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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以後,也受了遭受霸淩。

女孩子從小長的太漂亮,有時候其實並非幸事。

她在國外受歧視,回國了也一樣,女同學會排擠,男同學還喜歡故意欺負。

為此,她終於願意練拳保護自己了,但她始終還是不敢跟人動手。

楚春亭的雷霆手段,當然不會看著孫女受欺負,他派人把欺負小雅的學生帶到家裡,反綁在院子裡讓她打,但小雅卻愣是看著,隻會哭,不敢動手。

楚春亭當然氣的七竅生煙,還認為這個孫女是家門之恥,這就親自訓上了。

可小雅還是孩子,老爺子罵的也太難聽了。

林白青就又說:“實在不行咱給她請個老拳手,手把手的教,您可不能再說什麼廢物草包了,凡事有個過程的。”

楚春亭手敲腦殼:“你不懂,她沒這個的,她就是個真正的廢物,純種廢物!”

林白青真生氣了,拍老爺子的椅背:“她才多大,您這樣說話多打擊孩子……”

“老子把混蛋小流氓綁來給她打她都不敢,她不是廢物是什麼?”楚春亭不甘示弱,也拍椅背。

林白青又拍了回去:“彆人家的孩子你怎麼能說綁就綁,你這是犯法的。”

楚春亭冷哼,挑眉:“誰是法,我就是法,惹老子就是犯法。”

見孫女氣給氣結舌了,在瞪自己,又說:“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

他和小雅是兩個極端。

一人被人欺負了不敢還手,一個蔑視王法,土匪行徑。

雖然楚春亭說他做事有分寸,但他凡事不講理吧,對著小雅又非吼即罵的,林白青當然生氣,正準備再勸勸這老爺子,就聽他突然哈哈笑了起來,手拍著大腿說:“青青你自己看看,看楚楚,再看她,你憑良心說,小雅有腦子嗎,有悟性嗎,她不是個草包,她又是什麼?”

林白青回頭,就見楚楚站在小姨的旁邊,腳紮馬步,也正在打拳。

她才兩歲,身高太矮了,還夠不到沙袋,她就朝著空氣出拳。

小小的人兒,還是五短身材,又穿了一件圓滾滾的小棉衣,瞧著胖乎乎的,那小拳頭送出去,也是圓滾滾的。

一大一小倆女孩兒,按理來說,楚楚肯定比不上小雅。

但並不是,彆看人她才兩多,下盤紮的那叫一個穩,背那叫一個挺,小拳頭揮出去,用保姆石大媽的話說:“哎喲喂,咱楚楚的拳都不帶抖的。”

楚春亭翹二郎腿,得意洋洋,目光挑釁的望著林白青:“我是事非不分的人嗎,不是,孩子聰不聰明,有沒有老子,我一眼就瞧得出來,瞧咱楚楚的下盤,瞧她的拳風,那跟小雅就是兩碼事。”

真正下盤紮的好,善用力的人,打起拳來,在外行人來看,就是穩。

拳既快又穩,也不是打,而是剁,哪怕剁在虛空,它也穩中磐石。

當然,倒不是說楚楚真就逆於尋常兒童,是個天才。

主要是林白青隔一天就要紮一次馬步,楚楚大一點了,喜歡陪著媽媽一起紮,而隻要馬步紮得穩,就得定得下心來打坐,這兩樣能做好,功夫的底子就有了。

所以楚楚之所以拳打得好,全有賴於她跟著媽媽,一直有樣學樣。

但楚春亭可不這麼想,他向來也是不掩飾自己對於楚楚的偏愛的,手拍大腿,再訓小雅:“你看看你,連個兩歲的嬰兒都不如,還不是個廢物?”

過分的美麗如果沒有相應的愛和教育,那就是種災難。

小雅因為曹芝芳故意歪著養,本來就很懦弱,一被楚春亭罵,反而更慌了,越慌那拳就越是打不好,哭哭啼啼,隻會流眼淚,一拳出去吧,還落空了!

而她一流眼淚,楚春亭更氣:“沒出息的東西,你要有拳,在東海打死個把人老子都有辦法叫你不必坐牢,可你看看你,你連個沙袋你都打不著!”

但他這樣罵,楚楚就不乾了,她很生氣,收拳跺腳:“太公公壞,我都幫小姨打啦,不準罵小姨。”

說著,連連往前幾步,豆丁大的小人兒,一套連環拳打的有模有樣:“大不了我再打嘛,我再打,打,不準太公公再罵小姨!”

試問,有誰能在看到這麼個小團子跟你講理時,還能生得起氣來?

楚春亭被她逗的哈哈大笑,遂也放過了小雅,溫聲說:“行了,彆在那兒裝模作樣跳大神了,回房寫作業去!”

小雅也早就練的不耐煩了,如蒙大赦,把楚楚舉過頭頂,拋出去又接回來,一路又拋又接的,帶著楚楚回房寫作業去了。

楚春亭這才說:“你是怕我把小雅罵的太凶了,來接她的吧?”

又強硬的說:“不行,她再這樣下去早晚得廢,必須得我盯著訓,要不然,就她那張相,還不像你是有腦子的,以後有她的苦吃。”

林白青趁勢說:“橫豎她功夫也練不出來,你倒不如帶她多學點曆史,以後繼承了你的工作,做做珠寶古玩的鑒定,豈不很不錯?”

說起這事兒,楚春亭驀然就失落了,肩膀也塌下去了。

忽而,他轉身回房,從床邊抽屜裡大大小小的盒子中挑出兩枚玉佩來,遞給林白青,示意她:“聞一聞,從味道上辯彆一下,它們有什麼不同?”

林白青接了過來,先聞了一塊通體糯黃種的,說:“這塊有股小玉的清香。”

再聞了聞另一塊,說:“這塊有股淡淡的茶香。”

玉器,如果嗅覺靈敏的人就能聞得出來,它自帶一股香氣。

全國各地,五嶽山川,出的玉石,其味道都不同。

楚春亭舉著那塊糯黃色的說:“這個是渭河玉。”再搖搖另一塊:“這是緬玉。”

老爺子沉默了好半天,終於又說:“青青你還不明白嗎,真要說從事珠玉一行,你和楚楚有的天賦,是小雅那傻孩子所完全沒有的,可惜呀……”

可惜,林白青是個良醫,從小耳濡目染,楚楚將來肯定也會是。

林白青自來不愛青金玉石一類的東西,也不關注它們,當然,即使她在那一行有天賦,她也會改行,或者讓楚楚去學,畢竟珠玉不過附身之物,而一個良醫,是可以救人性命的,楚楚跟她一樣,天生注定,就該是個良醫。

當然,楚楚要選擇什麼行業,在她長大之後,由她來決定。

林白青會給建議,但不會去乾涉孩子的自由。

她耐心的哄這老頭,又說:“我妹大年初一就要結婚了,家裡忙,讓小雅過去給我幫幫忙吧,我會盯著她練功的。”

“你不盯她,不訓她,害的是她,跟我有什麼關係?”楚春亭瞪眼說。

說幫忙其實是借口,林白青來帶走小雅,當然是想讓老爺子少欺負她。

小雅也沒寫作業,跟楚楚倆趴在窗玻璃上,一雙藍汪汪的大眼睛,一雙黑白分明,葡萄一樣的圓眼睛,在聽說小雅終於可以去她家之後,全笑成了月牙兒。

小雅還不忘給妹妹嘴裡一次性塞兩枚糖。

楚楚憋了滿嘴的糖,孩子太小又嚼不及,等媽媽來找時,小嘴巴憋的像個小倉鼠似的,又不敢讓媽媽發現,埋頭自顧自的走著,一路悶吃。

她雖然氣太公公訓小姨,但禮節很到位,走的時候還要親親太公公,在他臉上留個滿是糖漬的印子,把老爺子哄成個心花怒放。

……

雖然柳連枝曾經專門找了個駕校,就開在旁邊,讓林白青專門去學車,光是給她看車都看了好幾輛,但林白青直到現在還沒學會開車,所以還得顧培來接。

顧培開的還是那輛老吉普,但同樣的車,彆的都開報廢了,他的從裡到外,新的跟剛出廠那天似的。

楚楚遠遠看到爸爸就在告狀了,倉鼠似的小嘴巴往外漏著奶白色的糖沫子,絮絮叨叨:“爸爸,太公公欺負小雅小姨。”

顧培把女兒舉了起來:“又在吃糖。”○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楚楚一咧嘴,滿嘴白白糖汁兒:“喔喔奶糖,小姨給的喔.”

顧培耐心對小雅說:“她還小,才生牙,消化係統也不好,不能給她太多糖。”

小雅雖然生的漂亮,但嘴巴笨,正值青春期,又變得很敏[gǎn],內向,幾乎不跟人過多的交流,顧培這隻是一句簡單的話,但她一下就又因為敏[gǎn]而難過了。

而楚楚恰恰就是小姨的好社交工具。

她湊著小臉蛋兒讓爸爸替自己擦嘴角的糖汁兒,嘴巴那叫一個甜:“小雅小姨知道啦,她下次不會啦。”

還要拉媽媽給自己背書:“媽媽你說對不對呀?”

怕媽媽也要訓自己,訓小姨,又連忙說:“小姨才被太公公訓過,我們不可以再讓她傷心啦,快說對!”

林白青無奈,隻好點頭:“對,小雅下次肯定不會再犯了。”

也不有知道怎麼回事,林白青和顧培都是性格內向,文默內斂的人,但生的楚楚卻口齒伶俐八麵玲瓏,是個社交小達人,就連楚青集都經常感慨,說楚楚這種孩子,按理應該是他生的才對,像小雅那樣鋸了嘴的呼嚕,笨蛋,才該是林白青生的。

可基因就是那麼奇妙,顧培夫妻兩個笨葫蘆,偏偏就生了楚楚個伶牙俐齒的。

開車到巷口,楚楚是小雅抱著的,忽而驚呼:“那個人好像爸爸!”

顧培乍一看,也嚇了一大跳,因為他看到一個穿著軍綠色襯衣,皮膚白皙,下巴上的胡子刮的比他還光滑的男人,側臉像他。男人身邊還有個女同誌,看著也很麵熟。

而那人在看到他之後,也並沒有離開,反而遠遠在招手。

顧培先下車,給妻子打開車門,看她下車,關了門,再打開後座門。

這時來人已經到眼前了:“小叔?”

女人也笑著說:“Dr顧,好久不見。”

且不說顧培以為撞見鬼了,林白青都嚇了一跳,因為男人是顧衛國,而女人,居然是一直在東海經商,乾的還不錯的董佳倩。

這倆人怎麼就湊到一起了?

而且顧衛國原來是個黑臉,胡茬還粗,但奇跡般的,他臉上的胡茬循行於無蹤,一根都找不見,而且他竟在三十高齡,成功的從老臘肉搖身一變,成小白臉了。

“我愛人,證領了,還沒來得及辦婚禮,你們應該認識。”顧衛國說。

顧培和林白青都很驚訝,因為去年董必超念叨過,說女兒找了個大陸軍人,當時他顯得悶悶不樂的,林白青還開解過他幾句,但她當時可沒想到,董佳倩談的會是顧衛國。

這時她不由的想,董佳倩找丈夫,是不是按著顧培的標準去找的。

同是一家人,顧衛國跟顧培五官是有幾分相似的。

而且他是顧家小輩裡唯一當過兵的,氣質方麵自然沒得說。

但顧衛國一則不能生育,再則,他品型有問題。

林白青在瞬間想勸勸董佳倩,生育倒是無所謂,但顧衛國管不住下半身,而一旦有錢,一旦有女人纏上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