻狗都不可能悄悄帶到陳國來,更何況是一隊人馬。

而第三種可能,很有可能就是最後的答案了。

這座行宮所在的山脈十分險峻,周邊多是懸崖峭壁,而陳鈺又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不熟悉地形,再加上天色已暗,他又急著趕路,便一不小心摔下懸崖去了……

想到這裡,蒙那的心猛地一緊,他正準備命令部下繼續搜尋下去,夜空之中卻劃過了一道耀眼的火光,那是集結的信號,想想也是,已經找了那麼久了,再找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

真是可惜了,自己好不容易對他感了點興趣。

蒙那扯著嘴角笑了笑,明明應該是陰慘慘的變~態笑容,此時卻帶著幾分苦澀的味道。

然而,就在蒙那距離集結的地點隻有百步之遙的時候,一位氣喘籲籲跑來的士兵帶來的卻是一個讓他震驚的消息。

“副使大人……他已經找到了!”找到了什麼人,自然不用多說,他們此行的目標畢竟就隻有一個而已。

果然,在一片火光的映照下,一個身影正倒在地上,而副使手中的長刀已經架在了那個身影的脖子上,像是下一刻便要手起刀落。

眼前的一幕讓蒙那已經失去了冷靜思考的能力,他想也沒想便拔劍衝到了那個身影旁,錚一聲將副使手中的刀彈開。

長刀在半空中劃過,最終直直落到了地上,副使一臉詫異的看向突然出現的蒙那,不滿的吼道:

“蒙那你做什麼!”

“陛下隻說要帶回公子!並沒有讓你殺了他!”

蒙那頭也沒抬的說道,動手便開始檢查“陳鈺”的情況,看他一動不動的,蒙那猜想他應當是昏迷過了……心裡這樣想著,蒙那將那人翻過身來,可是出現在他眼前的,根本就是一張陌生的臉龐。

齊刷刷的張弦開弓聲從周圍傳來,蒙那的動作停住了,他緩緩的抬起頭來,幾十張弓箭同時指向了他,箭鋒閃過森冷的光澤,而副使的臉上則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蒙那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露出多少的慌亂,他冷冷的朝副使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聽到蒙那這麼問,副使臉上的笑意更盛,反正眼前的人也差不多是個死人了,他也不介意讓蒙那死的更明白點。

“蒙大人,這是陛下的意思。”微微頓了頓,副使滿意的看到了蒙那神色一變,他又繼續說道:“要怪也要怪大人自己,竟然和陳統領一樣,對不該宵想的人有了不該有的念頭。”

原先,藏在樹上的謝枝是很樂意看到他們自相殘殺的。

看著那些士兵從他的樹下跑過去,仔仔細細的搜尋著最終卻一無所獲,謝枝心中暗喜,默默為自己的聰明才智點了一個讚,不過這也要多謝浩氣盟的小夥伴們霸占著搶褲衩的地方,才讓他練就了的爬房頂的特殊技能,而這些高大的數木和茂密的樹枝則是給了他藏身的地方,而陳國的那些家夥估計怎麼也不會想到,為了逃過搜尋,陳公子竟然會爬到了樹上。

在謝枝的設想中,這個計劃應該是天衣無縫的,他需要做的,就隻是安靜的躲在樹上,等到陳國的士兵搜尋完畢之後離開,他再悄悄的離開這裡。

但是謝枝實在想不明白,這個路人甲乾嘛非要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整治蒙那?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嗎?

當然,反正謝枝和蒙那非親非故,他也完全可以選擇見死不救,隻是再看看之前蒙那的反應,很明顯蒙那是把那個地上的人當做了自己,也就是說,蒙那是準備救自己的?他這樣奮不顧身的撲過來,真的是因為陳玦給他的命令嗎?

等到副使得意洋洋宣告蒙那到底所犯何事的時候,謝枝心中的疑惑頓時變成了滿腔的憤懣與鬱卒,對於思想如此齷齪的陳玦,謝枝隻想表示::-)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丫就是一個變~態!

不要以為人人都像你這樣好嗎?你到底知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感情叫做純潔的兄弟情啊!!

恩恩,純潔的兄弟情……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從你進秀坊的那刻起,這種東西就已經跟你的節操一起死了啊騷年!

不管謝枝到底是不是在自己欺騙自己,此刻他已經堅信,蒙那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就是因為他的人格魅力有木有!他和蒙那之間已經有了深厚的革命感情了!

雖然不知道這樣的感情到底是什麼時候產生的,但是謝枝知道,自己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蒙那斃命了,作為一隻人頭狗,往往是將兄弟義氣看的最重,今天你幫我一把,以後無論什麼情況,作為兄弟也必須無腦護。

同一個垂直線上的樹下,副使已經將一手抬起:隨著他的一句“放”,幾十支利箭呼嘯著向蒙那射去,包括蒙那在內的所有人都覺得他這次死定了,可就弓箭還在空氣中前進的時候,一道閃耀的劍光卻已經從天而降,緊接著,一個身影出現在了蒙那身邊,隻是在眨眼間,蒙那和那個身影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範圍之內。

☆、第23章

四月末的暮春,天氣已經漸漸變得悶熱,梁國平武關通向都城的官道之上,幾隻小雀在撲棱著翅膀在路邊閒逛著。

而就在幾個月前,這官道之上卻是戰馬奔騰,塵土飛揚,日日都有來自都城的八百裡加急密信,所言之事無非便是梁軍攻趙事宜。

高聳的城牆之上,新被派來守門的小兵悄悄打了一個哈欠,身體漸漸朝一旁歪去,旁邊的衛隊長見狀趕忙狠狠踩了他一腳,那年輕的小兵才猛地清醒,站直了身體,可是還沒多久,剛剛站直的身形又朝旁邊倒去。

衛隊長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和談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全城,既然梁趙兩國已經偃旗息鼓,就連他這樣的老兵都難免開始懈怠,更何況是這些剛剛才被召集的新兵。

不用想也知道,此時大家心思都統統不在打仗上了,整天想的都是地裡的莊稼差不多是時候種了,曬在門口的山芋乾會不會被家裡的懶婆娘給偷吃光了,總而言之,他們不用去和趙國人拚命了,他們可以回家了。

想到這點,就連他的臉上不由露出了笑意,也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在一片飛揚的塵土中,遠遠可以望見,一支人馬正往這邊迎麵而來。

這樣龐大的人馬還帶著衛兵顯然不是商隊,猜想或許是從都城來哪位大人,衛隊長趕忙命令部下收起懶散的做派,自己則趕忙前去迎接。

而此時的平武城下,那支車隊也已經停止了行進,一位騎馬的青年策馬來到車隊中端的一輛馬車邊,隻聽他低頭輕聲說道:

“殿下,已經到了。”

“恩。”

馬車裡傳來一聲不鹹不淡的回應,接著,車簾被撩~開,一位少年從車裡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