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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躲躲藏藏,雖然辛苦,可的確是他人生中最快樂的一段時間。少年還不知道國仇家恨的重量有多沉重,他隻知道自己天生神力很神氣,還遇到了虞姬,英雄救美,美人在側,英雄何其意氣風發。

項羽的語氣忽然低了下來,他並不怕死,可他怕自己在意的人跟他一起死,項羽抬頭看著騎在馬上的趙不息,懇求道:“你可否饒過虞姬,造反是我一意孤行,跟她沒有關係,虞姬還勸我不要屠殺俘虜,你和她還是舊相識……”

霸王到底意氣長,他舍不得他的虞姬。

趙不息頓了頓,命人將虞姬帶了上來。

虞姬比趙不息和她初見時要成熟了許多,她被鬆綁以後立刻撲向了項羽,靠在項羽懷中垂淚,項羽抱緊了她。

虞姬抬頭,雙目含淚的看向趙不息:“阿籍不會治理地方,他打下來的地方一直是我在治理,他造反的糧草也是我提供的。”

“虞姬——”項羽愕然。

虞姬慘然一笑,捧著項羽的臉:“大王意氣儘,虞姬何聊生?”

她看著的不隻是南越大王項羽,更是當年那個擋在她身前將她從虎爪下救下來的少年英雄。

她是虞姬,不是趙不息,也不是呂雉,她的愛就是舍命相隨。

趙不息撓撓腦袋,總覺得自己似乎擔任了一篇浪漫愛情故事中的反派角色。

“我也沒說要殺你們啊。”趙不息嘟囔著。

虞姬的哭泣聲和項羽的安慰聲頓時戛然而止。

趙不息道:“百越王和東胡單於都好端端的待在鹹陽宮整日歌舞作樂,我和你們還有點舊情,非要殺你們乾什麼?”

打仗歸打仗,俘虜歸俘虜,除了匈奴單於那樣作惡多端的敵人必須殺了以解心頭之恨,其他的俘虜完全可以再就業贖罪嘛。

不過讓項羽也待在鹹陽宮歌舞作樂是不可能了,項羽這個人情緒不太穩定,武力值還高,要是哪天他跳著舞忽然腦子抽筋學著高漸離舉築刺殺秦皇,那說不準還真能讓他一築把秦皇或者秦太上皇夯死。

趙不息想了想,還真讓她想出來一個好用途。

“我人比較善良,跟著你造反的這些逆賊我也不懲罰他們了,還免費給你們提供幾艘船,你們去南蠻洲安家吧。”

“隻有一條,你需要打著大秦的旗幟,在那邊安家之後,一切東西都要遵照大秦,用秦字、說秦語。”

正好澳洲那一塊距離遠,不像東夷那邊兩塊大洲都能通過白令海峽和大秦相連,現在那邊也沒什麼價值,鐵礦運過來的價格太高了。反正那地方在曆史上也是放逐罪人的地方,與其讓說洋文的罪人占據那個地方倒不如讓學習大秦文化的罪人占據那個地方,等個二二十年航海技術上去了再歸入大秦領土。

項羽想都沒想就要拒絕:“不可能!”

打著大秦的旗幟這不是讓他投降嗎?他項羽就算是死也不會投降大秦的!

趙不息沉著臉,冷酷道:“你為朕的手下敗將,喪家之犬,你能選的,隻有死或者打著大秦的旗號去做南蠻洲。”

“那我寧願……唔!”項羽剛想要選擇壯烈一死。

隻是話還沒有說到一半就是虞姬捂住了嘴巴。

方才還眼淚汪汪的虞姬聽到趙不息沒有殺俘虜的意思之後一聲不吭擦乾了眼淚,毫不留情捂住了項羽的嘴,然後對趙不息露出一個十分端莊的微笑。

“陛下見諒,可否容妾身和叔父勸勸項羽?”虞姬指著的叔父,卻不是性格暴烈的項梁,而是被捆在一邊瑟瑟發抖的項伯。

趙不息心想,得了,枕頭風滿級的虞姬和背刺項羽第一名的項伯聯手,勸項羽什麼勸不動啊。項伯一個人都夠讓項羽鬼迷心竅放過劉邦的了,再加上虞姬,項羽那個優柔寡斷的性子妥妥拿捏。

果然虞姬和項伯圍著項羽又哭又勸的,沒過半個時辰,項羽就蔫頭搭腦地走了過來,有氣無力道:“陛下。”

趙不息知道他這是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敵人,隻用暫時認不清自己位置的工具人罷了。

趙不息滿意一笑。

隻是緊接著又憂愁了下來。從範增傳來的信來看,她爹整日睡覺都抱著棍子睡覺,這個氣是一點沒消啊。

她現在要是回去,豈不是自己找揍。

趙不息慢悠悠帶著軍隊返程,以每日前進二十裡的速度磨蹭著,還不甘心問跟在身邊的溪:“真的沒有其他什麼地方叛亂了嗎?那有什麼什麼地方需要朕這個皇帝親自視察的?”

每一天得到的回答都是冷冰冰的“沒有”。

讓趙不息傷透了心。

直到有一天,溪終於給了趙不息不一樣的答複。

“呂府令送來消息,徐福已經抓住了。”

趙不息頓時大喜。

她爹拿徐福泄氣時候應該就對她不會有多大的怒火了吧。

趙不息連忙吩咐:“將徐福押入鹹陽,朕要親自把這個膽大妄為到敢欺騙我爹的亂臣賊子給押送入鹹陽宮。”

直到這個時候趙不息心裡才有點底氣。

可為了保險起見,趙不息還是選了上朝的時候回到的鹹陽宮。

她爹肯定不會在大殿上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揍她的,肯定會先處理徐福,等處理完了徐福下了朝,估計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趙不息攔下了通報的侍衛,她踏進大殿的時候朝堂上正在上朝,嬴政麵色冷峻地坐在高位上。

在看到嬴政的瞬間,趙不息臉上的笑容頓時又燦爛了幾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爹,您看我給您帶了什麼好東西!我把徐福給您抓回來啦!”

嬴政銳利的視線頓時紮向被捆著押進來的徐福,徐福的年紀已經很大了,和嬴政記憶中比起來老了許多。

“陛……陛下。”徐福瑟瑟發抖,不敢看嬴政。

一側的趙不息踢了徐福一腳:“現在朕才是陛下,我爹是太上皇。”

徐福“啊”了一聲,看看趙不息,又看看依舊坐在高台上的嬴政,有些不知所措。他就離開了十年,怎麼大秦和他記憶中改變了這麼多?皇帝都換人做了?

“將此賊子拉下去千刀萬剮吧。”嬴政隻是淡淡看了徐福一眼,就給了他趙高同款待遇。

而後,嬴政的視線又回到了趙不息身上。

趙不息尷尬笑了笑:“在徐福身上出了氣就不能打孩子了哦。”嬴政從龍椅後拎出來一根棍子,一步一步走下高台。

“不是,你怎麼能把棍子拿到朝堂上來呢,這於禮不合,而且朝堂上人這麼多,你好歹給我留點麵子吧……”趙不息跳到柱子後麵隻露出上半截身體大喊道,被柱子遮住的下本身已經準備好了跑路的姿勢。

她不就騙了個皇位嗎,她爹至於這麼小心眼嗎?

嬴政冷笑,他的病已經好利索了,嬴政覺得他現在已經恢複了當年一劍砍斷荊軻大腿的精力。

“逆女,看棍!”

這個逆女連皇位都敢騙,和謀反有什麼區彆?最可恨的是他還上當了,親手把皇位傳給了這個逆女,成了逆女造反的同謀!

嬴政一想到此事就氣不打一出來,腳下的步伐更是快了二分。

趙不息頓時一嗷,繞著柱子就跑了起來,一邊逃一邊還不忘記大喊。

“把夏無且拉出去,把夏無且拉出去……”

夏無且:關我什麼事?我隻是一個平平無奇將秦皇繞柱走八卦透露給司馬遷的小醫官而已啊。

大秦,又是帝王父女的雞飛狗跳中欣欣向榮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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