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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蠢到,連自己的私人印章都看不好的程度。

所以顧家兄弟都被老媽的愚蠢給驚呆了,已經到了說不出話的程度了。

話說,林白青正準備給Paul上針,就聽楚楚唔的一聲。

她應聲回頭,隻見楚春亭不但眉毛,頭上那幾根稀疏的頭發都豎起來了,小丫頭此刻就在床上,看到外太公的頭發全豎了起來,像豪豬一樣,小女孩開心機了,伸手撫過來,又撫過去,覺得好玩,笑咧了嘴巴。

楚春亭可是個絕頂聰明的人,而他此生最恨的就是蠢人。

聽到卓言君竟然能蠢到如此令人發指的地步,老爺子氣的頭發根根上豎。

但終於,他還是按捺住了怒火,問顧培:“你怎麼想的,這忙是幫還是不幫?”

事關橋本製業24的股份呢,如果能拿回來呢?

楚春亭在這一刻野心勃發,想要乾點啥。

但一想卓言君其人之蠢,他也猶豫了。

人和人想要合作共贏,就必須都是聰明人。

但就卓言君的智商和腦子,就注定她不是一個能控投一家大上市公司的人。

而且費心費力幫她把股份掙回來,她會怎麼樣,把它送給另一個男人?

因為她求助的是顧培,楚春亭也要問顧培的意見,由他來決定怎麼辦。

這時林白青針灸快做完了,顧培說:“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Pete才從樓下上樓,得回房間先洗個澡,拍拍弟弟的肩膀說:“可以不幫的。”

Polk跟楚春亭住一間房,也得先回房換件衣服,他是個知識分子,思維也要忠厚一點,卻說:“如果能的話,還是幫一幫Mum吧,那是她該得的。”

Paul正在做針灸,他比較了解老媽一點,則說:“如果她擁有橋本製業24的股份,我想,我們以後大概會多很多的……爸爸。”

他這樣開老媽的玩笑當然不對。

但作為母親,卓言君自己行為不端,也就叫孩子們不尊重他了。

橋本光泰目前還在港城,道上來說,楚春亭有人,有事可以幫忙辦,而從官方來說,就好比董必超董警官,跟顧培也私交不錯,幫個忙沒問題。

但顧培被橋本十一陷害了二十多年,而身為親生母親的卓言君,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的丈夫,卻把一個人能有的惡,全施加在兒子身上,折磨他,虐待他。

直到老來,落難了,才來求兒子幫忙,憑什麼?

當然,大家也都好奇,想知道顧培的態度。

而於此,顧培還是那句話:“先吃飯吧,吃完飯再說。”

……

今晚本來是橋本製業的答謝晚宴,但因為橋本十一之死,晚宴取消了。

所以今晚他們吃飯就得自己掏錢了。

顧家兄弟中Paul最闊氣,林白青又不要診金嘛,他就負責房費和食宿了。

而因為這兒的賓館價格太高,也不想浪費無謂的錢,本來大家計劃的是等吃完飯就集體過關,回深海,Pete兄弟也會直接啟程回M國。

但既還有卓言君的事,讓沈慶儀和楚青圖夫妻帶人先回,顧培夫妻還得留下。

都是成年人,都有工作要忙的,重要的事情已經結束了,Pete得要回去準備下一年的競選,今晚就得去趕飛機,所以吃完飯,他就要跟弟弟告彆了。

Polk也一樣,得回家,也定的明天一早的飛機。

隻有Paul為了治病,還得多呆幾天。

但總之,明天一早大家就要各奔東西,當然也想知道顧培的最終打算。

Pete還是那句話:“要不要幫她你自己決定,我不會逼你的。”但又忍不住說:“Pio,如果能拿到漢唐醫館的控股權,靈丹堂在M國的路將會好走不少。”

Polk則說:“她隻要活著就需要很多錢,幫幫她吧,不要讓她太可憐。”

顯然,他們倆兄弟雖然說不上話,但還是希望顧培能幫幫卓言君的。

一個奢侈,奢靡了一生的老媽,讓她窮,比讓她死了還慘。

而至此,顧培還是沒跟倆哥哥放準話,隻說:“我會考慮的。”

楚春亭凡有這種事,總喜歡攙和一下。

他今天晚上要跟Polk聊關於文物回流的事,本來是不想跟大家一起吃飯的,但就為橋本製業24的股份,跟著顧培跑了一路了。

可現在吃罷飯了,大家都要休息了,他也就不得不回去了。

而要顧培是他兒子,他早用吼的,罵的,教他該怎麼去做事了。

但沒辦法,顧培跟他沒關係,是顧明的侄子,他也就隻好忍耐著。

而他在走之前,跟顧培是這樣說的:“小培,咱們花國人講君子之道,但君子的前提是對方也得是君子,而對小人講君子之道,那叫迂腐,我言儘於此,你需要我幫什麼忙,我也會儘管幫你,但事情由你自己來決定。”

本來他話說的挺溫和的,但見顧培板著一張臉,一臉麻木,心裡就有點冒火。

是,卓言君是個蠢人,很難與其為謀,但要是楚春亭,有的是雷霆手段叫她心服口服,然後把漢唐醫館的股權爭過來。

就如Pete所說,要真能爭過來,它就隻需要換個名字,靈丹堂就將輕鬆上線整個M國市場,輕而易舉,走向國際。

但那是需要心機和計謀的,是需要顧培耍點手段的。

那是錢,也是一座金山,但你看顧培兄弟,一個個的,好似無動於衷。

當然了,因為顧克的教育,他們都更願意拚事業,不愛錢,也是一幫蠢材。

難為老爺子一把年紀了,為了孫女,不得不跟這幫蠢材們打交道。

瞪了顧培半天,拄著拐杖,扶上他的得意之徒Polk,老爺子慢騰騰的回頭,走到林白青身邊,他低低來了句:“青青啊,顧培跟你比,可差遠了!”

林白青怕丈夫聽見,連忙大聲咳嗽,以掩飾。

……

終於回到房間了。

把楚楚才放到床上,興奮過頭的小丫頭還不肯睡覺,就又去鬨媽媽了。

顧培給林白青,給自己都是帶了兩套睡衣的,而化妝品,他向來買的比較齊全,當然不是資生堂,YSL那種牌子,但也是在他看來最好用的。

他翻出一套林白青的睡衣來,又從帶來的化妝品裡收拾了幾樣,牙刷,毛巾什麼的酒店都有,他就不備了,而這些東西,當然是給卓言君帶的。

收拾好東西之後,他拍拍手,正在鬨媽媽的楚楚雖然不情願,但還是回到了爸爸的懷抱裡,眼睛一閉,就等著爸爸給她刷牙洗臉,哄她睡覺了。

這男人是個矛盾結合體,他總是在麼底下莽撞,粗魯,控製不住自己,但又對生活有著無限的耐心,就好比哄孩子睡覺。

楚楚雖然乖,但是個精力特彆旺盛的孩子,而且特彆敏[gǎn],睡覺的時候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雖然不鬨人,但也會打擾的父母沒法睡覺。

林白青經常都被女兒惹生氣,但她從來沒見顧培煩過。

他也有著超強的領導力。

一場論壇,來了那麼多人,包括楚春亭在內,其實都是聽他統籌的。

但他默默無聞,除了統籌,分配所有人,就是照顧孩子,替林白青把大方後守的滴水不漏的,所以顧培遠不像楚春亭說的,不如她。

反而,要沒有顧培,就沒有今天中醫的一切。○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他收拾了東西肯定是給卓言君的,林白青就主動說:“我給卓女士送過去吧?”

顧培剛給女兒洗完臉,說:“等一下吧,咱們一起過去。”

楚楚本來已經困了,趴眯在爸爸肩上,但一聽要出去,立刻說:“楚楚也去。”

顧培拍著女兒,溫聲說:“我們哪兒都不去,咱們早點睡覺,好不好?”

楚楚還小,不懂得大人的彎彎繞,孩子也是困了,又趴回了爸爸肩上。

今天這孩子也乖,不一會兒就閉上眼睛,沉沉的睡著了。

款款將女兒放到床上,顧培拿起準備的東西,躡手躡腳:“走吧。”

林白青回頭看女兒,就見小丫頭眼睛眨了一下,瞧著像是還醒著的樣子,林白青湊了過去,輕輕摸了摸女兒的小耳朵,要是她醒著,肯定會立刻靠過來。

但並沒有,小丫頭瞧著還是睡的沉沉的。

等女兒睡著之後,顧培先出去了一趟,大概過了五分鐘,又上樓來了。

顯然,他這才準備好,要去見卓言君了。

就在隔壁嘛,窗戶是關好的,顧培把這邊的門鎖好,敲另一邊的門。

……

卓言君沒衣服穿,身上是酒店的睡袍,也想換衣服了,但看到顧培拿的竟然是一套普普通通的棉質睡衣,衣服一甩,就準備發脾氣了。

不過顧培沒有給她發脾氣的時間,而且林白青以為他來,是來跟卓言君好好商量事情,商量個解決辦法的,但並不是。

卓言君纖細的手腕才揚起來,衣服還沒甩出去,就被顧培抓住了。

而他此刻的眼神就不說親生母親卓言君,就連朝夕相處的林白青看了,都覺得格外陌生。

他的目光並不冷,反而帶著些憐憫,但更多的是掩飾不住的厭憎,而就在卓言君想要掙紮時,他又忽而鬆手,卓言君順勢跌出去,受了傷的腳踝撞到椅子上,頓時疼的縮成一團,哭了起來。

顧培緩緩走過去,低頭看了卓言君半晌,點頭說:“我剛才和Paul商量過了,我們願意幫你這個忙,幫你打官司,爭遺產。”

卓言君愣住了,又跌跌撞撞站了起來:“真的?”

顧培拉了把椅子示意母親坐下,卻又突然沉默了,豎著耳朵仿佛在聽什麼。

林白青到如今才算跟丈夫有了點默契,躡手躡腳出門,打開門到隔壁看了一圈,見楚楚還在床上,睡的正香,又折了回來。

顧培眼裡毫無感情,滿是鄙夷,再問:“拿到遺產之後呢,您打算怎麼處理?”

卓言君坐到了椅子上,茫然的望著兒子:“什麼怎麼處理?”

顧培說:“橋本製業是一家上市企業 ,它的股份每年可以分紅,也可以轉讓,那是一大筆的錢,你打算拿它怎麼辦?”

卓言君下意識的笑了一下,笑裡藏著掩不住的欣喜,但旋即又陷入了茫然:“它屬於我了,不就是我的嗎?”

她是個虛榮,但沒什麼腦子的女人,雙手一拍,暢想起了將來的美好生活:“我看上了台北一套大房子,原來你橋本叔叔討厭台北,不讓我買,我可以把它買下來了,十二間臥室,十五個衛生間,以後你,Pete,Paul,你們都可以來住,隨時想來就來,尤其是楚楚,我希望你能帶她回來,多多陪陪我。”

這一打開美好暢想,她就刹不住車了:“對了,你喜歡瑞士嗎,我愛死瑞士了,我在瑞士也有喜歡的房子,我想把它買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