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需要奶媽貼我:看id,野和ad是情侶?】
【海城第一噴子:?】
【會罵人彆拉我:不要亂說, 不是,不熟,已婚。】
方逾拾:“……”
他是想反駁,但沒有如此應激。
【海城第一噴子:我也已婚。】
【我好愛我老婆:啊?你年紀輕輕就進入婚姻墳墓了?】
【海城第一噴子:是啊, 慘的一批,家裡管得緊,玩遊戲都跟做賊似的。】
噴子疑似大學生。
梁寄沐出於老師的職業素養,抬手施舍幾個字。
【會罵人彆拉我:打個遊戲都要管?不如離了。】
【真的很需要奶媽貼我:就是!這種人控製欲太強,可怕得很, 不能要,哥就送你倆字——快逃!】
【。:不是我說你們聊天的還是打遊戲的?我特麼都快死了!】
方逾拾懶得理他們, 反手給了個信號, 讓奶媽上去幫忙。
【海城第一噴子:彆亂說哈, 我家那位好的很。】
【會罵人彆拉我:祝福。】
【我好愛我老婆:鎖死。】
方逾拾狂翻白眼。
會罵人確實損。
他打這個遊戲時間很久了, 沒有固定遊戲搭子, 隨即匹配遇到坑貨幾率很高。
習慣了獨狼式遊戲, 基本不跟人打配合,開局後除了瘋狂輸出拿人頭, 就是開麥打字懟傻逼。
所以這次打了半個多小時沒吭一聲的體驗,著實讓人意外。
會罵人損歸損,操作真的強。
硬是在另外兩個坑貨的情況下,斷層式拉開經濟發育。
而且在經過不愉快對話後,還能主動讓出buff和最後絲血人頭給他漲經濟,實在是……
遊戲裡人人都愛的彌勒佛。
方逾拾一局結束,難得殺得儘興。
他沒有立即退出房間。
【海城第一噴子:等等!這位哥,加個好友以後經常組隊嗎?】
對麵高冷但很有禮貌,看得出不樂意多交流,還是留下了。
【會罵人彆拉我:如果你是為了讓我輔助你c就算了,我平時不是讓人的打法。】
【海城第一噴子:我不介意/愛心/】
【會罵人彆拉我:那你發申請吧。】
【我好愛我老婆:奇了怪了,你們兩個損子湊到一起竟然不罵人?什麼操作?】
【海城第一噴子:心情好~】
逾席.
【會罵人彆拉我:心情不好。】
兩條消息幾乎同時發出。
方逾拾不忍直視地“嘶”了一聲。
【海城第一噴子:不好意思啊,這遊戲沒有消息兩分鐘內撤回的功能/心碎/】
【會罵人彆拉我:沒事,退了。】
【海城第一噴子:等等!】
【海城第一噴子:哥們如果你有ins的話可以加我,我平時不上遊戲,你想玩可以ins聯係我。】
方逾拾主動發了自己的賬號。
他國內賬號多,但一個都不想給遊戲搭子,因為梁寄沐知道他的所有賬號,加個遊戲搭子總感覺心虛。
對麵退出的快,也不知道看沒看見賬號。
方逾拾無所謂地下了線,並不強求。
看到了是巧合,看不到就是沒那個緣分,隨便吧。
明天開始又要上班,他打了個哈欠,熄滅夜燈爬上床。
床上三件套是梁寄沐給他新換的,但方逾拾躺在裡麵,總覺得還能聞到屬於梁寄沐的那股香味。
清清爽爽,讓人安心,睡眠最佳伴侶。
他以為自己會認床,實則不然,腦袋幾乎剛點在枕頭上,就沉沉昏迷過去。
……
另一邊,網咖雙人包間。
梁寄沐下了線,電腦上放著最新國際金融頻道,手機自然而然打開ins。
翟楠看得稀罕:“不是吧老梁,真的交換聯係方式呀?”
“先看看。”梁寄沐說,“畢竟玩得真不錯。”
“對你胃口是吧。”翟楠笑道,“也是奇了怪了,你怎麼就不喜歡我這種堅實的後衛,非喜歡那種頭鐵式的隊友?”
梁寄沐輕笑道:“你不懂輸出的快樂。”
非職業選手沒有那麼講究專業和配合,他平時玩個樂嗬,當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翟楠無奈:“好吧。不過就算這樣,你今天讓給那小子的人頭也太多了。”
梁寄沐回想一下確實,坦然道:“因為他才二十二歲。”
“二十二歲怎麼了?”
翟楠問完,才想起身邊這位老朋友是個戀愛腦,立馬晦氣地搓胳膊:“梁寄沐你他媽魔怔了啊!”
梁寄沐淡淡看他:“你追你老婆的時候,比我還丟人。”
翟楠:“……”好、好像也是。
他感慨地摸著下巴:“愛情這玩意兒,真難搞懂。”
“惡心的是誰?”梁寄沐無情地嘲笑他,頭也不抬搜索剛剛隨意瞥到的賬號。
翟楠好奇地湊過去:“對麵頭像這匹白馬很帥啊!”
梁寄沐點開頭像:“應該是他自己的。”
“哈?”
“不像網圖,這隻匹馬的脖子上有掛牌。”
翟楠倒抽一口冷氣:“我操,看不出那哥們還是個富二代。”
“不是一般的富二代。”梁寄沐指了指後麵的馬場,“這是國外一個貴族的私人馬場,能進這裡的人,非富即貴。”
至少翟楠這個級彆還進不去。
翟楠咂舌,想到“第一噴子”的專屬貴族頭像,酸都酸不起來:“人與人之間的差距。”
梁寄沐笑了笑,退出頭像界麵,微微驚訝。
“他關注我了?”
“嗯?”翟楠也意外道,“原本就是你的粉絲?不是吧你這個號半年不發一次圖文都能被他摸出來!你快點回關,這是緣分。”
“我跟這種網癮少年能有什麼緣分?是巧合,緣分哪有那麼常見。”梁寄沐隨手點了回關,“我的緣分不在這。”
翟楠也是服了他:“對對對,你的緣分現在在你家一個人帶孩子睡得正香,而你慫得隻能出來到網吧找我消遣寂寞。”
“……”
梁寄沐危險地眯起眸子。
翟楠立即舉手投降:“對不起哥,我錯了。您彆關注我了,看看這位小兄弟的主頁?”
“沒什麼好看的。”梁寄沐隨手劃拉兩下,“富家子弟揮霍日常罷了。”
“F”對個人隱私保護很好。
除了能看出生活奢靡有趣,看不出一點個人相關信息。
梁寄沐也對他不太感興趣,禮貌性加上,以後打不打遊戲隨緣。
倒是翟楠好奇接過翻了翻:“哇,他這個興趣愛好是真的廣。”
“有錢人的通病。”梁寄沐評價道,“我們以前涉獵也很多。”
“那不一樣。”翟楠越看越震驚,“你見過素描油畫鋼琴架子鼓吉他小提琴薩克斯都滿級的嗎?”
梁寄沐手一頓:“全都?”
“全都!”翟楠眼神都變了,“不止這些,滑板、潛水、奧數、跳傘、攀岩……他幾乎每個領域都拿過獎項和俱樂部會員證書。”
這回不止翟楠,梁寄沐都震驚了。
要知道,會這些的人很多,精通的幾乎沒有。
一個人能把這些都做到很好,可就不僅僅是“愛好”範疇了。
梁寄沐真心實意誇道:“很優秀。”
“你也有眼拙的時候,”翟楠笑道,“誤會人家了吧。”
梁寄沐:“不存在誤會,我一開始就沒對他有偏見。”
優秀不假,日常生活奢侈也是真,隻是因為翟楠,機緣巧合多了解了幾分而已。
他拿回自己的手機:“走吧,外麵天氣不錯,去郊區兜風。”
翟楠快步跟上他:“不感興趣嗎?”
“不感興趣。”梁寄沐懶懶道,“不是每個人我都感興趣。”
他感興趣的就那一個,這會兒在家裡,應該睡熟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走到門口,梁寄沐手機響了起來。
竟然是渡盛值夜班的前台。
他接起:“什麼事?”
“梁總,前台這邊收到了一份寄給您的花。”
“花?”梁寄沐詫異,“我沒訂,是送錯了嗎?”
“好像不是,快遞小哥點名說是給我們總裁的。”
“有賀卡嗎?”
“您稍等,我查看一下。”前台那邊窸窸窣窣會兒,“有的!上麵寫的是‘謝謝梁老師,工作辛苦了,記得休息’,署名是……F>10?”
梁寄沐步子猛地刹住,再開口時,語速快了一倍:“什麼時候送到的?送的什麼花?”
前台說:“前不久剛送到,是香檳玫瑰。”
香檳玫瑰的話語很浪漫。
但梁寄沐知道方逾拾不是那個意思。
他有些澀然,無奈勾起唇角,對前台說:“幫我打點一下,保存好,我明早去取。”
翟楠聽了個隱約:“明早去?那麼忍得住?”
“忍不住也得忍。”梁寄沐單手掌著方向盤,心情不錯,“明天早上人多。”
翟楠:“……”
真不想承認這陰暗心機男是他好友。
……
次日,方逾拾起了個大早,把小寶打點好送去幼兒園學前班,踩點到公司上班。
一進門,他的助手就瘋狂給他打手勢。
方逾拾會意,跟他走到犄角旮旯。
“拾爺,您最近是不是惹方董不開心了?”助手臉色肅然,“方董今天一早就跟袁女士來公司了,直接點名要找您。”
“兩人一起來的?”方逾拾竟然不意外,袁莉回來那麼久才找他事,已經是意料之外了。
“嗯,方董還親自給袁女士開車門呢。”助手說,“您等會兒上去悠著點啊!”
“嗯,辛苦了。”方逾拾拍拍他肩膀,轉身上了樓。
一路上,有不少員工擔憂地朝他投來目光。
方逾拾短短幾個月就在公司成為了香餑餑,人緣好到不可思議,他們擔憂得也是真情實感。
他回以“安心”的寬慰視線,整理好衣領,敲了敲董事長的門。
“方董。”
在公司,他從不喊“爸”。
“進來。”
方廉聲音嘶啞,跟劈裂的老樹枝一樣。
方逾拾調整出最乖巧的笑容,推門走進:“方董,少喝點酒,您嗓子——”
“啪!”
清脆的響聲砸在他身後的門上。
方逾拾垂眸看著地上滾動的茶杯,擦了擦被濺上水漬的側臉。
“抱歉,是我做錯了什麼嗎?”
“你還有臉問?”方廉看向他的眼神沒有失望,隻有不滿和怒意,“你弟弟去賭,這事兒你知道為什麼不攔著?我有沒有告訴過你兄弟之間要互幫互助!”
他希望看到方逾拾和方凱之間和睦相處,原本以為方逾拾會大度包容方凱的一切,沒想到竟然對小兒子誤入歧途視而不見!
方逾拾站得筆直,不卑不亢淡然道:“我不太清楚,為什麼要攔著他。”
方廉大怒:“你還敢頂嘴?!”
“我是真的不理解。”方逾拾說得誠懇,一臉的難過和惶恐,“我知道爸想讓我看著小凱,彆讓他胡鬨,但您之前也賭過,一晚上億的賭資都有,我並不太了解您希望我的對小凱的管教程度究竟是什麼。”
方凱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