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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好回來擦頭發的時候,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蘇辰不知不覺套了不少話。

原來不是她手裡錢少,而是上次發工資後全都用來買了裙子,如果不是手裡沒錢不行,剩下的這三十塊錢她都想拿去燙頭發。

蘇辰:……

心痛!

“你知道附近哪裡有帶廁所的院子嗎?咱們這的公廁也太臭了。”蘇辰忍不住問道。

女孩詫異的問:“帶廁所的都在鼓樓那邊,剛來的時候我們問過的,租金太高了,你忘啦?”

“嗯,當時沒注意這些,”蘇辰問:“那邊多少錢一個月?”

女孩說了個金額,蘇辰聽後有點沮喪,真的租不起。

趴了太久,蘇辰默默翻了個身,%e8%83%b8口有點硌得慌,累胳膊。

“你又不想住這裡啦,林奶奶雖然不怎麼笑,其實人挺好的,彆的人愛說什麼就讓她說唄,咱們就是出來掙錢的,犯不著為這事兒生氣。”難得見她說這麼長的話,還挺會安慰人的。

蘇辰嗯了聲。

女孩從她那邊的抽屜裡拿出一盤蚊香點上,屋子裡立刻多了一股清香。

隨後又見她洗乾淨手,翻出一個筆記本和鉛筆,像是要記什麼,蘇辰看了眼,不小心瞥到扉頁上的沈佳佳三個字,立刻移開了視線。

原來她叫沈佳佳。

離的這麼遠都能看清,蘇辰一度對自己的視力產生了懷疑。

等到萬籟俱靜,蘇辰剛有些困意的時候,隱隱約約好像聽見有小孩在哭。

“佳佳,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蘇辰小聲問。

沈佳佳側耳聽了半天,什麼都沒聽到。

“那可能是我聽錯了。”

說是這麼說,蘇辰卻有些睡不著了。

仔細回想白天的事,隔著老遠都能聞到的爆米花香味,以及明明很小聲卻還是被她聽見的閒言碎語,還有昨晚隻看了幾遍就全部記住的歌詞和曲子,都讓蘇辰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超能力。

第8章 一見鐘情

要說身體的怪異之處確實有不少。

不光是視力、聽力、嗅覺等五感方麵,大夏天的,她隻要不出去亂跑,在家安靜待著的時候似乎很少出汗,而且也沒有覺得有蚊子盯她,若不是剛剛沈佳佳點蚊香,她都差點忘了現在是蚊蟲肆虐的夏天。

腦子更加好使了也是真的,昨晚上台前她特意在話筒前豎起了譜架,就是怕自己會忘詞或著記不住曲子,但是整場演出下來,幾乎沒有看過樂譜,這記憶力簡直好到離譜。

第二天一大早,蘇辰興致勃勃的起床,先去買了早飯,這次特意跑遠點買的包子,油炸的還是儘量少吃。

回來分了沈佳佳兩個,蘇辰稍顯激動的心情終於平息下來。

剛剛出去測試了一下,事實證明,是她想多了。

超能力什麼的純屬誤會,視力和聽力可能是比普通人好了很多,但是千裡眼順風耳……想什麼呢。

昨天晚上看的那幾頁書,今天讓她一字不差的背下來肯定是不行的,所以並沒有沒點亮過目不忘這個技能。

蘇辰:……

白激動了一晚上。

至於出汗少不招蚊子,可能就是個人體質問題。

今天周六,小孩子不用去上學,外麵這麼熱都擋不住他們出去玩鬨的心,吃過早飯一個個跑的沒影兒。

林奶奶又推著架子車出攤去了,走前還特意炒了一碗醬料,讓蘇辰中午切個黃瓜絲自己拌麵條吃。

今天晚上她要唱歌,雖然郝叔說不用特意準備新歌,唱以前唱過的也行,但蘇辰還是從現有的磁帶裡挑了八首出來,還特意加了一首英文歌和一首粵語歌。

來來回回就這幾盤磁帶,蘇辰已經全部聽過一遍,大部分都會唱,偶爾有不會的,聽的時候就把五線譜做出來了。

經過一天的走訪調查,城西派出所刑偵支隊對案情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經過初步分析,排查出幾個張保全可能逃往的方向,已經跟相關城市的公安人員取得聯係,如有發現逃犯的蹤跡,會及時進行逮捕遣送回京。

廟前街發生了命案,前天屍體被鄰居發現的時候都已經臭了,當時引來很多人圍觀,大家都說這女人死的太慘,神神叨叨的嚇的人晚上都不敢出門了。

陸誠又一次帶人來到現場勘察,這邊已經拉起了警戒線,但是依然有些閒的慌的老頭老太太跑過來看人家查案,趕都趕不走。

“肯定跑出北京了,張保全這小子我認識,從小就是個壞慫,他爹把他娘頭都打流血了,人家鄰居都跟著勸呢,他倒好,還在那拍手呢,說打得好。”一個大娘義憤填膺的說。

“這樣的癟犢子乾啥給他娶媳婦,看把人家好好的閨女給害的,這閨女娘家是張家口的,聽說她爹娘眼都快哭瞎了。”

“留下那個小的才可憐,娘死了,爹還是個殺人犯,跟著她奶奶過活,不定怎麼委屈呢。”

廟前街是條老街,這邊住的幾代人都是老街坊鄰居,大多是自家的房子,不像大雜院那邊住的雜。

蘇辰還是不死心,去一次廁所能要半條命,而且她已經兩天沒有洗澡了,這麼熱的天,出去跑一趟一身的汗,回來也隻能關上門隨便擦擦,總覺得身上臟兮兮的。

下午她去街道辦打聽哪裡還有獨門獨院的院子,人家跟她說廟前街那邊有,這地兒蘇辰知道,在城西,後來也沒有拆遷,屬於老北京有名的文創街道。

不耐煩等公交車,蘇辰直接撐著傘走過來,老遠就看到一戶人家門口圍了不少人。

蘇辰走過去瞧了瞧,像是出了什麼命案,兩個公安正在裡麵查案。

“大娘,跟您打聽個事兒,請問這附近有房子出租嗎?”蘇辰趁機詢問道。

大娘正伸著頭往院子裡瞧呢,聽見她問話轉頭一看:“呦,這閨女長的可真俊,有對象了沒?”倒先給人做起了媒。

“沒呢,大娘,請問這附近有沒有院子往外租的?”

“沒對象啊,那感情好,我這有個小夥子,回頭給你介紹認識認識。”

蘇辰無奈的笑了笑,北京大娘們愛保媒的習慣果然是代代相傳。

“你是過來租房子的吧,”有人看不下去了,主動搭話道:“ 我倒知道幾個,不知道合不合你心意。”

“從這兒往西走第五家,他們家有間空屋子,孫女嫁出去了,屋子空下來正好租出去賺點錢。”

“老雲頭那邊不是也有間房子嗎,前兒個放出話來說要往外租。”

蘇辰:“大爺大娘,有沒有獨院的?”

“你要租一整個院子啊,”大娘詫異的問,隨即搖頭道:“那沒有,咱們這兒都三代、四代同堂的住著,能騰出來一間租出去已經不錯了,整院的你要去鼓樓那邊,人家那都是祖上有錢的,不差房子住。”

又是鼓樓,蘇辰無奈,繞來繞去還是這個地方。

實在不行,也隻能多出點錢在那邊租個院子了。

現場勘察結束。

陸誠看著淩亂的地麵陷入沉思,根據這兩天尋訪的結果以及現場遺留的痕跡,腦海中勾勒出張保全這個人物的性格特點,推測事發當晚及第二天他可能會有的心理變化,從而進一步鎖定他的逃跑方向。

“隊長,有什麼發現?”小劉問。

“先回派出所。”

兩人走出院子,小劉轉身把院門關好,陸誠走下台階,習慣性的掃視周圍,觸不及防看到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

對視的一瞬間,蘇辰立刻移開了視線。

“閨女,我跟你說,我娘家那侄子真挺不錯,你看要不要見見。”

“你可拉倒吧,你侄子都多大了,有三十了吧。”

“哪有,才二十五。”

“那看著挺顯老的,閨女你多大了?”

話題不知怎麼又轉到了說媒上,大娘雖然極力撮合,但旁邊拆台的也不少。

蘇辰隻覺得耳邊嗡嗡嗡的有點心煩,又不知為何有點失落,眼睛看著不遠處的一棵樹,餘光卻在偷偷關注著不遠處的那名公安。

“閨女,你多大了?”大娘鍥而不舍的問。⑧思⑧兔⑧在⑧線⑧閱⑧讀⑧

蘇辰隻想快點把她打發走,隨口說了句:“二十八。”

“二十八了?看不出來啊,感覺才十七八,那也沒事,女大三抱金磚。”大娘樂嗬嗬的。

陸誠的腳步一頓,朝這邊看了一眼。

“隊長,有可疑人員?”小劉跟著轉過頭,見一群大爺大娘圍著個漂亮小姑娘聊的火熱,小聲問:“女間諜?”

陸誠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這小子腦子裡除了案子還有什麼。

“不是,走吧。”

兩個公安騎上自行車走了,蘇辰也趕緊溜之大吉,大娘還在身後不停的問:“姑娘,你住哪兒啊?”

走到無人的巷子,蘇辰失落的靠在一棵樹上,心還在砰砰亂跳。

她可能真的對那個公安一見鐘情了。

說不出來到底喜歡他什麼,或許是他那頎長挺拔的身影,或許是他那完全長在她審美點上的臉龐,或許是他那周身揮之不去的寂寥。

蘇辰從小到大一次戀愛都沒談過,甚至沒有過暗戀對象,倒不是她不想談,而是她對感情有種極端的執念,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心理疾病。

她瘋狂的癡迷著一生一世一雙人這種愛情理念。

癡迷到如果發現正在接觸的另一半之前談過女朋友或者有過暗戀的對象,就會瞬間失去所有興趣,甚至於退避三舍。

她沒有辦法接受將要與自己度過餘生的另一半,曾經刻骨銘心的愛過另外一個人,曾經幻想過與另一個人的點點滴滴。

儘管她一直努力說服自己,誰都有過去,誰都有自由選擇愛情的權利,但最終依舊是不能接受,無法勉強。

心理醫生說她這是一種精神潔癖,蘇辰理解為這是一種獨占欲。

而這次的心動,蘇辰不打算做任何處理,互不了解的兩個人或許會因為某種特殊的磁場產生愛意,但是理智讓她退避。

蘇辰清醒的認識到,她這樣的人適合孤獨終老。

酒吧下午六點開始營業,蘇辰提前趕到。

把歌單交給郝叔,都是這幾年發行的歌曲,程鑫他們多多少少都聽過,因此演奏起來倒也沒什麼困難。

沒有打擾他們練習曲子,蘇辰找個無人的角落,正大光明的瞻仰大佬們年輕時的風采。

但是看到歌單,眾人還是忍不住驚訝。

“你今天還準備了首英文歌?”程鑫跑過來問,“能記住詞兒嗎,給我我是記不住的。”

“這兩天剛學的。”蘇辰隨口道,目光一直落在鋼琴前那個挺拔的身影上,他的一舉一動好像會發光。

程鑫豎起大拇指:“你這天賦完全可以報考蕭琴他們學院的聲樂係,能考進去的都是牛人。”

蘇辰心裡一動,本來還想著暑假過後去北京的幾所音樂學院打聽打聽的,便問程鑫:“蕭琴是哪個學校的?”

“京音的。”

蘇辰曾經理想中的大學,印象中宋文好像也是那個學校畢業的。

“那宋文呢?”

“宋文也是京音的,他大三,蕭琴才大一。”

或許程鑫還沒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