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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身而為醫,病人才是最主要的,每天開門就是排成長隊的病人,她也就把旅行的心思放下,專心治病救人了。

中醫治病,向來是治五休二,七天一個小周期,半個月一個大周期。

而在治療了半個月後,Mila再檢查時,效果不說立竿見影,但也很叫人欣喜,因為在服用中成藥,針灸理療的這半個月裡,她的各項數據都顯示,癌症沒有進一步惡化。

而於一個連放療都救不了的患者,不惡化就是最大的好消息了。

介紹人Saruman已經提前一步回國了,Louis先生回去過一趟,但又重新返回,而且一改初來時的輕慢,帶了一個專業的投資評估團隊,準備公正而又開觀的,展開投資事誼。

也是在這個階段,柳連枝的大樓終於通了水電,要正式竣工了。

而私立醫院的批文也終於下來了。

雖然Louis先生對靈丹堂,對整個中醫行業都有著極大的興趣。

但林白青並不想要他的投資。

而想把私立醫院建起來又需要一大筆錢,她每天看著牆角塌陷的地窖,就在想,該用什麼樣的方式才能把它變換成一筆乾乾淨淨,能用到靈丹堂的錢。

這個想法目前隻有林白青自己知道,於顧培也隻草草講過,沒有細說。

因為金表是貴重物品,即使張子強沒了,她不上交還變現成錢就是違法。

大樓要裝修,實驗室要建設,而曾經顧明一個人,一邊拉扯弟弟,一邊一磚一瓦建起來的靈丹堂,顧家占20,林白青占80,目前給予大家的股份,是從她的淨利潤裡分的,倒不涉及股權,可一旦要接納投資,就必須稀釋股權出去,國人倒也罷了,要是外國人,顧明肯定不願意。

他跟楚春亭一樣,是把民族氣節看得非常重的人。

想來想去,在確定那個人死了之後,林白青還是準備賣表,並把股權掌握在自己手中,而現在她要考慮的,就是怎麼賣表,並把錢轉換成正當收入了。

此刻,林白青難得閒暇,正肘著女兒,正在院子裡肘著女兒學走路。

嬰兒一般都是從十個月開始學走路。

而這個階段是最累人的。

因為楚楚已經不願意局限於爸爸給她用羊絨地毯鋪就的那個小窩了。

她也不願意再四肢並用,扭來扭去的四處亂跑,她要像大人一樣學走路。

養崽,這個階段也是最累人的,孩子在一歲前,大概要兩個月的功夫才能學會走路,這個階段大人得要彎著腰,肘著孩子一步步的練。

柳連枝和保姆年齡大了,彎不了腰,而小青是熱情,最願意教楚楚的一個,但她陪了幾天,今天累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顧培因為周末還要加班,也不在,陪孩子練走路的重任就落到了林白青身上。

她正陪孩子走著,隻聽頭頂響起一聲咳,抬頭一看,竟然是顧衛國。

他頭跟個雞窩似的,雙眼猩紅,囁嚅著說:“嬸子,去看看我媽吧,大概是被氣著了,喊半天了,說%e8%83%b8悶,難受,又不肯去醫院。”

林白青還是頭一回見顧衛國落魄成這個樣子,聽說他因為炒股欠了不少的錢,抱起女兒來,邊走就問:“聽說你最近生意不好,欠債是不是很大?”

說起債務來,顧衛國倒是比較輕鬆:“乖乖,前段時間港股跌的厲害,但前兩天爆出新聞來,據說那誰失蹤在海上了,股市正在慢慢回溫呢,我索性也不割肉了,等它漲回來。”

林白青指了指他的眼睛:“那你咋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的,因為你媽病了?”

已經到顧衛國家院門口了,他讓林白青先進,一擺手說:“算了,不提它。”

但他不想提,可林白青偏偏就問到痛處了,她見院裡空空的,遂問顧衛國:“喬引娣呢,這趟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說起喬引娣,顧衛國突然麵色猙獰,咬牙切齒。

而屋子裡,傳出喬麥穗的聲音來:“衛國,找著引娣和那個野男人沒?”

顧衛國撩簾子進門,說:“那男的說是被炸沒了,喬引娣,我早晚找到她!”

喬麥穗喘氣時,林白青已經聽到不妙了,而楚楚則在不停的嗅著,嗅了許久,指自己的喉嚨:“aoao……kaka……ka……”

其實都不用捉脈,林白青光憑喬麥穗的呼吸散發的在屋子裡的氣味都已經聞出來了,她這是肺癌。而她上輩子要到兩三年後才會有肺部結節,在林白青的調理下,活了很多年的,可現在她已經肺癌了,身上的氣味都變了。

而隨著她進門,這邊林白青在捉脈,那邊喬麥穗示意顧衛國,讓給自己點煙。

“您都這樣兒了,煙不彆抽了吧?”林白青說。

喬麥穗下意識說:“沒事,這是引娣買的女士煙,沒害,還能養身體的。”

林白青看了一下煙盒的包裝,她不太認識,細支,香精味特彆重。

這幾年國內市場規範不嚴格,有些黑心煙廠給煙草裡添點化學品,再包裝一下,稱其為女士香煙,卷成細支,再香香的,廣告也是打的好,叫抽煙養身體。

而化學香精配上尼古丁,那簡直就是黑白無常的勾魂索。

這不,喬麥穗竟然提前好幾年,肺癌了。

勸人不聽,林白青也就不勸了,自己起身打開了窗戶,楚楚也在媽媽打開窗戶後終於猛吸了一口氣,小家夥一本正經,大喘氣兒。

而她這一喘,喬麥穗注意到孩子了,倒說了句中肯話:“跟顧培可真像。”

但再看顧衛國,她又說:“你當初是被豬油蒙了心嗎,你就不會早點去醫院驗個血,她說是啥就是啥,一流氓混混的種,我洗了一年的尿布……咳……咳!”

楚楚也在眼巴巴的聽著。

就聽喬麥穗又說:“瞧瞧人家白青,雖說生了個閨女,可那確實是顧家的種,你說說你,一年多養了個小雜種,你……你……我早說讓你離引娣遠一點。”

她這話說的很難聽,但林白青倒也沒生氣,畢竟喬麥穗就那麼個潑婦。

但她也不想沾染,招惹,所以鬆了手,她說:“衛國,你媽這病挺麻煩,帶到醫院看看去吧。”

“我能有啥病,我好著呢。”抽了支煙,緩過來了一點,喬麥穗坐了起來,再點上一支煙,對顧衛國說:“可不能就這麼算了,那男的死了就死了,但他有父母吧,有兄弟吧,你得找到他的父母,好好宣揚宣揚他和喬引娣乾的好事,再去趟引娣的原單位,海事局,把那個賤.貨,騷X乾的事也好好宣揚一下,讓她的老領導,老同事們都知道一下,我看她還有臉活在世上。”

相比於喬麥穗的激憤,顧衛國畢竟當過兵,%e8%83%b8懷要寬敞一點。

他說:“媽,她也帶個孩子呢,不容易,算了吧。”

結果喬麥穗一下就激動的不行了,差點跳起來:“那就是個賤.貨,騷.X,讓你養幫個在港城混道的瘸子養雜種,你幫她養了不說,你還向著她說話,我……我……”

林白青愣了一下,插了一句:“那個人是不是叫老樊?”

顧衛國和喬麥穗同時回頭:“這事兒你都知道啦?”

東海不小,港城更大,但是,熟悉的人們似乎總會環繞成一個圈子。

林白青從重生以來就有個疑惑,喬引娣怎麼會知道在某個地方有金表,內幕消息是誰透給她的。

而後來,那個叫老樊的一來靈丹堂就拿功夫試她,當時林白青也很納悶。

因為知道她會功夫的人沒幾個,老樊,又是誰透露給他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而要說喬引娣跟老樊有一腿,就好解釋了。

當時,搶完金表後,那個團夥所有的人都進去了,唯獨老樊在外麵,而隻有他知道表在垃圾場,是從他,喬引娣知道的這個信息,於是才會誘著顧衛國去找表的。

上輩子顧衛國最終沒有找到表,在跟她結婚後就走正道了,表,應該是被老樊拿走了。

而喬引娣呢,跟個老混混露水情緣一下倒沒咐,但姐兒愛俏,她喜歡的始終是年輕,帥氣的顧衛國,所以她多少年死纏爛打,又一個接一個的生孩子,也要拴住顧衛國。

而這一切,說白了,就是一幫沒有社會道德和底線的人渣相互之間的你坑我,我坑你。

顧衛國好好一個退伍兵,如果能守住褲.襠,潔身自好,腳踏實地,兩輩子他都會不一樣的。

可他偏不,他管不住自己,他就活該兩輩子都被人欺騙。

林白青懶得管顧衛國這些爛事,所以隻淡淡說:“風聞過一點,我也就隨口一問。”

又起身說:“三嫂這病我治不了,藥也開不了,你們上醫院吧。”

“嘿,人人不是都說你是神醫嘛,我可是顧家人,靈丹堂可是我們顧家的,林白青,你就幫我開點藥又能咋地”喬麥穗聲音立時變的尖銳。

林白青與一個將死之人沒啥好鬥的,但如果她態度好點,林白青也會溫情一點,可喬麥穗這個態度,她也就直說了:“拍片子去吧,要我猜得沒錯,肺癌。”

喬麥穗立刻聲粗:“不可能!”又說:“我抽煙抽的都是保養煙,咋可能得肺癌。”

但旋即,她整個人僵住了。

因為她發現煙一直是喬引娣在買,而喬引娣生的孩子,前段時間回家時,因為林白青說生的不像顧衛國,顧衛國留了個心眼,上醫院查了一下,就發現血型不對。

被顧衛國抽了一頓,喬引娣才說實話,說孩子是一個道上混的人的。

而就在顧衛國想找那人討個理時,那人的團夥被炸在海上了。

所以,他們母子覺得喬引娣一寡婦,三十好幾了,胖,還醜,好拿捏。

結果她不悶不哼的,乾的全是害人的事

枉了喬麥穗年輕時代曾經提著鞭子抽過市長,抽過教授,還曾抽過如今能蓋高樓的柳連枝,她一生潑辣,竟被自己又胖又醜,看起來老老實實的外甥女給坑了?

喬麥穗氣的兩眼突突,總覺得喉嚨堵的慌,積蓄了全身的力量死命一咳,頓時滿口腔的熱湧,她掙紮著一口吐在地上,隻見鮮豔奪目,竟是滿地的鮮血。

女人出軌,讓他養了小雜種,顧衛國當然以受害者自居。

也是跟林白青打小兒關係好,想不通嘛,就得跟她嘮一句:“你認識那男的不,五十多歲,油膩還頭禿,喬引娣竟然也不嫌臟,我真是,啊呸……”

滋了半天的氣,他又說:“以後我可不能再找喬引娣那樣的女人了,要結婚,我得找個像白青你這樣,老老實實,乾乾淨淨……”

林白青氣的差點一腳沒踢出去,但像顧衛國這種人,跟他沒有生氣的必要,而結合上輩子的情況,她說:“去醫院查一下前列腺,再做個精Zi檢測化驗吧,我認為很可能是你自己有問題,所以不論你找個再乾淨的女性,可能都生