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1 / 1)

可不管她是翻白眼還是眼神惡毒,一個手勢兩名神武軍就把謝伶茹吊了起來, 開始施刑。

謝伶茹哈哈大笑起來, 一炷更香過去,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狂飆,然而刑罰依舊沒停下,一直到謝伶茹笑得腹腕抽痛,臉部猙獰, 終於停下了這溫柔的懲罰。

時?辰一到,白繆也不管祁亮多臭的臉,帶著神武軍眾人回去複命。

祁野聽完白繆的彙報,一言不語,隻是?眼神比剛才更加幽深。

就在白繆要退下時?,祁野淡漠道:“此時?不要讓聖子知道。”

白繆:“是?。”

白繆退下後就找到了張福全, 交代他?今日的事不能外穿,特彆是?不要讓聖子知道, 張福全當即表示會好好管束宮人們的嘴。

餘星苦惱該送什麼給祁野,他?脖子上戴的是?祁野送的玉墜,右手食指上戴著祁野送的金玉指環,後來他?仔細看?過,才看?清內環上鐫刻著“星野”二字。

字很小,如果不細細摩挲根本?發現不了。餘星一開始也沒注意?到,這幾日思?考時?下意?識旋轉食指上的指環,久而久之便發現特殊之處。

餘星看?清上麵的字後,既高興又滿是?感動,他?已經有很久沒被人這般在意?過了,便想送份禮物給祁野。

至於送什麼?

他?毫無頭?緒。

眼瞧就要到正月十?五上元節,餘星還想在那天送上親手做的禮物。

等等,親手做,對啊他?怎麼給忘了,他?記得禹國女子和男子會在中元節或上元節互贈禮物,其中最多的除了手串編繩,就是?香囊荷包。

餘星覺得自己可以?送個香囊給祁野,想到這裡,他?又開始犯難了,香囊裡的香料十?分重要,可他?不會做熏香。

小貴和小軒見他?愁眉不展,小貴想了下問:“主子不開心?”

餘星看?了他?一眼,撐著側臉沒回答。

餘星心裡歎了口氣,小貴跟在他?身邊一年?不到,但因為有之前同甘共苦的經曆,餘星對小貴很是?信任,然而這事關祁野,他?也不好意?思?直說。

小軒問:“午膳不合口味?”

餘星搖了搖頭?,等了會兒,他?問:“你知道香囊裡的香料怎麼調配的麼?”

小軒哪裡知道這個,趕忙搖頭?,餘星眸光暗下去。

在陳國很少有男子佩戴香囊,富貴公子戴玉佩,普通百姓戴木質吊墜,樣?式也以?簡單的圓環為主,有些會刻魚紋,有的則是?花草。

在陳國沒有香囊,隻有香袋,女子佩戴香袋,裡麵裝著鮮花,行走間散發淡淡花香,但不持久,頂多幾日裡麵就會傳出腐味,因著鮮花並?不便宜,隻有大?家閨秀才喜歡佩戴,尋常姑娘既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財力?。

但禹國不同,不論男女都喜戴香囊,甚至香囊種類有很多,就連宮裡的年?輕宮女也會佩戴最便宜的香袋,香袋上的花紋是?她們親手繡的,裡麵放著燃燒後的線香,香味很淡,卻?比鮮花香味持久。

香袋並?不便宜,但凡有一個香袋,宮女們皆愛惜不已,很少會戴出來炫耀,而是?藏在自己的妝匣裡。

宮女也會畫眉描紅,但不是?每日都會濃抹淡妝,也就上巳節、中秋節、中元節、上元節等節宮裡舉辦宮宴時?,她們才會搽脂抹粉,太?後很少出席宮宴因此並?不知情,祁野見了也沒多大?感想,頂多覺得這幾日宮女們活潑了些。

祁野並?不是?老舊派,若是?宮女在宮宴上被文?官武官看?上,那位宮女也願意?,祁野便會準許她出宮,並?給與一定的“嫁妝”。

有一就有二,到了每年?節慶宮宴宮女們都樂此不疲的裝扮自己。

除此外宮女們十?分感激祁野,自然不會有人去肖想祁野,與她們而言祁野不僅是?君王,更是?她們的“衣食父母”,再則她們深信國師的話?,堅信隻有聖子才配得上她們的君王。

這些事餘星也是?聽小軒說起才知道,他?原先還奇怪好幾次宮宴都能看?到精心打扮的宮女,穿紅戴綠,弄粉調朱,抹%e8%83%b8長裙包裹其身,身姿輕盈柔美,嫋嫋娜娜,妖妖嬈嬈。

餘星第一次見時?,比小宮女還害羞,臉直接紅了,周圍的小宮女見了紛紛啼鶯淺笑。

小軒想著聖子的話?,忽然道:“聖子若想知道不妨去藏書閣看?看?,說不定裡麵就有關於香料的記載。”

“奴婢聽張內侍提起過,除了宣明殿的藏書閣,禦書房裡也有很多藏書,都是?陛下收集的。”

餘星覺得這個可行。

小軒見餘星沒開口,猶豫了下又道:“若實在不行,聖子可以?問問宮裡的小姐姐們,她們會佩香囊,說不得知道怎麼配香料。”

餘星摸著下巴,這個也不錯。

當天下午餘星就去了宣明殿的藏書閣,在裡麵翻找了一下午,直到祁野找來,他?都沒找到可用的書卷。

祁野見他?神色黯然,握住他?的手往自己身邊帶,也不管跟著的侍衛和太?監,將餘星半摟進懷裡。

祁野低頭?看?著少年?微揚的眉眼,杏眼上揚時?眼尾輕輕勾起,眼尾帶著紅暈,像極了鳳凰羽翼。餘星眨了眨眼,祁野便說不出嚴厲的話?,嗓音與先前對著大?臣時?天差地?彆,溫柔的仿佛耳朵出現幻聽。

“在看?什麼?”

餘星與他?對視,雖然現在做不到不臉紅心跳,但他?漸漸喜歡上了與祁野對視的感覺,這時?候的祁野眼中隻有自己,他?的眼眸深邃黑曜,像是?被幕布遮住的蒼穹,然而他?望向自己時?,黑夜中多了一盞閃閃發光的明星。

餘星眨了眨眼,他?明亮清澈的眼睛裡像有揉碎了的星粉,光芒靈曜,煌煌燁燁,“我想找點書卷看?。”

祁野的手自然而然搭在他?腰間,力?道不大?,反而有種被嗬護的感覺,餘星不自覺朝祁野靠了靠。

祁野柔聲道:“找什麼書?”

熱氣順風撲來,噴薄在餘星上仰的臉蛋上,像被熱風撓過,癢癢的柔柔的還帶著濕熱,餘星臉頰沒以?前紅得那麼快,但還是?慢慢染上薄紅。

餘星:“我想找關於香料的書,你知道哪兒有嗎?”

祁野沒看?過那些書,但他?的禦書房裡有不少雜書,說不定裡麵就有少年?要找的,“先吃晚膳,再陪你去禦書房找。”

餘星聞言心裡甜滋滋的,心口如一道:“謝謝你,不過不急於一時?,明日你要用禦書房時?,我再跟著一起去。”

祁野沒有強求點頭?同意?。

隔日一早,餘星在敲晨鐘第一聲時?就醒了,祁野也醒了,此時?正抱著餘星,遒勁的手臂輕輕搭在餘星腰窩上,餘星輕輕一動,想要起床,便被祁野緊緊摟入懷中,祁野下頜蹭了蹭餘星的鼻尖,餘星癢得掙紮,被祁野反手挾住雙腕,餘星低%e5%90%9f一聲,聲音軟軟的,“該起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不著急。”祁野低頭?灼熱的氣息噴在餘星臉上,本?來就加快的心跳,此時?更是?跳地?頭?腦空白,血液沸騰。

祁野貼在餘星耳邊,溫柔的用薄唇貼在餘星小巧的耳垂上,餘星臉頰滾燙,一直蔓延到脖頸,他?不敢動一下,感受著下麵有什麼,餘星呼吸猛地?一頓,繼而漸漸急促起來。

祁野壓在餘星身上,冷冽的氣場蕩然無存,隻有灼熱的氣息,以?及急促的呼吸。餘星不敢去看?祁野眼睛,但他?知道祁野此刻一定在看?自己,感受著耳廓傳來的濕熱,餘星咽了咽口水,精巧的喉結上下滾動,一連數下後才慢慢恢複平靜。

餘星感受著耳垂被溫熱包裹,癢癢的溫溫的濕濕的,像被滾燙的粘糕滑過,刺激得他?又羞口羞腳又臉紅心跳,心底卻?抑製不住想要更多,他?輕嗯出聲,聲音軟綿綿的,劃過祁野心尖,勾得心尖顫了顫。

祁野注視餘星,少年?臉頰滾燙緋紅,眼中蒙著一層水霧,眼尾比塗了胭脂還要鮮紅,餘星抬手捂住臉,他?赫然聽見低笑,臉更燙了,如同煮熟的鴨子,渾身上下都燙的灼人。

他?從指縫中偷看?祁野,男人眼中有著星點……以?及無限放大?的溫柔。

餘星再也受不住的捂住雙眼,頭?頂再度傳來悶笑。

餘星緩了緩氣息,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他?抿了抿唇,當即勾住祁野脖子,想湊過去親%e5%90%bb他?,祁野任由他?的粉唇笨拙地?嘬著自己的唇,祁野順著脊椎撫摸,餘星瞬間軟了,想往後靠,被祁野一口叼住了唇。

餘星置身在一片熱火中,周圍的火焰忽明忽暗,在他?看?不見的地?方搖曳擺動,幽藍的火焰忽高忽低,上下聳/動,不遠處的潭水漸漸被火焰包裹,火焰在它周圍浮動,接著一團火焰躥進潭中,平靜水麵漾其波紋,又一團火焰縱身而入,波紋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越來越多的火焰跳了進去,最後一個大?火球投/射而進,潭水猛然沸騰,咕嚕咕嚕,激得水浪層層翻卷,向外推開,飛濺到地?麵。

……

餘星再次醒來時?,祁野已經起來了,見少年?醒了,便起身到床邊,在餘星眉心親了親,“起嗎?”

餘星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就發現嗓子眼乾得不行,他?張了張嘴,沒發出聲來,祁野轉身到食案前,端了一杯溫水,餘星軟手軟腳撐著雙手坐了起來,祁野便端著瓷杯坐在床邊,喂餘星喝水。

乾渴的嗓子被溫水潤過後帶來絲絲清爽,他?朝祁野道了謝,祁野在他?唇上親了下,“不用跟我說謝謝。”

祁野給餘星穿衣服,兩人吃過早膳,餘星跟著祁野到禦書房,禦書房內間有個梨花木雕花書架,共六層,每層丈許長,五寸寬,每層擺滿書卷,其中不乏經書雜書。

餘星看?到這些雜書後就挪不開眼了,祁野亦步亦趨跟在餘星身後,餘星的目光掃過第三層,各種雜書看?得他?眼花繚亂。他?沒忘記陪自己過來的祁野,回頭?看?向祁野,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喜悅。

“這裡麵有很多雜書,應該能在上麵找到我想要的。”餘星含笑說,“你要去批閱奏疏,還是?在這裡……陪我?”

說到後麵餘星耳尖微微紅了。

祁野沒像以?前那樣?說“嗯”,“可以?”,或“聽你的”,而是?拋回問題,“星寶想我陪著嗎?”

餘星聽到“星寶”二字,耳朵發紅,紅暈似有生命向臉頰暈開,不會兒臉頰沁上一層紅霞。這個稱呼祁野以?前隻會在情/動時?,溫柔叫著星寶,驀然聽見餘星心臟狂跳的同時?,又想起了祁野堅闊的背脊、結實的肌理、壘壘分明的腹肌、和淌下汗的下頜,以?及溫柔繾綣的眼神。

這些都令餘星心跳加快,除此外他?似乎還想到了昨晚,祁野低沉沙啞帶著克/製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